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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殊和宋风时坐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
打破沉默的是曹大头,他从办公室外走了过来,说:“‘霓裳’那边回应了。”
“哦?”金兰殊和宋风时也都站住了,定定看着曹大头,“‘霓裳’那边怎么说?”
曹大头说:“‘霓裳’坚称自己没有抹黑我们,说他们自己都是国货品牌,不会搞这种事情。”
“哈哈,那真有趣。”金兰殊冷笑,“这种说辞,网民怎么会买账?”
“确实呢,大家都在骂。”曹大头又道,“不过,那个博主告诉我们,当时联系她黑我们品牌的人叫做陈雪丽。而‘霓裳’品牌信誓旦旦地说公关部从来没有雇佣过一个叫陈雪丽的人。这可能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赵妮可从另一边走来,手里拿了一份文件,“这个陈雪丽不是‘霓裳’公关部的人。她之前曾经在一个小的公关公司工作。”
“那就很明白了。”曹大头说,“这个陈雪丽想跳去‘霓裳’做in-house的pr,这次抹黑我们是她‘投递简历’。”
“那她这次的求职肯定黄了。”宋风时摇头,说,“可是,既然她不是‘霓裳’的人,为什么要跟博主说自己是呢?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是‘霓裳’的公关,也不应该告诉博主啊!她大可以只给钱让博主办事,而不让博主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样不是更安全吗?”
“我也这么认为。”赵妮可说,“所以我细查了,陈雪丽和博主一早就认识了的。近期,陈雪丽虽然未进入‘霓裳’,但却总是以‘霓裳’员工自居,所以博主就误会了。”
“原来如此……”宋风时点头不迭。
金兰殊问:“那个陈雪丽还找得到吗?”
赵妮可问:“怎么了?”
金兰殊说:“现在‘霓裳’能够摆出这样的姿态,证明周翊翊和陈雪丽撕破脸了。我们要把陈雪丽挖过来做我们的证人,我们好起诉‘霓裳’。”
宋风时却道:“我们只有这个人证,又没什么物证,这样哪里能告倒‘霓裳’?”
“我不是想告倒‘霓裳’,”金兰殊说,“我是要‘霓裳’惹上官非,上不了市!”
赵妮可点头:“没问题,我马上去办。”
金兰殊也志得意满,他要让全世界知道,金兰殊不好惹!
惹到了金兰殊很多次的宋风时却依然“逍遥法外”。
赵妮可去找了陈雪丽,却被告知陈雪丽已经出国了。那个博主也不知所踪。显然是周翊翊先一步行动了。
陈雪丽和博主都收了周翊翊的钱,不再为此事发声。
“嗯……”金兰殊听了这个情况,也是有些失望,“但是呢,拼钱的话,确实拼不过周翊翊。”
毕竟,“云想”现在势头再好,也是一个靠着外部投资而运行下去的小公司而已。
周翊翊有财有势,一下子还真的拼不过。
周翊翊现在孤注一掷,非要把“霓裳”搞上市,谁都不可以挡他的道。
金兰殊只说:“好,他这样强行来,我就看他怎么死。”
欧文便问:“那现在我们还能搞的动他吗?”
“搞他做什么?你以为我们和他一样得闲又黑心,没事就琢磨些毒计来祸害他人吗?”金兰殊大手一挥,“继续搞海外开店的事情吧!”
风波过后,公司内部又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密锣紧鼓地筹备海外发展的事宜。
金兰殊在办公室内阅读着林林总总的方案,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抬起头来,就看到宋风时走了进来。
看着宋风时的脸色,金兰殊心里“咯噔”一声:不能给他机会提分手!
“哎,亲爱的,”金兰殊随手打印了一份方案,递给了他,“这个给我做个推广方案。”
“又做?”宋风时结果了方案,说,“你是不是在耍我?”
“亲爱的,我怎么会耍你呢?”金兰殊耸耸肩,“你知道现在我们的计划很紧密的……”
“公司的事忙过了一茬又会有一茬,我们难道就光顾着忙吗?”宋风时丢开那份方案,“我答应了你,在危机的时候不会讲我们的事情,现在危机过去了,我能告诉你,我想分……”
“你不用说了!”金兰殊粗暴地打断了他,“你真的要放弃这段关系吗?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分手能解决问题吗?”
宋风时听着金兰殊这样横蛮的语气,也非常不快,遽然站起来:“我不想再忍受你的臭脾气了!这样还不行吗?”
金兰殊也站起来:“你以为你的脾气就不臭了吗?这些天天给我摆脸色,我对你哪里不好了,你又说不出来!”
“你认为我们‘合适’,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合适’!”说完,宋风时扭头就走了。
“妈呀你,什么‘合适’就是最大的‘不合适’,你这是谈哲学还是讲佛偈!”
宋风时不理会金兰殊的言语,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兰殊的头脑爆炸一样,想了半天,还是打开了“情感百科”,输入关键字“合适”“在一起”。
“因为合适在一起?男朋友说不是爱情才和我在一起,我问他那是因为什么,他说是因为适合,我应该分手吗?”
“男朋友说是因为合适才和我在一起的,我应该分手吗?”
“男朋友说因为合适才和我在一起的,这不是真爱,对吗?”
“你和对象在一起,是因为合适还是因为爱情?”
“两个人只是因为适合而在一起,这样的关系能长久吗?”
……
这样一条条的,真是触目惊心。
金兰殊背脊凉了半截:“天啊,我的说法原来这么糟糕吗?”
“谁祂妈能想到‘适合’这两个字在爱情里的意思这么负面啊?”金兰殊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为什么学校都不教这个!”
金兰殊回到家里,发现宋风时已经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拎着行李袋的往外走了。郑秋淑在一旁拉着,说:“孩子,你怎么了啊……?”
金兰殊心想:谁才是你孩子呐!
金兰殊上去,一个箭步夺过宋风时手里的行李袋,只道:“你去哪儿?”
宋风时咬牙说:“我要和你分手!”
金兰殊的心忽然一痛:这话终究还是让他说出口了。
这句话,就像洪水一样,越是想防着越是防不住。
宋风时将这话说出,眼眶也泛红了。
郑秋淑在一旁看着,也伤感无限:“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说清楚不行吗?怎么非要闹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