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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穆昌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张笙摇了摇头。穆昌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是他觉得我给的太少了?”他咬了咬牙,一狠心说道:“先生,如果你能治好我夫人的病,我给你 4000 两!”
张笙听了一愣,心里暗自惊讶:“这么有钱的吗?”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嫌少,你先让你夫人出来我看看吧。”
穆昌此时已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完全不知道张笙究竟是何意。但他还是立刻让人去把夫人请来。
不一会儿,张笙就看到一个妇人走了进来。她的衣着整洁,和他想象中的“疯女人”形象完全不一样。
妇人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枕头,她轻轻地摇晃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宁儿乖,娘亲在,娘亲在,娘亲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女孩看到妈妈过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快速地跑过去,紧紧抱住妇人,哭着说道:“娘,宁儿在这,宁儿在这啊!”
然而,妇人却对女孩的呼唤毫无反应,依旧自顾自地哄着怀里的枕头,嘴里不停地说着:“宁儿乖,宁儿乖。”
穆昌看着这一幕,无奈地对张笙说道:“让先生见笑了,我夫人自从孩子治不好后,就变成这样了。不管谁叫她,她都不理。”
张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顺着妇人怀里的枕头,看向了妇人的头顶,发现妇人竟然还有 60 年的寿命。张笙不禁一愣,随后想到:这个女人可真是长寿啊!如果她现在 20 多岁的话,那她能活到 80 多岁呢!
张笙转过头,看向穆昌说道:“我要你夫人 27 年的寿命,你可愿意我治好她。”
穆昌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起来:“先生真是说笑了,寿命怎么能给呢?如果寿命可以随便给,那这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不过,当他看到张笙严肃地看着自己时,穆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惊恐地看着张笙,说道:“先生说的可是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张笙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穆昌的问题。然后,他想起自己之前说的“你可知鹤发童颜”,又看了看身边已经换了鱼骨的女儿,穆昌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见穆昌没有说话,张笙又说道:“我只是询问一下你的意见,具体还得你夫人同意。如果你夫人同意,我自然会收取她 27 年的寿命。如果我治好你夫人以后,她不同意,也没有关系,一切随缘。”
没等穆昌回话,张笙直接朝着女人走去。他迅速取下女人头上的一根发簪,然后对着自己的手掌扎了下去。张笙顿时疼得嘴角一阵抽搐,但为了保持装B形象,他不敢表现出来。刹那间,鲜血从他的手掌涌出。张笙立刻用沾满鲜血的手朝着女人的脑门拍去,同时大声喊道:“七魂六魄游离间,心神不宁扰清眠。今朝觉醒魂归位,精神焕发焕新颜。给我归位!”
刚喊完,张笙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病去,恢复神智。”然后他放下了拍在女人脑门的手,自己又小声嘀咕道:“手赶紧恢复健康。”随后,他的手就不再疼痛,伤口也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穆昌觉得今天是他这辈子最惊心动魄的一天。他先是看到张笙取下夫人的发簪,然后又看到张笙扎自己、冒血后拍夫人的脑门,还喊出了让他自己都害怕的话语。要不是夫人此刻满头是血,穆昌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就在这时,女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她叫了一声“夫君”,然后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儿时,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不可置信地直直地看着女儿。突然,泪水涌出,她喊了一声“宁儿”,紧紧的抱着女孩痛哭起来。
张笙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还在发呆的穆昌,摇了摇头,然后回到屋里。抱起盆里的鱼,就朝着怀玉和幺妹的方向走去。
怀玉看着走过来的张笙,怀里还抱着一条很大的鱼。她以为是那个男人给的,怕张笙累着,赶紧从他手里接过了鱼。然后张笙看着二人说道:“走吧,咱们回家。”怀玉什么也没问,幺妹则主动牵着张笙的手,准备往外走。
张笙看了一眼旁边的下人,说道:“告诉你家主人,明天早上我去店铺,让他把钱和房契带好。对了,还有,让他自己跟他夫人说寿命的事。如果他夫人同意了,明天把他夫人也带去。”见下人点头,张笙领着幺妹和怀玉,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张笙对怀玉说:“玉姐,咱们回家吃鱼吧。”
怀玉也笑着点头,她从未吃过这么大的鱼呢。
回到怀玉家,张笙看到张承德已经回来了,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原本以为张笙不声不响地带着孙女离开了呢。看见张笙他们回来,心中一喜,又看着孙女手中的大鱼,又是一愣。他还以为张笙他们是出去买鱼了呢,这么大的鱼得花多少钱啊,心里不由得心疼。
张笙看着张承德在院子里,开口说道:“德叔,都弄好了吗?”
张承德马上回答:“好了,好了,都办好了,没有花钱。”说着,把银子递给了张笙。张笙摇摇头,大气地说:“你留着吧,万一以后打点什么,也不至于手里没钱。”然后心里对着张承德说:“给他五年寿命。”这样,张笙、幺妹和张承德都同样拥有五年的寿命了。
怀玉则迅速跑进厨房开始弄鱼。张笙也好奇地进入厨房看了一眼,然后嘟囔着:“鱼之大,一锅炖不下啊。”说完便走了出来。
很快,鱼就做好了。四人这回没有分开吃,在张笙的强烈要求下,四人坐在了一桌。鱼太大了,四个人连半条都没吃完。饭后,张笙告诉张承德让他放心,已经帮他续完命了,让他不用担心了。不过,张笙没有告诉他,命是在孙女身上借的。他还告诉张承德,在城里已经找好了店铺,明天大家就能搬过去了。
张承德没办法不去,以前还能种地,虽然不富裕,但温饱没问题。现在地没了,也不用种了,只能选择以后跟着张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