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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辆越野车渐行渐远，蓝幽和钟羽对视一眼。
他们守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主要是因为钟羽打算联系一下劳伦斯，顺带等着零的消息，这个地方不在劳伦斯提供的大致范围内，虽然单纯从地图上来看的话，怀疑范围和这里离的也不算远。
“我知道了，我会联络我这边的人。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电话的另一头，劳伦斯有些好奇地问道。
按照他对钟羽印象，钟羽应该是棋者而非棋子，这种事情没必要让他亲自出马，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绝对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
“那当然是潜入进去，我们不会被发现，这点你可以放心。”钟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如说我建议你们开始思考一下该如何接手这件事，我不会破坏那里，但我会带出那里的所有资料。”
“而如果事情属实的话，我相信舰娘管理会很乐意用它来制造一些压力。”
种种迹象都在指出，这里绝对在搞关于深海或者舰娘的实验，否则深海怨念不会发生变化。但不论里面是否有关于深海的实验，只要是牵扯到舰娘，那么舰娘管理会的话语权就非常大，更何况这里的内容一旦被爆出，舆论绝对是压倒性的情况下。
“钟羽先生，我并非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我想那里面肯定有某些大人物，甚至不单单只是一个两个参与到其中。也就说，你大概率会遇到一群拥有极高军事素养，装备精良的部队。而一旦被发现的话，恐怕您的港区将……”
“那么我建议你亲自来。”
钟羽打断了劳伦斯说的话，劳伦斯的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论怎么想，一两个人，甚至是一两支小队就想攻破那个肯定算是要塞级别的设施都不容易，更何况他们多半没有重火力的情况下。
但有了零，目前人类所有的侦测手段在钟羽面前简直就像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甚至不用渗入，半小时内，零就能查探到整个设施里的一举一动，哪怕是钟羽原本的世界，这个装甲的保密性都是绝对的，原因很简单，对抗它的方式太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钟羽想要跟劳伦斯见一面，至少是可以有不少谈话时间，而不是匆匆忙忙，关于蓝幽的事情，钟羽有些在意。
虽然前面也有说过，舰娘管理会还没有强大到能够管控那么远的距离，但是作为这样的一个机构，钟羽很难想象对于“有舰娘被培养成杀手”或者是更加久远的北安普顿被当作商品出售的事情，它们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而且除此之外，钟羽也希望借此机会威慑下对方，从劳伦斯的种种表现来看，他上面的人物应该没有把零的事情告诉他，这个是钟羽早已经得出的结论，这样的话，适当的威慑一下也好，还可以趁此机会看看对方有没有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劳伦斯似乎是深呼吸了一次，而后用钟羽记忆中最郑重地语气回答道：“我会亲自过来，以最快速度，就这两天。”
“冒昧地问一下，行动人数是？”
“两人。”
钟羽地回答果断又干脆，然后就听见听筒中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他挂断了电话。
劳伦斯面色凝重地打通了另一个电话，“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
安排妥当之后，他看着显示在屏幕上的一个号码。
假设钟羽真的如他说的那样，两个人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拿掉了所有资料，那么钟羽将会变得比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事物，任何人还要更可怕。还有一点劳伦斯没有告诉钟羽——那个地方是联邦高层所默许的。
这一点，您有没有想到呢？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说实话，直到刚才，他都打算将这件异常事件告诉那个人，但是冷静下来稍作思考，劳伦斯不认为祂会不知道钟羽能够做到这件事，毕竟当初关于钟羽的事情在他告知对方之后，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语气不变，只是说了句不要跟他透露太多的话罢了。
难道这件事也在您的预料之中，或者说——您一直都知道事情的走向会朝向这个方向呢？
他盯着屏幕，最终将它关闭，如果真的是能够引起祂的注意的事情，恐怕早就联络自己了吧。
不过要先跟她们道个别才行。
“嗯……波动开始了，刚好零那边也渗透完毕了。”
“先拷贝份资料，剩下的就边走边看好了。”
两人站起身来，对视一眼之后，零同时覆盖两人全身，虽说零无法进入舰娘们体内，但是像这样的体外覆盖还是可以做到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必要。
“感觉怎么样？”钟羽问道。
“很……新奇。”
蓝幽传来地声音少见的带上了犹豫，像这种在影视剧才可能出现的体验对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人来说都很新奇。你能感觉自己被包裹着，但是没有不适感，面前的屏幕投影出来的画面显示你正在飞速（字面意义上的）前进，本人也能够感觉到，但仍然会有不真实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钟羽的命令下，零已经将雷达，目视，热成像等目前来说所有的侦测手段全部屏蔽掉了，也就是说，现在除非他们想，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够发现他们。
“对了，我还没有给你零的手环，待会给你吧，一直以来都忘记了。资料已经由零进行过缩略整合，能够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也看看吧。顺带一提，翻页什么的能通过追踪视线来进行，你也可以口令。”
如同劳伦斯的情报和钟羽的猜想那般，这里确实是在进行一个最高隐秘等级的实验，但是实验的目的超出钟羽和蓝幽的想象，以至于在看到目的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都露出了震惊神色。
项目名称：深渊
级别：0
说明：解析一具栖姬级别深海的躯体，躯体目前仍保有活性。战舰本体全部武装确认清除，动力部分已被摧毁，栖姬全部武装确认清除，战舰本体保管在（数据丢失），深海栖姬状态未知，可确定无意识。
目的：寻找人类是否能够适应深海怨念，并在深海怨念的侵染下保有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