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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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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九尾拒绝了, 但扉间没有放弃, 他每天都会揣着一根鸡腿溜达到源纯的窗户下面, 趁源纯不在的时候投喂九尾。

    九尾大爷对肉食来者不拒,统统吃掉, 时间一长, 它开始觉得扉间这个小伙子人不错, 偶尔允许他摸摸自己的大尾巴。

    有一次源纯亲眼看到扉间在面无表情地摸过狐狸尾巴后, 转身去了空无一人的小角落,双手攥拳喊了一声“耶”,激动得一蹦三尺高。

    那一刻源纯大惊失色,差点儿以为她二哥被人魂穿了。

    “没有人能拒绝毛茸茸,”九尾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这就是为什么九只尾兽,我最受六道老头宠爱的原因。”

    源纯用小梳子给九尾梳毛, 心想反正我只见过你一只尾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喂,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九尾忽然问, 它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偷偷观察源纯。

    源纯漫不经心地回答:“你把尾巴变成了一根,而且从未在他们面前说过话,这代表你不想暴露身份。”

    九尾继续问:“我不想, 你就不说?”

    源纯挑眉,“不然呢?”

    “……哼。”九尾哼了一声,把下巴搭在两只前爪上, 闭上了眼睛,它得意地命令道,“尾巴上的毛还没梳!”

    “好的好的。”源纯叹了口气,心想要不让扉间养两天算了,给毛茸茸梳毛这种事,他说不定会幸福得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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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完九尾大爷,源纯把它像挂件似的放在肩膀上,带着它去了菜地。

    柱间、扉间和真奈婆婆都在,三人蹲在田垄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源纯凑过去,“有什么好玩的吗?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有,”真奈婆婆又变成了漂亮姐姐的模样,她搂住源纯的肩膀,指了指柱间的菜地,“看看你俩种的菜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之前的生菜已经收获了,现在田里种的是黄豆,还未到开花期,只有一簇簇翠绿的植株茂盛生长,风吹过,豆苗如海浪般波动,煞是好看。

    源纯扫了一眼,捂住胸口,“干嘛要扎我的心,我知道他有种菜的天赋……”

    隔着一道田垄,柱间的菜肉眼可见比源纯的菜长得更绿更壮更健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这让源纯每天都忍不住怀疑柱间是不是偷偷用了金坷垃。她曾在扉间没注意的时候试着用查克拉催熟过,结果是菜苗的确长得快了一点,但仍远远追不上柱间那边的水平。

    “不是这样的,”扉间摇摇头,他看起来神色平静,但有一点点颤抖的尾音暴露了他现在其实很激动的事实,“再怎么有天赋,也不会差这么多,除非……”

    源纯眨眨眼睛,“除非?”

    扉间的声音和脑海中忽然响起的某个声音重合了,“木遁。”

    源纯愣住了,倒不是因为木遁,而是因为……

    【九尾?是你在我脑子里说话吗?】源纯保持着发呆的表情看扉间,但她的手悄悄地摸上了九尾的尾巴。

    【当然,】九尾动了动尾巴回应源纯,【你别暴露啊,其他人都听不到的。】

    【好,】源纯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九尾眯起眼睛,假装要睡觉,【我之前给你注入了一道查克拉,那算是契约吧。】

    【哦。】源纯点了点头,不再关注这个,转而问木遁的事情,【你说的木遁是怎么回事?】

    扉间正絮絮叨叨地论证“柱间觉醒了木遁”的观点,柱间好几次都想打断他,但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只好捧着脸不好意思地听着。

    九尾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那个傻大哥,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了阿修罗的气息。还有那天在南贺川开眼的宇智波,他身上有因陀罗的味道。】

    【对了,你不知道他俩是谁,】九尾补充道,【因陀罗是六道老头的大儿子,宇智波的老祖宗;阿修罗是六道老头的小儿子,千手的老祖宗。】

    源纯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迟疑地揣摩道:【你的意思是……他俩其实才是亲兄弟?】

    难道我姨夫姨妈、大伯大娘,至少有一个被绿了?天呐,这是什么可怕又混乱的家庭关系!

    九尾:【……不是!他俩身上有六道老头两个儿子转世的查克拉!】

    不是被绿了就好,源纯松了半口气,她诚恳地表示:【对不起,我还是不懂,那个什么转世查克拉对他们有影响吗?】

    【查克拉就是力量啊,】九尾翻了个白眼,【大概会让他们特别厉害吧,反正没危害。】

    没危害就行,源纯剩下的半口气也松了,【也就是说,他俩是天选之子呗?】

    怪不得柱间种菜比我强,原来这世上竟然还有比玛丽苏更加厉害的天选之子!

    不过仔细想想也很合理,毕竟玛丽苏可是挂在了这个世界。

    源纯开始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牛人制裁了玛丽苏这个浪得飞起的女人。

    ……等等,九尾刚才是不是爆了个不得了的料?

    源纯轻轻抽了口冷气,心想我只敢猜千手和宇智波以前交好过,没想到这两家的关系可以更亲密一些,竟然同起源于六道仙人,几千年前是一家。

    那就有意思,到底是谁歪曲了历史掩盖了真相,令本该是兄弟、互相扶持共同繁荣的两族死斗至今呢?

    六道仙人的仇敌?

    记起之前问九尾“千手宇智波要打架的原因”时,九尾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的回答,源纯干脆又问了它一遍,并重点强调她想知道“家族渊源”具体指什么。

    【嗯……渊源就是兄弟相争。】九尾也觉得这个说法有点丢人,它撇撇嘴,把脸藏在大尾巴下面,【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我那时候总跟六道老头待在一起,这些是后来阿修罗偷偷跟我说的。】

    六道仙人这俩儿子最初关系是很好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习武,兄友弟恭,相处和睦。那时民风淳朴,思想简单,人们还没有把查克拉用于战斗的意识,是天才儿童因陀罗发明了结印,创造了忍术。

    和因陀罗相比,阿修罗就显得“笨”多了,他没什么发明创造的天赋,也没有过人的聪明才智,唯一突出的,大概就是无比抗揍的肉/体,和莫名强大的亲和力。

    其实这很好理解,相当于地主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天才又高冷,一个儿子傻乎乎,普通人当然更愿意跟傻儿子一起玩。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日子慢慢地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兄弟两人的关系逐渐变得疏远。阿修罗虽然没那么厉害,但追随他的人越来越多;因陀罗倒是愈发牛逼,可他也一天比一天孤独,他的能力太强,除了亲爹六道仙人,已经没人能跟他比肩了,甚至追在他身后都费劲儿。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无非是因陀罗继续寂寞地当最强王者,孤傲一生,成为又一个忍界传说,谁也碍不着他,他也懒得去欺负谁。

    可六道仙人在临死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个决定直接导致了一切的崩毁——

    六道仙人是忍宗的首领,忍宗的下一任继承人本来是因陀罗,但六道仙人从阿修罗的为人处世之道中看到了另外的可能性,即“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团结才是力量”。在经过漫长的思考后,六道仙人最终把忍宗的位置传给了阿修罗。

    阿修罗懵逼了,因陀罗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因陀罗打上了门,阿修罗带着一帮人迎战,把因陀罗暴揍一顿,因陀罗愤愤地跑了。】九尾说完,困惑地问,【你能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吗?因陀罗简直像变了个人。】

    【能,】源纯轻轻地点头,【不仅理解,我还从中吸取了几个教训。】

    九尾很感兴趣:【哦?是什么?说来听听。】

    【一,临时变更继承人是大忌。】源纯一字一顿地强调,【从小定下的太子爷,又没犯什么大错,怎么能说废黜就废黜呢!】

    【听起来有点道理,六道老头宣布继承人前,因陀罗虽然也不爱搭理人,但远远没有后来那么偏激。】九尾赞同地唔了一声,【还有呢?】

    【二,孩子只生一个好,】源纯语气认真,【著名的宇宙计生办主任灭霸同志曾经说过,少生优生,幸福人生,多生超生,响指一声!】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九尾的尾巴弯成了问号的形状。

    【三嘛,】源纯耸了耸肩膀,【如果非要生俩,必须一碗水端平,否则容易出事。】

    九尾的脑子嗡嗡直响,它晃了晃小脑袋,【谁问你这个了,你要生吗?感慨这么多!】

    【噫!】源纯嫌弃地撇撇嘴,她偷着抓了一把九尾的尾巴毛,【我才八岁啊,你说什么呢!真是丧心病狂!】

    九尾:【………】横竖都是你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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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我认为你觉醒了木遁。”扉间结束了他漫长的演讲。

    源纯和柱间靠在一起昏昏欲睡,真奈婆婆早就回去了。

    “啊?讲完了吗?”耳畔一直萦绕的嗡嗡声消失了,柱间迷迷糊糊回过神来,他胡乱地拍了拍手,“讲得好!”

    源纯翻了个身,抱着九尾整个人窝进柱间怀里,她努力向外伸出一只手,竖起大拇指,附和道:“点赞!”

    扉间:“………你们根本没有在听!”

    扉间很生气。

    源纯困得直流眼泪,她把九尾塞进扉间怀里,“听了,真的听了。”

    摸着软乎乎的毛茸茸,扉间的心情变好了一点点,他不满地哼了一声,“那我说什么了,你复述一遍。”

    柱间心虚地扭开头,“咳咳,扉间,其实……”

    源纯一把捂住柱间差点儿认错的嘴,她深吸一口气,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眼里三枚勾玉滴溜溜旋转,“你刚才说balabalabala……”

    源纯一字不差地复述了扉间的话。

    柱间敬佩地望着源纯,“小纯,你太棒了!”

    扉间微微一笑,朝源纯勾勾手指。

    “干什么呀?”源纯不太情愿地往前蹭了蹭。

    扉间光速变脸,他反手弹了源纯一记脑瓜崩,训道:“写轮眼收起来!禁止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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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间坚持认为柱间觉醒了木遁,但柱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用不出木遁。

    “真的用不出来啊!”柱间崩溃地双手抱头,面朝下往地上一趴,“说不定是你想多了……”

    比起柱间的不自信,扉间倒是更加笃定,“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个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

    源纯打了个哈欠,她高高举起手,像积极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我知道,这句话是福尔摩斯说的。”

    “都迷糊成什么样子了,”扉间用卷轴敲了敲源纯的脑袋,没好气儿地说,“回去睡觉吧你!”

    “不睡了,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源纯揉了揉眼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保持清醒,她正色道,“我也要帮忙,如果真的能协助柱间哥哥掌握木遁,那就太好了。”

    扉间论证加九尾盖章,柱间觉醒木遁的事基本稳了,但觉醒不意味着会使用,首先得正确引导出施展木遁的查克拉,然后一遍遍练习,熟能生巧。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沉稳的心态。

    柱间日常失落,他抱着膝盖蹲成一团,周身萦绕着散不开的黑气,“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相信我……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源纯和扉间对视一眼,两人快速用眼神做了个交流——

    源纯:他以前也这样?

    扉间:没,最近才越来越彷徨。

    最近啊……那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源纯在柱间身旁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斑觉醒写轮眼了。”

    柱间的身体微微一动。

    “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和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战斗力天差地别,”源纯一看有门,继续劝,“之前你跟斑切磋,胜负差不多五五开,现在他有了写轮眼,你觉得你还能打过他吗?”

    柱间的声音闷闷的,“我不知道……”

    “我们之前的想法没有错,”源纯再接再厉,“比起弱者,人们更愿意倾听强者的声音,如果你能把斑按在地上揍,他就算不想听,也不得不听你的话了。”

    扉间表示赞同,“大哥,难道你甘心被宇智波斑压一头吗?”

    “打倒宇智波!”源纯鼓动道,“把斑抢回来!”

    扉间:“……你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小剧场。

    多年之后,木叶村分尾兽。

    源纯:留下九尾。

    扉间:留下九尾。

    源纯&扉间:……

    源纯&扉间:九尾是我的!

    九尾:唉,怪我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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