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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欠身捡起,但诧异的神情不变:“你在逗我呢?别告诉我,景夜浩还对那个什么陆月怀念在心。”
紫墨言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努力忍住喷涌而出的泪:“谁知道呢。白珞,我现在不想谈他。”
“好,不谈他。”武白珞有些忿忿地蹙紧眉心,翻到了景夜浩的号码,“但电话还是要打的,我要他当面给我和你一个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大不了离婚就是。”紫墨言倔强地别过头去,低声嘟囔道。
“大姐,又离婚?拜托,不是所有恩怨都是一纸离婚协议书就能解决的。你听话,安静和景夜浩对坐下来,好好和他谈谈。其实在我看来,他还是很在意你的。”武白珞将她搀扶出电梯,小步朝酒店柜台走去。
“退房。”武白珞将房卡往桌上一丢,尔后携着紫墨言朝外走去。紫墨言听着她的话愣愣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她怎么样了?”耳畔突然传来李房的声音,紫墨言缓缓抬头,看见李房站在不远处,笑意温润地盯着武白珞,那眼神,语气,是只有对着心爱女人才能展现出来的。
“不太好。先送我们去医院吧,你去凤凰家居忙吧,我照顾她就好。”武白珞摇摇头,语气利索又简洁,而李房跟在她身后连连点头:“好,一切听老婆安排。”
紫墨言缓慢垂下眼帘,真好,无论武白珞身处何地,李房都无微不至地跟随她,照顾她,可以抛却一切工作和时间陪着另一个女人,估计这是景夜浩下辈子也做不到的事情。
此刻,坐在陆月家沙发上的景夜浩,捏着黑色的手机,有些不敢拨下那个号码。
也许是心虚的缘故,他没法听见那个娇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地问他为什么昨晚没有回家。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很快,他就接到了武白珞的电话,凭借直觉,他断定是紫墨言发生什么情况了,急忙接起:“是不是墨言出事了?”
“呵,出事出事,景总是不是就盼着她出事?”武白珞冷嘲地笑道。
“她怎么了?”景夜浩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试图缓和下来,但有劲的手指依旧蜷缩在掌心,根根青筋暴露在手背之上。
“发烧了,限你10分钟之内到人民医院来。她已经知道你昨天一晚上都和陆月呆在一起,所以记住,等你来之后,好好找她谈谈,不管她心情再怎么不好都顺着她的意来,我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景总,这些时间都是我为你争取来的,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谢谢。”景夜浩听罢,心情百味杂陈,挂下电话后,他迅速拿起挂在一旁的西装外套,理了理头发,走进内卧:“陆月,我有事必须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家注意点,天秋很快就回来了,有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
“好,那我送送你吧。”陆月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他决定离开了,显然有些失落地抿抿唇,但尔后还是乖巧顺从地点点头。
“不用,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休息。”景夜浩将她摁回床上,沉声命令道。
陆月盯着他不太平静的神色,眼眸温柔:“是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夜浩看了她一眼,似有似无地点头:“嗯,总之我必须走了。”
“夜浩,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陆月展开如花的笑靥,双手勾住他肩头,微微扬头,在他颊旁印下一吻。
“我走了。”景夜浩没什么感情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也没有回头。
陆月盯着他离去的身影,藏在被单下的手指慢慢缩紧。
景夜浩坐回车上,以他所能及的最快速度启动车子,飞驰而去。
按照武白珞给他的病房号,他急匆匆地找着,最后在一扇最靠里的门前停下。
门是虚掩着的,里面还有电视机播放的声音。景夜浩刚想迈步进去,脚步却像被黏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墨言?还是,原谅我吧,墨言?
此刻的慌张不安,比他在生意场经历大风大浪时的心情都要更深厚一层。
他一步步走进病房,脚步特地放得尤为轻柔。
“白珞,我想睡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能照顾自己。”紫墨言背对着病房门,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看电视,那副休闲惬意的模样倒是一点也不像个病人。
“都生病了还贪吃零食。”景夜浩皱眉,下意识将她面前的那袋零食拿起扔到一旁。
懒躺在床上的紫墨言显然浑身一震,下意识伸手将被子向上掖了掖,并没有回头:“你来干什么?”
景夜浩听着她微哑的声音,不禁心疼万分地爬上床,宽厚温柔的胸膛靠在她背后,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怎么发烧了?不是让保姆换了厚被子吗?是不是昨晚又踢被子了?”
“是啊,如果你昨晚回家了,我就不会躺在这,说到底,我生病都是因为你。”紫墨言背对着他,没有挣扎反抗,因为她毫无任何力气,只是感受着他的拥抱,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在前一秒搂着另一个女人的情景。呵,她自嘲地扬了扬唇角,不知下一秒,他怀中拥搂的人又会是谁。
景夜浩诧异地拧眉,加重了怀抱着她的力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没有接电话是因为提早睡了。墨言,对不起。”
“我能理解你,原本深爱的人在生命中消失了三年,最后又猝不及防地出现,我能理解你背着我去照顾她,真的。”紫墨言的身体轻轻颤抖,她那轻柔的话语带着一丝倦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沉入梦乡般。
“墨言,你听我说,昨天是我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天秋不在,没人照顾她,我实在放心不下才去的。”景夜浩像个撒娇的孩子般,将脑袋搁在她肩头,声音细柔地拂过她耳畔的发丝。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在乎这些。”紫墨言别扭地动了动身体,小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与他碰触的神情。
“老婆,你真的原谅我了?”景夜浩试探性地挠挠她的腋下,直到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时,他悬着的一颗心才稳稳落地。
“这是第二次了,景夜浩,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好不好?”紫墨言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怎么也冷漠不起来了,只能顺势被他搂入怀中,脑袋贴在他胸口处的位置,听着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心也彻底软了下来。
景夜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但对付陆月那样的忧郁症,突发状况是常有的。我只是不希望扫你的兴。”
“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紫墨言虽这样说着,小嘴已经倔强地鼓了起来。
“呵呵,鬼才信你,小醋坛子。”景夜浩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
“景夜浩,闹归闹,我可是认真的。我不想再知道你第三次背着我去找她了,好吗?”紫墨言伸臂环住他的腰,身体紧紧贴着他,汲取着他胸膛处的温暖。
“好,我都听老婆的。有第三次,任老婆处置。”景夜浩低垂脑袋,轻吻了吻她的前额。
紫墨言休息了约一周的时间才彻底康复,有些遗憾的是,她也没能陪着武白珞一同去选婚纱。
总结下来,她这7天内挣扎了很久,都没能逃出景总裁的掌心。
撒娇
“夜浩,白珞是我最好的闺蜜,我不去陪她选婚纱真的说不过去……”紫墨言跪在床上,一边讨好地笑着为他捶背,一边低声下气恳求道。
“不行。”景夜浩语气生硬,断然拒绝道。
“切!”紫墨言失望至极,立马翻了脸,躺坐在一旁吃零食,不再理睬他。
强硬
“景夜浩,我告诉你,我马上要去陪白珞试婚纱了,你敢拦着我试试?”紫墨言双手叉腰,头发乱糟糟的,像个母夜叉一样气势汹汹,其实心里虚得很。
“你敢跨出这个病房试试?”景夜浩抱臂环胸,半倚在房门口,唇角挂着迷人的笑意,在紫墨言眼里却是可怕至极。
“有什么了不起!”她真是想跨过他又没有那个勇气,只能捶胸顿足地恨自己是个胆小鬼。
最后一招
“趁景夜浩不在,我得快点!”紫墨言一边换着衣裤,一边忙着梳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包包,不过一会,她穿着便服小心翼翼地拉开病房门,探出脑袋四周环顾了一下,除了几个医生护士在走动外,别无他人。
“yes!紫墨言你怎么这么机智!”她兴高采烈地关上了房门,踏着高跟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病房。
只是她本想偷懒坐电梯之时,电梯门缓缓打开,景夜浩高大的身材倏地出现在门内,见到一副惊慌失措的紫墨言,景夜浩冷淡地扯了扯嘴角:“紫墨言,教训你几次了还不知错是不是?怎么,这次想背着我潜逃吗?”说罢,某腹黑男将呆若木鸡的紫墨言小盆友扛在肩头,大步跨进了病房。
“老公,我错了”
当然,景总对老婆的惩罚方式永远只有……
“下次还敢不敢了?”景夜浩伸臂怀抱着她,邪笑露在唇角。
紫墨言被他折磨得气喘吁吁,寸草不挂地被他拥在怀中,呼哧呼哧地娇喘:“景夜浩,臭无赖!”
“嗯,看来在老公我的悉心照料下,老婆你恢复得不错啊。”景夜浩心情甚好地搂着她的肩膀,风姿潇洒地走出医院外,同时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的惊艳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