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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六十一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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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凉周边有土坡, 还有一条蜿蜒冰河, 窄小的像是条丝线。

    许珍没法直接跑鲜卑去。

    女官快要生孩子, 不能当值,整个平凉只剩下许珍一个官。

    她身上套着五六件大袄, 恨不得将自己裹成密不透风的快递包, 为了缓冲烈风而低头将脸埋入自制围脖里, 安静坐在城门口晒太阳。

    时不时有学生过来打招呼,许珍随便应付。

    到了中午,葛喜儿也跑过来找许珍。

    葛喜儿喊:“先生。”

    许珍不得不将脸从衣领中扒出来, 热情地拍拍身边矮凳, 招呼道:“来坐这。”

    葛喜儿坐下后朗声说:“恭喜先生,你如今一战成名,我在酒楼茶肆等地方, 都能听见众人议论先生威名。”

    许珍愣了愣问:“这么夸张?”

    葛喜儿笑说:“先生怕是不知道, 当日花楼文人众多, 虽说文人相轻, 可先生论战力争众人的景象实在精彩, 被花楼楼主记下, 因而传颂。”

    许珍觉得新奇, 问道:“怎么传颂我的?”

    葛喜儿将酒楼说书人的内容复述给许珍听, 几乎就是花楼中发生的全部事情。

    许珍想到那群书生的思想,笑了笑,不做评价的说:“大家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就是随便说了几句, 要说真的立功,肯定还是殉国将士们。”

    葛喜儿下意识问:“许小春?”

    许珍点点头。

    随后想到小叫花身份不能暴露,否认道:“不对,是我另个阿妹。”

    她说完这句,远远的瞧见了小叫花坐在城门口的台阶上,留下一片孤寂背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反正许珍见不得这种背影。

    她和葛喜儿说了声,连忙抱着衣服起身,颠颠儿的跑过去,飞扑到小叫花背上。

    荀千春回身将许珍抱下来。

    许珍穿的太多,整个人胖成球,看起来有些可笑,她不自知的问:“你怎么坐在这,还不带帽子,别感冒了。”

    荀千春伸手摸,摸不到许珍的身体,便说道:“等你。”

    许珍坐到她身边问:“什么?”

    荀千春道:“看你和学生聊天。”

    许珍哈哈笑:“聊完了,走吧。”

    她懒得继续当值,觉得此时风好水好心情好,不如直接回家。

    想到这点,她回头和葛喜儿招招手,喊了句“改日一块喝茶再聊”,直接和荀千春一块走了。

    天没下雪,可风吹在葛喜儿身上,让她冷的厉害,她瞧见许珍和荀千春的背影,从东门向南走,在巷口消失,终于瞧不见了,她才敢低声发出长叹。

    官道上跑来一个学生,端着手,笑的客气,询问葛喜儿:“许先生可在这里?我想与她道谢。”

    葛喜儿说:“回家了。”

    学生点点头,行礼离开。

    过了片刻,又跑来不认识的人,询问许关令是否在这。

    葛喜儿耐心作答。

    如此应付了三四个,葛喜儿鼻头逐渐泛酸,眼中略微泛起泪光。

    这群人想和先生道谢,她也想和先生道谢啊。可不论她如何努力的跟在身后,先生身边已经有了人,容不下其他的了。

    那个人,那个胡人,为何如此幸运……

    她掩面哀叹。

    平凉的日子逐渐恢复平静。

    年假到来,正好家中野菜吃的差不多了,许珍终于可以和小叫花一块跑鲜卑去看看。

    鲜卑从广义上说,是疆域辽阔的部落,只是如今那块土地已经归其他氏族,不再是鲜卑了。狭义上来讲,荀千春口中的鲜卑,不过就是一亩三分地的小村子,坐落雍州边境。

    没有胡人要那块地方,因为那里没有水草,土壤也不肥沃,只是个小山头罢了。

    两人定好日子,收拾行李,驾马前行,花费半天时光,寻到一座缓坡停下。

    荀千春很久没来此地,好在还有点记得,她摸索着往前,带许珍走过山洞,爬上山坡,看见一块倒地的石碑,确认一番后想,阿母曾经带她来的,应该就是在这里。

    此时已经傍晚。

    天边是低沉的暮色。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废墟残瓦,灰黑的麻布随便丢在地上,砂石凌乱,枯草乱飞,能看出这里曾经有生活痕迹,但现在确确实实的是没有人了。

    大雪掩盖四周,中间却多出一条人行通道。

    许珍往前走了一步,问荀千春说:“你最近来这里打扫过?”

    荀千春说:“没有。”

    许珍疑惑:“那是谁扫的地?”

    荀千春摇摇头。

    可能是其他胡人扫的。

    许珍抛开这个问题,说别的:“你先前既然来过,快给我描述描述这里原本是什么样的,我自己想象一下。”

    她神色期待,很想知道小叫花另一个生长环境是什么样的。

    荀千春莞尔说:“这块地,都是住人的。大多是搭帐,偶尔会住山洞里。”

    许珍好奇的问:“你住哪?”

    荀千春说:“不记得了。”

    许珍笑着问:“那卖菜和上学的地方呢?”

    荀千春道:“没有卖菜地方,大家一起打猎,然后平分。胡人不上学。”

    打猎?如果这里能抓羊回去,那还是不错的。

    许珍先前不让小叫花抓羊,是怕跑到胡人境地被抓,但这里现在据说是胡汉都不管的地方,寻常人甚至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安全的很啊。

    她兴致勃勃的问道:“在哪打猎?”

    荀千春说:“就在山中。”

    许珍对此有兴趣,荀千春就带她去见识,可惜这个天气,大多数动物根本不会出来。

    何况现在已经入夜。

    两人点了火堆,住在山洞内,用泥土糊洞口,减弱风力,荀千春先前找过不少山洞,对此得心应手。

    干完以后,她出门捡雪擦手,回来摊开被褥钻进去睡觉,两人就带了一床被子,荀千春暖床,温热的身体很快将被窝弄的温热。

    许珍在外边脱掉大袄,快速掀起被子一角钻进来。

    她不敢太放肆,只敢厚颜无耻的伸手搭在荀千春腰上,然后又快快收回。

    倒是荀千春十分上道,直接伸手将许珍搂住,开始睡觉。

    这一搂,荀千春开心了,许珍却遭了秧,脸颊发热,不敢动弹,脑中开始垂落粉色的桃花。

    她,她实在是紧张。

    就在前几日,她因论战出名,被花楼楼主找去畅谈,两人原本谈的好好的,谁知那楼主非要送她一本五颜六色的书籍。

    许珍起先以为是什么儒家道家的经典论述,但万万没想到,这书竟然是本黄书!!

    还是本女子之间那什么的春宫图!

    许珍清心寡欲三十多年,就连男女的黄书都很少看,这次看到以后,当场流鼻血,内心高喊“刺激”。

    书是好书,图也是好图。

    可惜啊。

    可惜她脑子还清醒,记得小叫花还是个孩子。

    她要这书有何用?

    许珍当时都哭了,将书丢进放衣服的箱子里,懒得继续管。

    后来想想,也不知为何竟觉得庆幸,她不知道这种庆幸从何而来,可能是因为白白拿了本书,也可能是因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冷静了一会儿。

    书中内容不合时宜地浮现在脑海中,许珍面红耳赤,努力转移思绪,想思考点别的。

    俗话说得好啊,饱暖思淫|欲。

    但为什么,她现在不饱不暖,却满脑子都是小叫花美好又青春的模样呢。

    这个问题在许珍脑中环绕不散,她终于逐渐开始有睡意。

    夜风呼啸着在山洞外肆虐。

    许珍眼皮发困,迷迷糊糊闭上眼。

    她隐约听到外边冰雹或是雪花砸在墙上发出声音,听起来很冷,她却没什么感觉,此刻她身上被捂得暖呼呼的,额头甚至冒出细密的汗。

    半梦半醒时分,还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在她后背摸索着,似乎是带着薄茧的手掌。

    许珍神志不清楚,随意凭借本能,努力的伸手到后背,握住那打扰她睡觉的手,束缚到自己胸前。

    那扰人的手立马消停了。

    山洞之内依旧安静,安静的令许珍困意继续向上翻腾。

    又过片刻,在许珍快睡着的时候,她感受到一股压抑克制的力道顺势抱她。

    她整个人被翻身搂住,背部贴靠温暖柔软的怀抱中,平缓的呼吸声在她耳侧响起。

    许珍微微睁眼。

    冷风与热气激烈的碰撞交织,洞外月光散发凛冽的光。

    她背靠的那片温暖,胸部压在她背上,有规律的起伏着,除开贴身衣物,两人几乎是全面接触着。

    在这瞬间,许珍觉得自己,有点清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为什么我手速这么慢,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但是码字速度跟不上车速,哭了,先发个短小的明天有缘就多更。

    下章不开车,因为时机未到嗷,还有红包发到10号,昨天和今天留言的应该发了,有漏的给我个眼神我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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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油菜大王毛伍伍、水桥子、一只柴犬、习惯就好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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