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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盼青平静地听他说完后时隔良久只说了一句话:“那就好,修炼吧。”
嬴不疫被她平淡的表现整蒙了,修炼一会看她一眼,再修炼一会就再看她一眼。
不管怎么看,她还是那样没有任何神态变化。
晨练结束后,狗子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简直烂到不能再烂了。
“东西实在有限,只能这样了。你们忍一忍,等我回来以后让你们天天吃好的。饿了谁也不能饿了我师弟。”
大家并没有一点的嫌弃,反倒都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吃光了。
“我纠正一下,以后不准喊他师弟,就喊弟弟就行了。在他没有一定的经历之前我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光是狗子哥,所有人都一样。”
大家都应了下来,狗子显得尤为兴奋。
吃过了饭狗子就下山了,嬴不疫把姜飞白叫到空地把早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她这种反应是为什么呢?不太对啊。”
姜飞白拍了他头一下说道:“你想什么呢?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人家也是刚失去家人,我从见到她开始就没见她表现的很悲伤,摆明就是怕影响你。她也是大户人家里的宝贝疙瘩,从小没吃什么苦。放弃一切跟你来到这穷山僻壤,还没有怨言心甘情愿帮你带不鸣!干嘛?非要人家表现得欢呼雀跃手舞足蹈才叫对?你脑子没病吧?你就那么高人一等?都得上赶着跟你在一起?”
嬴不疫被他这一通数落说醒了,不仅没生气反倒一反常态对姜飞白说:“我错了我错了,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还是你聪明。”
嬴不疫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到处都是学问啊。
一个半月后,在匠人们的帮助下烟霞寺重新有了曾经的模样,不过很多房间都仅仅是做了表面,毕竟资金有限。
明王像匠人们无法修复只能靠嬴不疫他们一点一点来了。
嬴不疫把整理出来的遗物分类放好,尤其是嬴墨的手书更是被他视若珍宝,与《明王别录》和小明王像放在一起。
狗子找到并收起嬴广曾使用的各种工具,摆在自己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在整理过程中,他让人重点重修了师父师娘的房间,清理出大
量文书和海量财富,大部分都是吴掌柜的嫁妆。
他把通行文书单独挑了出来,并在师父师娘房间下面挖了个地洞。剩下所有证明身份类的文书与钱财都被他放在里面。
嬴不疫打算以后就让不鸣住这个房间,这些东西都是他的。
烟霞寺刚重新建好就又有好消息传来。
不远处的姜飞白憋红了脸,暴呵一声:“给我撑住!”
姜飞白的喊叫把人都吸引了过去,只见一把长剑凌空悬浮虽有摇摇欲坠之感可还勉强浮空。
嬴不疫瞅了一眼旁边的香,已经完全见底,约莫再有几个呼吸就完全燃尽了。
姜飞白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为了撑住最后几息已经不管不顾了继续大喊为自己加油。
几个呼吸之后,香熄灭了,剑依然浮在空中。又过了几息,剑陡然坠地,姜飞白也是两眼一黑仰了过去。
众人忙将他抬起送回了房间,在他床边照看他。
“姜老大这是力能扛鼎了?”唐盼青惊讶问道。
“嗯,进了。”嬴不疫虽然回答的很简单,但他真的很为姜飞白感到开心。
“姜老大这才多大?我记得他比你大几个月,他今年才十三岁吧?这也太恐怖了,姜宸玉也是十四五岁才进的力能扛鼎吧?没想到姜老大这么厉害。”唐盼青由衷感叹道。
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缓缓传出:“要是这么说,你旁边那个人更恐怖。”
说话的正是姜飞白,他力竭昏倒之后不一会就醒了,不过是累极了懒得睁眼罢了。
唐盼青听到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她看向嬴不疫,眼神从惊讶到惊喜再到愤怒。
嬴不疫没太注意到她惊讶惊喜的眼神,光看到她愤怒的神情了,不禁问道:“怎么这种眼神?我没干什么啊。”
唐盼青锤了他一下:“你也力能扛鼎了?”
“是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入侵那天,我救人时突破的。”嬴不疫如实答道。
“这已经小两个月了,如果没有今天这个事情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藏着?”唐盼青说完没有给他反
应的时间直接离开了。
嬴不疫看着躺在床上的姜飞白问道:“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姜飞白撇了撇嘴:“我猜应该是觉得你有事瞒着她不开心了,去解释解释吧。”
“唉,就需要有你这么个人,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话说回来,你这么明白是不是之前有什么特殊的经历啊?”
“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才八岁吧?这些年咱俩基本都在一起,我有什么经历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我知道而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那个脑子是木头做的。”
嬴不疫瞅了他一眼就去找唐盼青解释了。
当晚几个人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和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应该是摆平了。
饭后嬴不疫姜飞白习惯性散步消化食,姜飞白问嬴不疫:“咱们什么时候下去看看?”
“你要是恢复没问题了那就明天。”
姜飞白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我当然没问题了,不就是耗尽内力了吗?哪天不这样?明天就明天,需要准备什么吗?”
“我不太有下水的经历,我之前看工匠们有一根特别长的草绳,他们走之前我特意买了下来,别的我也没准备。你水性如何?”
“游两下还可以,往下潜的话不太行。”
“看来咱俩差不多,我能比你强点有限。今晚就不练了,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都早点睡,明天不求一探究竟,能多收集一些有用信息和水下情况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有一点,别告诉她,我怕她担心。”
“没问题,我嘴最严了。明儿见。”
第二天早饭后,嬴不疫和姜飞白就带着那根巨长的绳子出门去了,也没告诉别人他们要去哪干嘛。
“你昨晚想到什么了吗?”姜飞白问。
“我是这么想的。我昨晚丈量了一下这根绳子,约摸能有八丈多。咱们先绑个石头坠下去看看,看看它到底有多深。”嬴不疫一边走一边跟姜飞白继续说:“这些问题都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捞剑希望渺茫。比如潭底是否跟潭头一样大?如果潭底更大,剑就更难找。还有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剑在潭底会不会被流沙盖住?水底会不会黑到什么也看不见?这些都是问题,越想越头疼,最后实在懒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