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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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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姻缘还是阴缘,老张到了我们村,肯定是没怀好意,而且他和小妹儿关系也让我摸不透。

    中午的饭没吃,我和大春直接打车回村,只不过在村里没发现老张的车。

    虽然没看到老张的车,不过我可以确认,他一定在村里。

    不管老张想干什么,我们自己本领硬才是道理,不过现在时间紧,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大春开始盘算家底,能驱邪打鬼的有那柄铁剑,还有一个铜铃,在加上一些早就准备好的符。

    我身上唯一能够镇鬼辟邪的只有小妹儿给我的那个五帝钱,我拿出来给大春看了看。

    大春接过后一口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将血涂满了整枚五帝钱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干嘛?”我被大春的动作弄得有点蒙,惊诧的问道。

    大春说这枚五帝钱本来是好东西,连他都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把那天塞入老韩太太口中的那枚铜钱拿出来对比了一下。

    大春说,一般市面上常说的五帝钱是指清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朝代的铜钱,就如同他那枚,不过那都是一些外行的说法。

    按照道家的说法,真正的五帝钱宋朝就有了,全名是五方大帝钱,是用来祭天的。

    小妹儿给我的这枚,就是真正的五方大帝钱,可惜的就是这枚古钱上沾满了死气。

    “死气?”我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从小妹儿的手腕上摘下来的。

    大春点了点头,又道:“确实是死气,戴时间长了,会消磨你身上的阳气,辟邪的效果也有,不过弱了很多!”

    我愣住了,小妹儿对我是实心实意的好,要说她害我,我根本无法想象,除非这枚五帝钱是姥姥的。

    “别管这枚五帝钱是谁给你的,先别戴就是了!”大春将五帝钱拿到一边,用一张黄纸包了起来。

    解决了五帝钱,大春又开始盘点家底,到了最后,他只留了一把铁剑,符咒和其他辟邪的东西全给了我防身。

    整理好东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和大春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一张插在门缝里面的请帖。

    请帖通体暗红色,好像是用鲜血涂出来的,最让人吃惊的是里面的内容,这是一张结婚请帖,新郎叫那清远,新娘叫蔡若媛。

    我和大春面面相觑,新郎和新娘我们俩都不认识,更重要的是这张请帖就是大春所说的镇纸制成的,这是给鬼准备的请帖。

    “这俩个人你认识吗?”我指着请帖上面暗红色的字体问道。

    大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还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上面的地址,那家大院,我们龙水村哪有那家大院,我一下子想起了姥姥说的那个萨满家族那家。

    “不会是那个血咒家族吧?”

    大春和我想到了一块,龙水村除了那个家族,根本就没有姓那的,这是一个满姓。

    “大春,要是那个家族,不可能只请你一个人,我们挨家看看,还有没有被邀请的?”我想了想说道。

    “行!”

    大春点了点头,我们俩挨家找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我俩统计清楚了,一共有二十八家收到了请帖,这其中包括了我,我家的门缝里也被塞了这样一个请帖。

    没人把这个请帖当回事,都认为是一个闹剧,就算是当真了,也没人敢去。

    四十年的时间,足以淹没一切,当年还活着的老人基本上没有了。

    时间写的很清楚,晚九点,没多少时间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怎么办?”我问道。

    大鑫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凉拌!”

    顿了顿,他又解释道:“这是死贴,人不去,魂也得去,根本就逃不了!”

    “特别是那二十多家,当年他们都是那家的佃户,是签了契约的,他们连拒绝都无法拒绝,时间一到,他们的魂就会被勾走!”大春想了想,又补充道。

    “姥姥接没接到请帖?”我又问道。

    大春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那个老东西肯定接到了,没准事就是她搞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我们俩刚才弄出来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小妹儿和姥姥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俩就一直闷在屋里,谁也没有出来。

    还有老张,很有可能就是被姥姥弄过来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很快就到了九点,我和大春都没动,一是不知道那家大院在哪,二是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将我和大春弄过去参加婚礼。

    九点钟,要是搁在以前,村里面应该漆黑一片,连个亮都没有,但是现在,红灯笼依次排开,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种暗红色的光亮下。

    挂灯笼的我也看到了,是一个个脸蛋苍白的好似纸一样的童男童女,看着就不像是人。

    村里面的狗这个时候也没了动静,一声都不敢吭。

    吱嘎!

    就在我和大春的注视下,大门被推开了,门外停了两顶轿子,几个穿着马褂的下人对我们俩躬了躬身,喊道:“贵客请上轿!”

    我看了一眼大春,蠕动了一下嘴唇,问他怎么办。

    大春咬了咬牙,说走,今天见识一下那家的威风。

    出门上轿,我还特意打量了一下那几个下人和轿夫,我发现他们的样子和今天我在那个殡葬用品店里看到的纸人有些像。

    “别看了,都是纸人!”大春碰了一下我,蠕动了一下嘴唇。

    我心里也有了底,都是老张那个犊子张罗出来的,这些轿子也不用想,肯定都是纸轿。

    起轿上路,我偷偷看了一眼其他家的情况,相比于我和大春属于自己上轿,其他那些被送了请帖的,基本上全部都是被勾了魂出来,好像死人一样,排着队跟着我们的轿子走。

    红灯笼引路,纸轿身后根,宾客排成排,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村西头走,一直出了村,在村西头路口停了下来。

    “落轿!”

    僵硬而又拖长的音调响起,轿子停了下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栋大宅子。

    村西头这块的情况我很清楚,根本就没有大宅子,这块种的是一棵大杨树,杨树的年头我不知道多久了,反正想要合抱的话,没有六七人不行。

    宅子的正门大开着,迎宾的不是别人,是老张。

    “有客到!”

    见我和大春走了过来,老张还特意拖长了音调喊了一嗓子,看向我的目光中竟然是一丝无奈。

    我顿了一下脚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他还无奈。

    “救我!”

    老张张了张嘴,迅速对了一下口型,便哭丧着脸,对着我们身后的人又喊了一嗓子。

    我冷笑了一声,我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救你,我恨不得弄死你。

    从大门走入,三进的大宅子从里到外,一桌桌的宴席摆满了,不过落座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死人。

    大部分人还保持着刚死之时的状态,几乎全部梳着金钱鼠尾辫,伤口也一致,都是脖子被砍断,仅从伤口上看,便能够知道,他们是被处死的。

    我咽了咽喉咙,已经不想继续走下去了,打从进了大门起,他们就全部将目光对准了我们这一行人,如果仇恨可以化作刀枪,我和大春现在早就被斩成了肉泥。

    也许是因为我和大春是以人的形态走过来的,还好一点,我们身后的那些以魂的形态进入的,已经有几个被吓得散了魂,最好的下场是成为傻子。

    穿过外宅和一条长廊,进入主院后,我又是一愣,姥姥和小妹儿就坐在主桌,而且主桌也就只有他们两人。

    纸人奴仆还在引着路,直接将我们俩引到了姥姥所在的那一桌。

    “怎么回事?”

    刚一坐下,大春压着嗓子,咬着牙问着姥姥。

    姥姥这个时候还吧嗒着烟袋锅子,瞥了一眼大春后说道:“什么怎么回事?在地底下呆了将近八十年,早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人家娶个媳妇不行吗?”

    “别他妈和我扯那些没用的,他们怎么办?”大春指了指坐在我们身后的两桌,是被勾魂的那些村民。

    “他们祖辈做下的孽,他们来偿还,不是很正常吗?”姥姥还是那副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态度。

    大春那张脸已经憋成紫茄子色了,马上就要忍不住了,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使劲的捏了一下,才让他勉强平静下来。

    新郎还不在,新娘也没出来呢,现在大闹一场,屁用没有,那二十多家该死还得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大春尽量平静的问道。

    “年轻人别太冲动,好好的看着,你会知道姥姥要干什么的!”姥姥磕了磕烟袋锅子,诡异的一笑。

    我这个时候没管大春和姥姥,只是死死的盯着小妹儿,我想要知道,她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内向善良的小妹儿吗?

    “哥,你会娶我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小妹儿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头,瞪着眼睛问了这样一句话。

    我摇了摇头,很清楚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哦!”

    小妹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这样哦了一声,便重新低下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情绪没有一点波动。

    她这个样子让我又想起了以前,以前每次刘菲为难她,她都是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淡淡的哦一声,便一切如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妹儿这个样子,我莫名的有些心慌,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手机这个时候嗡的震动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震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我还是在桌底偷偷看了一眼,是刘菲发过来的,只有一句话:好戏开始了!

    我要疯了,刘菲这个时候又掺和了进来,还真是嫌不够乱的。

    “吉时道!”

    那个僵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姥姥这个时候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小妹儿的搀扶下,向着大堂内的主座走去。

    “怎么回事?”大春呆愣的问道。

    别说是大春,我也懵逼了,那个位置只有新郎新娘的父母至亲才能坐,姥姥怎么上去了。

    新郎也在这个时候拉着一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走了出来,只不过两人的打扮更加让我惊诧。

    新郎那样子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孩,那双眼睛里满是血色,眼角还有血泪在不断的流下。

    新娘看似正常,但是每一步都僵硬的很,那个样子就好像是提线的木偶。

    “不对,不对!”大春不断的嘟囔着,手死死的攥着。

    我也知道不对,姥姥为什么坐在那里,以那个新郎的岁数,当姥姥的爹都足够了,而且姥姥是外来户,她是怎么和那家搭上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