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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奇一向最忌恨象沈参军这种吃里爬外之人,此刻不由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揭穿沈参军的阴谋,保馨儿平安,只不知沈参军等人所说之人是何方神圣,他们又有何图谋?当下决定探听个清楚明白。
正思索间,杜奇忽听一人冷哼道:“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此事我们只是听你说来,事情是否真如你所说呢?”
沈参军叫道:“姓齐的,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姓齐那人道:“叫什么叫,是不是做贼心虚了要以高声来掩饰?”
白将军及时道:“刚才那场混乱来得有些怪异,请问道长有何高见?”
沈参军和那姓齐的人显是平时不和,在如今的情况下仍忍不住相互倾轧,但他们听到白将军的话后,似才忆及有风火道长在场,这才不敢再出言相争,只听风火道长道:“刚才的情形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你们找人查过没有?”
白将军道:“只是几拔妖言惑众之徒,已被守军就地正法,不过西城门外确有数万之众在那舞刀弄棍地叫襄,虽然守军没有开门捕杀,但他们也不敢真的攻城,只是他们所造成的混乱是始料不及之事,令我们的计划大受影响。”
风火道长道:“这些人如此行事定与那小子有关,可知是何人领头?”
白将军道:“多谢道长指教!长河下去后尽快去查清此事。”
罗长河道:“是!只是那几只讨厌的苍蝇成天在那里转来转去,虽不担心他们有何作为,但不得不提防他们得知我们的事后另生枝节,确实有点令人难受,是否把他们送走呢?”
白将军沉吟片刻后始道:“现在先不管他们,最要紧的是把这件事办好。”
风火道长道:“什么人竟令你们如此顾忌,是否要本仙师助你们一手?”
白将军婉拒道:“多谢道长好意,只是那几人也算是奉命行事,如果闹将起来,首辅大人也不好说话,如是因此事惹来陆炳就更不划算了,所以目前我们还不宜动他们,就让他们多逍遥几天吧。”顿了顿,白将军接着道:“时堂主那边的情况如何?”
时应景道:“回白将军的话,那些武林人物自上次从黄角垭逃走后,竟团结一心,奉宋平为盟主,以碧天寨为基地,大肆招兵买马,修筑寨墙,我派去的人尚无确切消息传回,估计这次事故多半与他有关。”
一位从未说过话的人接口道:“那宋平文武双全,乃将帅之才,若果真是他率众闹事,我兴国府将无宁日矣!”
时应景咕哝道:“要是当时一刀把他做了,哪有这些后患?”
那人道:“当时留下他只是为了要挟碧天寨之众,引诱其他人入局,事至于此,并非计谋不妥,实乃行事不力,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如何办好这件事。”
白将军道:“王将军所言甚是,齐正成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
齐正成道:“混乱方兴时,我等便派人守在那处,只要略有风吹草动,定逃不过我等的眼睛,白将军大可放心。”
杜奇在屋顶听得众人如此说话,知是他们在此聚会讨论行动,不由心中暗喜,当下更为小心地静伏瓦面用神倾听,可他听了半天也不知这些人具体所图何人,所谋何事。这时又听时应景道:“与那丫头在一块的那小子武功深不可测,知计如海,前次黄角垭之事可说是因他而毁,我们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被他发现行踪。”
沈参军同意道:“那小子确不简单,当初在船上时我就已发觉。”
风火道长奇道:“又从何处蹦出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小子?说来听听!”
沈参军道:“当初定计之时,我本想找一个小姑娘替那丫头搪塞她的家人,后来我在街头遇到一个眼睛盯着我钱袋子的小混混,便叫骆马帮的人出面把他弄来,以备在拦他们不住时,让他扮那丫头与她的家人逃走,我便趁机把那丫头擒住,谁知那小子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几乎瞒过了我们所有的人。”
风火道长道:“怎么又牵扯上骆马帮了?那小子与骆马帮有何关系?”
沈参军道:“本来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只是应我之请去找那小子,没想到骆马帮的人真肯下本钱,居然给那小子一个什么供奉的头衔。”
风火道长惊呼道:“什么?竟有这等事?那小子是否姓杜?”
可能是受风火道长情绪的影响,室内顿时一片寂静,良久之后,沈参军才颤声道:“那小子正是姓杜,叫杜奇。”
杜奇听到此,终于明白这些人针对的可能是秦馨的七哥,以及他和秦馨,也弄明白了当初出使这趟任务的缘由,没想到时应景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但他还是不知道骆马帮为何会尊他为供奉?
似是看不出不妥,白将军问道:“道长有何指教?”
风火道长忽然显得出奇地谦逊道:“指教不敢当,我决定明日一早便回京,探听丹王张抟的消息就此作罢,这段时间辛苦大伙了!”
白将军道:“道长为何如此急着回京?难道是因为姓杜那小子?”
风火道长傲然道:“我要来便来,想去便去,哪有那么多原因和理由?”
白将军道:“道长息怒,下官只是随便问问,不知道长还有何指教?”
顿了顿,风火道长道:“你们的事岂容我老道干预?不过此事若由贫道主持,如今最好放弃,还有罗长河,你们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露面,贫道言尽于此,至于具体如何办理是你们自己的事,与贫道无关。”
杜奇在房顶听得暗暗诧异不止,难道这横蛮的老道士突然变得谦逊,处处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准备偃旗息鼓地撤走真与自己有关?
此时杜奇又听得那沈参军道:“眼见事成在望,难道我们真的就此放弃,那我们以前的心血岂不是白费?”
没有人接沈参军的话说,显是皆不敢自作主张,良久之后,白将军道:“好,我们听从道长的吩咐,不过在首辅大人面前,还望道长为我等美言几句。”
风火道长道:“此事我自会向严蒿述说,各位不必操心,散了吧!”
众人似不敢违逆风火道长之言,连忙起身离去。
待众人去远后,杜奇本想立即将罗长河拿下押回襄阳,但他意念一转,仍以精神牢牢地锁住罗长河,远远地跟着他,意欲顺便查知郭庆功的下落。
此次罗长河不再躲躲闪闪,而是象无事人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似惟恐别人不知道他经过般,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派悠然自得有恃无恐的模样。
杜奇虽不明白罗长河此举有何用意,但他却并不担心罗长河弄出什么花样来,因为杜奇这种跟踪方法,即使是再高明的反跟踪专家也不可能发觉。
罗长河在街上左拐右弯,似急欲到某一个地方去,又似根本没有目的地般在闲逛。不知经过多少条大街小巷,杜奇发觉罗长河虽未重复经过某一条街道,但他却在围绕着某一固定的地方转着圈子。
杜奇见状,猛地意念一动,当下静伏高处,精神感知便似水波一般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铺陈开去,把身周近两三里范围内的情况不分巨细收入脑际。
蓦地,杜奇感应到距罗长河身后约百余丈,隔有三个转角处有一人正在细查地上痕迹,似是在跟踪罗长河一般。
杜奇虽不知跟踪罗长河的是何人,有何居心,但鉴于他与罗长河所处的立场,又见罗长河欲盖弥彰的故意做作,不由暗暗为那人担心,本想去制止那人,但他又不愿就此暴露行藏,一时颇感为难。
这时,杜奇刚好看见罗长河突然狂奔的身形猛地消失在一幢大屋的暗影里,但只一瞬间,罗长河忽地狂叫一声倒退而回,他的身影又刚好在杜奇的视野之内,紧随着一片叫嚷声从暗处涌出七八个人来,把罗长河团团围在中心。其中一人喝道:“罗长河,今次看你往哪里跑?还不束手就擒!”
杜奇看见这些人,不由猛地一怔,皆因这些人大部都是他相熟之人,为首发话之人正是四年前奉命追捕罗长河的襄阳府捕头黄达,余者皆是黄达所率的襄阳府捕快,见此,杜奇不由暗感欣慰。
近四年来,杜奇无时不在打探黄达的消息,惦记着他,皆因黄达之所以离乡背井不辞辛劳地追捕罗长河,可说是为当日杜府之事所累,而今骤见黄达等人无恙,又可马上擒得罗长河,这怎不叫杜奇心底释然暗自高兴?
当初应大岗因与罗长河、郭庆功相互勾结欲置杜奇于死地,后来反而不明不白地被降职调到兴国府担当一名普通锦衣卫力士,罗长河与郭庆功却被判下狱,但他们两人不肯伏法,趁机而逃,一路上施展种种诡计和惑人伎俩,终于逃脱黄达等人的围捕,有惊无险地逃到兴国府投奔应大岗。
应大岗、罗长河与郭庆功三人凭着自身有点本事,又深谙交结处事之道,善于逢迎拍合,终得有司赏识,更把当时担任兴国府锦衣卫小旗的王振林哄得团团转,破例将罗长河与郭庆功两人举荐进兴国府东厂衙门。
不久,应大岗又夺得兴国府锦衣卫小旗之职,郭庆功也谋得兴国府东厂档头之位,罗长河却另找靠山,居然谋得统领兴国府锦衣卫、东厂等不属于兴国府地方衙门之权,至此之后,三人又狼狈为奸,不知做下多少令人发指之事。
对于黄达等人来说,罗长河与郭庆功无疑是潜踪匿迹的高手中的高手,他们不知费了好大的劲才免强地探得罗长河与郭庆功的踪迹,直至跟进兴国府。那时罗长河与郭庆功已站稳脚跟,黄达根本无力捉拿他,其间又有一名捕快因捕捉他们致残,两名伤重不治而亡,但黄达并未就此死心泄气,而是时时刻刻皆在打探罗长河与郭庆功的情况,而今,一举将罗长河拿下的时机终于来临。
近一段时间以来,罗长河虽明知处于黄达等人的监视之中,但他自以为在此已根深蒂固,又得身居高位之人的照顾,并未将黄达等人放在眼中,几番想下手除掉黄达等捕快以绝后患,但却得不到上头的支持,他才不敢冒然动手。
罗长河刚与众人分手之后不久,便隐隐约约地觉得似有人在跟踪自己,他却故作不知,大摇大摆地在街上兜来转去,有意无意间把跟踪他的人向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引进,准备在必要之时来个一劳永逸。就在他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住地,对追踪自己之人发动围攻之际,谁知他自己反而落入了黄达等人的包围之中,他的好梦终于落空,眼见无法逃脱,但他并不甘心失败,假作颓然道:“姓黄的,算你狠,动手吧!”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众捕快闻言不由一怔,皆没想到罗长河会这样轻易束手就擒,但他们想归想,在这种情况下却不得不上前动手,立时便有三名捕快分三方成三角形向罗长河围拢,刚到出手距离,三人便猛地一抖手中铁链,幻化成三道乌光,分上中下三路向罗长河罩去。
那三名捕快出手深得快、稳、准、狠四字真诀,铁链声响刚刚发出,铁链已到罗长河身前不足一尺之处,若让这铁链沾身,即便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也难逃被擒之厄,看来罗长河被擒已成定局。
罗长河一向狡诈多智,此时又是有意为之,在铁链即将临身,众捕快合围之势稍露缝隙之际,他猛地腾身而起,躲过套向双腿的铁链,双脚分踏在套向他头颈和腰身的铁链之上,使执拿那两条铁链的两捕快连连倒退不迭,罗长河却借这一踏之力临空一个翻身,居然在空中改变前进方向,双手一拳一掌,带起一片厉啸,猛向黄达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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