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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忍住!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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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屑的瞥了眼习渊,换了个姿势想看被挡住的林思棠,他也不怕被发现。

    他嗅到了那个白虎身上的血腥味,他受伤了。

    让自己的雌性在夜里独自跑出来,还碰到了野兽,他配不上那个雌性!

    树枝有明显的晃动,习渊眼神锐利凶狠的盯着树上那个陌生雄性。

    不能让他把棠棠带走!

    呵!

    像是看穿了习渊的想法,不屑的嗤笑一声,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忽然,耳朵抖动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林思棠,随后离开了。

    “吼。”

    “医师。”

    “棠棠。”

    被叫的林思棠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历湛!

    “历湛。”这一天积攒的情绪,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时,彻底爆发了。

    “历湛呜呜呜...你来了...”委屈的抽泣声听的历湛心口泛酸。

    快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着,暴虐的气息席卷而来,犀利的眼神扫向习渊,忍着心中的怒气,一脚踹过去。

    历湛的力气很大,习渊被踢翻过去,狼狈的倒在地上。

    “历湛。”还在哭着的林思棠被突然的声音吓得一抖。

    还是不放心的跑过去:“习渊,你没事吧?”

    “咳咳...”咳了两口血的习渊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习渊,习渊...”

    回头看向被黑夜包裹住的人影:“历湛,习渊晕过去了。”

    哼!没用!

    蛇白和蛇易过去拖着习渊,历湛怀里抱着她,几人快速返回。

    回到山洞,历湛先是打了水,给林思棠简单擦洗了。

    原本她是想要自己来的,但在历湛阴沉沉的目光下妥协了。

    刚擦洗完,一把扑倒懵懵的她……

    嗅着林思棠身上充满着他的味道,才放过她,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入睡了。

    反应过来的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害羞的闪躲着,躺在安心又宽阔的怀抱里,疲惫的睡着了。

    虽然人在他怀里乖乖的躺着,但是还是不能压下满心的怒气!

    好好的一个小人,只跟了那个废物一天,就变成了这样!

    回想着刚见到的一幕,他恨不得再去补两脚。

    早上刚换的兽皮衣乱糟糟的,还有被划开的口子,原本干净白嫩的小脸灰扑扑的,眼睛红肿着,嘴唇也破了。

    闭着眼睛的历湛深呼吸,手臂微微用力,把人按在心口,紧紧抱着。

    被带回来的习渊躺在一处简陋的洞穴里,简陋到什么程度呢,地上只有干草。

    伤口上被上了药,只是有些惨不忍睹。

    但是,“罪魁祸首”却满意的拍拍手走了。

    蛇白臭屁的走姿看的蛇青想给他一脚,真是没眼看。

    当时回来的时候,林思棠是想先给习渊上药的,但是历湛不让,强势的要把她带走。

    没办法,只好交给剩下的人,让他们帮忙。

    夜里,习渊慢慢掀开了眼皮,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也没有嗅到她的味道,失落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

    清晨,天气有些凉,林思棠怕冷的往历湛怀里靠了靠,又睡了过去。

    抱紧了怀里的雌性,把兽皮往上一提,仔细盖严实了,又睡了个回笼觉。

    ……

    随着部落里族人们的嬉笑说话声,林思棠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旁边,没人。

    穿好兽皮出去,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棠棠,你醒了!”蛇怡欢快的跑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思棠。

    “早上好,蛇怡。”

    早上好?

    在嘴里跟读了一句说:“早上好,棠棠。”

    看着浑身充满活力的蛇怡,她也不免被感染到,笑着又说了一遍。

    边洗漱着边问身旁的人:“蛇怡,你知道历湛去哪了吗?”

    “族长?族长去狩猎了。”

    蛇怡摆弄着手里采的野花,蹦蹦跳跳的从左边到右边,再从右边到左边。

    “哦,狩猎去了。”林思棠轻声呢喃着。

    也是,习渊受伤了,他们部落的壮年雄性也不多,猎物应该就只够白虎部落的人了。

    “那你知道习渊在哪吗?”

    “嗯?你说的是白虎部落的族长?他呀,当然知道了。”

    蛇怡带着林思棠走到门口停下了,说什么都不进去,她也不勉强直接自己进去了。

    看着巨大虎身上绿色的一片,嘴角一抽,微微意外的走上前。

    嗯,没有恶化的倾向,然后颇为无奈的清理着,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阿嚏!”

    巨大的一声响起,周围隐藏起来的众人,杀兽一般的眼神看向蛇白。

    罪魁祸首心虚的揉揉鼻子,他也不想的,极力忍耐着,没忍住。

    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清理干净了,林思棠脱力的坐下,靠着习渊。

    歇了一会儿,拿着捣好的药涂在伤口上。这些药还是蛇怡他们出去采摘时,带回来的。

    当时她拿着草药给他们讲,得到了是一张张迷茫的脸。

    最后是让他们外出时拿着样本,遇到了就采回来。

    最高的地方,是习渊低头她爬上去的。从她来到现在,习渊一句话都不说,蛇怡送来的烤肉也没吃,她以为是身体不舒服,也没问,让他保持着体力休息。

    习渊从头到尾都乖乖的配合着,却始终沉默着。

    他想这应该是最后和小雌性独自相处了,他很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昨天,他解释了,她没回答。

    今天看到她,以为会有一个答案,但是她没提……

    她那么好,应该是不想伤他,才没说出口吧。

    习渊安静的趴在那,嗅着忽远忽近的清香,看着林思棠忙上忙下,眼眶越来越红,鼻尖微动,压下眼底的湿润。

    呜...

    一声极小声的呜咽,还是被林思棠捕捉到了: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没听到回答,以为是太痛了。

    手下的动作却更轻柔了,轻声安抚着:

    “我轻一点,痛的话告诉我。”

    “你这伤没有恶化,再敷几次药可能就好了。”

    “这几天你一定要静养,尽量不要走动。”

    习渊半阖着眼,遮住眼里的不舍。

    不知不觉,脸上的毛逐渐湿润,鼻尖动了动深吸口气,压住抽泣的声音。

    他不是个爱哭的,但是这两天哭的频率有点高。

    不能哭,不然棠棠很嫌弃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