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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的风呼啸而过,她却似感觉不到半点的寒冷之气,沈府的轮廓在阿芙的眼睛慢慢变大,就快要落地的时候,被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给揽住了腰身。
她起轻轻垂首一看,不禁冷冷一笑,看来是自己低估了紫辛的实力,他将阿芙一把抱起。
眼里尽是不悦,眸子也渐渐变为了血红色,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面前男子的戾气。
深紫色的衣带掠过阿芙裸露的脚踝,酥痒的感觉袭上全身。
紫辛挑了眉看她,神情有瞬息的凝滞,他的右手紧紧扣在了阿芙的肩上,用足了力道。
任凭是谁都会疼痛难耐,可她此刻就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一般,满面的冷漠,他稍稍松了手,笑道:“是个有骨气的,我可告诉你,别妄想逃离我身边,我已经在你身上立下了契约,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人!”
他的话语像一把钝重的刀,将阿芙的身体割得遍体鳞伤,他这样说,无疑是将阿芙所有的希望都尽数磨灭。
“你难道不会死么......‘在她看来,人有生老病死,鬼魂也终有投胎转世的时候,她从不会相信什么无穷无尽的生命。
紫辛的眸子有隐隐的光彩闪现,“真是对不住,我的确不会死,而你,也即将同我一样。”
阿芙冷漠地将头偏开来,不去看他,紫辛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似是满足的叹息,“这样的身子我找了千百年,总算是寻到了。”
阿芙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同他说话,一瞥眼间,便看到了几名家仆卷着张草席子行来,她想要挣脱,却是无能为力,紫辛根本就不放手。
待几人行的近了,她才看清,那里面,是范晴。
头发还湿腻腻地滴答着水珠,整张脸被水泡的发白,臃肿不堪。
这样的结局,是她不曾想过的,紫辛许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便缓缓道:“她死的活该,害人终害己,这就是她的宿命,没什么可怜惜的。”
阿芙的手缓缓抓上紫辛的衣襟,攥的紧紧的,他倒也不在意。
“兄弟,那劳什子乱葬岗的,你可有去过?”
“前些年府里死了个丫头,是染了病,我倒送去过一回。”
“那你快些同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地儿,我可胆小。”
“呵呵,阴森的很,到处都散发着腐肉的味道,直直叫人作呕呐!”
“哎哟,你可别再说了,这夫人也是命苦,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啧啧。”
“女人心肠如蛇蝎呐,这也是她应得的。”
两名家仆的声音愈发远了,阿芙靠在紫辛的肩头看去,魂已离去,尸首却要遭受万劫不复,讥讽至极。
“何必露出那副神情来?她害了你,这样的下场,倒也不亏。”他的眼睫很长,说话间在眼帘下投出了淡淡的阴影,十分好看。
“我只是可惜那小小幼子,便没了娘。”她的心里还是在挂着沈萝,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孩。
也许是因为自己没了孩子,便对她人的孩子多存了几分怜悯之心。
“行了,这次你真得跟我走了,还有很多的事情要教你。”他殷殷关切道。
阿芙的眼眸深处有一抹忧伤掠过,她怅然叹息,“你要教我的,是什么?”
他的眉目间尽是笑意,但眸子里面却有些邪魅,“花魂,便是要助我去吸取男人的精气,用以滋养着沈府内的紫藤花。”
她满脸嫌恶地摇着头道:“这等下作的事情,我做不来。”
紫辛微微颔首,鼻尖便要触碰上阿芙的额头,充满了诱惑地声音响了起来,“做与不做,都由不得你,你大可试试看,三日之后便是期限。”
阿芙满脸的不屑,语声里还带了丝隐晦的轻蔑,“我不会答应你的。”
紫辛只冷冷一笑,“莫要过早的下定论,到时候有你求我的。”
说罢便伸手一弹阿芙的脑门,她立时睡了过去,紫辛再次腾空而起,远远的似乎能够看见沈长山,他牵着沈萝,不知要去哪,做些什么。
阿芙只觉得身子很热,头脑不是很清醒。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着,浑身炙热难耐,眼前一片漆黑,她已经将眸子睁得很大,却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
恍惚有什么从她身边略过,是个影子。
一身墨黑色的长衫,腰间还是根精致的红色绸缎。
近了,近了。
只觉得眼前强光一闪,双目刺痛不已,只得用双臂去挡住,过了片刻,待眼睛微微适应了,才慢慢放下了手。
这个地方,好熟悉,她抬首望着额顶的木质牌子,上面写了“清芙村”三个字,为何,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远处似乎很热闹,她提起了冗长的裙摆,朝前方行去,走得越近,声音越大。
终于,在一个开满了芙蓉的池子边止住了步子,那是,之前黑暗中出现的那名男子。
是一场婚典,十分的热闹,阿芙走上前去,行到了人群当中。
可为何,他们的衣裳都是那么的奇怪呢,她不禁垂首看了眼自己长长的衣摆,这个地方,与站在这里的自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新郎官抱新娘子咯!”
只见那男子将身侧的女人拦腰抱了起来,阿芙想要将女人的脸看的真切些,可她一直没有转过来,只是那根垂下的长长辫子很好看。
男子露出了半张脸来,眉目间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她伸出手指去戳一戳身旁的人,可是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从他身上穿了过去!
面前的景象瞬间化为虚无,阿芙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再次清醒过来时,还是那个村子。
只是自己正站在一处池子的边上。
不远处的池子中布满了石头,一名女子正在采摘芙蓉花,背篓里已经装满了好几支。
依旧是背对着自己,可是那根辫子却让阿芙清楚的知道,就是之前的那名女子。
“姑娘,姑娘。”
随即便听见“噗通”一声,回过神来,原是名男子坠入了池中,那女子见此不由得焦急。
“在下不会水,姑娘,救救我!”
那女子纵身一跃,跳进了池子。
阿芙仍没有看见那女子的模样,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裙摆沾上了地面上的水,慢慢浸湿到小腿肚子。
冰凉而又湿腻不已。
她弯下身子想要去将裙子撩起来,却只觉得两眼一黑,晕倒了过去。
紫辛拿过浸湿了的帕子轻轻擦拭着阿芙的额头,看她痛苦不已的神色,自己却轻轻笑了,好看的眉深深蹙了起来,在眉间形成了小小的“川”字。
他将阿芙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炙热的掌心里,静静坐在她身边,心里默念道:一,二,三,十一,十二......九十九。
刚好念完,阿芙便猛地将眼睛睁开,满头的冷汗涔涔,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反攥住紫辛的手,她的面色十分的痛苦。
紫辛将她扶了起来,阿芙却像是不能呼吸一样,拼命地吸着气,口中发出尖锐的笑声来。
双眼渐渐变得通红,细白的脖颈上也现出了几根并不算粗的筋来,紫辛抽出一只手来,在阿芙即将要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时候,轻轻吻上了她略略发紫的唇。
他将自身温凉的真气缓缓渡入阿芙的口中,调息着她体内混乱不已的气息。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直到阿芙的面色缓缓恢复,这才离开了他的唇。
她的眸中尽是疑惑,有迷茫之色,她淡淡地凝视了紫辛半晌,有泪水从他眼中慢慢滑落,她在泪水里喃喃低语,“我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的语速有些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紫辛起轻轻抱住她,柔声哄到:“紫芙,你是紫芙啊。”
说话间,便将他事先编织好的记忆植入了阿芙的脑海中,这一过程足足用了一天一夜。
直至又一轮皎洁的明月升起,阿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紫辛将一张花卷摊开在她的面前,上面画着的男子,正是沈长山。
他抬手轻轻一指,“这就是你要执行的任务,沈府有一株紫藤,它必须茁壮成长,而所需要的养分,便是从这个男人身上来。”
阿芙此时已经换上了件水红色的纱袖衣,低低地抹胸装,充满了魅惑地气息,她将自己的双手缠绕上紫辛的胸膛,将下颚抵在他的肩上。
吐气如兰,“这个男人,有那么大的用处?”
紫辛邪邪一笑,蹭了蹭她的面颊,那是种骄奢不屑的笑意,“悲极之人,滋养之息,便更是浓重,最适合不过了,紫芙,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阿芙的唇缓缓划过他的眉,他的眼,双手越缠越紧,就似那紫藤一般,花朵开得艳丽,可藤条却是死死缠绕着,不老不死,不眠不休。
紫辛执起她的素手,放于唇边细细吻着,“你的味道真好,真好。”
阿芙痴痴地笑了起来,嫩白的双手缓缓将紫辛的衣裳剥去,滑落在地上,他那略呈紫色的肌肤,让阿芙痴迷。
紫辛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又抬手去拔下了她高高挽起发髻上的簪子,柔软漆黑的发丝瞬间倾泻而下,遮住胸前的一片春光。
屋子的周围亮起了烛光,那是种妖媚至极的紫色,紫辛揽紧了阿芙的身体,他的手在阿芙的背上抚摸着。
满足地叹息,“尤物啊,尤物,我紫辛这千百年来也见识过了那么多的花魂,只有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