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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和柳素出来后站在门口说话,看上去像是很熟识的朋友。聊了几分钟,康斯坦丁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柳素随他上了车,眼看着就要走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见楚新月并没有注意到柳素,似乎还在疑惑刚才发生的事。但我必须让她离开这里才行。我已经打定注意要跟上他们,去看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带着她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但是老李早已经走了,曹克和小高还在医院里,要是让她一个人回家,我还真不放心。这段时间意外频频,真怕再发生个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曹依红、曹偎绿两姐妹,听曹克说,这两个小丫功夫不在他之下,而且擅长一套双人合击之术,于是我编了个谎话:“新月,你去公司帮我拿一份文件过来。”
楚新月愕然道:“你不打算回公司吗?”
我点点头道:“我先留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办。”她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只是顺从地推开车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公司去了。
等她走后,我也马上下车,到旁边的杂货铺打了个电话给曹氏双姝,让她们到公司等着楚新月,在她来了后,无论如何也得留下她,不能让她离开公司半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把电话挂了,才发现身上一分钱也没带。又和铺子老板磨叽了半天,他看在我开着一辆豪华跑车的面上,说是这回算了,下回就没这便宜事了。
费了好一会儿工夫,康斯坦丁和柳素搭上的出租车已经开出了很远,不过幸好这条街是一条笔直的大路,从这里还能勉强看到车的影子。我急忙发动车,追了上去。
他们搭的出租车是一辆普桑,如何是奔驰slk的对手,现在又快到八点了,街面上下班的人流已经退去,全都呆在家里吃饭,没什么人。只一会儿,我便吊在他们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开了一会儿,我发现出租车驶去的方向是市郊,那里是一片连地基都没打好的毛坯地,他们到那里干什么?还有,他们是怎么混在一起的?难道和楚新月一直不敢告诉我的事有关吗?我真想现在有部手机,能好好问问她。
越往城外开,人越少,我只好把距离拉开到五十米左右。幸好这一段路都没有什么岔路,不然他们一个转弯还真不知道跑哪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距离毛坯地一百米左右的地方,两人下了车,向右边的草丛中走了进去。我连忙把车停在路边,打开神眼,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全都是半人高的狗尾巴草和一些说不出名字的杂草。虽然这时天已经整个儿黑下来,天上也没有星星月亮,路灯就更是妄想了。但我还是能够稍微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人移动的身影。我远远地跟着身影。
走了快有半个小时,草也越长越高,快能把人的视线给挡住了。从这里过去,只是一片荒草地,他们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我越想越急,真想上去就把两人抓住问个明白。可我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急上不了小媳妇,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得忍。忍就忍吧,可谁知道忍着忍着那两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泄特!我骂了一句英文粗口,跑了过去。
从一路上杂草被蹂躏的情况看,他们最后的足迹是停留在这里。我又从不同的方向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别的踩踏痕迹。怎么可能就凭空消失了?难道康斯坦丁也会五行遁术不成?用土行术遁走了?
上回在太极伏魔阵那遇见赖力使用道家法术就够让我吃惊的了,难道康斯坦丁也学会了?什么时候这道家法术成了互联网上可以随便下载的小白书了?肯定不是这样的。
那会不会是柳素呢?也不会呀。据我了解的柳素,也就是个手有缚鸡之力的良家少*妇。而且前段时间她住在我家里,并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想起来真够让人沮丧的,这是我在几个月内第二回跟踪被人发现了。上回高洋还好说,他是个做贼的,日夜提防着别人抓他,警觉性非常高。想不到这一回,竟然连康斯坦丁和柳素都跟没了。
我越想越气,一脚踢在地上的一块小石子上。小石子被我踢出足有三四米远,它“当啷”一声,像是击中了一块铁似的。“咦?这里怎么会有铁。”我心里觉得奇怪,沿着石子滚动的轨迹走了过去。
我突然发现,石子落下的地方杂草比别的地方要矮一些,这是怎么回事?我蹲下身,拔起一把杂草。不想一下子用力过猛,啪地往后摔倒在地上。
靠!我看着手中的杂草,只见它下面基本没有什么根,完全像是插在泥土中的一样。我又接连拔下几把,就像之前那把一样,没有一点根茎。我一气之下,把石子周围的草全都给拔了下来,直到感觉到有着力处为止。
我站直身子,看着被弄秃了的土地,突然发现竟然是一个直径约一米五左右的圆形。我捡起两颗石子,朝圆形内扔出,只听见发出两听“当啷”的声响。
难道这里是一个排水井?那石子是因为击中了井盖而发出金属的响声?我心念一动,用脚把上面的土全都扫开,果然露出一个圆形的铁盖,但与排水井完全是两个样子。
铁盖正中凸浮雕刻着一只大蝙蝠,盖边纹着一些中国古代建筑和工艺品里常见的云纹。这下面到底有什么?难道这里竟然是个吸血鬼的巢穴?但很奇怪的是这只蝙蝠的样子不像以前所看到的那些吸血氏族标记的样子。以往吸血鬼家族都喜欢用一振翅高飞的蝙蝠作为徽记,而这个铁兽上竟然是一只站立在树枝上的蝙蝠。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感觉像猫头鹰多过像吸血蝙蝠。
康斯坦丁和柳素就是躲在下面吗?他们什么时候又和吸血鬼扯上关系的?难道宗教裁判所也不管吗?真是乱了套了。
不管怎么样,必须下去看了才知道。
铁盖一丝不差地嵌套在地上,没有一点着手的地方。难道还有什么机关?我四处寻找了一遍,快把这块不大的地都翻了过来,并没有发现一点异常。
往常开启机关都在不远处,而且刚才他们消失得那么突然,应该不会是跑到别的地方开了机关后,再回到这里下去的。
要不然用土行术吧?我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下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可不想打草惊蛇,吃不着羊肉还弄一身骚,那就麻烦了。
他们下去快有半个小时了,要不然就在这上面等着他们好了?免了吧。经过上回在宋出尘研究所等人的经验,我是不想再做这守株待兔的事了。再说了,也不知道下面有没有另一个出口,要是他们从另一边走了,那我不是白等了!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
又想了十几分钟,越想越没辄,我不由得气愤地跳起来,踏在铁盖上。刚一上去,我就知道坏了。这铁盖下面像是完全没有支撑似的,被我一踩啪地掉了下去。
我急忙想稳住身子,可还没等我做好准备,到底了。由于没准备好,两脚震得有些痛。我往上一看,见井口离下面不过十来米的距离,是个上窄下宽的井洞。铁盖还被我踩在脚下,身前出现了一个房门大小的洞口。
管他是好是坏,是福是祸,先进去看看再说。我走下铁盖,向洞里走去。身子刚一离开铁盖,只听“啪”地一声,从后面洞壁上飞下一把泥土和几株杂草,分毫不差地落在铁盖上。接着下面有个铁杆一样的东西撑着铁盖升了上去,到顶后,铁盖卡在上面,铁杆又自动地缩了下去。
姥姥的,还真是高科技啊。我惊叹了一声,往洞里走了进去。
这洞里的走道也不知道是谁修的,高才一米五不倒,宽也没超过六十公分,可苦了我了,只能像个龙虾一样弯着身子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行。在这种基本上一点光也没有的地方,神眼也没用,张开一对神眼,和个瞎子也没什么分别。
走了一阵,我发现这条通道是一条螺旋下沉的结构。从我进入洞里开始,已经绕了大概两个旋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我一直用手扶着墙壁,壁上根本就不像以前欧洲那些古堡的密室,会每隔一段距离,装上一只涂满腊的松枝。也不像文雪依他们在海兰泡的秘密研究所,会装有白炽灯,这里就像是为吸血鬼所准备的通道。只有像他们那样具有夜视能力的杂种,才能不借助任何工具在黑暗里走得稳稳当当。
“咦?”我突然感觉手上似乎摸到了一个肉肉的软软的东西,吓得我连忙把手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