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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幻如梦中,叶知秋感觉自己泡在了雾气蒙蒙的神奇温泉中,缓缓的水流一遍一遍洗涤着自己的身体,从外到内,任何地方都没有遗漏,让身体更加的清爽,更加的自然……。
懵懵懂懂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场景突然变换,竟然被一下子扔在了铁毡上,接着又突兀的出现无数大铁锤的幻影,飞快的一下下砸在身上,又痛又麻又酸,不但没办法逃开,还被一股无形力量来回的牵扯转动,不让一处有遗漏。身体里的脏东西仿佛就在这不断的敲打中一缕缕的被挤压出来,……。
接着被丢到了火炉中,真热啊,到处都是火,烤炙的人都化掉了,不过每次化掉后又会立刻的被还原,就在这融化、还原中,重复了无数次,……。
冷,光溜溜的被扔到了水中,比冰还冷的温度沁入到骨子里,除了眼珠子还能动外,眼皮子都无法眨动一下,这时出现一阵飓风,风刮过后,自己变成一片粉末,接着全部被扔进水中,一下子又还原,再被拿出来,又被刮成粉末,……。
冷过之后又到了温泉中,重复重复再重复的轮回着,……。直到叶知秋彻底的麻木。
“啊!……”叶知秋突然的坐了起来,瞪着惊恐的眼神,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我这是出来了?谢天谢地,终于出来了!”叶知秋无比狂喜,双手不断摸着自己的脸,这时他还不敢相信自己能够出来,那是个绝对的噩梦!可自己什么时候做梦能这么清晰过?!
在梦中又一次出现在水中时,叶知秋突然感觉到风不是那么强劲了,麻木的神经动了动,刚产生我要离开这的想法,整个世界变成了虚无,接着,就回到这里。
这是手术室!脑袋转动一圈后把脸上碍事的东西摘下,手腕的导管取出来,叶知秋停顿的大脑已渐渐想起自己的状况。我中枪了!叶知秋立刻摸向胸口,染着血渍的绷带纱布到是抓到了不少,胸口干枯的黑紫色血迹也很多,但就是没有找到伤口,低着头仔细的找了下,是真的没有,揉搓了下,连个疤痕青紫都没有!没打中吗?那这些纱布血渍是哪里来的?!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鬼了吗?还是自己已经变成了鬼?叶知秋的汗毛竖立,在取下导管时自己已经感觉到疼,又在手臂上狠狠掐了下,嘶,叶知秋疼的龇了龇牙:自己绝对还活着。
那人呢?自己应该是在做手术吧,那手术室就不应该没人啊,难道现在的医疗手段这么好,能把伤口完全的治好不留疤痕?胡思乱想中,叶知秋跳下手术台,身体晃动下后赶紧扶住。
裤子没被脱掉,在穿上放在墙角的鞋子后叶知秋拿起丢在一角的衣服,被血浸透的衣服上结了一层血痂,而上面清晰的贯穿弹孔更是很明确的告诉自己确实被枪给打中。
按捺住心中的极度不解,叶知秋套上内衣,习惯性的在脖子处一勾,没有,治伤时取下了吗?应该是,那等会可一定得要回来,玉佩可不能丢。而就在这样想时,叶知秋就发现自己的手心多了件东西,翻掌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那块玉佩!
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叶知秋的大脑也是瞬间短路。
之前手里绝对没有任何的东西,这点叶知秋可以非常确定,而就在自己想到玉佩之后,它就直接的出现在了手心。
回过神后,叶知秋马上走到手术台前,第一眼看到的是托盘中变形了的弹头;接着,在一堆干枯的红黑色棉花里,找到玉佩破碎后留下的不少碎块。
自己果然中枪,还打在了玉佩上,手指在玉佩的底部一摸,尖锐的触感让他知道这就是以前的玉佩。
把玉佩拿到眼前仔细的观察:这,这是自己的玉佩?!怎么变成这样!厚度宽度还是一样的,长度短了近三分之一,这点不奇怪,碎裂了嘛!但问题是,玉佩上竟然没有了观音图案,翻过来覆过去的找,都是光秃秃的一片;颜色上也有变化,以前是灰中带着丝丝白色,因此还能够极为勉强的称呼它为白玉,而现在,却是黑灰色,没有了任何白的迹象,现在要把它归入到白玉中那是一点不靠谱。灰玉?从没听说过,现在怎么看就怎么像是一块花岗岩!
如果以前还能值包把烟钱的话,现在就只能值个烟屁股!
玉佩的价值叶知秋已经不在关心,变化也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残缺的玉佩它是怎么出现的!
不断的来回摩挲着玉佩,叶知秋竟然发现自己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和这玉佩有着一种最直接的联系,一种血脉相连的熟悉感,嗯,就好比自己摸自己的手摸自己的脸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奇了怪了,怎么会这样?!
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边想边握紧了玉佩,玉佩竟顺势钻入到了手掌中,这可把叶知秋又吓了一大跳,赶紧张开手,靠!是真的,一半在外,另一半插进了手掌中!碰了碰,不疼,拔了拔,很简单就拔了出来,手心处竟然没有任何的伤口。
叶知秋张大了嘴巴好久才合上。回忆了下玉佩出现与钻入手心时自己的想法,似乎自己能控制它!想到就做,再次的放到手心,下达了让它进入手掌的命令,玉佩消失,接着叶知秋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它就在手掌的肉里面!
不过这里好像不是它真正的窝,在这点上叶知秋也立刻清晰的感觉到,于是顺势而为,下了个让它自行回去的命令。没有游走,也没有在身体中穿行的不适,玉佩很自然的一瞬回到心脏的位置,就仿佛把伸出的舌头又缩回到嘴里一样自然。
赶紧的拉开衣服露出胸膛,亲眼看着玉佩缓缓的从心口浮出来!没有细绳挂着,也没任何支撑物,违背常理的玉佩就跟膏药似的贴在心口。
“怎么可能?!出鬼了,绝对是出了鬼了!”叶知秋语无伦次的喃喃嚷道,眼神呆滞。
手术室门外有了些响动,似乎是谁打着鼾在说梦话,这也惊醒了发了一阵呆的叶知秋,打了个冷战,毛骨悚然中把衣服穿上,一把拉开门就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