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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忖着,这是谁改的?桂姨?但这字不是桂姨的笔迹,公司的员工?更不可能了,因为只要他和桂姨同时不在顶楼办公室的话,其它员工就算想上到这儿来,没有专用电梯的钥匙是绝对上不来的,可是这又会是谁的杰作呢?
何安砚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可以看过这份企划案后又洋洋洒洒的提出意见,所以他就干脆决定要先看看那人写的到底合不合用,或者只是开玩笑的再说。
他撑着头,仔细的核对他手上的企划案与那人提出的相异处,却赫然发觉写这些东西的人真的不简单,居然能一针见血的把他原本就觉得遗漏的地方全部清楚的指出,然后还加上改善方法,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发现一旦他按照这不知名的人士所提的方法进行工作的话,他就可以利用此计划,帮公司多赚进两倍以上的钱。
天啊,这个人真的是天才。何安砚兴奋的想着,他甚至希望有机会可以会会那人,继而看看可否将那人网罗到公司来。
“二少,你要的咖啡。”覃桂见他想事情想得入神,连她进来他都不知道,于是她唤了声。
“桂姨,这张纸是不是您写的?”何安砚希望她可以承认这事,至少他还有个人甚至有个目标好答谢。
“你何时见过我懂这些玩意的?”她放下他要的咖啡,又看一眼他手上晃动的东西后否认道。
“那不是桂姨的话,还会有谁进得了我的办公室?”何安砚狐疑的问道。
覃桂一时也被他问傻了眼,心想,是啊,除了他以外其余的员工没有批准是不可以进到总裁办公室的。
“还有这玩意在我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根本就不存在,为何我现在却又发现它呢?那它是怎么进来的?”他一连串的问题都令她感到疑窦重重,看似无解,可是答案却偏偏又明显得很。
“这个”覃桂抓破头就是想不出有谁能够混得进顶楼来,觉得若排除何家其余成员之外,全公司上下应该没人有那么大的通天本领。
“桂姨,这花是谁更换的?”何安砚又发现一处不一样的地方。
她的视线跟着他来到东方婷所摆上的盆花上头。“喔,不是你要求小婷来换上的吗?”她不疑有他的回答,不一会她又惊呼出来“小婷?不会吧!”
何安砚微偏着头,眼里浮现东方婷那张娇艳的小脸,时而俏皮可爱,时而又惹人生气,心想,会是她吗?他瞧瞧纸张上娟秀的字迹,即使在商场上纵横多年的他,也不敢一口断定自己所揣测的正确性到底有几成是对的。
“桂姨,没事了,您可以下去。”何安砚不想在覃桂面前揣测太多,他打算自己亲自打电话找东方婷一问究竟。
“她不会有事吧?”覃桂替东方婷担忧的问。何安砚的脾气她可是清楚得很,知道他平日对人虽时常嘻皮笑脸的,可是一旦牵扯到公司利益上的问题时.他会迅速的翻脸不认人。况且现在又牵扯到合阳下半年度重大工程预算的企划书,她担心待会他会找东方婷的麻烦。
“桂姨,您放心,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何安砚安抚道“我想找小婷是为了其它的事而非这件事,我不会对她不讲理的。”
相信桂姨知道他的保证是最有效力的,再说,他是不会拿改善案对小婷有任何质疑,他想知道的是,如果她真的只是来换花的话,那她是如何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写出这些东西来的,他暗忖。
“那就好。”覃桂接受他的保证“不过二少,你可别忘了小婷只是个小女孩,别对她太严厉,以后她来换花的时候,我会盯牢她就是了。”说来说去她还是怕他凶东方婷,所以在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提醒他,东方婷的年纪尚小。
“知道啦,桂姨,我又不是狮子会生吞活剥掉小婷那个瘦排骨,就算要吃也要挑个丰满点的好下饭。”何安砚没啥正经的笑道。
“去!”覃桂啐他道“你啊比起你父亲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没正经。”
“当然喽,要是我和老爸一样是正经八百的上班,那桂姨您会多无聊啊,对不?”何安砚不怕她告到母亲那儿去的对着她直拋媚眼。
“何安砚,你正经点,要是被外人见到你这副德行,人家还敢跟合阳合作吗?”她拿起卷宗往他的头轻敲下去,心想,唉,要是真的给外人见到还事小,若是被自家的员工看到总裁这么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怕他以后讲话都没人会听喽。
“桂姨,人家只会对您这样子,外头的女人,哼,我才不屑呢!”何安砚跩跩的扬高下巴,骄傲的像只公孔雀。
“不理你了,我再不到外头看牢电话,只怕有人回头要我走路回家吃自己喽。”覃桂自我解嘲的笑道,边说边回外头的秘书室。
何安砚在她关上门后,也准备想想他该怎么对付东方婷,生怕自己还真的会被她给瞧扁了。
离开tonyroma's,回到花店的东方婷是气得把红唇嘟到半天高,暗骂着,讨厌的何安砚,没事干么诅咒人家,害得她到现在一整个下午都没心情工作,只知盯着自己的手直发呆。
“小婷,吃个午饭回来怎不见你心情愉悦呢?今天的味道不对吗?还是你的甜心肋排停止供应?”爱琳愈看她愈奇怪,觉得以往东方婷只要是到tonyroma's打了牙祭后心情都会好到直唱歌,但今天却反常而一脸臭臭的。
“才没有咧,tonyroma's的东西还是一样好,只是作陪的人不好令人生气罢了。”她垮着一张粉脸,直对着手指头的ok绷瞧,脸色依然难看。
“作陪的人?不是只有你跟桂姨两个人吗?又哪来的作陪?”爱琳不解的问。
“还不是那只大蟑哦,雪姐的哥哥何安砚,他就坐在我对面,真是让我倒尽胃口,哼!”东方婷余气未消,所以现在的她只要一提到何安砚,脸上的表情马上可以从快乐转换到厌恶,而且时间不到三十秒便可以做到。
“那干你吃得不愉快有什么关系?你吃你的,他吃他的,东西好吃就好了。”爱琳还是不知她在气啥事。
“那可就大大的有关系了。”东方婷大呼道“哪里会没关系?我一见到他第一件事就是不高兴,第二件事就是心情更加糟糕,爱琳姐,光是这两点就可以让我倒尽胃口,还需要其它的理由吗?”
语毕,她眼睛又瞄到手上去,生平第一次感到她居然会讨厌自己的手,总觉得它们很丑,甚至粗糙的可以,也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像街上走的辣妹们,不但身材很惹火,就连个性也十分惹火。
“小婷,手指头还痛啊?”爱琳眼尖的瞧见东方婷对着自己的手指发呆,于是断定她的奇怪是来自何安砚身上,认为除了他之外是没人有办法把她给激到如此气愤。
“手指?哦,早就不痛了。”东方婷被她这样一问马上就回过神来,然后缩下自己的手藏到口袋里。
“没事那你干么一直看着它?喜欢hellokittyok绷的话待会再去买,只要你有钱的话想要多少就能买多少。”爱琳以为她是爱煞了hellokitty的周边产品,所以才会舍不得用掉公司里硕果仅存的hellokittyok绷。
“爱琳姐。”东方婷忽然间咕哝的问道:“我被剪刀剪到的伤口会不会因为我只贴了一片ok绷而感染发炎,最后截指?”她忧心忡忡的问着,眼睛还不忘紧盯着手指头瞧,怕一个不小心就真的被截指的话可就惨了。
“感染?截指?不会吧?以前你还有比这严重的伤口都没像现在这么担忧,这次怎么会这么害怕咧?”爱琳还没想到会害得她心情down到最低点的罪魁祸首是哪一位。
“可是那只大蟑何先生讲的,他说一点小伤没处理好,严重的话会遭到截指的危险。”东方婷嘟着嘴,十分不悦且哀怨的说道。
“他一定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伤口而已,你以前被刀子切下一大块肉也没什么治疗,不也是好得很。”她安慰道。
“可是,可是人家的手”东方婷的小嘴一扁,眼泪也跟着不听话的滚滚落下“人家的手在痛,呜”
“手痛?不会吧!”爱琳连忙抓过她的手来瞧,只见她的手指头好像真的比平日肿了些“拆掉,拆掉,快点擦上消炎葯水才可以。”
“爱琳姐,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东方婷心疼又白浪费一个hellokittyok绷,觉得她才贴上去不到几个小时而已。
“你是要上医院还是乖乖的听话擦上消炎葯水。”爱琳威胁道。她知道东方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上医院打针吃葯丸。
“我”东方婷努力的想再多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只是见她摆明了不吃自己这一套而作罢。
“手伸出来。”爱琳霸道的拉过她的手,用空出的手打开上层抽屉,拿出一瓶全新的双氧水。
“爱琳姐,何先生已经帮我擦过葯了,可不可以饶过我?”东方婷只要一想到双氧水独特的味道,她的毛细孔马上就威胁要站起来。
爱琳投给她一记“你骗谁”的表情,然后便无情的在她已经发红的手指上浇上大半罐的双氧水上去。
“哎唷!”东方婷惨兮兮的大叫,其实有大半的声音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叫声。
“他哪里有帮你消毒?看!伤口已经快要化脓了。”爱琳是当妈妈的人,所以她动作干净俐落的在东方婷的手指头上敷了一大块沾有葯剂的棉片后,又重新包扎好,比起原先何安砚那个三脚猫的技术要高明多了。
“他真的有啦!”在东方婷的眼里,不论技术有多好都没用,因为她只要低头看见自己凄惨的手指头时,心情就无法开朗起来。
“该不会是用里头那个过期又忘记丢掉的医葯箱里面的葯吧?”爱琳狐疑的问。
“过期?真的吗?葯品也会过期吗?”东方婷的嘴巴垮得更厉害了,心想,难怪她会这么样的凄惨,手指甚至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原来罪魁祸首就在那医葯箱里头。
“废话!”爱琳敲了她一记爆栗“东西焉有不过期的道理?就算是大罗仙丹,也得要有保存期限的,况且那箱葯品,我和湘雪一直想丢掉,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每次都会忘记,再说,谁知道你会这么蠢?”
“人家怎么会知道嘛?”东方婷在内心哭得更凄厉了。
呜,她美丽的手指,纤细的手指,居然会毁于旦夕之间,而且又是为了那只大蟑螂毁掉的,她不甘心吶!
“阿司匹林吞一颗吧,包管你马上就不痛了,”爱琳像变魔术般的从抽屉里头又找出一包葯丸,要她乖乖的吞下去。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她觉得这下子自己可就更惨了,手痛就算了,居然还要被迫吞下那要她命的小丸子,认为天底下已没人比她更可怜的。
“不行。”爱琳坚决的要她吃葯,而且还把温开水给端到她面前。
“可是我会死的。”东方婷仍做垂死前的挣扎,满心期盼能够逃过一劫。
“除非你想上医院打破伤风,我就放过你。”她跟东方婷交换条件“再不然我就找何先生来带你到医院。”
“呜,你好狠的心肠啊!”她垮下来的脸,再加上嘟上去的嘴巴,要把她这副鬼样子给拍下来到鬼脸大赛的话,包准一定夺冠军宝座。
东方婷宛如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般壮烈的捏起鼻尖,然后一个仰头的动作后,由爱琳帮她把葯丸放入她的嘴巴里,最后她再啜一大口水配上一口金莎巧克力和着吞下去。
“咳咳咳”接连的三个猛烈的咳嗽,东方婷急忙遮住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命令自己千万不要再去想刚刚的葯有多么难闻、多么难吞,然后她又狠狠的灌下整整一千西西的白开水后才慢慢恢复正常。
“爱琳姐,我快死掉了啦!”东方婷可怜兮兮的大喊,而且她不是在开玩笑的,因为刚刚那颗见鬼的葯丸真的梗在她喉咙的上头,不但让她呼吸困难,甚至连她想用咳嗽的方式把它吐出来都没办法。
“只是一颗葯丸而已,你比我家的娃娃还没路用。”爱琳一边收拾好因东方婷咳嗽后所带来的“后遗症”一边揶揄的取笑她。
“他天赋异秉好吗?姑娘我自认比不上你们家的宝贝。”东方婷不敢苟同的说道,心想,开玩笑,一个年仅两岁的小朋友,吃葯都不必他家老妈伤脑筋的用强逼的,甚至只要他生病了还会自动自发的要打针吃葯,真不知养了这种天才宝贝是福还是祸?
“对了,说到家里的小宝贝,小婷,你们家的那个小罗比何时会回台湾?”爱琳除自己家的娃娃外,就连其它人的都想一并爱护下去,不管是何湘雪家的小老虎唐昕嵘,或是她在这几年陆续出生的两个小表,她最疼的就是东方婷四胞胎姐姐东方嫔所生的罗比.迪亚洛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