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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鱼儿道:“能。只要圣僧放我进河里,我就能逆流而上,带领圣僧前去地坤国。”
三藏示意八戒放鱼河,把鱼儿一进入河里,尾巴一甩,就向河中游去,并不沿江而上。
梼杌道:“这鱼儿竟然想逃。”
三藏手一指,河水哗啦啦分开两边,露出一条水道。三藏走进水道,只两步,就到了那急速奔逃的鱼儿身边,淡淡说道:“鱼儿,你没有变成鱼儿之前,是何名字?”
那鱼儿正拼命逃命,突然听得耳边有说话声,急忙回头,看见三藏就在她的身边,跟她保持同样的速度前行。一人一鱼近在咫尺,却是一个在没有水的水道里,一个在水世界里。
那鱼儿大惊,向远处箭一样的射走。哗啦啦水声响处,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一把把她抓在手里。
这和尚就站在河底,两边都是壁立的河水,哗啦啦乱响,可是河边就是不能合拢,无法把他淹没。
鱼儿吓得心胆俱裂,女子声音说道:“圣僧……饶……饶命!”
“带我去地坤国,也许我能让你恢复人身。”三藏和颜悦色说道。
“真……真……真的?”那鱼儿语无伦次。
“我乃佛门菩萨,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三藏淡淡说道,脑后,飘出两轮佛光圈。佛光笼罩住鱼儿,鱼儿缺水的窒息感立即消失。
那鱼儿鱼嘴开合,结结巴巴说道:“地坤国已经消失,整个国家,都成了一片汪洋,那都城,也在水里。”
“无妨,我要救你,先得知道你是如何被变成鱼儿的。”
“好,我带圣僧前去。”鱼儿说道,“圣僧,我名叫春儿。”
三藏点头,放了春儿,春儿游进水里,突然感觉自己的速度力量都更加强大了,尾巴轻轻一甩,一股大力推动着她飞快前行。
春儿回头,看见三藏面露微笑,就在她身边步行着。他的身前身后,都是河水,却无法打湿他的衣裳,好像有一个气泡笼罩着他。
哗啦啦水声响处,猴子八戒梼杌都一起来到。三人都不惧水,所到之处,那水自动分开,就好像怕了他们。
于是一鱼四人向千里外的地坤国而去。
春儿得三藏佛力加持,游水速度如箭一般快,不过两个时辰,就来到了地坤国地界。河底变得宽广,水流缓慢,水底下,出现了村庄,城堡,道路,一如以前的地坤国原貌。
三藏道:“春儿,带我们去都城,我想找到那国王鱼。”
八戒道:“师父,这个容易。我们先到都城里去,然后我把这水域里的人鱼都拘过来便了。”
“好!”三藏点头。
半个时辰后,一鱼四人出现在了都城里的王宫里,一路之上,春儿发出声音,说有佛门高僧来救大家变回人身,退去大水。消息传出,无数的人鱼从房间里城堡里纷纷游出来跟随。到了都城,追随三藏师徒四人的鱼儿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尾。
八戒跳上国王宝座,念动拘禁咒语,那闻声躲藏在王宫深处的国王鱼不得不游出来,在他身前身后,居然还有鱼儿卫队。
猴子跳过去,伸手就把那国王鱼儿抓在手里,喝道:“你这鲤鱼,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烧烤了来吃。”
那鲤鱼一身红,数十斤,被猴子抓在手里,动弹不得。他的鱼儿卫队被猴子瞪眼一吓,轰的一声四处逃走。
鲤鱼口吐人言:“圣僧,请饶我一命。”
三藏道:“陛下别怕,你一国之民,为何一夜之间全部都变成了鱼儿?地坤国数千里,为何突然也都成了水下之国。”
那红鲤鱼期期艾艾说道:“圣僧,也许是因为我派出卫队挖断了一处龙脉所致。”
“挖断龙脉?为何?”
那红鲤鱼道:“圣僧,多年前,我在寝宫午睡,做了一梦。梦中有一老龙站在我面前,说我家族将有血光之灾,满门都要被杀死。我怕了,问那老龙可有办法补救,那老龙说,我需要派出五百勇士,上到地坤后山,把那山脉从中挖断,一直挖出泉水汹涌,我族就得救了,而且社稷江山代代相传,都是我子孙的。”
“你就相信了?”
“我醒来后,半信半疑。梦境之事,难以说清。然而第二天,我的太子骑马打猎,就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当天晚上,我又梦到了那老龙,他向我托梦,说我要是不立即下令挖断后山山脉,明天我的女儿也会遭遇不幸。我当时吓醒,一看沙漏,已经是凌晨,也就是第二天的时间了。我怕女儿遭遇不测,去我女儿房间看她,就看见我女儿披头散发走出家门,我叫她她也不应,就从我的身体穿过,飘走了。而床上,还有她的身子。”
“你女儿凌晨就死了,穿你身体而过的,是她的灵魂。”
“我抱住女儿尸身痛哭,那老龙又到,说我再不听话,地坤国全国人民都要被杀死。我再不敢怠慢,召集勇士五百,我自己亲自带领,去挖断那后山。”
“凌晨就出发去挖山脉?”
“那山脉,我家祖辈相传,是一条飞龙的栖息之地,山脉形如巨龙,而我家族,传说就是得到了这龙脉之气而得到了地坤国,并代代相传,传到我这一代,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了。全国的人民都知道这个传说,而现在,有老龙托梦要我自己去挖断自己家族的龙脉,我自然不敢在白天去挖,只好在晚上动手,以掩人耳目。”
三藏沉吟片刻,道:“那老龙是何模样?”
“三角多爪,全身漆黑。”
“黑魔龙!”三藏心中吃惊。他的九环龙杖内,就收服了一头万古黑魔龙。龙族本无黑金之分,后来因为受到了诅咒才一分为二,黑魔龙是黄金龙族的死敌和对头,虽然他们的祖辈,都是源自同一个龙族。龙族分裂为黑魔和黄金之后,遭受大能阴谋攻击,龙族才飞速衰落下去,直到成为无足轻重的三流地仙。
“那黑魔龙是有多少只爪?”
“九爪黑龙。”
猴子和八戒梼杌都是吃惊,三界除了玉帝和元始天尊的拉车九爪金龙外,就再无九爪龙,可是这里,竟然出现了九爪黑魔龙。
九爪黑魔龙,大罗金仙的境界,比三藏的二阶菩萨要高整整一个阶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