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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星海市小长假里,有盛大的烟花庆典,还有最盛大的古风主题活动,这一次的星海市吸引着无数年轻人前来。本就人流量巨大,这次更是人潮汹涌、川流不息、挤挤攘攘。
张一杰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还得揽着身材娇小的女朋友,免得她汹涌的人群给挤不见了,还要一边和孙谨发着消息。
今年的人流量太大了,车都叫不到。
手机里,一直显示着排队等待的提醒,让张一杰不免感到越来越烦躁。
车站里人头攒动,越来越多的人往星海市涌来,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感觉无比拥挤。
“张一杰。”
张一杰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黑压压的人群里,那个非常显眼的人,逆着人流朝他走来,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张一杰瞪大双眼,惊讶又难以置信地说,“你是,孙谨?!”
“才两年多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我又没整容。”孙谨接过张一杰手里的超大的行李箱,看着张一杰震惊的样子,不免好笑,“先走吧,先带你们去酒店。”
人确实越来越多了,张一杰也顾不得好奇孙谨的变化,牵着张悠悠跟着孙谨走。
张一杰只顾着和好久不见的好友说话,脚步也大,张悠悠被拉着踉踉跄跄的,被人来人往的人撞着肩膀。
摸了摸撞疼的肩膀,只得努力跟上他们的步伐的,张悠悠觉得有些委屈,也懒得说了,在车上也已经听够了张一杰抱怨了。
孙谨扯着闷头往前挤的王传,慢慢放慢脚步,拖着行李箱和张一杰并排走着,虽然中间隔着个人,也完全不会影响他和张一杰说话。
方时鸣的车空间还算大,坐几个大个子和一个女生并不拥挤,要知道他有时候得带四条大型犬出门,特地买的空间大的车。
后座上王传和孙谨的朋友咋咋呼呼的,方时鸣觉得他们真的吵人,打开音乐专心开车,并不搭话。
孙谨安静地听张一杰说着云城最近的变化,和同学聚会时,曾经那班五高同学的变化。
他和那些同学其实都不怎么熟,也插不上多少话,张一杰反而和王传聊的热火朝天的。
毕业后,他们大部分都去了各地的大学,只有自己在原地停留了一年。
来到星河市,离曾经的云城的一切,就更加远了。
很神奇的,张一杰豪爽大方,但脾气也容易炸,孙谨还怕脾气暴躁的王传和他干仗,没想到,他们意外合得来。
唯一的女生也很安静,在副驾,安安静静的看手机。
这个时候是预订不到酒店了的,张一杰已经做好了准备找孙谨挤一挤的准备了,没想到孙谨还是给他定了个房间,还是豪华套间。靠窗的沙发桌椅电视区,浴室里有浴缸,豪华大床和化妆台。
王传开电视找电影,方时鸣看窗外的车流量,真是,人多到吓人,要不是为了帮孙谨接朋友,他是打算在家窝几天,避开这段时间。
“卧槽,孙谨你疯了?”仔细看了看房间的装修,张一杰觉得,虽然他的旅游资金充足,也不能这么造啊,孙谨太特么不靠谱了。“你给我订这个酒店,是想卖了我就直说。”
看着房间的环境,想想星海市市区的消费能力,这间房,张一杰觉得没个几万一晚是不可能的。
“啊,其他的订不到了。”孙谨也是没办法了,张一杰说的太晚了,等他去订酒店,家家都爆满了,比这更贵、更夸张的都没了,就这间还是找虞行翡帮的忙。
“你来星海市,当然不会让你出钱住了,安心住吧。”
孙谨也没好意思直接说是他来付钱,他卡里的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多,他都没敢多看。
看孙谨没有勉强的样子,张一杰这才放下行李箱,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实在好奇的不得了。
张悠悠已经拖着行李箱,把箱子里的化妆品和带来的衣服鞋子,一一规整,收拾整齐,也没指望张一杰来帮忙。
她看几人在隔着墙壁的沙发区说话叙旧,并不打算强行插进去,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这样反而挺自在。
张一杰视线围着的孙谨转圈圈,孙谨的变化可以说天翻地覆,这变化可不仅仅是衣着外貌上的。
孙谨不仅长高了长健壮了,那张脸,脸色红润健康有光泽到他觉得都快反光了。
曾经的孙谨虽然外貌也很出众,天天一张笑脸,其实一直紧绷着弦,不让自己放松一刻,眼里也总隐藏着疲累。
这也是张一杰总是想拉着他出去放松的原因,虽然孙谨从来不和他们出去,好像也过得挺好的,没让自己的弦断掉。
已经过了两年多了,孙谨却给他一种返老还童了的感觉,心智越来越小的样子。
五官轮廓还是原来的那个人,那双眼睛,还是和从前那样让人觉得舒适,却没有紧绷、事事深思熟虑的感觉了。
“怎么,你是哪个豪门遗失的贵公子?”张一杰知道一点孙谨家的情况,这种情节,虽然狗血,但也不是不可能,不然解释不了孙谨的变化啊。
和孙谨一直都是在手机里联系,虽然没找到时间见面,但感情也没流逝多少。
曾经在云城,孙谨大部分时间也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张一杰又想起,上一次对孙谨的印象还是那个,在仓库里搬货,沾了满身灰尘的孙谨,和在雪莱尔认真工作的那个孙谨。
一直当听众的王传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忽起来。
不是孙谨变成了豪门贵公子,是多了个豪门贵公子的老公。
“…”孙谨张着嘴,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我结婚了。”
听到张一杰的咳嗽声,王传捂眼睛,孙谨又是这样,不知道从哪说,就先放炸弹轰炸。
张一杰想骂人,又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你结婚了?你不是说考了大学吗?”
当年暑假他就出去疯玩了几天,带朋友去雪莱尔吃饭才知道,孙谨好几天没来了,电话也打不通。
他没去过孙谨家,要不是收到了孙谨的消息,他都打算报警了。
本以为孙谨会去雪莱尔上班的,谁知道他一声不吭地跑到了星海市,还要在这里考大学,张一杰都以为孙谨是不是疯了。
没想到,一年后他还真的考上了海诺,那学校可比自己读的大学好多了。
“对啊,刚考上就结婚了。”孙谨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脸,结婚他就只请了王传,连句消息都没有通知张一杰,确实非常的不讲究。
也没办法,他这情况太难解释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当我是兄弟?”张一杰虎着张脸,“这么大事,连个通知都有?”
“他俩结婚,一个人都没来。”王传看孙谨一脸为难,靠着沙发对张一杰说着,默默补充一句,除了他。
“哇靠,私奔啊?”张一杰瞪大眼睛,像是看活稀奇。
这也能解释的通了,初到星河市的单纯又努力的帅哥,被另一个单纯的千金大小姐看中,不顾家人反对私定终身,可怜兮兮地办着简陋的婚礼。
女方父母心疼孩子,只能接受孙谨,然后孙谨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完美!
张一杰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
没想到,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还真有为了爱情,跟着个穷小子奋不顾身的人。
“也,差不多吧。”孙谨看张一杰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了,也没多解释。
张一杰已经自行完善了他的人生故事,也挺好的。
张一杰只是过来玩几天,孙谨不想说太多过多扰乱他出来游玩的心情,更不想撒谎骗他。
“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张一杰八卦地很,盯着孙谨,让他回答。
那一年孙谨明明就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还遮遮掩掩的,以为谁不知道呢。
看孙谨一副脸红的样子,张一杰了然了,难怪孙谨会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星海市了,感情是追着人跑来了,还拼了命的考大学。
“…对。”孙谨深怕他继续问,看张悠悠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正坐床上无聊的玩手机,赶紧说着,“去饭店吃饭吧,不然等会人又多了。”
方时鸣视线忍不住望天,好个虞行翡,从孙谨在老家的时候就盯着了,这么阴险狡诈的人,孙谨怎么跑得掉,更何况孙谨就没打算跑,闷着头往陷阱里跳。
王传看孙谨一脸心虚的样子,也是没眼看了,张一杰是真的比他还粗心,这都没发现。
王传闭嘴不语装哑巴,多说多错,又让孙谨掉马了,他就真的罪过了。
饭店果然人很多,还好孙谨一行人提前打电话预订了包间,不然排队都不知道排多久。
张悠悠坐在还算安静的包间里,松了口气。
她从小胆子很小,她也不喜欢出门玩,长大了接触动漫和网络才变得开朗胆大了些,但还是不敢一个人出门,更别提一个人住酒店了,一个人待房里,各种社会新闻就往脑子里钻,吓得她瑟瑟发抖。
最近的警方都在网上就大肆报道了,特别强调年轻男女,不要单独出门或者去参加一些聚会。
要不是这次国风活动她太想来了,张一杰胆子大,从小都敢一个人到处玩,所以跟着他来,她也不太害怕。
确实,没想到,人真的很多,多到张一杰感到憋屈,不停地抱怨,埋怨她不该选这个时间来星海市,也更容易发脾气了。
这次是她央着出来的,对于张一杰的抱怨话,张悠悠更不敢反驳他。还好,有他的几个朋友分散了注意力,不然,真的还没开始玩,情绪就败光了。
她朋友很少,最多的是网友,仅限网上,她不敢线下,哪怕有时候被人翻脸骂见光死的丑八怪也不敢线下见网友。
张一杰朋友真的很多,好像每个城市都有,张悠悠羡慕的很。
眼神偷偷看了看围坐在桌子旁的几个人,特别是在这里的朋友们,各个都是大帅哥,还很有分寸感。
之前在别的城市,张一杰的某些朋友还加她好友,偶尔会给她发些奇怪的话。
张一杰才来第一天,就已经觉得累得要死,不肯再逛了。
拉着张悠悠回了酒店,怎么说也得先休息了,明天再继续。
孙谨看他们确实累了,不再打扰,坐着方时鸣的车回家。
别墅里依旧安静,孙谨看餐厅的晚餐都已经备好了,楼上的人还没下来。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沙发上的秦书言面前烟灰缸都快装满了,虞行翡也看着不轻松,不过没有抽烟。
“虞行翡,秦秘书,可以吃晚饭了。”
听到开门声,秦书言已经开始关电脑了,跟着两人下楼吃晚餐,吃完后他一个人又回到了书房,那位年轻的老板,很明显不打算陪着加班了。
“陪我上去打打拳?”在书桌前坐了一整天,全身筋骨都在发酸,虞行翡觉得比打一天拳还累。
“好啊。”孙谨立刻答应,想了想,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拉他上楼的虞行翡,“你确定,你是真的只是打拳哦?”
“你想在楼上干别的也行。”虞行翡揽着孙谨的腰,笑意暧昧,真打算关了三楼的监视器。
“别,我也想动一动,今天在外面挤了一天,累死了。”孙谨白了他一眼,推着虞行翡赶紧上楼,“活动活动筋骨,别一天天总想着少儿不宜的事。”
“嗯?你不想?”看着孙谨爆红的耳朵,虞行翡这才不逗他了,“真的只是想打打拳。”
虞行翡拿出拳套,替孙谨戴上后,才戴上自己的。
事实证明,夜晚不适合剧烈运动,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是过于热血沸腾了点。
还没半小时,孙谨就被人强行扛着下楼,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我还没洗澡!”孙谨拳套都还没脱,浑身热汗,挣扎着起身,就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压着他的人,同样热气蒸腾,血气方刚。
“晚点总要洗的。”虞行翡将人牢牢困在身下,动作熟练又快速,扒了衣服丢下去。
还在书房加班的秦书言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也该回去了,收拾好桌面,提着电脑出了书房的门。
路过那间卧室,隔音良好的卧室都挡不住从室内溢出的动静。
无良老板太过分了,属下在加班,他在这满室春光。
秦书言摇摇头,一边感叹世道不公,一边脚步飞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