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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他可以……慢慢垂下头，张了张嘴，话已到了嘴爆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声。
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地动山摇。他迅速转头看见一束束剧烈的光线正在逐渐逼近，刹那间他立即意识到，“今天十一号？”怎么这么巧？！
胡小妖懵懵懂懂，可看艾克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大事。
“怎么了？”
侧回头，与她对视，他耐心地解释道，“莫哥有段时间喜欢飚车就拉着几个兄弟办了一个俱乐部，虽然他不怎么玩儿了，可……每个月十一号都是这个俱乐部狂飚的日子。”再转头看向这片幽静的环山公路，“看来今晚他们选中了这，所以……”
“他们要过来？！”她立即就意识到，“他们认识你？！”当然，除了艾克，一定也认识她。若此时他们这个姿势被人看到……真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了。
“别担心。”原本他也挺着急，可见到胡小妖正不安地拽着他胸口的衣服时他突然就平静了。
他知道胡小妖很想嫁给莫古，也知道她为了做莫古女朋友付出了什么。他想安抚她，也想保护她……
“你的车很低调，不会有人认出来。”胡小妖其实是没车的，她随便开了一辆胡正海放在车库几百年都不动的普通黑色奥迪车。连艾克也认不出主人，更何况，“更何况我经常带着女伴出来鬼混。被人撞见也不是一次两次。”他自嘲地开着玩笑，再温柔地与她对视，“别说话。交给我。”
胡小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车灯也越来越刺眼，艾克用手把她的脸遮住，再沉下身把她完完全全罩在他庞大的身躯之中。
有时候，想要掩饰罪恶，就要用更罪恶的方法；想隐瞒谎言，就得冒更大的险去制造另一个谎言。
胡小妖不是不清楚，她明白得很。她知道此刻的应急做法是最不可取的，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豪华的跑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过来，好几个人认出了停靠在路边骚包黄的跑车，带头的赛车放慢速度，一个银灰头发的少年探出头来吹了声口哨，“艾爷？！大晚上的，好兴致啊！”结果骚包黄的车中没人，大家又把目光放在旁边那辆不起眼的奥迪车上。
艾克起身，想探头出去，却忘了胡小妖的头发还卡在他的拉链之中。猛然的力道将她从座位上扯起，却不敢叫出声，只能强忍着，伸手捂住嘴，再狠狠瞪艾克一眼，艾克也急了连忙往下一靠，胡小妖被疼得龇牙咧嘴，伸手狠狠拍打着他胸口出气。
“对不起，对不起……先忍一忍。”他压低声音，小声道歉安慰。
随着车内的动静引得车身一阵暧昧的晃动，也引来了车外的一片笑声。
“得了。艾爷您的大事儿要紧，小的先撤，我们路障设远点以免惊扰了您的雅兴~！”听这调侃的声音似乎和艾克还很熟。
“……”
“……”
车内两人大眼瞪小眼，皆不出声。耳边的轰鸣声，嬉笑声，口哨声，那么放肆，那么刺耳……
浩浩荡荡的车队越来越远，最后一辆红色跑车中一个女人伸出头，看了一眼奥迪车的车牌号。
随着吵闹的声音越来越远胡小妖轻轻松了口气。艾克静静注视着她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埋下头，心无旁骛的整理缠绕在拉链上的黑发。
慢慢地，胡小妖的头皮总算松弛了一点，她靠在椅子上，已经筋疲力尽。
“嫂子，莫哥对你好吗？”艾克漫不经心地问，似乎这只是一个不重要的闲聊话题。
“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嗯。”他微笑着回应，“我还担心莫哥改不了那臭脾气。”他想起以前，脸上有浅淡的幸福，“从小到大莫哥都喜欢打架，可又没人敢和他打，所以一直以来尽是他打别人，你想想，不管是谁对他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这脾气一天天养到现在能好吗？”
胡小妖认同地点了点头。想起她前几次对莫古动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莫哥人品很好。不都说牌品如人品吗，才开始和他赌钱的人都还不敢赢，可老输谁又输得起？莫哥还玩儿得大，后来有人发现就算赢了莫哥也没事儿，慢慢地敢赢他的人也多了。”
不知不觉间，胡小妖笑了，她很懂莫古，其实莫古特简单，他就是想找人陪他玩儿，像小孩子。
“而且我保证，莫哥特别洁身自好。别看我们男男女女出来玩儿得多，玩得还疯。但他从来没和哪个女人玩过暧昧。话都很少讲，更别说和她们上床了。”说到这艾克迟疑了一下，“他喜欢看着我们玩儿。就算默默坐在那抽烟都行。”
“嗯。”她明白。莫古那事独。他或许和艾克他们并不合群，也不喜欢他们的游戏，可是他喜欢看着他们疯，他们笑。
“不过莫哥这人也霸道。我们经常用的包间都是不给别人的，他喜欢的……你知道他的发型师吧？还有造型师，健身教练，厨师……他对这些人都有要求，除了他不能再为其他人服务，最变态的是他那私人司机下了班都不能自己开车回家。他的司机都是有专用司机的……”
胡小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艾克似乎是得到了鼓舞讲得更起劲了。
“莫哥不是有暴躁症吗？他以前可比现在严重多了，你应该也知道，他就像一座移动的火山，经常莫名其妙发火打人。我和子烨不知道被K过多少次……”
她点头，抢了一句话，“他也打过我。”
这事也不稀奇，以前胡小妖追莫古的时候背上还被他用烟头烫伤过，也不知被踹过多少次，可这次胡小妖一讲，他立即止住话语，严肃地问，“你和莫哥在一起后他还打你吗？”
胡小妖敛下眸，一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上几次莫古对她动手和以前对胡小妖动的手比起来已经温柔了不知多少倍。
“他还打你？”可是艾克心疼了，“不是说他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顿了顿，“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
和女人聊天，只要她讲到动情时，很容易敞开心扉，对你诉苦。胡小妖顺着此时的气氛，轻轻咬着唇，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样的表情对艾克来说就是一把温柔刀，见血封喉。
“小妖，你有没有认真的想过……你真的能忍受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