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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气急败坏的低喊划破了寂静的夜,愣是让想贪得一时片刻宁静,好思索关于弘凉之事的上官临皱起了两道浓眉。
他眺眼望向自己这个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弟弟,完全不解他的脸上为何是一片的气急败坏。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上官临好整以暇的端起了摆放在石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之后,才开口。
上官念气喘吁吁地瞪着自己的大哥,刚从前院奔到后院的他,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来不及等自己的气全顺了,就忙不迭地问道:“我刚才听秦老说了,你让他遣人去唐家说媒,说的还是一个小丫环,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还以为是啥大不了的事,值得弟弟这么大惊小敝的,原来是这档子事啊。
“这天啊惨了”上官念一得到肯定的答复,一只手重重地往自己的前额一拍,显然对于这样的答案深感惊愕。
“怎么了?”上官临皱着眉头问,内心深处蓦地泛起了一阵很不好的直觉。
“大哥,你要不要考虑清楚啊?那弘凉怎么说也是一个端不上枱面的小丫环,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娶那个小丫环,怎么说得过去。”
一旦证实了自己心中最深的忧虑,上官念连忙镇定精神,努力地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虽然他自从那次和那小丫环结下梁子之后,对她就很感冒,但这可不是他反对她进上官家最主要的原因。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
“我向来没有门户之见。”上官临淡淡的声明自己的立场。
娶什么样的女人,对他而言向来都不重要,他也不在乎,反正女人在他的生命中,一向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对弘凉,他自有一份说不上来的执着,虽然他还弄不清那份执着究竟是为什么,但他娶她是娶定了。
“我当然知道大哥没啥门户之见,可是可是”
“有话就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烦人!”瞧自己弟弟那一副欲言又止,好像大祸临头的模样,上官临几乎可以肯定,他这个向来不怎么成熟的弟弟绝对有事情瞒着他。
而像是习惯了弘凉的直来直往,上官临对于弟弟这种扭扭捏捏的态度只觉得碍眼极了。
呵,他倒是又想起她来了!上官临的脸庞轻浅地勾勒出一抹微笑。
眼见着大哥向来威严的脸上,竟突兀地出现了一抹教人看了怪不习惯的笑容,上官念不禁心里更毛、头皮更麻了。
厚这教他怎么说啊?
“怎么,不说吗?不说就走吧,别打扰我想事情。”上官临挥了挥手,赶人。
基本上,他一直觉得他这个弟弟还没长大,虽然聪明得紧,可都是一些小聪明,做起事来闯祸的机率大些。
所以对他的欲言又止,他可是一丁点的好奇心都没有,反正也不会有啥好消息。
“大哥!”厚,气死人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不耐烦态度啊!
上官念气冲冲地重重落坐在兄长的对面,然后再也忍不住地说道:“大哥,你别娶那个什么弘凉行不行啊?”
面对他这莫名其妙的要求,上官临眉眼不掀地就给了他一个干脆而果断的答案。“不行!”
“为什么不行?”上官念几乎是哀嚎地问道。
“因为我决定要娶弘凉儿了。”如果说初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颗毫不起眼的小种子,现下它绝对已经长成了坚不可摧的大树了。
“大哥你不能娶她啦,你知不知道爹在三天前已经帮你答应了一桩亲事,而且而且都已经立好婚书了。”
事到如今,不说也不行了,上官念只好硬着头皮全盘托出。
“是吗?”就知道从弟翟期中说出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上官临这回倒也没有太多的震惊。
本以为他一披露这个真相,大哥一定会气得跳脚,可是他竟然只给了这样一个淡漠的响应,当下叫上官念傻眼,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大哥,你究竟有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啊?”他怪叫道“爹他为了贪人家的嫁妆,已经替你说了一门亲,还收了人家不少好处,再说对方财大势大,可不是咱们得罪得起的。”
上官家现下的处境本来就只比“风雨飘摇”好上一些些,哪里还禁得起狂风暴雨的摧残啊!
要是大哥执意要娶弘凉,人家女方若心有不甘挟怨报复的话,他们上官家除了一个“死”字,绝对没有其余生路。
或许大哥可以发挥他在朝廷的影响力,但他相信依大哥耿直的个性,只怕也不会这么做,那难不成他们上官家就得这么眼睁睁地等死吗?
总之这桩婚事绝对毁不得啊,就算说烂了三寸舌,他也绝对要大哥打消娶弘凉的主意,反正那丫头也不过是个丫环,难登大雅之堂,而且据说后头的麻烦事还一堆呢!
“那又怎么样?”面对弟弟的激动,上官临脸上的表情依然波澜不兴,好像刚刚上官念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什么叫那又怎么样啊?!
这一来一往之间,上官念简直要被兄长的淡然给弄疯了,这事是何等的严重,可怎么大哥一点儿都瞧不在眼底啊?!
“要娶弘凉儿是我决定的,爹说了亲是爹自找的,所以不关我的事。”
其实,弘凉有件事倒真说对了,是该给他爹一个教训的时候了。
要不然再继续任着他这么胡来,镇日沉迷于“赌”之一字,那上官家迟早会被拖垮。
“大哥,可问题是爹已经收了人家的好处了,甚至还差媒去说亲了,这有媒又有凭,你想怎么赖?”
“那就叫他吐出来。”
“你想有那可能吗?”
“如果不可能,那我也爱莫能助了。”上官临两手一摊,不顾弟弟那不敢置信的神情,再次强调“反正这辈子我若要娶,弘凉儿我是娶定了。”
“大哥”上官临的坚定让上官念忍不住地哀叫了一声。他苦着一张脸,该怎么告诉大哥,人家那头与他有了婚约的千金闺女,可能过两天就要来上官家小住一番了啊?
“好了,别说了!”懒得再多听弟弟的喳呼,他挥手制止了上官念。
倏地,上官临竖起耳朵,屏气凝神的专注起来,方才他似乎听到了“迎月阁”的方向传来了一丝他预期中的声响。
俊逸的脸上勾勒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狡笑,然后他起身,对着上官念说道:“你去告诉爹,这辈子我的娘子只会是弘凉儿,至于他弄出来的麻烦请他自个儿解决。”
话一说完,他硕长的身影便无声无息的一跃,往迎月阁的方向纵身而去。
现在他得去捉只小耗子,一只半夜不睡觉,只想着要偷溜的小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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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死只能装得了一时,岂能装得了水远!
弘凉很清楚,今儿个晚膳时,小姐姑爷之所以罢手,只是因为不想太过于逼她,可他们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然而,为了不连累他们,离开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两手空空,她什么也没带,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孑然一身,没啥值得留恋,也没啥东西是她非带走不可的。
轻巧地阖上了门,弘凉抓着门把的手没有松开,心头的那份不舍让她的眼儿酸热,她闭上了眼,然后将额头倚靠在门扉之上。
要离开,说心头没有不舍,那真的是骗人的,可是不离开,成吗?
那个人向来心狠手辣,绝对不会容许她这“祸苗”待在他无法控制的地方,若是她继续待在这里,那么他的魔爪绝对会伸向上官家和唐家。
或许,倾尽两家的能耐,这场仗未必会输,可是她弘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又凭什么要他们为了她一人付出代价。
所以离开是唯一的抉择吧!
脑海中蓦地浮起了唐瑶佳那美丽却又温暖的容颜,然后很快的那张脸庞又被另一个俊逸冷削的脸庞所取代。
希望呵!他们真的能如她所希望的成为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这样一来,她这段时间所花的心思,也就不算枉费了。
几声夜莺的娇啼骤然在她的耳边回荡,似乎在催促着她的离去,强抑下心头的不舍,抬起头、挺起胸,褪去了感伤之后,她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弘凉了。
旋过身,才要踏出步伐,谁知却撞上了一堵不该出现的肉墙。
“该死的,这儿什么时候有墙”
不过,这墙怎么摸起来温温地、软软地,完全没有墙的冷硬,反而像是像是男人的胸膛?!
疑惑的目光顺着那堵墙往上瞧去,这不瞧还好,一瞧弘凉整个人就傻住了。
厚,不会那么背吧!
这阵子她已经够倒霉了,行藏泄漏了不说,险险去阎王爷那儿走一遭也不说,就连现在她想要悄悄的离去,也被逮了个正着。
这是天要亡她吗?
“想去哪?”漾着笑,上官临的手因为刚刚那一撞,顺势地扶上了她的腰。
手臂倏地收紧,弘凉那纤细的娇躯已经成了箩中之鸟,有翅难飞。
心中这才哀悼完自己的不幸,弘凉还得忙不迭地替自己夜半不睡找个完美的理由。“呃,想去走走。”
“要去哪儿走走,我陪你。”
“怎敢劳驾姑爷呢?”努力地漾起和平常一样的浅笑,她后脚跟一收,想要退出他的势力范围,但腰间那双铁臂却没松开。
鼻间不断窜进那独属于上官临,带着一丁点儿狂霸的气息,扰得她一颗心渐渐浮载着。
“姑爷,咱们这样似乎不妥。”她试图婉转地提醒。
“哪儿不妥?”上官临扬眉问道,显然一点也不觉得有哪儿下妥,事实上,他觉得好极了。
下同于她的硬脾性,她的身子软绵绵地,浑身还散发着一种甜腻的味儿,像颗糖似的,诱人得紧。
呃他还问是哪里不妥咧,这摆明了彻头彻尾都不妥好吗?他竟还明知故问!
“你是主、我是奴,本不应太过亲近,再说这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您还是我将来的姑爷,这应该是哪儿都不妥吧!”
弘凉屏气凝神,拒绝受到他的气息和气势影响,很是专注和用心地解释着。
“我倒觉得没啥不妥,第一你不是我的奴,而我也没应了要当你家姑爷。”
“那男女授受不亲呢?”她咬着牙再问。
“这点应该不适用于咱们吧?”他的手又收紧了一寸,却立时换来了弘凉不小的挣扎。
“为啥?”道德礼教不是人人都该遵守的吗?难不成还挑人的啊?
“因为”他突然俯身在她的耳际,这般的趋近顿时让她浑身紧绷了起来。
她不懂向来天地不怕的自己为啥会这样,但她只能拚了命地抑下那不断加快的心跳,还有那几乎已经窜到了舌尖的尖叫。
“我连你的身子都瞧过了,我不就是你的夫吗?夫妻之间还讲究啥道德礼教?”
宛若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在弘凉的脑海中炸了开来,炸得她头晕眼眩,也炸得她瞠目结舌。
像是见了鬼似的,她倏地抬头,瞠大了眼瞪着他,巨大的惊骇让她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地,一点儿都没有以往的伶牙俐齿。
“你你可别乱说话什么夫妻啊?你可是我的姑爷耶”
“我会是你的夫、你的天、你的地,但绝不会是你的姑爷。”上官临挑着眉,居高临下地瞧着她,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你你”再大的惊骇也比不上他刚说的话,而在过了初时的怔愣之后,弘凉开始不要命似的用力挣扎着。
“放开放开我!你疯了,你是将军,我只是个丫环,你该娶的是小姐。”
弘凉儿真是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入这样的境地之中,面对着这样一个疯狂的男人。
他们之间,宛若云与泥,压根就不该有所交集好吗?
“上官家不兴门当户对这套。”不论她怎么挣扎,上官临的铁臂依然稳固的箍在她的腰际,不肯放松分毫。
弘凉被逼得没法儿,低下头,恶狠狠地驱使着自己的利牙,让它们毫不留情地嵌进了他的肉里。
一丝的血腥味儿窜入她的舌尖,凌迟着她的味蕾,可那个被咬的人却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他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不不不
放开紧咬他的唇齿,弘凉的头猛烈地摇晃着,完全拒绝接受这样的可能性。
他一定是在气她不肯将过往说出,所以故意这么说好惩罚她。
深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的疯狂逐渐乎息,待她自觉冷静之后,才很笃定地说着“你不是认真的,你只是为了逼我说出过往。”仿佛口气愈是笃定,结果就愈肯定。
是逃避,还是困兽之斗?!
上官临扬唇浅笑,对她的反应照单全收。“我没那么无聊!”
贝唇嗤笑,他残忍地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
“这件事,小姐知道?”弘凉将最后一丝希望摆在自个儿的主子身上。
“她乐意得很。”不管怎么样,如此一来至少可以让唐瑶佳不再面对一个天天想拆散她和爱人,将她配给一个英雄的“小红娘”呵!
“可是我不乐意啊!”弘凉忍不住地尖叫。
“唐氏夫妇已经收了我的聘、纳了我的采。”上官临向来沉稳的声音里,已经掺染了浓浓的笑意。
瞧瞧这总是飞扬、总是牙尖嘴利的弘凉,如今这种瞠目结舌的模样,怎么瞧就怎么有趣呵!
天啊,多震撼的一个消息啊!
现在唐家是怎样,嫌她是个祸根,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把她打包丢到将军府是吗?
弘凉耳朵里听着、脑袋里转着,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的气血蓦地攻心,弄得她头晕目眩地。
可以昏吗?
应该可以吧,反正她重伤初愈,又乍闻这石破天惊的消息,不让她昏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于是“咚”地一声,她昏了,而纤细的身子则被上官临给接了个正着。
好笑地盯着怀中显然是被吓昏了过去的可人儿,上官临摇了摇头,嫁给他或许过不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好歹也是个将军夫人啊!竟这么不给面子的昏过去。
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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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啊?”
气急败坏犹不足以形容弘凉的坏口气,此时她瞪着上官临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着什么害虫似的,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不行!”面对她的问题,跟在后头的上官临也答得干脆。“你是我的娘子,我不跟着你跟着谁?”
“我不是你的娘子!”第一百零一次,弘凉这么对他吼道。
厚,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种活像牛皮糖似的男人。
“你是!有媒有凭,怎会不是,再说若你心底儿没承认,又怎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上官家?所以你是默认兼不好意思承认。”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官临爱上了逗弄她的乐趣,以往那种正经儿八百的样貌也已经随着她的出现,离他愈来愈远了。
其实,认真说起来,他之所以那么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当然并不仅仅只是为了逗弄她,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怎么也忘不了那日她躺在血泊中的模样。
所以总要亲眼见着她,他才能安心。
“默认你个头啦!”弘凉没好气的吼道。不知道是谁说她一定得留下,只因为她打赌打输了,所以要愿赌服输。
事实上,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君子的人,愿赌不服输的事自然也做得出来,可问题是,身后跟着一块牛皮糖,根本怎么溜都溜不掉。
所以说到底,她是不得不留下来的好吗?他以为她很愿意喔!
“不然咧!”
“我留下来,只是单纯做你的账房,替你开源节流,因为那是我欠你的,打赌打输的。”
如果一定要用吼的,才能让他比较清楚的记得这一点,那么她一点也不介意吼破她的喉咙。
“真的只是这样吗?”他深邃的眸光笔直地射向她,仿佛想要照进她的心坎儿里似的,而那一眼,让弘凉的心跳顿时乱了章法,也让她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眸光,一抹红倏地染上了她俏生生的双颊。
上官临好笑地瞧着她拿反了的账册,和那双忙着拨弄,可却毫无章法的双手,莞尔浅笑。
“当然”她心虚地应了一句,然后气呼呼地翻开了另一本账册,赶人的意味十足浓厚。
“好吧,秦老在喊我了,你先忙吧!”上官临没打算逼得太紧,反正她人就待在这儿,他有得是时间同她慢慢磨。
必门声在弘凉的耳际响起,她埋在案前的头缓缓地抬起,他人真的是如她的愿定了,可是他最后的那个问题却在她的心里久久徘徊不去。
真的只是这样吗?
留下来真的只是为了偿那输了的赌约吗?难道没有一丝丝的私心,想为了他改善上官家的经济窘境?
若是真没有,她又何必为了他埋首账册,只为了替上官家留下一丁点的根基,好让上官临在她走了之后,不必这般的伤神。
唉!弘凉轻浅的叹了一声,当初真的应该想尽一切办法走人的。
她顺手地将颠倒了的账册兜了个头,却已是没了算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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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秦老急匆匆地喊着,还来不及等上官临走近大厅,就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什么事啊,找我这么急?”
不久前还略显破败的宅子,在弘凉那有一阵、没一阵的整治之下,已经几近焕然一新。
他其实永远也搞不懂,为什么以往在他手中总入不敷出的俸禄,到了她的手中却能支使地游刃有余。
她甚至还使上官家有了自己的营生,虽获利不多,但却可以看得出来正一点一滴地在繁盛着上官家。
“少爷,这事情可不好了!”看得出来秦老是打心底急,甚至还急出了额际的一层汗。
“怎么啦?”上官临的心思显然还有大半是挂在弘凉身上,所以对秦老的态度也没多加留意,只是随口问道。
“大少爷,咱家门前现下停了一顶轿和大队的人马,你怎还这般事不关己的。”
对于方才那突如其来的状况,他是已经急得只差没拔头发撞墙了,可偏偏少爷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能不气急败坏吗?
“喔,找谁的?”自家道中落后,他这个将军府已经鲜少有人造访了,怎么现下竟然还有大队人马前来?
“自然是找太少爷您的,难不成还是找秦老我的吗?”没好气的应了一声,随即惊觉自己的口气逾矩,秦老连忙自责地低下头。
唉!都是被弘凉那丫头给害惨了,平时看多了他对大少爷的没大没小,他竟也跟着有样学样了起来。
瞧着秦老自责的模样,上官临倒也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少了上下主从的拘谨,是让将军府多了一丝生气。
扬起了一抹包容的笑,为了不让秦老更加自责,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朝着老人家再次问道:“究竟是谁找我?”
“厚,说到这个可严重了,那人自称是大少爷的未婚妻,说是来作客的,可我想那弘凉儿除了唐家就没啥家人了,所以当他们是想拐骗咱们的,可是可是”
“可是怎样?”上官临心中倏地窜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这才想起了这阵子他几乎没见着自个儿的爹,照理说他要念弟去转告的那些话,依他爹的性子,理应会气冲冲地回来找他算帐才是。
如今他却不动声色,莫不是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直接把人家姑娘家找来家中作客,顺便连堂也拜了吧!
上官临愈想愈有这种可能,倏然间他额上的青筋浮现,想起他都还没搞定那固执别扭的弘凉,如今又添上了一乱。
噢!
“大少爷你不去瞧瞧吗?”秦老眼见着大少爷的脸色铁青,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事情恐怕不简单。
略略闭眼,上官临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思平缓,然后才朝着秦老问道:“他们现下在哪?”
事情发生了,总是要解决。
现在他只祈求,那个不知打哪来的“大家闺秀”可以像唐家大小姐一样的明理,否则这一团乱,只怕不知何时才能平息啊!
“还被我给挡在大门外呢!”
得到答案的上官临脚跟一旋,踏着大步往大门的方向走了出去,他的急切可全是为了能在弘凉知情之前,将麻烦给解决,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