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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还在消化这个消息的时候,那边已经提高声音讨论了开来。瓣莲兰可不多见,属于很少见很值钱的那种。一株成色好点的就能卖上几十万甚至百万,那边现在就在分成两派讨论者这株兰花的成色品质。
一个年轻人稍大声说道:“这株瓣莲兰成色不错,虽然年份还不够远但是也算是不错的了,值得上五六十万了。”
杨万里拿嘴示意着这个年轻人像张太平示意道:“这个年轻人叫刘凡,具体背景不知道,但是看那几个老家伙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肯定是有些背景。别看他也才二十几岁三十不到,但是在这行里已经爬摸了几年了,也能勉强算上是前辈了。去年就建了个大漏,据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跑到南方的一个小山沟沟里去游玩的时候却是在一家农户的院子里发现了一盘年代不短的桂树,几百块钱买了下来。”
稍作停顿,杨万里继续说道,口气中带了些羡慕:“回来后稍微修剪了一番后,虽然是嫁接的,但是胜在年份十足树形不错,转手就卖出了三百万的高价,成为了教科书般的捡漏,曾在行内也盛极一时。”
张太平点了点头,对这位青年不由高看了几分。
那几个老人却没有记忆发言,而是带上老花镜爬在植株跟前仔细地看了个通透,然后又用手指尖挑了一点盆里的土仔细研了研才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有比较有威望的田震东老爷子发话。
“这株兰花的确是一株好花,颜色和花形树型都算上品...”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刘凡和看起来老实巴交就宛如一位农民的花主都露出了笑容。然而接下来的一个转折让两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但是,叶子上却是有些问题,叶子虽然看上去依然是绿色,可没有那种生命力旺盛的翠绿色,相反其中还带有一点发白的迹象。”说道这里周围围观的人都低下头仔细重新观察。
田震东老爷子继续道:“刚才简单地考究了一下盆里的土,觉得土的搭配不太合理。这个叶子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天内初夏问题。”
这次叫作刘凡的青年也仔细观察了一番,叶子的确是微微有些不正常的白色,却是生命力流失而得不到补充的样子。这是卖花的老板眉头已经皱成了一疙瘩。
田震东老头子向着花主歉意地说道:“你能进咱这里来,应该能明白这里的规矩,就是凡事都必须讲明白,不做那些骗人的小把戏。你能将花拿来鉴定,我们几个老头子也就按照规矩实话实说,希望你不要在意。”
这个花主也是个明事理的主,笑着说道:“没事,老爷子实话说就是了,我先前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问题存在。”
东道主宋老师这个时候问花主道:“现在小王是打算继续卖呢还是准备拿回去重新换土?”
被宋老师称作小王的中年人咬了咬牙说道:“卖吧。”
宋老师道:“那可就不会有原先估算的六七十万了,你确定要卖?”
中年人点了点头。其实这株花不管是二十几万还是六十几万他都是赚的,他这株兰花却是和朋友在山里一起访兰的时候挖到的,被就是无本买卖,盆里的土也是自己根据书上说的配置的,自己并没有配土的经验,以前买花都是买的栽培好的不用管土的问题,现在即便已经知道问题可能出在土上面,但是他自己却并不会改进和救治,再拿回去就有可能损失的不是三十几万而是全部了,况且到底是不是土的问题还说不定呢,专家也可能出现偏差的,要是还有别的什么病的话自己拿回去岂不是要哭死。所以还是卖了吧,多少都是纯收入。
宋老师见他点头肯定了便说道:“这株花现在初步确定是土的配置上有些问题,自己有信心的话买回去重新配置一番就是捡了个大漏。当然这其中也有风险,就要靠大家自己估摸了。”然后又扭头对着中年人说道“现在六七十万的价钱肯定是不可能了,我也就不给你定起价了,你自己给个你心里的价位吧”说完后就退到一边,将台子的主位置让给中年人。
中年人站在台子上面向大家,说道:“各位想必也都认识这是一株瓣莲兰,刚才也听几位老爷子的评价,虽然是有些问题,但是不算致命,有技术的可以回去换次土就行了。如果哪位朋友有意思可以先开个价钱。”中年人却是没有自己给出价位暴露自己心里的底线,而是将主动权扔给了大家。
中年人说完话后却是冷场了一会儿,刚才还对这株花很感兴趣的几个人都没了声响,左看看右看看揣摩彼此的心意。也都将目光在中年人的脸上巡视,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有用的欣喜。
然而王姓中年人只有在田震东老爷子点评的时候皱了皱眉头之后就不再有什么反映了,现在是丝毫不露情绪,别人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过了半晌,一个声音试探着报了个树木“十万”。
报价的是一位中年胖子,圆头大耳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喜欢和花木打交道的主,反而更像是一个表面一团和气肚子里不知道是否奸诈狡猾的商人,但是他这会却实实在在坐在这里报价。
今天的交易会人数比往常有点多,许多面孔都是第一次见。杨万里不认识被宋老师称作“小王”的中年花主,但是确认识这个胖子。
“这胖子名叫,额,叫黄军。由于和‘皇军”谐音,更喜欢人们称他为胖子。老婆在花市里开了家花店,听说他自己在城外郊区一个靠山的地方还有个林园。也经常参与这交易会,但是却很少出手,这次有信心能换好土想捡漏吧。”
“还有人叫皇军呀,不怕被解放军抓起来呀?咯咯”范茗说着说着咯咯笑了起来。蔡小妹也被这个名字逗笑了,多看了胖子一眼。
坐在不远处的胖子见引起两位美女的注意了,转过头善意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虽然人长得胖,但是笑起来并不猥琐,而是给人一副牲畜无害的感觉,看两位美女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并没有多停留。
张太平对胖子不由高看了一眼,张太平自己能对几位美女免疫是因为家里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看得多了也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而胖子却也是看了一眼就移开眼光,最起码算是定力不错了。
中年花主听到十万的报价笑了笑说道:“这位兄弟说笑了。”然后再没有了下文,但是在座的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胖子也不着恼,他自己本来就没想着这个价钱就能将这株兰花买下来,只是看气氛有点冷场,抛砖引玉了一下。
胖子报价后,果然又有人报价了,刚才一个对这株花很感兴趣的老头子也加了个价:“十五万。”
想来这位老头子也是有自信能捡漏,才加了五万。只是还没有等他的声音落下,就有一个年轻人加了又加了五万“二十万。”老人摇了摇头不再报价,显然是放弃了。
之后又没有人报价了,中年花主向着大家说到:“这可是不多见的瓣莲兰,虽然土出了一点问题,但是却并不是什么致命的病症呀,并不难治好,只需换一次土就行了。”
这时一个中年人问了一句:“那兄弟怎么不自己将这株花再带回去换一次图,下次来岂不能讨个更好的价位?”
张太平听到这个声音转头看了过去,果然是那次卖给张太平病株,然后开着银色奔驰离开的中年人。见张太平看过去,善意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张太平也回应地点头。
“这位也姓行,叫行卫平。”杨万里说着看了一眼张太平身后的行如水,见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张大哥认识他?”
张太平摇了摇头说道:“一面之交,那株金桂就是买他的,当时病重快死了,被我两千块钱买了下来,留了个名片。”其实张太平也想到两个姓行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但是行卫平看过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在行如水身上对停留,也就将这个想法压下,行姓虽然不多,但是在全国也有好几个地方存在着,并不是只要姓行就都是出自一家、都能认识。
中年花主看了一眼发问的行卫平回答道:“不满大家说,这株兰花是我在山里挖到的,这土也是自己调配的,才成了这样,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再留到我手里就将这株花糟蹋了。”
听到是在山里挖到的,又有几个人明显意动。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道:“二十一万。”
中年花主道:“这位先生出二十一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却是自己客串起了拍卖员的职业。
报二十一万的的是一个年轻人,杨万里和牛俊峰都不认识,和张太平一样是今天进来的新人,看到自己百家后没有人跟加了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但是中年花主却是仍然沉静地等待着,不慌不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