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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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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棺吧!”

    石榴姐给我使了一个眼色,又拿出两张符,分别盖住了刘菲和那具男尸的眼睛,我和大春在旁边合力将棺材盖合上。

    “她又是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躺在旁边的老太太,有些奇怪的问道。

    石榴姐也皱起了眉头,说按照正常的情况,在绝阴地内不可能有阴尸的存在。

    这片山坳内,阴气自内而外,煞气自外而内,两股气相冲之下,人还好些,那些鬼怪之类的根本经不起这种冲击。

    “永平村的那些人也没安好心!”大春有些不屑的说道。

    石榴姐在一旁点了点头,说刘菲他们俩埋葬的位置正好是阴气与煞气相冲的中心,他们的作用就是镇压这块绝阴地。

    不过这样也不过是能够解一时之急,这样长久冲刷下去,两人早晚意识错落,变成没有理智的僵尸,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永平村的人。

    “行了,别想了,永平村的水很深,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弟妹吸收阴气和煞气也算是帮了他们的忙!”大春将铁剑递给我,拿出罗盘测了起来。

    “这里!”

    大春测了半响,咧嘴一笑,指了指棺材侧后方的一块地方,示意我快点行动。

    我走过去,从脖子上取下心形吊坠,咬破手指在上面滴上了三滴血。

    上面闪过了一道暗红色的光晕,三滴鲜血几乎是在瞬间就被吞噬一空。

    我看了一眼石榴姐和大春,这个样子的话,鲜血明显不够用啊!

    “不用,三滴刚刚好!”石榴姐蹲下来,小心的挖出一个小坑,下面垫上一层香灰,又放上了一张黄表纸,这才从我手中结果心形吊坠,将其放在了坑里埋好。

    “好了,我们上去吧!”

    埋好吊坠,石榴姐从坑里上去,我和大春则是开始埋土,填好后只剩下了一个老太太。

    大春蹲在太太身边,拔下了她的一根头发,抱在一张符里面点燃,掐了一个法指,喊了一声去,符纸化为了一个小人,飞快的向着山坳里面跑去。

    “跟上!”

    大春抬头我抬脚,我们两个抬着老太太的尸体跟着符纸跑,最后在里面靠着山壁处停了下来。

    “狗日的,我就说那些永平村的人没安好心!”

    大春只是瞄了一眼山壁,就骂了起来。

    我蹲下看了看,老太太的坟根本算不上坟,就是一个还不到半人高,直接不过半米多的小洞。

    我伸手试了试,一缕缕阴冷的风正从小洞内吹出,打在手上,让人发颤。

    “这里?”我还有些不确定,老太太竟然埋在这里,这给我一种堵枪眼的感觉。

    “就是这里!”大春点了点头。

    “守棺人!”石榴姐沉默半响后说道。

    “什么意思?”

    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职业,我皱着眉问道。

    大春没吭声,这是沉默着将老太太的尸体送入了那个洞口,然后便拉着我向外走。

    石榴姐也罕见的沉默了下来,随着我们一起向外走。

    看他们两个的状态,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事,不过他们不说,我也不好主动问。

    “我就知道,我们被老杂毛算计了!”

    车开到一般的时候,石榴姐恨恨的拍了一下座椅,不过看向大春时,眼神柔和了很多。

    我看的出来,她虽然有些懊恼,但是更多的还是感激。

    “姐,这还用你说,从小到大,他就一直算计我们,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大春则平静的多,虽然有些不岔,不过明显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你看看啊,你被流氓欺负,老东西让我去救你,然后又设计我偷看你洗澡,你当出马弟子是老东西弄的吧,学符箓,学道法也都是老东西教的吧?”

    大春不断的唠叨着从小到大的那些事情,我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味。

    那个老道士太缺德了,而且也算的太精了,几乎所有的事情,他都有算计在内。

    而且我感觉,老道士是有意将大春还有石榴姐培养成他的接班人。

    大春不愿意学道法,他就把道法教给石榴姐;石榴姐不愿意听那些奇闻轶事,他就说给大春听,这样大春和石榴姐正好双剑合璧。

    我甚至有些怀疑,老道士很可能已经算计到了今天,专门培养出来他们两个来帮我。

    “说说那个守棺人吧!”我暂时放下那个想法,如果真是我猜测的那样,那么那个老道士就太神了,近似于妖了!

    “守棺人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专门守棺材的,而且所有的守棺人基本上都是死物,他们注定没有来生,就算是今生,也基本上无望,这辈子只能受尽阴煞侵体之苦,时时刻刻活在痛苦中!”

    石榴姐再次开口,为我解释起守棺人。

    “明白了!”我点了点头,这个永平村还真是处处透着诡异,不说那个诅咒,又出来一个绝阴地,还集资给那具尸体娶媳妇。

    不过正如同大春说的,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己还满头包呢,哪还有其他心思。

    “草!”

    正想着,大春突然骂了起来,一脚刹车踩了下去,我一脑袋就撞到了后座上,还没等我喊疼,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蝉鸣。

    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蝉鸣?

    “怎么回事?”我揉着脑袋问道。

    “我好像是撞到了一个人!”大春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外面,蝉鸣声则是越来越响亮,震得人耳朵发麻。

    “屁人啊,赶紧开车,荒山野岭的,哪来的人?”石榴姐脸色绷得紧紧的,还顺手给了大春一巴掌。

    我脑子里这时候又想起了江小鱼的那句话,她说明天有人来搞我,让我撑不住去她那里。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午夜一点,正好是江小鱼说的明天。

    “可能是老张背后的那个人来了!”我指了一下时间说道。

    大春这个时候已经重新发动了车子,蝉鸣声也随着消失不见,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嗡嗡声。

    “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我有点紧张,能把老张弄成那个样子,又有江小鱼的话,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

    “不用听了,是虫子!”石榴姐喃喃着,手指向了前方。

    在车灯的照耀下,前面出现了一片黑云,正向着我们迎面而来。

    “嗡!”

    下一刻,我们和那群虫子撞到了一起,车上先是响起了嗡的一声,然后便是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挡风玻璃上也全部都是虫子的的尸体和黄绿交加的体液。

    “妈的!”

    大春咬着牙骂道,我能够听出来,他有些紧张,甚至是害怕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大春这样,哪怕是前些天面对黄皮子冢,他都没有这样。

    虫子一群接一群的冲过来,前挡风玻璃已经快要被糊上了,即便是雨刷不停的扫动,也没有用。

    再这样下去,这大黑天的看不清前面的路,我们早晚得车毁人亡。

    至于下车,更别提了,面对那些虫子,我们就是个死。

    “冲!”

    我死死的把着座位,咬着牙吐出了一个字。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只有冲出这片区域,进了县里就好了,这荒郊野外的出现这些虫子还好解释,我就不信,那人敢让这些虫子冲进县里。

    大春咬着牙,也发了狠,一脚油门踩下去,他这是玩命了。

    面包车在地上颠簸着,我第一次感觉距离死亡如此近。

    “啊!”

    下一刻,大春嚎叫了起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消失不见,那些虫子好像是突然消失不见了。

    雨刷还在工作,前挡风玻璃上的黄绿色虫子体液也被扫清了很多,前面的路总算看清了一些,我们已经进入县城了。

    可能是大半夜的原因,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路灯也没有几个亮的,显得特别的空寂。

    大春下意识的放缓了速度,我们都很清楚,如果出了县城,还不知道会碰到什么东西。

    “我们找家宾馆住下吧!”我建议道。

    以我们目前的位置,想要到江小鱼那里还得大半个小时,这大半夜的,如果出了县城,一旦再来几波虫子,我们很可能就会翻车。

    在县里住下,同样也很危险,速度降下来了,没有了虫子的威胁,那人也更加容易下手。

    住在县里与连夜赶路都有很大的危险,只看我们怎么选择了。

    “住下!”

    最后,大春和石榴姐也都同意住下,按照他们的说法,上路的危险更大些,找宾馆的话,虽然也危险,但是我们手里的东西还在,可以从容的布阵,总不至于没有反抗的余地。

    下了决心,我们也没犹豫,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快捷宾馆,开了一间房,宾馆前台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仨,我估计是怀疑我们玩三人行。

    进了房间,大春和石榴姐迅速的行动了起来,在门窗处布下了红线,又以符咒封上,忙活了大半个小时,才弄好一切,时间已经来到了两点多,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

    这一宿我们也不打算睡了,三个小时怎么也能熬过去。

    刚歇了一口气,我就有些困了,还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是不是传染,大春和石榴姐也打起了哈欠。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对,虽然今天很累,但是在精神高度紧张下,我们也不至于这么困啊!

    只是眼皮越来越沉,我已经挺不住了,即便是觉得不对,还是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我感觉有东西在我的胳膊上爬。

    那感觉很熟悉,又有点陌生,就和小时候爬树时,被树上那种全身是毛的虫子粘在了身上一样,下意识的就哆嗦了一下,眼睛也随之睁开了。

    “草!”

    我被吓得跳了起来,我的胳膊上全是那种灰黑色的虫子,它们正沿着我的胳膊向上爬,我的脖子,耳朵,脸上全是那种感觉,它们爬满了我的身子。

    大春和石榴姐也是这样,他们俩的身上也全是这种软体虫子。

    不但我们仨身上是这种软体虫子,门上,窗户上也都是,他们正在啃着红绳,咬着符咒。

    “大春,石榴姐?”我抖了抖身体,将身上的那些虫子全部抖下去,又跑过去拉了拉大春和石榴姐,将他们两人摇了起来。

    “啊!”

    大春看到虫子尖叫了起来,刺得我耳膜疼,石榴姐倒是很平静,只是有些嫌恶那些虫子。

    “那人来了!”

    石榴姐看向了门,脸色沉了下来,好似想起了什么。

    我也看向了门,我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刚刚睡着的那阵,那人如果动手,我们仨都够呛,他怎么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