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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奴婢明明放在这里的,明明就是这,怎么会不见了?”飞霞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冲到平日放蝶形玉佩的地方一个劲地找了起来,那焦急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替她也捏了把汗。
她一连翻了好些次,这才不得不放弃,转而扑到郑佳怡面前一把跪了下来,满是悔恨地说道:“小姐,奴婢真不知道玉佩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前两天奴婢清点物件时都还看到了的,真的,小姐一定得相信奴婢的话,奴婢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郑佳怡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宽容,压根就没有叫飞霞起身地打算,而是冷着一张脸朝她道:“这东西一直都是你保管的,你不知道,那谁知道?总不可能是它自己长了翅膀飞走了吧!”
事到如今,她也真不得不怀疑飞霞,除了飞霞以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可能能够无声无息地拿走蝶形玉佩。
飞霞一听五小姐这是在怀疑自己,于是连忙反驳道:“小姐明鉴,奴婢是真不知道玉佩去了哪里,虽然这东西是奴婢保管的,可这屋里进进出出的却并非奴婢一人,东西丢了,奴婢的确是失职,但这并不能说明东西就是奴婢偷走的呀!”
离忧猛的看向飞霞,刚才飞霞所说最后一句顿时让她起了疑心,事情虽然很明显,可郑佳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东西一定是被偷了,也可能只是放错了地方一时找不到了,更有可能是她们记错了地方什么的。而飞霞一出声便解释东西不是自己偷的,显然已经十足十的肯定玉佩不在这里了。
郑佳怡倒是没有那么敏感,原本她也没有证据一定就是飞霞将东西偷走,如今听飞霞这么一辩解,顿时又觉得说得也有理,毕竟飞霞只是负责保管,而这里却也并没有上锁什么的,进进出出的人也不止她一人,谁不定是其他人所为也有可能。
“照你这么说,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偷走玉佩?”郑佳怡稍微冷静了一些,顿时也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像的这般简单,毕竟人心隔肚皮,谁都有可能因为某些利益什么的,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个……”飞霞微微犹豫了起来,目光不由得扫过一直没有出声的离忧,顿了顿后这才说道:“依奴婢看,只要这几天进出过屋子的人都有嫌疑。”
郑佳怡见状,也不由跟着看了看身后的离忧,想了想后,这才朝飞霞说道:“你现在便去将近三天内进出过这个屋子的人全都叫过来!”
三天前她还亲自拿着那块玉佩把玩过,所以,这玉佩必定是这几天被人偷走的,郑佳怡就不信了,凭她一已之力真找不出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来。
看着飞霞离开的身影,离忧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明知不关自己的事,可心底却有种不祥的预感陡然升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动声色的朝郑佳怡望了一眼,却见那主正一声不吭的坐在那儿,目光发散,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飞霞很快就回来了,而一并跟着进来的则还有其他三人,红儿和两个负责打扫的小丫环。
“小姐,人都已经来齐了,这三天内进出过小姐屋子的就是我们五人了。”飞霞指了指带进来的三人,还有自己与离忧:“还请小姐明鉴,还奴婢一个公道。”
郑佳怡见状,点了点头,朝众人说道:“今日叫你们进来,是因为本小姐丢了一样东西,依我之见,其他东西都好好的呆着,唯独只丢了这一样,那便说明行窃之人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小偷,而是有什么其他的不良居心。而这几天进出过屋子的也就只有你们几人了,所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够老实交代,不要再心存妄想。”
离忧一听,心道这郑佳怡倒也算聪明,分析得合情合理不说,今日还摆出了一副主子应该有的样子来了。只不过,只怕这事可没这么容易解决,看样子,贼人也是早有准备。
而她亦是一贯的原则,只要不惹到她的身上,她也不会主动去管这事,免得到时惹火上身。
众人均不出声,除了飞霞与离忧以外,其他三人似乎根本就听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一回事。看样子五小姐像是丢了东西,可具体丢了什么却并没说明。
“我的性子你们也清楚,向来待你们不薄,如今出了这等事自是极为难过。”郑佳怡继续说道:“不过,念在你们好歹侍候了我一场,只要那偷东西之人现在能够主动站出来承认的话,我也不会太加为难,如果死不承认,到时让我找出来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主子到底是主子,哪怕平日性子再软弱可在下人面前终究是主子,郑佳怡便是最典型的例子。
红儿见状,头一个跪了下来,她一脸坚定的朝郑佳怡道:“小姐,奴婢虽并不知道您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但奴婢可以发誓,从来都没有偷拿过小姐任何的东西,还请小姐明鉴!”
其他两个负责打扫屋子的丫环一见也连忙跟着跪了下来,如同红儿一般辩解着,那神情亦是委屈得很,暗道怎么进了个屋子打扫了下就成了贼人了。
郑佳怡一时间又没了主意,眼前跪着的这三人信誓旦旦的,平时看上去也老实得很,实在是不像偷东西的贼人,而剩下的便只有飞霞与离忧两人,飞霞跟了她这么久了,向来对她忠心得很,而离忧更是应该没有理由去帮二小姐偷她的玉佩。
“离忧,你说说看,这事到底怎么办?”郑佳怡又是本性流露,干脆抬眼看向离忧,习惯性的问别人的意见。
离忧知道此时自己亦是嫌疑犯,因此自当避嫌,再者这无凭无证的,让她怎么说怎么做?因此她只得回道:“小姐,奴婢也是这三天内进过屋子的人之一,因此也有嫌疑,所以并不好多说什么,还是请小姐自己明鉴吧。”
“这!”郑佳怡没法,她也知道离忧的性子,应该说的时候自是会说,不想说的时候再问也没有,因此只好将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移向飞霞去了。
飞霞见状,看了看众人,这才朝郑佳怡道:“小姐,按理说奴婢也是嫌疑人之一,但为了洗清奴婢的嫌疑,奴婢倒有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快说。”郑佳怡一听马上便有了主心骨,赶紧催促着飞霞将所谓的办法说出来听听。
“小姐,依奴婢看,那贼人不拿其他东西,偏偏只拿小姐最为喜爱,最为重视的蝶形玉佩,显然是居心不良,只怕是受了二小姐的指使,才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来。”飞霞一副深思熟虚的样子,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奴婢想,这人一定是得了什么好处,因此只要咱们将所有有嫌疑的人的东西全查上一遍,想必是不难找出那个贼人来。”
离忧猛地抬头看向飞霞,顿时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只不过,却仍旧并没有出声,继续盯着眼前的情况瞧着。
郑佳怡显然对飞霞所说很是满意,她连连点点头,补充道:“你说得对,玉佩就是这几天丢的,若是贼人得了好处的话,一定还没有来得及转移出去。一会只要搜查一通,看谁的钱财物品有什么出入太大的,又说不明来路的,便一定就是贼人了。到时看她还怎样抵赖!”
“小姐英明,不如趁着这会大伙都在这里赶紧派人去搜吧!”飞霞见状,连忙趁热打铁,一副此事绝对与她无关的样子。而其他人一听,显然也都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赞同,以示自己是清白的。
唯独离忧没有出声,仍旧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郑佳怡见状,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向离忧,问道:“离忧,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对飞霞提的这个法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小姐,奴婢并没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只是觉得这法子并不一定能够找出真正的贼人出来。”离忧轻描淡写地说着,却也并没有半点的不满,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为什么?”飞霞微皱眉头朝离忧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洗清自己嫌疑的最佳方法吗?亦或者你是在害怕什么?”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离忧,目光之中有怀疑,有惊讶,当然更多的是猜测。
郑佳怡没有马上出声,而是一副等着离忧解释的样子,在她看来离忧是最不可能拿玉佩的,当然她也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只是直觉,心中最真实的直觉。
离忧微微笑了笑,朝飞霞道:“害怕?我怕什么,只是觉得这法子有些问题。大伙想想,如果那贼人真得了什么好处的话,会笨到将银子随身藏着吗?就算如小姐所想,她是没有时间转移,那也不见得一定还得藏在自己身上,自己屋子里,说不定她可以转由其他的小姐妹代为保管,也有可能早就托人将所得的好处给带出府了。毕竟这些根本就花不了多少的时间,而且也并不会多引人注意。”
“对呀,离忧说得也没错,若真是贼人,哪里会傻傻地等着别人来搜呢?”红儿连连点头,觉得离忧说得很有道理。往日她就觉得她们这些人里最为聪明的就是离忧了,今日看来倒也不假。
众人纷纷都跟着议论起来,郑佳怡这么一听,自然又是觉得离忧说得在理,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再说又是一向信任的离忧所言,因此更是觉得在理。
飞霞见众人竟都对离忧的话如此赞同,一时心中很是不满,她沉住气,笑着反驳道:“此话听上去倒是很有道理,可说不定那贼人正是抱着这种想法呢?小姐,依奴婢看,不论能否找出贼人,搜上一搜总是没什么问题的。最多找不出的话再另想它法。总好过万一让贼人正中下怀,侥幸混了过去。”
“飞霞说得也对,不论怎么样,搜一搜总是没有损失的,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郑佳怡点了点头,随继看向离忧:“离忧,你说呢?”
“既然小姐这般说,自是搜搜无妨。”离忧也不多说,这个时候再多说反倒只会显得自己是怕了似的。
她心中明白,飞霞既然想出了这么个点子,只怕是有所准备的,而且十有八九是冲着她来的。人的眼睛往往是最容易泄露心底秘密的地方,而她刚才则好几次从飞霞看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端倪。
而一会要是真的如她所想的话,那么一切的真相便不言而喻了。离忧在心底暗自笑了笑,好吧,既然如此,那这她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郑佳怡见众人都没什么意见了,便喊来其他两个下人分别去飞霞、离忧、红儿和其他二个丫环住的地方去搜查,有什么特别的发现马上过来报告。
红儿几人早已经被郑佳怡叫起了身,老老实实的排好队站在一旁,而离忧也不搞什么特殊,自觉的加入其中一并站着,毕竟现在她也是嫌疑人之一,还是一视同仁一些来得好。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派去搜查的人终于回来了,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个鼓鼓的小包袱,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到底是谁的东西。
“回小姐,奴婢已经按要求全部搜求过,找到了这个,请小姐过目。”下人将手中包袱呈给郑佳怡,郑佳怡见状,朝飞霞示意,让其接下。
“这是谁的东西?”她朝搜查的人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找到其他的?”
“回小姐,这是从离忧姑娘的衣柜里找到的。除此之外,其他人的物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下人仔细答道:“奴婢两人一并看到的,里面是二十两银子,还有一根银钗子。”
那下人的话刚说完,飞霞便快速的将小包打了开来,众人连忙望去,果然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和一支漂亮精细的银钗子,一时间气氛异常诡异,所有的目光都瞬间转移到离忧脸上,满是失望。
“小姐您看,这不是二小姐的银钗子吗?前些天奴婢还见她戴过的。”飞霞快速将银钗子拿了起来递到郑佳怡面前,一脸的气愤,如同水落石出了一般,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格外响亮。
郑佳怡接过钗子细细看了看,果然发现正是二小姐之物,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二十两银子和手中的银钗,然后这才看向离忧,一脸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离忧,你倒是说说看。”
虽然证据在手,可郑佳怡却仍就不太相信离忧会因为这么些好处而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她也不愿相信,平日里看到的那个坦率、真诚的离忧全是装出来的。
“离忧,你倒是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平白无故的有这些东西?”红儿有些急了,见离忧一直都没出声,她忍不住催促了起来,心中怎么样也不愿相信离忧便是偷小姐东西的内贼。
“依我看,她根本就是无法狡辩,铁证如山,就算她再会说也是没用的。”飞霞冷哼一声,相当不屑地道:“离忧,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真是枉费了小姐对你的信任。小姐平日待你可不薄,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整个院子里数对你最好了,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飞霞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猛的朝离忧浇了过去,其他人都不再出声,脸上神情复杂难辨,郑佳怡也没有出声,目光有些闪烁,只是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看着。而红儿也不好再出声说什么,眼下她也拿不准这事到底是不是离忧所为,毕竟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了这里。
而一直没有出声的离忧,听完飞霞的话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她仍旧没有出声,只是那么不在意地笑着,一副完全不担心的样子,倒是让人完全看得糊涂了。
“你笑什么笑,做了这么无耻的事竟还有脸笑得出来!”飞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显然被离忧地举动给气到了。
“我为什么不能笑?碰到这么好笑的事不笑,莫不是非得让我憋成内伤不成?”离忧终于出声了,脸上的笑意仍就轻松:“对了飞霞姐,难道就凭这二十两银子还有不知来历的钗子便能认定我就是内贼吗?如此早下结论,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众人一听,顿时都看向了离忧,见她不慌不忙,一脸坦诚的样子,心知离忧这般一定是要开始为自己辩解了,于是都竖起耳朵听着,看看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
飞霞见状,倒也不再有所顾忌,上前两步指着离忧的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说,若心中无鬼,为何小姐让你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你却根本无从说起?铁证如山还敢说草率,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抵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