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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清风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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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忠良倒在地上,本想说话,但却已发不出声来,随着喉头一阵阵蠕动,似有一股股泉水不断从嘴里冒出,他想爬起身来,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站不起来,这才惊骇欲绝,猛地狂叫一声,却只是在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旋即身子一挺,就此倒往地上长眠不起。

    杜奇指着地上沈忠良的尸体捧腹笑道:“原以为沈老你是存心帮我们的,谁知你却是不安好心,哈!竟与小兰一样的下场被灭口了!真是有趣得很!”

    厅中众人皆被这一幕所慑,栾亦佳似是这时才醒悟过来,恶狠狠地瞧着杜奇,一时发作不是,不发作也不是,良久之后才愤愤然地坐回椅内。

    吴胜夫身旁一位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女娇笑道:“该我们说有趣才对,便让我罗曼看看你小子的身手是否象你的嘴一样令人不知所措。”话毕,两把短刃,同时由袖内滑到她手上去,作势便欲向杜奇扑去。

    黄凌峰身旁一人喝道:“且慢!”一句话,把剑拔弩张的气氛暂且压住。

    罗曼冷笑道:“徐扬兄不是要来管这趟闲事吧?”

    徐扬哂道:“管或不管,要看看本人的心情,但若连稍候片刻的薄脸都不予在下,便莫怪在下要插上一脚了。”

    清风寨徐扬,年不过二十二三,但却武功高强,罕有敌手,以吴胜夫一向的骄横自负,此时亦不愿在即将对付那一众高手的同时再树立徐扬这等劲敌,当然他也更不愿招惹上似乎是毫无瓜葛的杜奇。

    他乃提得起放得下的枭雄人物,连哄带吓地招呼那少女坐回椅内,掩饰似的拍台喝道:“再来两坛上等好酒!”

    倏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引起了全场的注意,坐在张天祥右侧那位十八九岁,清纯美丽得使人暇想不断的少女从容道:“素闻清风徐扬刀剑无双,可否让张秀逸开开眼界呢?”包括张天祥在内,众人均感愕然,不明白她为何节外生枝,忽然主动挑战清风寨的徐扬。

    杜奇却有点明白她的心情,既气恼张天祥一再对清风寨忍让,更恨徐扬在这等时刻插入罗曼和他两人的争斗之中,使禁卫军徒得渔人之利。

    栾亦佳突然喝道:“住口!你们闹够了没有?简直没把我这禁卫军大将军放在眼内,气煞老夫也!是否要本将军将你们也一并抓起来?”

    栾亦佳这声喝叫注满了内劲,震得人耳鼓生痛,令众人皆闭口不语,楼内顿时又静得落针可闻。赖天光趁机叫道:“还不将那两名钦犯抓起来!”

    杜奇倏地脊挺肩张,气势陡增,露出一股包括秦馨在内,从未有人见过的慑人风采,围着他的那十七人听到赖天光的呼喝声正欲采取行动,却皆被他那威猛无垠的气势镇在当场。杜奇这才好整以暇的斜兜了栾亦佳和赖天光一眼,微笑道:“栾将军还不信我的话,是否要我再一次用事实证明给你看呢?”

    栾亦佳讶道:“你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你又欲证明什么给我看?”

    杜奇悠然自得地微笑道:“我若想走,你们没有谁能拦住我,不知栾老将军是否相信呢?”

    栾亦佳道:“难道你现在就想突围而去?”

    杜奇笑道:“当然不是,那赖天光不但未将有关小子之事向将军禀明,反而在将军面前兴风作浪,实是罪大恶极,小子斗胆代将军教训他一下如何?”话落,不等栾亦佳同意,杜奇忽地一指拂出,连同整个人如同闪电惊虹,带着一股狂猛的厉啸,“咻”地一声向赖天光射去,人未至,强横无匹的劲风已经临身,赖天光大骇下招架不及,怪叫一声慌忙向侧后躲开。

    杜奇身形刚动,便已扑至赖天光的头顶,栾亦佳见状不假思索地挥起一掌击向杜奇的肩侧。眼见这一掌即将击中,杜奇人尚在空中,蓦地加速滑过栾亦佳身旁,用后肩硬接栾亦佳那可碎石裂碑的一掌。

    栾亦佳那一掌击在背上,顿时痛入心扉,一股沛然的内劲透入经脉内,杜奇默运玄功,将那股内劲全部逼往指尖处,同时,身形又再加速飘起。

    几乎是刚把栾亦佳攻击他的内劲全部逼在指尖时,杜奇的指尖已拂中赖天光头顶百汇穴,瞬间便将那道内劲与自己的一股纯阳真气攻入赖天光的体内,而他借得这一拂之力,忽地倒飞而回,飘落在座位上,似根本没有动过一般。

    这一下兔起鹘落,众人只觉杜奇飘身而起,扑向栾亦佳和赖天光所坐之处,却又忽地被栾亦佳一掌击得倒飞而回,众人皆不明白杜奇为何有此一着。

    赖天光被杜奇一指拂中头顶,蓦觉一股大力涌至,顿感头大如斗,沉重万分,同时,一股炙热的气流透穴而入,瞬间游遍全身,所有经络窍穴似猛然被烧焦般收缩疼痛,继而一个激灵,喷出一身细汗,忽觉全身一松一沉,暗运内劲,却觉体内空荡荡地再无丝毫真气,这才反应过来,惨号一声倒往桌下。

    象杜奇这种来去如电的身法,众人尚是首次得见,皆不由骇然。

    秦风、徐扬、黄凌峰与向子聪几乎同时叫道:“好身手!”接着,叫好声和议论声此起彼落,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秦馨露出极气恼的神色,狠狠地在台底下跺着杜奇的脚生嗔,但芳心又隐泛惊喜,矛盾之极。

    罗曼和张秀逸两人也是呆瞧着杜奇,心中暗自庆幸,惊喜参半。

    杜奇双目神光湛湛地盯着栾亦佳,笑道:“栾将军,假如我欲突围,你们有谁能拦住我?”

    栾亦佳眼中火星乱冒,忽地狂笑道:“的确没人能拦住你,因为我们本没打算要将你留下,但现在你想走也走不掉了,即便你肋生双翼,也难逃外面弓箭手布下的天罗地网!”

    杜奇仍然轻笑道:“只我一人当然闯不出那些弓箭手的包围,如果有将军亲自相送是否能另当别论呢?”

    栾亦佳看见杜奇的神态,情不自禁连退两步,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杜奇笑道:“栾将军不必害怕,只是想请将军陪小子到外面溜溜。”

    栾亦佳见杜奇似欲立即向他扑来,想起他快如闪电的身法和高深的修为,不由大骇叫道:“抓住他!”同时退往身旁两人身后,显是害怕杜奇突起发难。

    杜奇身周那十七人闻言正欲动手,忽听徐扬喝道:“且慢!”

    徐扬的叫声,使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缓,众人皆不解地望着他,全场再次肃静下来。栾亦佳怒叱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挠本将军行事?”

    徐扬似未听到栾亦佳的话,轻笑着对杜奇道:“这位公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原本在外面施围的三千弓箭手和六千甲士已尽数撤走,现在他们犹如失去双螯的螃蟹,公子还用担心他们横行么?”

    杜奇笑道:“原来竟有如此变故,有劳徐兄指点!”

    徐扬笑道:“张口之事,兄台何须挂怀?”

    杜奇道:“栾将军,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栾亦佳刚才已经暗中向外围官兵下达发动攻击的命令,但见楼外毫无动静,所布弓箭手和兵士竟无一人现身,不由心下暗惊,但他仍是自信地傲然道:“妖言惑众!无本将军之令,他们谁敢擅离职守?”

    徐扬蓦地发出一阵高亢的长笑,比刚才张天祥的笑声更为震撼人心。随着他的笑声,楼外房顶上顿时涌现出一层黑压压的人来,人人张弓搭箭,从各处窗口瞄准楼内,众人为这气势所慑,皆不由寒气大冒,惊怔当场。

    骤见此情,栾亦佳脸露胜利者的笑容正欲说话,蓦然发现那些人并非官兵,而是身着黑色劲装的江湖武林人士,不由大惊失色,颓然地坐入身旁一张椅内,心中七上八下惊疑不定,难道真如那小子所说,这是对付他的一个陷阱?

    准备向杜奇出手的那十七人见势不对,早害怕得要命,不等栾亦佳吩咐,纷纷返回自己的位置,惶然地坐入椅内,嚣张的气焰顿时换成了颓败之色。

    见楼内鸦雀无声,黄凌峰起身朗声道:“敝寨偶然得知今日将有近万官兵围困此处,细一打听,才知有一些江湖朋友在此聚会,为防止有人暗耍阴谋使大家尽兴,于是黄某便自作主张将那些官兵引走,重作布置,望大家莫怪!”

    黄凌峰话虽说得客气,但众人仍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一些武林人士皆暗感庆幸,无意中逃过了官兵的围杀,捡回一条性命;而那些平日与官府勾结,在场的锦衣卫、厂卫和禁卫军高手等却是如坐针毡,去留皆觉不妥。

    向子聪忽然笑道:“如此甚好!敢问黄少寨主准备对付谁呢?”

    黄凌峰道:“向大侠问得好!想必在坐的各位武林朋友也有类似的疑问吧,今次我清风寨暂时放开与各位武林朋友的恩怨,不会主动找任何武林朋友的麻烦,所以大家尽可放心处理你们自己的事,我清风寨绝不干预!”

    众武林人士闻言皆松了一口气,但他们又怎敢尽信黄凌峰之言,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处于清风寨众人的包围之中,无论清风寨的态度如何,皆有被挟制之感,众人不由你眼望我眼,一时皆不知如何应对眼前之局。

    吴胜夫接着黄凌峰的话道:“好,清风寨今日之情我百花宫记下了,异日定当有所回报。我们走!”说着,吴胜夫狠狠地瞄了邻桌那六人一眼,方当先迈步向楼下走去,百花宫众人皆纷纷跟在吴胜夫身后而去。

    临下楼前,罗曼蓦然回过头来,深邃的目光扫过秦馨的面容,无端地露出一丝妒忌之色,定在杜奇脸上时,倏地清纯明亮起来,但旋即又暗淡下去,剩下的只有些许歉疚、崇敬和临别依依。杜奇似是发现了罗曼眼中的复杂成分,不由冲她展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害得罗曼慌乱地回头迈步,差点一脚踩空滚下楼去,幸得她撞在前一人身上才幸免于难。

    秦馨忽然道:“杜奇,你不是要找明月堡某人解决一点私人恩怨吗?现在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你怎么不出声了,你的魂是否被人带走了?”

    杜奇黯然叹道:“唉,早知如此,我是不会让她死的。”旋即笑道:“我现在没有兴趣了,暂且放他一马又如何?”

    秦馨知道杜奇话中之意,想起自幼与小兰相伴,两人可说是情同姐妹,感情甚笃,见她横死,被她出卖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却留下一缕悲凉在心头。

    此时,姜坚果忽然道:“天祥兄,我如果还按原约与你们纠缠,显是对你不公,只要你交出牛洋和他窃自我山庄的一件物事,我立即认输走人,以后也绝不再找贵堡的麻烦。”

    枫林山庄无论势力实力皆远远不及明月堡,但仍敢赴明月堡的生死之约,显见枫林山庄实有莫大的难言之隐。而今,明月堡显然已成众矢之的,但姜坚果并未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而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主动退让,显见牛洋和那件物事对枫林山庄的重要性。

    众人皆知那牛洋乃江湖中为祸最甚的独行大盗和采花贼,向为武林人士唾弃,无不欲除之而后快,但他却仗着一身功夫逍遥法外,众人皆没想到今日从姜坚果口中得知牛洋似是投庇于明月堡,而明月堡又因此而与枫林山庄交恶。

    听到姜坚果的话,厅中众人皆望向张天祥,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张秀逸忽然问道:“哥,你与牛洋有来往?”

    张天祥道:“小妹别听外人胡说,哥怎会与那种人打交道?”

    张秀逸似并未尽信张天祥的话,不眨眼地盯着他,似欲用眼光逼迫张天祥说出实话,但张天祥并不理会她,转头望向别处。张秀逸不由一阵心痛,指着张天祥左侧那锦衣汉子道:“白国杰,你说,到底有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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