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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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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风时真的被气笑了:“你千里迢迢来机场,就是告诉我我没良心以及没廉耻心吗?”

    “我……”金兰殊噎住了。

    宋风时拎起那个心形抱枕,一脸冷漠地说:“飞机要起飞了,我不和你瞎扯了。再见!”

    宋风时便快步离去了。

    这次也算是不欢而散,而且散得很远。

    宋风时飞去法国,身边只带了小猫两三只,跟着四处踩点,也算是挺忙的。

    去了那边两天,宋风时一条消息都没发给金兰殊。

    金兰殊先坐不住,便让欧文去找宋风时。

    欧文心里骂娘,嘴里笑嘻嘻的,便打了电话给宋风时:“喂,宋总,您好呀!巴黎那边天气怎么样呀?”

    宋风时料定欧文忽然打个跨国电话过来,肯定不是为了问他天气的。所以,宋风时也很直接了当地说:“我现在准备出门了,空闲时间不是很多。你打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这两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老子很忙,你有屁快放。

    欧文当然也听明白了,心里只道:哪里是我有屁要放?

    “嗯,宋总辛苦了。”欧文说道,“是这样的,按照公司的外勤规定呢,您是要写出差日志还要上传到内网的。您这几天很忙,可能忘了。金总今天闻起来了呢!”

    “出差日志是吧?”宋风时只说,“我会补上的。”

    欧文却苦笑说:“还有呢,金总对这个项目非常上心,也很关心您的进展。所以希望你至少提前一天写好工作安排,并按照工作安排定位发位置……”

    宋风时眉头都要竖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欧文赔笑道:“这是金总的意思。”

    “是吗?我不懂。”宋风时说,“你叫他来跟我说。”

    欧文只得陪着小心,告诉了金兰殊这个消息。

    金兰殊冷笑:“他还学会摆谱了?信不信我停了他的差旅费?”

    欧文心想:不信。

    金兰殊还真的不会,而且,他还很担心宋风时在那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法国那边有点乱,还怕宋风时会不会不安全。所以,他才想让宋风时实时定位自己的所在地。

    当然,这样的要求在宋风时看来就是另一番意味了。

    “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啊,暴君?”宋风时在电话里冷冷问道。

    “暴君?”金兰殊冷笑,“你终于不叫我‘金总’了吗?”

    “我不如直接告诉你我的apple账号,让你随时看到我的iphone位置吧!”

    “那你等一等,”金兰殊说,“我拿纸和笔记一记。”

    宋风时真的要被气死。

    金兰殊也是生气了:“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是吗?”

    “我不知道这样的意义是什么。”宋风时有些头疼,“我觉得你好像根本不尊重我。”

    “我不尊重你?”金兰殊的声音因为气愤而提高了八度,“这个世界上,我最尊重就是你了!我对我亲妈都没这么尊重!”

    宋风时怔忡,竟也无言以对。

    从宋风时闹别扭以来,金兰殊确实也发出过很多求和的信号了。

    这对于金兰殊这样性格的人来说已经相当难得。

    宋风时却在刻意忽略。

    有念及此,宋风时不觉默默无言。

    “我够尊重你了,宋风时,”金兰殊又道,“要不要给你弄个神龛供奉!你才感受到我的诚心?”

    宋风时原本还有些心动,听了这句话,又恼怒起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根本不知道我要什么!”

    金兰殊也气急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那要是甲方呢?”宋风时忽然说道,“甲方要什么、客户想要什么、买手想要什么,也从不会开口告诉你呀,你不一样知道了?你至少不肯放低姿态来对待我罢了!”

    说完,宋风时怒而将电话挂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粗暴地挂断金兰殊的电话。

    宋风时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这很失礼。

    一点都不像是知书达理的宋风时。

    也不是理智的宋风时。

    平常的宋风时很知道,这样粗暴的沟通根本算不上有效的沟通。一味地用不好听的话去宣泄情绪,对问题是没有帮助的。

    可是,宋风时真的想痛快那么一回、任性那么一回。

    起码像一个恋爱中的人,去行使一回使小性子的权利。

    金兰殊气得不轻,回到家里也是跟个河豚一样。

    郑秋淑见儿子这样,便也无奈,只说:“你要不要和小宋多说说话?”

    “是我不跟他多说话吗?现在是他不和我多说话!”金兰殊气恼地说,“他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以前他可从不会发脾气的!你说,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让他对我这样子?”

    郑秋淑叹了口气,在金兰殊身边坐下,只说:“我当初也是这么想你爸的……”

    “嗯?”金兰殊惊讶地抬起了眉毛。

    他从来没听郑秋淑讲起过他们离婚的事情。

    郑秋淑垂下眼帘,忧伤地说道:“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怎么和你爸说话、使脾气,你也都是看着的。你见你爸是不是从来都很忍让的?我也习惯了他的退让了。以至于后来一次吵架,他居然寸步不让,叫我非常吃惊。我当时也和你现在一样,只说,他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了?”

    金兰殊沉默地听着郑秋淑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