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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恒摇下车窗，脸上还贴着创可贴，叼着烟，淡淡地评价道：
“赌和毒，最不能沾的俩玩意，你说这些人，区外的钱多他妈难赚啊？拿命换回来的钱，都扔在赌桌上了！”
“呵呵，黄你是只字不提啊！”
张天恒搓了搓脸，无奈地说道：
“这玩意他不伤身，而且现在到处都是你情我愿的，不过也有强迫人家姑娘的，上次我跟三明我俩在一个安置镇上就碰到过！”
于三水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也来了兴趣：
“那你们咋处理的？”
“我俩给那个老鸨的场子掀了，把他们赚的钱都分给那些姑娘了，三明给那个拉条子的，脱光了挂在二楼外面，我俩往他身上抹了整整三瓶子辣椒酱！”
于三水缩了缩脖子：“没人找你们麻烦吗？”
“呵呵，有倒是有，这种场子一般都有人罩着的，但是我们那会是跟着一个刘姓老板的，老板面子太大了，这场子的后台不敢露面，后来就这么算了！”
说着，张天恒就拉开车门走下车，目光看向了这个村子。
“开始找吧，从头到尾都找一遍，得费不少时间，但我估计这小子在这地方挺有名的，咱们分头打听打听吧，有情况就开枪！”
“好！”
于三水一边走着，心中不断在思索张天恒之前说的话。
有一个姓刘的老板？他倒是也知道一个姓刘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那个老板全名叫刘韵迟，背后的家族，在整个东山一带，都是数一数二的！
因为他手底下有整整一支军队！说是军阀恐怕也一点毛病都没有！
……
张天恒这会来到了一处全是烟味和酸臭味的小屋子里，里面两张床，一个沙发，桌子上摆放着不少吃剩下的罐头食品还有啤酒瓶子。
满地的瓜子皮，混杂着死鱼一样的味道，十分辣眼睛。
两张赌桌上，十多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根本没人注意到张天恒走进来。
“这把牌就他妈臭，我真是服了，输了一晚上了……”
“老陆啊，你在我这存的钱可没多少了啊，再输就没了，你想好拿啥抵账了吗？”
“唉呀艹，咱们这关系，我把我老婆孩子抵押给你行不？”
“去你大爷的吧，你老婆都瘫在床上多长时间了？但你丫头……没准能考虑考虑，但那也得过几年了，我现在可就要钱！我这小本生意，概不赊账的！”
张天恒这会凑了过来，脸上带着看似和气的笑容：
“什么局？玩多少的？”
放局的人是一个流里流气的中年人，闻声打量了一下张天恒，一看是生面孔，瞬间眼睛就亮了：
“诶，小哥，在这儿没见过你，新来的吧？”
“嗯，对，路过，手痒痒了，打算玩两把……”
“我们这价位合理，一把就一百块钱，不赊账的，整两局？”
张天恒扫了扫桌子上的牌，笑着掏出一百来：
“来吧！那我整两局……”
一边玩着，张天恒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询问道：
“诶，老哥，我看你们这村子里，放局的人挺多的啊？”
“那是，我们这村子可是远近闻名，想发财暴富，来我们这整两局准没错！”
“是哈，人气倒是不差……诶对了，你们这有没有个叫小江的人？我跟他是发小，挺多年没联系了，我听人说，他最近在这边躲事儿？”
中年拿牙签剔了剔牙，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倒是听说过，好像在东边放局，就是最大的那个厅里，他们玩得都不小……”
张天恒笑着点了点头，玩了两局，输了两百块钱后，站起身来说道：
“今儿看来手气不太好，算了，我去那边瞅瞅！”
中年人笑眯眯地说道：
“老弟，你来这玩，那得有介绍人啊，要是就整这么两把就走，有点坏规矩啊！”
张天恒背对着中年，点了根烟，侧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那咋整？我还真不太想玩了……”
“这样吧，你留下两千块钱上桌钱，咋样？”
旁边的赌鬼们都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其实这规矩是真的没错，但他们每次碰到新人，都先不说，等到人输了想撤了，才拿出来威胁。
张天恒笑着探手入怀：“两千啊？行，不是事儿！”
将两千块钱扔到桌子上后，他就要迈步离开，却被中年人示意同伙直接拦住！
中年人将两千块钱揣进自己怀里，眼神中泛着贪婪的目光：
“两千眼睛都不眨就拿出来了，看来我这个价格还是低了，你再掏个五千吧，我就让你走！”
张天恒笑着摩挲着下巴，叹了口气：
“我他妈正是心气儿不顺的时候，你是硬他妈往我气头上撞啊！”
“呦呵，啥意思？你还是一条过江龙呗？来，我看看你气头是啥样的……”
张天恒突然一个凌厉的高鞭腿，狠狠甩在了身边的壮汉头上！
这群人都是纯粹的渣滓，干起来他是一点心理压力不带有的，在废土区，只要你有能耐，杀人都他妈是白杀的！
张天恒这一脚势大力沉，硬生生把壮汉踹懵了，口吐白沫就趴在了地上！
瞬间，屋子里马上乱了套，其实能打的就没几个人，剩下的都是被酒色毒掏空了身体的赌鬼，张天恒每次出拳或者出脚，就几乎没有能站起来的人！
自打懂事儿以来，张天恒的锻炼几乎一天都没停下过，虽然比不上叶斌和常战这种选手，但收拾这群杂碎，单手都够了。
……
于三水在村子里打听了一圈，也是摸到了小江有可能在村子东边的消息，刚找到张天恒这边，就看到屋子的门硬生生被踹开！
随后一个中年人，连滚带爬的从里面跑出来！
“卧槽，咋还干起来了？”
于三水怕张天恒吃亏，抄起军刺就要冲进去，下一秒，一个壮汉直接顺着窗户飞了出来！
张天恒紧随其后，单手撑着窗框从里面跳出来，按住壮汉的头一阵猛踹！
“别打了！卧槽！我服了！亲哥！我真服了！”
张天恒踹了一气之后，转头看向了中年人，后者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大哥！有多少钱你全拿走！你给我留条命啊！哥！”
于三水一脸懵地走了过来：
“不是，你这是干啥……”
“闲的，看他们不顺眼！”
张天恒微微喘了会气，随即套上了外套，看着就和没事儿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