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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稍微琢磨了一下,忽然对我说,“老秦,这里没你的什么事了,你晚上就直接回长沙吧。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也就回去。”
我知道他肯定还是怕真出什么意外,连累到我。可问题是我能干出那种没心没肺的事儿来么?我理都懒得理他,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问题是考古队他们会同意么?这个东西怎么说也是个青铜器啊?”
少爷也不确定,只好问张秃头。
张教授点头道,“可以,说实话这个东西我们根本就没有登记,等于说在考古队发现的古物里,这东西是不存在的。而且原计划也是需要销毁的。只不过现在不行。必须等到整个队伍清理完所有的东西离开之后。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三天时间!”
三天!我一听就怒了,三天哪还搞个毛,万一你这乌鸦嘴真说准了话,三天少爷都嗝屁了。
我正想骂上几句,少爷这时候忽然拉了我一下,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却还是闭上了嘴。
少爷就说,“好,那就等三天。万一我不幸嗝屁的话,老秦一切就拜托你了。把里面的东西揪出来给我陪葬!”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你这不是难为我么?你要真嗝屁的话,我哪里还有胆子去弄那玩意儿?不过我深知少爷的性格,他这种人绝对不会束手就擒,肯定打着什么歪主意呢。
之后少爷也没说什么,拉着我就往出走。我一路问他究竟有什么打算,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如那年轻人所说的,你可就只有十几个小时可活了。
少爷压低了声音道,“我早想好了,这个废弃的厂房没有住宿的条件,所以晚上这帮子考古队的人员都会搭车回去,只留下几名警卫看守。咱们晚上过来,用气割把那鬼玩意儿切开。”
我听得脸都白了,心说这刺激找的,但是这种事情,我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的,而且又事关少爷的小命,再害怕也得咬牙上了。
随后我叫上丫头,搭上便车就回到了市区里。我们先是回到了酒店里,少爷就说他去准备好家伙。我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事情万万不能让丫头知道,否则以她的性格,八成我是去不了的。好在她也不跟我睡,我跟少爷半夜出去,瞒着她应该问题不大。
到了半夜,少爷就拍手叫给我打暗号,我偷偷摸摸的出了门,发现少爷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还背着一个大背包。我失笑道,“至于么?你这是想拍夜行人啊?”
少爷让我别废话,我两下了楼,上车直奔废弃工场。我一路没事就去翻少爷的包,一看立刻傻眼了。那叫准备的一个齐啊,什么百宝箱,打火机,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土铲头,多用军刀,黑驴蹄子都有,操,蜡烛居然都备上了两只!
我说,“你这是准备干嘛?他娘的盗墓啊?”
少爷不好意思笑道,“这不是习惯了么?我以前下墓就这套装备,而且我一想到是去开棺材,就忍不住把东西带来了,有备无患呗。对了,那玩意算棺材吧?”我还没说话,他就自己回答自己,“我看反正也差不离。”
闲话少叙,我们一路到了废弃工场,溜进去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隐隐的兴奋了起来。这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我白天的时候怕得要命,真到了紧要关头,反倒没工夫害怕了。
我和少爷轻手轻脚的一人扛起一罐氧气瓶,我没料到的是,这东西实在太重了,险些没把我腰给压断了。
那哨子棺还是跟白天一样,大模大样的摆放在那里,说实话这么一只超然的东西,如果不是它身份诡异的话,绝对可以列入国宝行列。别说切开它了,就砸一下,这辈子就得在牢里度过了。
我拿出打火机,正准备点上气割。说实话我的手已经开始抖了,点了几下都没把气割枪点着。也不是害怕,只不过我一想到这东西的身份,就好像自己在犯罪似地。
少爷就跑过来,问我借个火。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就随手把打火机给了他,这小子居然跑到角落里,点了只蜡烛。
这一下把我气得够呛,“你他娘都这时候,还有工夫搞这些有的没的。”
少爷就白了我一眼,说,“你不懂,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只棺材,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有条件的咱们还是遵守一下。”
我哭笑不得,心说你祖宗又不是我祖宗。这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轻声道,“少爷,不对呀。气割枪这么大的动静,我们这么一搞,不就把警卫引来了么?到时候随便给我们安排个什么罪名,咱们都得去牢安享晚年了。就算先不考虑这些,人一来我们也不就切不成了么?”
少爷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这时候被我一问,也有些傻眼,轻声道,“那你说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咱们得先搞出一点小动静来,吓唬吓唬他们。考古队肯定交待过,这哨子棺那么邪门,我估计给他们唬住了,就算咱们把它炸了可能也没人敢靠近了。”
少爷给了我一个大拇指,“老秦,别说啊。你脑子里这些歪门邪道的主意还真不赖!”
这夸我还是损我呢?
我们就开始商量弄出什么动静好,不能太大,太大怕起到反效果,把人引来了。也不能太小,太小人家听不见有个屁用?正商量着,西周的光亮就忽然一暗,我还在纳闷怎么回事呢。那哨子棺忽然就自己发出一声声响。
这忽然一下我把吓得险些跳起来,我回头一看,少爷刚点上的那根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灭了。说实话因为有白天的经历,我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害怕,就嘲笑少爷,“怎么样?现在蜡烛给吹了,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咱们是不是得撤了?”
少爷操了一声,我看他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显然也是在犹豫,嘴里念念叨叨的,我听了几遍才听清楚,险些儿就给我笑了出来。
他念的是,“我也没拿你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就给我吹了灯呢?你怎么就给我吹了灯呢?”
我忍住笑道,“行了,别琢磨了,吹个灯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都准备把人家从棺材里拽出来了,还不许人家吹你个灯啊?”
其实鬼吹灯这一套东西我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万万没有想到会对少爷有这么大影响。反而我本身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想当初白天那会儿他还是一副豪气云干的样子呢。
少爷想了一下,现在退走肯定不可能,所以他想到的一个折中的办法,他又点上了一跟蜡烛。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工夫阻止他。心里琢磨着不知道哨子棺自己这一下动静外面听到了没有,要是听到就好办了,这么会儿工夫了,那帮家伙没过来肯定是不敢过来了。
正琢磨着,忽然就听到一个“呼”的声音。这声音还特别大,我转头就骂少爷,“你喘气能不能声音小点,这都赶上牛喘气了。”
少爷脸都白了,“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我打呼噜都没这动静。”我正准备在骂他几句。忽然又传来那个“呼”的声音,这一次我听的非常清楚,声音是从我身后传来的,我身后是......我脸一下子也白了,心说不至于吧,难道是棺材里的那家伙?
少爷忽然给我做了个别说的手势,然后他咽了口唾沫,把耳朵贴在哨子棺上。
我屏住呼吸,生怕干扰了他,他听了很久,转过身来,脸色惨白地说,“他娘的里面好像有人在喘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