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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桃龇牙咧嘴,强忍着肩膀的疼痛躲开前来阻挡她的家丁们,大声喊道:“我认识你们二公子!”
“吴谦,别往后躲了!”
吴谦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还是警惕的没动作,但是灵机一闪,开口道:“宫廷玉液酒!”
苏小桃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没有接茬。
若是组织那边果真出了变故,她这随便接茬,搞不好就是直接暴露。
见到女子没有反应,吴谦十分果断指挥着家丁:“给我把这个闲杂人等叉出去!”
眼瞧着家丁越走越近,苏小桃连忙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欧耶!”
其中一个家丁露出嫌弃的神色:“哪来的无知村妇,公鸡怎能下蛋?!不要在国公府门口撒野,赶紧滚!”
吴谦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动摇,但没有叫停。
见到吴谦无动于衷,苏小桃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高声喊道:“彦祖!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吴谦听到第二句的时候立刻有了反应,当场伸出尔康手:“且慢!”
“让她过来!”
家丁这才满脸警惕的放苏小桃靠近。
傍晚光线不好,方才隔得远看不清,等苏小桃走近了,吴谦马上就辨认出来了。
虽说五官轮廓通过化妆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可掌握【换头级】化妆技术的吴谦一眼就能看到,这骨相就是如假包换的苏小桃本人。
“二弟,这位姑娘是?”安嵩眼前一亮。
“这是我请的客人,来,这位姑娘咱们借一步说话。”
吴谦迅速将苏小桃拉到一旁,低声抱怨道:“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苏小桃也很警惕,没有多说,只简短的说了一句:“情况有变,一会儿找机会和你讲。”
吴谦深以为然道:“好,我先招呼客人,一会儿你找位置尽量靠近君柏那桌。万一出事了他能保护你...”
安嵩一边面色如常的招呼客人,一边用余光瞥着凑在某个墙角一起嘀咕的两个脑袋。
随后吩咐秋葵去把给他打探消息的冬笋找来。
冬笋暗处打量了一番苏小桃,紧跟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安嵩身后,回话:“主子,认出来了,这是白云巷的金娘子,前千金阁的花魁,据传与明日即将问斩的楚家大郎有过一段私情。”
好好好。
吴谦这个下贱坯子,这几日表现得滴水不漏,哄的父亲团团转,如今可算是被他发现把柄了!
不仅和一个妓女不清不楚,说不定还有与罪臣往来过密、勾结不法的行为。
而这一切都是在吴谦认祖归宗之前发生的。
一旦将他包庇反贼的事情坐实,不仅能够解决后顾之忧,还不用连累到国公府,简直一举两得。
安嵩当场下定决心:“派人好好盯着这个女子!另外,方才那个女子高声所言的...下蛋公鸡和藕叶,以及彦祖和夏雨荷二人,去查查看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和苏小桃完成商量以后,吴谦重新回到门口继续迎接宾客,绝口不提方才的事,也不解释缘由,安嵩对此越发好奇。
走到附近苏小桃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君柏坐在了前来贺喜的御前侍卫一桌,算是比较靠前的座位,离主桌最近。
可这认亲宴的安排,男女不同席啊。
所有的女眷在右边,男宾在左边。
如何坐定,如何安排,原有的受邀宾客也都有定数。
苏小桃:“......”
这可得如何混到君柏那桌?!
吴谦真会给她出难题。
正当她纠结着,一个家丁恭敬地找上门:“这位贵客如何称呼?”
“叫我夏娘子就好。”
“夏娘子,您的位置在那,请随小人来。”
“哦?”苏小桃饶有兴致看着这个家丁。
“您是二公子的贵客,宴上特意为您安排了座位,请您随我来吧。”
苏小桃眸光一闪,只作出不疑有他的欢喜神态:“有劳。”
家丁带着苏小桃坐上了主桌。
这下子,距离君柏倒是近了。
但这一桌,全都是和国公府沾亲带故的!
包括国公爷、安嵩和吴谦,一会儿都要坐到这桌来!
苏小桃面色如常的入座。
入座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其他桌上的探寻的目光。
苏小桃面色淡定,实则一边暗中观察其他的宾客和周遭环境,一边查看系统里的人物信息。
她惊喜的发现,人物信息面板点亮了一多半,在场的宾客基本上都能认全,只偶尔有一两张生面孔。
但看着看着,苏小桃陷入沉默。
“昭庆郡主杜惊鸾,年19,爱抠鼻屎并弹人。”
“魏国公三公子魏青云,年21,干啥啥不行拉屎第一名,从不便秘。”
“安嵩,年18,阴险狠毒小壁灯,左臂有伤。”
“陈大勇,吏部尚书,年45,不孕不育三个儿子,疑似盖子。”
“班紫,年16,南诏小公主,嘉妃,美丽与才华并存,眼光极佳。”
吴谦这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等等!
苏小桃心中悚然一惊。
南诏小公主?!
嘉妃?!
她没看错吧?!
这个人物面板,在她这儿是怎么被点亮的?!!!
吴谦虽然见过这位新入宫的嘉妃娘娘,可苏小桃与她素未谋面啊!
按照系统的功能,吴谦那边更新的信息,只有苏小桃亲自见过本人了,才能共享点亮。
也就是说,嘉妃也在这个宴会现场!
而且,就混在苏小桃见过的诸人之中!
只不过经过了一番乔装打扮,众人没有意识到而已。
苏小桃倒吸一口凉气。
头一回觉得这个没用坑爹的系统有用了一回,同时感受到了深深的不安。
于是,苏·化身雷达眼·小桃开始视线游走,四处寻找可疑之人。
可惜没找多久,宴席就正式开始,所有到场宾客全数坐定。
一无所获,苏小桃也遗憾的重新坐下。
安嵩先寒暄张罗一番,随后安国公洋洋洒洒一番言论,说起了吴谦的身世如何坎坷,如今又是如何破镜重圆。
吴谦最后出场,发表了一通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皇上让他们父子团聚的致辞,一套认祖归宗磕头焚香敬祖的流程迅速走完后,还拉着安国公和不情不愿的安嵩紧紧抱在一起。
全场热烈鼓掌,泪点低的夫人太太们更是掬上一把热泪。
“兄弟团圆,父子重聚,太感人了!”
“这二公子,真是个至真至纯至孝之人!”
主桌坐定的时候,安国公和吴谦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桌多了个人。
还是个女人。
位置还坐在吴谦旁边。
安国公眉头紧皱,疑惑的看向安嵩:“嵩儿,这位是谁家的夫人?怎么安排到这咱们桌来了。”
安嵩故作惊讶说道:“父亲还不知道么?这是二弟特意带回来的金姑娘,和二弟交情甚笃,坐咱们这桌也是理所应当、名正言顺。”
最后名正言顺四个字,还加重读。
安韶云心中不悦,目光顺势看向了吴谦。
吴谦从安嵩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看到了挑衅,气得牙痒痒,表面上也装出一副镇定模样:“......这位姑娘的确是我带回来的,她是...”
苏小桃直接开口:“我乃是神医之徒,偶然与二公子相识,前日二公子飞鸽传书,说他孤寡多年,如今找到骨肉至亲乃是侥天之幸,想让亲人都过得好些。二公子揪心国公爷的老寒腿,以及大公子身体孱弱,特求我下山来看看。”
安国公眼神顿时从怀疑变成了感动:“谦儿,为父这老寒腿都十几年了,是当时打仗落下的病根儿,平日里也没当回事,想不到你却这般放在心上,真是我的好儿子,为父太感动了!”
吴·影帝附体·谦:“父亲,一家子人何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呢,您和哥哥都是我最最亲近的人,我不关心你们关心谁呢,如今您年岁已高,我现在只想让您的日子过得越舒服贴心越好,长命百岁!”
安嵩:“......”
这就感动了?
这么错漏百出的话,就这么草率的感动上了?
安嵩轻咳一声:“哦?我竟不知,金姑娘自从被楚谨从千金阁赎身之后,还拜了名师习得如此精湛的医术,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什么?什么千金阁?莫不是你这位神医师父还喜欢去千金阁?”安嵩这么一强调,安国公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治病救人的神医,做派竟也如此风流吗?
“大公子想必是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所谓金娘子,或许只是碰巧和大公子所说之人面容相似。”苏小桃丝毫不虚。
安嵩扯起一个笑,带着几分嘲弄之色:“金姑娘这是打算否认到底了?你自称是神医之徒,那么敢问你师从何人?是哪位神医?”
吴谦咽了口口水,不知不觉为苏小桃紧张起来。
苏小桃面容却是丝毫不惧,依旧神色自若:“听好了,我叫夏醉,我师父乃大明湖畔夏雨荷,我师兄乃群山之巅敬春山。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安嵩眉头紧锁,显然没料到这位金娘子的脸皮如此之厚。
而一旁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穿着国公府侍女统一服装的少女面色微变。
“金娘子,我瞧着,你这信口雌黄的本事不小啊。”
苏小桃不接话茬,看了一眼安嵩:“大公子左手臂上有暗伤吧?”
安嵩暗自心惊,席上众人的神色也都变得认真起来。
此事极为隐秘,这女人如何得知?
安嵩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是又如何?!”
苏小桃继续开口:“那就对了,你得了不治之症!”
“你竟然诅咒本公子?”安嵩皱眉,面露不悦。
此时,已经有周遭其他好奇的宾客开始打量着这一桌。
苏小桃已经不看他了,而是转身看向安国公,神色郑重:“国公爷,并非是我危言耸听,大公子实在是病入膏肓,必得早日接受治疗才好啊。”
安国公面色凝重起来:“夏姑娘请说。”
“大公子常年缠绵病榻,问题出在腰部以下,脚往上的地方。”
安国公稍一思索:“腿啊?”
苏小桃眼神赞赏:“不错。”
安国公继续问道:“何以见得呢?”
“听闻国公爷您所传承的安家血脉,子孙后辈皆有与生俱来的如意胎记,此番二公子能够与您骨肉重聚,也是通过胎记相认。”
安国公觉得这俩话题不搭嘎,有些莫名,但还是点头回答:“不错。正是这胎记,让我和谦儿得以相认。”
“如今大公子双腿坏死,乃人体周天循环之气阻滞不通,看上去虽与正常人无碍,实则已经濒临崩溃,再耽搁几日,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你说我病我就病了?”安嵩忍不住了。
“你放心,我夏醉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有证据!”
安嵩冷笑一声:“那你倒说说,证据是什么?”
“我方才正要说呢,这双腿坏死,原本应当与周身交汇的气血,便阻滞于交汇之处——臀!”
“是以,大公子的症状,也在臀部!”
“我方才也问了国公爷,安家血脉的体现便是那如意胎记,这不仅是血脉的体现,更是安家子孙后代命运的象征!”
“若我没猜错,此时此刻,大公子臀上的胎记,已经因为双腿坏死的阻滞,消失无踪了!”
掷地有声的一串话说下来,全场安静下来。
吴谦:“!!!”妙啊!
安嵩:“!!!”
旁边围观的宾客不由悄声议论起来。
“这女子说得煞有介事的,大公子该不会真的有病吧?”
“胎记往往伴随一生,这样的事情如何做得了假?若是大公子身上的胎记果真消失,便说明这女子所言不虚,果真医术了得啊!”
“大公子若不信,不如解开裤腰带,让大伙都看看你的胎记是否还在。”苏小桃似笑非笑地说道。
安国公的眼神也变得凝重起来,开始打量着安嵩。
此时,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已经无心吃饭,全都凑到了周围。
一上来,就能看这么刺激的么!
众目睽睽之下,安嵩只觉得自己面上火一般滚烫,心中却冷若寒冰。
安国公犹豫着开口:“嵩儿,要不咱找个无人处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