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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法想象,”说到这里便指着阿芳接着说:“若不是你的夫人在回来的途中向我叙述了那段往事,我都不会相信天下竟然还会有这等离奇的巧合,真的,亚力托夫和安娜他们绝对都是好样的。”
“如果不是他们,也许…也许我们就阴阳两隔了”阿芳一点也不忌讳的向张强证实了过后轻摇着脑袋像是仍有难言之隐的苦楚,然后便向罗波夫询问道:“那我们怎么才能再见到他呢?”
罗波夫摸着下巴说:“这倒也是,”他沉思了片刻就对着张强略带些调侃的味道说:“要不,我再给你们做一回肩客?!”
张强感动不已地骛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端稳了酒杯再一次毕恭毕敬的对罗波夫说:“张强有幸今日全都是您的大义而为,我本不才,但有恩必会报决不食言!”话毕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阿芳在他起身的当儿抱着丫丫同时也跟着站了起来,见张强这样她自然也将杯中的果水一饮而尽,怀中的女儿也许是看着妈妈的这个动作一个劲的又笑开了。
“别、别、别,”罗波夫谦让着说:“我倒是愿意你还能够跟着我一起再回到劈风斩浪的航海中来,可是现在,”他滑稽地来来回回的看了张强又看看阿芳两肩一耸、双手朝外一摊的说:“现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他的这番实言又让张强回也不好回,答又不好答,到底还是罗波夫见多识广,只见他故意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地向张强抛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人,我已经给你带到了,现在的海战也已经结束,你们愿意随我一起回去还是暂时留在这里,希望能够给我个答复。”他的言下之意显然就是:‘我仍然可以为你们提供帮助。
阿芳的两眼紧紧盯着张强等待着他的决定,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可回的家了,更何况是经历了千难万险才和‘夫君’相见。
经过了一段短暂的寂静,张强最终还是十分艰难的向罗波夫摇了摇头说:“多谢恩人了,我想,做好眼下事是我当下的首要,待我有了起色定会邀你去杭州城里走走看看。”罗波夫立刻就指点着他夸奖道:“好样的,将来一定能成大气。”
在告别了恩人的返程路上不知怎的两个人在说话间都能感觉到自己有会将那些苍白的言语无心而出,尽管双方都会暗暗的想把它扭转回来,可就是觉着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控制着自己,久别重逢之际谁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怪现象。阿芳在心里猜测;‘莫不是过往的欲火已经在他的心里熄灭?如若不然这一年多来的别离应该会使他像个孩子才是,莫非是……?不像,绝对不像!’她现在很想能够拥有以前地那种心境躺在他的怀里甜蜜地松懈下来。
张强此时更是想将她揉成面团含在口中,然而当下的他却像是被魔鬼附了体似的过于平静,脸上还多了些假正经,虽然他多次斜着眼睛偷喵了她好几次,恩恩爱爱的甜美就是找不回来,那只在她肩上揉来揉去手也没了往日的轻柔,说出来的话也不似见面那会。那么阿芳呢,每当他低下头来时就想把脸凑过去与他亲热,可是她的脖子就是那么的僵硬,还有更加奇怪的现象就是她虽然没有那么去做却意识到自己已经那么做了。
现在她唯一可做的就是应付他的话或是频繁的低下头来看着酐睡在怀里的孩儿。
也许语言会在某种特定的状态下能够改变对时机的有利,那么它同样也会给有利的时机带来不利,稍有不当就会使一些莫须有的因果得以膨胀、带来负面影响;而有效的及时沟通也能让那些千奇百怪的臆想趁虚而入去改变原有的畸念。
“瞧,我们的女儿长的多么可爱,这鼻子,这嘴巴像你都像极了”阿芳首先打破了无谓的沉闷。
“像我吗?”张强低下头来看了看熟睡中的丫丫说:“我看还是比较像你。”一股匪夷所思的云团又在他的大脑里开始折腾:‘我怎么会有孩子呢?’他险些脱口而出。
“或许她取了我俩的优点吧,”阿芳忍了一忍又说:“罗波夫先生不是也说像你嘛,就你说不像。”
“像,像,你说像就像。”他嘴上应付着心里仍然在想:‘之前我就注意到她的鼻梁没我这高高,嘴巴也没我这么阔’。
阿芳对于他这副不同以往的表现显然有些不悦,张强却没头没脑的到底还是向她问出了这么一个压不下去的话题来:“你和他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阿芳现出了疑惑的神情同时也坐直起身体注视着他:“是安娜把我和孩子一起交给他的呀,我们是在阿穆尔湾一起上的船,怎么,感情你把罗波夫先生对你说过的话全都给都忘了不是?”张强好像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一点仍然一连串地追问道:“那你怎么会来到这海参崴的呢?”“这些你哪里会知道!”阿芳本打算等回到住所时再慢慢的向他倾诉自他不辞而别之后的酸楚与苦难,现如今见他却用上了这般质问的口吻……,她咽下了凭空而生的口水摇了摇头好似变的极为轻松一般向他开口说道:“那天若不是亚历托夫帮助了我,我能不能活到今天怕是很难说的。”
看似平静的她刚一开口提及那段伤心的过往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任由泪水夺眶而出。张强见她这样反而更加迷糊的急切问道:“这又是怎么说来着……?难道我不该写那封信不成?”
阿芳摇了摇头抹了一把眼泪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孩子后方才开口:“不是,在收到你的那封信时我已经怀…怀…”说着就伸出手指在他的脑门上轻戳了一下后又咬着牙继续说:“怀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你知道嘛!!!”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当我知道我的‘那个’已经有两个月没来的时候原本是想告诉你的,但是见了你不知怎的又觉得怪难为情的,再后来当我知道你不辞而别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那后来呢?”这时他才挠起了后脑勺透出了关切。
“再后来,那时的肚子还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变化,到了十月又有长衫遮掩,唉……”说到这里她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我和你的孩子可以说都是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啊!”伤痛的往事再一次重温,瞬间集聚的影像终于使她失去了控制捂着口鼻哭出声来。
这下可真把迷糊的张强又拖进了一个惊悸的深渊,因为他才是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呐,此时发不出半点声音的他向阿芳递去了手绢的手都在颤抖,游走的灵魂魔障也在悄然间有所改变,好半天他才发出了对她的怜爱声音:“不哭了阿芳,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以后再慢慢的告诉我就是了。”他显然还是想知道的更多,不过,在他想知道更多为什么的同时在他的脑海里也已经浮现出他几次从死神那里挣脱出来的历程:‘你、我这都是怎么了?!’他想听,也由不得他不去想。
阿芳擦去泪水哪里还能静止住那段不堪过往的回忆?她以发痴的神色面对着张强喃喃地诉说开来:“那日天气很好,我和几位邻居姐妹们一起去了大河那里清洗衣衫和床单,等回来的时候整片街巷已是一片火海,拉着水车的救火员们都站在那里望着它一点办法也没有,那火真是大极了,他们说里面有不少人都没能逃的出来……,赵家也随着那场大火全完了,”看得出来,所有的悲伤都从她的眉宇间流过:“后来,逃得出来的无家可归人都住进了接济所,七、八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时我连外衣都不敢脱,生怕被人发现了再引来新的祸灾,好在那时大家都处在悲痛之中,也没谁太顾及这些。说来也是奇怪,那时唯一能安慰我的恰恰也就是这肚子里的胎儿,因为我总认为你很快就会回来的,每到晚间当别人都睡下的时候,我就偷偷地隔着内衣抚摸着肚皮,摸着摸着就想到了你”说到这里的她脸颊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润彩飞霞。
“那再后来呢?”现在张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一追到底了。
“再后来就是接到亚历托夫送来了你的那封‘家书’时,大家得知他是来找我的时候瞬间就在那里被传开了,当时我就预感到了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心里惶恐的不得了,所以我那时也就别无选择的哀求那位素不相识的洋人带我一起去见你……,你很难想象出当时我是怎样地绝望,”消退了光泽的她喘着粗气继续说:“兴许是菩萨保佑了我们母子,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位洋人竟然答应了我的哀求,当时就签了个字、画了押之后就把我带到了他们的大船上。”她拍了拍发出声音的女儿,心情放缓了一些继续回忆着:“你永远也不会了解当时的那种情形,就在我抬起脚踏上马车踏板的当儿那些平日里亲如兄弟姐妹的邻里和心平气和的大叔大妈们怎么就突然间对我变的面目狰狞,难听的漫骂与臭气熏天的口水都向我猛扑过来,我在他(她)们的眼里突然间就成了魔鬼、娼妇!要是再早那么一点儿时间被他(她)们发现我怀有身孕的话非用石头砸死我不可!”过于激动的情绪改变了她的原有容貌:“你说,你说我那时不去哀求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呀!我什么办法也没有,谁让我偏偏就喜欢上了你这个大冤家,还和你偷……”说到这里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身体朝他靠了过去,张强便也顺势将她让在了自己的肩甲窝上。她刚才的那一番令张强愧疚地叙说在这一刻也让他先前萌发的那种莫须有的疑虑散去了不少,同时也在内心深处自责起了自己在情感上的变味:‘她为我吃了不少的苦头。’
其实张强对他自己的心里所想并没有糊涂过:像他这个有家归不了,误走误撞在异国他乡偶得那么一点机缘巧合的立足之本就自以为是的家伙再怎么着也不该去猜忌一个死心塌地帮衬着自己、深爱着自己、如今依然在日日夜夜盼望与自己团圆的人,何况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不也是也依然深爱着她嘛,他用不着再去多想也忘不了那个初夏与她邂垢相识的情景;再说,前天的那个托梦中不是还梦见了在逝去的妻子灵位前因为她而没有再向前行进一步去上香吗?然而,芙蓉院里的那位撩魂的小美人竟然会在这一刻与斯洛莫娃那番落落大方的热情影像也同框浮出,这种杂而有序的情景全都是在他望着不可舍去的可人时一闪而过。
张强虽然没有什么信仰,也不属于哪个教派,却也知道存在这个闪念也是一种罪过!也是需要忏悔、需要改过的,起码他在此时此刻有过这样的认为。
他这么想着便努力调整好了自己的心境故作平和的去讨好一下心中的所爱,好让她忘记之前的不悦,可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却是这样的一段话:“亲爱的,我们很快就要和我们的恩人重逢了,我想,今生今世的你一定是忘却不了他们的。”虽然这也算是一句再正常、再平常不过的言语,可眼下回荡在阿芳的耳朵眼里就被转化成了另一种很不是滋味的引导,甚至把这句话理解成为是一种极不信任的探试。她本能地“嗯”了一声不经意地又将身体挪回到了原先的坐立姿态垂下眼帘佯装给孩子整理衣带,她本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但是口中还是留不住的冒出了一声:“他是我们共同的恩人。”
张强一点儿也没有发觉出她的这一微妙变化,还替她把快要滑落的披巾向上拉了拉。
猛然颠簸的雪橇惊醒了熟睡中的孩子,她睁开惺忪的双眼观望着这个狭小空间,与此同时张强也朝丫丫乜了一眼,心里默念:‘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才这么想的他忽然又被那种莫名其妙的胀然情绪再次控制,乱七八糟的疯狂偏执即刻又如雪片一样纷纷落下:‘我怎么会有女儿呢?’这种鬼魅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脑际间重又不停地开启了嗡嗡回荡,还没有完全学会隐藏所表现出来的这一微妙变化也恰巧被抬起头来的阿芳完全收览,原本赐与孩儿的妩媚娇容在条件反射的作用下陡然间像是凝结上了一层薄霜,沉吟的表情也是不被掩饰便低下头来对着孩子轻微的摇了摇头,像是在逗着她玩的同时也像是对这个不知世事孩儿倾倒着胸腔里郁积的无可奈何。
原本属于美妙绝伦的这个夜晚他们却过的不怎么协调。
来到这个陌生的新环境没多久的阿芳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一方面源自于生活在这里小有一部分人的先祖都是明、清王朝的后裔,在语言方面基本上还算易于沟通,另一方面就是她自从离开杭州以后就等于说一直是随着俄罗斯人一起生活的,故在与其它民族沟通时相互间也能揣摸出个一二来,所以她也就较为轻松地融进了这里的新环境中了,加之她天生的乐观与亲和的脸蛋同时也聚拢了不少已经与她夫君较为熟知的人,故而周边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也都非常乐意和她相处在一起,因此对她也就自然而然的生出了各种各样的不同称呼。
说起她现在的名字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才重新更变的;那天他俩正谈着夫妻名分这个问题时难免就提到了她惯用的名和姓,张强说:“在这里总不能还让别人都这样称呼你吧。”于是阿芳就说;“你说的也是,我看就随你的姓吧,俄国人大多都是这样起名的。”张强摆摆手说;“这可不行,我们还是按老祖宗的规矩来吧。”“那……”阿芳又怎么能够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来获取姓氏呢?这让她很是为难。张强看出了这一点,接下来的一番话也算是令她既感动又服帖而无语;他说:“赵家把你从小养大,后来你又成了赵家里的人,虽然一场劫难……,”说到这里他的双手落在了她的臂膀上拍了几下情感至深地接着说:“这样的恩情与亲情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忘却的,”然后他又用双手托起了她润泽的脸蛋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她说:“你-应-该-姓-赵,单名仍然延用芳字,你看如何?”“好好好,那就依你的,”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随即又抬了起来说:“那,现在也得给我们的女儿起个好听的名字了。”她仰着头,还是以那种无法改变的妩媚表情等待着。
张强抗拒不了的向前亲了她一口想了一下就说:“你不是说在她出生的时候哭出来的声音挺响亮的嘛,那何不给她取个响亮的名字为琴?”“丫琴?我觉得这个丫头的丫不可以做大名。”“不是丫头的丫,是带个女部首的娅,第三声,这里的姑娘多有这个音。”“张娅琴?”她听了解释后就迫不及待地喊出声来。“不!”张强却立刻给予了纠正,并且还故伎重演地又进行了一番的解释:“还是随你的姓叫起来好听。”阿芳愣是呆了半响才发出声来:“这又是什么缘由?”“要说缘由嘛倒是有那么一点,”他不慌不忙地接着往下编织:“一来我瞧她生的与你很是相像,再者嘛就是赵姓也为我们汉人姓氏的百家之首,等以后有了儿子再随我姓不是一样嘛。”
这样的话谁听起来多少都会觉得带有一些无趣的味道,此刻阿芳的神经只是有些僵化在了‘儿子’这两个字眼上,她认为做女人的没给对方生个儿子也是不太好说,故而很难转过弯来便机械的答应了一声:“好吧。”心里却敞亮的认为:‘她明明长的像你偏要说像我,这可不是你得性格!’至于他对取名究竟出于什么目的,阿芳压根就没再往其它地方去想,只是顺从的依附了他。
不管怎么说,如今他们总算是重又团聚在了一起,她和孩子也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而且小娅琴也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她出生以来见面没多久的张强,并开始叫爸爸了,所以赵芳心里的感觉还是甜滋滋的,更何况小姑娘生的也是又清甜又可爱,她几乎完全承袭了父、母双亲的全都优点,冷不丁瞅上一眼活脱就像个洋娃娃,不夸张的说,在整个伯力城她甚至可以和当地所有的小娃娃们竞相媲美,要是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讲,身为亚洲人的她已经超越了。
其实,自从他们‘一家人’重逢以后,张强就不知有多少次对丫丫进行过仔细的观察,心里也曾不断地提醒着自己:“像我,确实有点像我。”
假日那天,他带着咿呀学语的女儿在公园里玩耍,小娅琴指着不远处的山峰歪着脑袋向他问道:“爸爸,你去过那里吗?”
“嗯,应该去过,山里有许多好玩的小动物。”
“它们会咬人吗?”
“它们不咬人,只有老虎和大狗熊才会咬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打死它们,爸爸,我有点害怕。”说着就伸出小胳膊向他扑了过来,赖在他的怀里就不想松手了。
张强抱起她来说:“它们白天是不会出来咬人的。”
“哦,”她撅起了小嘴歪着脑袋像是在想些什么,忽然间她做了一个像小鸟一样扇动翅膀的动作欢快的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爸爸,爸爸,那你见过大海吗?大海里有好多好多的大鸟在大船上飞来飞去,”她的童真给张强带来的却是浑身上下出现了一阵震颤,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将思维中的阴影排斥出去才没有让怀里的孩子掉落在地上,失了神的双眼跟随着飘落在路面上片片旧年的桦树残叶,不眨一眼的看着它们随着微风不断地向前翻滚,散射的阳光凝聚在它们浅灰色的某个凸点上时反射出来的耀眼磷光。
他将女儿轻轻地放了下来蹲在她的面前时才说:“见过,爸爸见过,你谢尔盖-亚力托夫叔叔他们不久就会来看你了,那时再让他好好的给你讲一讲大海的故事好不好?”他真的一时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更好的语言能够回答他的女儿,但是,他从这个小不点的身上发现了她有着不同寻常的超凡记忆力。
“好的,好的!”小丫丫拍着小手天真烂漫地笑开了。
当阿芳接过张强递过来的电报中得知罗波夫就要带着恩人们一起要来这座城市时便忘情的紧紧地搂住张强深切的说:“他们可是天下的最好、最好的人……”岂知她刚一脱口就没办法再往下说了。是的,若没有亚力托夫的帮助,哪里还会有今天的妻女团圆,那只能成为一个永远的噩梦!这一点,张强现在也是完完全全的明白了过来,他轻轻拍了拍她宽慰着说:“你不说我也是完全理解了的。”“不,你不会理解,”她撅起口唇得寸进尺的继续说:“那晕船…那疼痛…那种思念你又怎么能理解得了呢?尽学着哄人。”
“过来,小乖乖,我们去厨房看看你的沙拉做的怎么样了。”从沙石厂领回来临时照看丫丫的佣人方姨看到这样的情景就非常知趣的拉着小娅琴的手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丫丫呢倒是一边听话的跟随着她,一边还拧着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妈妈,些许在这么想:在她的印象里妈妈只要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总是在抽涕,而今天却没有。
张强目送着一老一小离开后便一往情深的对她说:“其实我天天都想哄着你,做梦都是这么想的,你知道吗?我那时天天都想着等手里有了足够银子时就回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