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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不疫正四处观察呢,突然一种尖锐的刺痛感从腰间传入脑海。嬴不疫知道,这下褶子了,对面的剑就抵在自己腰间。
原本以为对面跟自己闹着玩,可嬴不疫明显感觉到飞白的剑顺着自己的脊骨逐步向上,直到提到了他的后脑。即便知道不会下杀手,也难免感觉到后背发凉。
姜飞白的剑向前轻轻一点,正正好好贴在嬴不疫的头皮上。嬴不疫只能非常缓慢地一步步走出洞穴。
被人钳制的感觉真是非常刺挠,他一边走一边思考应对之法。突然他看见地上有一颗小石子,便佯装踩了上去,就在姜飞白毫无防备的时候向后一踢,姜飞白本能向后一躲。就趁此时,嬴不疫向前一滚拉开了自己与剑的距离。
“全是小动作,刚才我要杀你,你已经死了。”姜飞白自知这种不近不远的距离已经控制不住他了。
嬴不疫转过身面对着他:“小动作?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是你先发起偷袭的吧?”
“怎么?你擅自闯入我的地盘的时候还提前告诉我了么?”
“我可不是擅自,吴姨已经差人知会了,不然我才不进来呢?”
“那我也没同意,看剑。”姜飞白自知自己有些许理亏索性拔剑就刺。
眼看姜飞白的剑向自己刺过来,嬴不疫也不是吃素的。
他并没有向后闪避,反倒向着剑的侧面反冲。这种举动和姜飞白脑海中预想的躲避完全相反,他只能用手腕的力量让剑锋转向。
可嬴不疫不会给他这种机会,就在剑新力未生之际,他的左手精准地抓住姜飞白的右腕直接封住他的剑路,右手变掌直接向姜的胸口拍去。要说姜飞白的反应也真是够快的,直接用左小臂护住胸口。
但是嬴不疫的力量确实要比他大很多。并不是嬴不疫更天才,而是近战本来就是器道寰宇的薄弱之处。
嬴不疫直接一掌将姜飞白拍退好几步。在姜飞白退的时候,嬴不疫左手抓的更用力了,姜的右腕被抓的生疼,只能弃剑抽身。
看着倒退好几步的姜飞白和掉在地上的剑,嬴不疫面露笑容。其实嬴不疫在笑,姜飞白也在笑。
嬴不疫笑的是姜飞白明明比自己大一岁,却被自己打的后退,连剑都掉了。姜飞白笑的是,终于和嬴不疫拉开距离了。
姜飞白直接一个纵跃,跳到了身后的假山之上。
“这个距离你可够不到了,看我一招定胜负。”
姜飞白咬紧牙关,连太阳穴附近的血管都隆了起来。于此同时,掉在地上的剑疯狂颤抖,竟然凭空飞了起来。剑浮空到一定高度就不再升了,剑锋所指是嬴不疫的眉间。
嬴不疫瞄了一眼姜飞白的位置,这个位置自己确实无法突过去。只能先想法处理掉这柄浮空的剑了。
“去!”姜飞白一声令下,剑以非常快的速度直逼嬴不疫的眉间。
“这速度,还没有鹰快!”嬴不疫也调起全身的力量,就在剑马上要抵向自己眉间的时候,右手食指的指甲直接挡在自己眉间前方。剑尖正好撞在嬴不疫金化的指甲上。
“想挡?哪那么容易!给我突!”姜飞白握紧双拳,用出来最大的力量,剑也好像获得了力量,向前突进的力量更强大了。
嬴不疫毕竟是用手指力量挡住的,即是剑突不穿金甲,嬴不疫腕部和手指的力量也不能支撑。嬴不疫的手指已经贴在了自己脸上,依靠了颈部的力量才勉强让剑不能再进一步。
这一次对战已经从突刺转化为拉锯战了。一边的剑一步不让,一边的甲毫无漏洞。
几个呼吸之间,因为岁数太小,丹田内的力量储蓄的不多,两边都变成了强弩之末。
终于是姜飞白先挺不住了,剑好像突然失力,直挺挺掉在地上。嬴不疫也好不到哪去,看着剑掉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着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你……你居然能用不动明王,不容易啊,你多大?”
“七岁,我知道你八岁,比我大一岁也不过如此。”
“哈哈,你还能金化吗?”
嬴不疫暗自试了试,稍微一试已经感觉头晕目眩,他想起杀鹰之后的昏厥,已经明白--此时已经力竭了。
嬴不疫坦率摇了摇头:“就算我不能金化,你肯定也御不了剑了,马上要肉搏,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
“谁跟你说我要御剑了?”
此话一出嬴不疫暗道不妙,眼神一扫,果不其然最开始偷袭自己的那块小石子跟剑一样开始上下晃动。
嬴不疫刚准备
抬手做格挡状,却发现抬不动,刚才的金化尝试耗尽了自己最后一点力量。
姜飞白一边控制一边粗气不断,显然也是最后一招。那石子慢慢悠悠飘到了嬴不疫面前,直直指向嬴不疫的右眼。好在那个石子比较光润,姜飞白也没啥力气了,即便击中最多也是乌眼青但是昏厥是难免的了。
此刻嬴不疫感觉自己是鹰,姜飞白是自己。
“去!”姜飞白没有丝毫迟疑,操控石子打向嬴不疫右眼。
嬴不疫眼一闭头一歪,直接用脑门硬接飞石。
咣!
嬴不疫的脑门当场被击中,瞬间就肿了起来。他被这一下直接打的大脑一片空白,懵了!
身体直接向后一倒,后脑着地,这一下让嬴不疫彻底晕了。
姜飞白也是完全力竭,瘫软在假山上,用最后一点意识勉强不让自己摔下去。
姜飞白在山上疯狂喘气,调息自己。“这点伤应该死不了,一会休息差不多了下去看看他,大不了给他再治治。”就在他在想后面的事情的时候,嬴不疫的指尖脚尖晃动了一下,当然姜飞白没看见。
又几个呼吸之后,姜飞白尝试起身但是失败了:“用力太猛了,还是一点力气没有吗?”就在姜飞白继续调息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终于他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他不由瞳孔一紧。
原来不知何时嬴不疫已经坐了起来,虽然醒了但是眼皮半张,显然还是有些懵。懵归懵,嬴不疫还是尝试站起来。
经历了几次的失败,嬴不疫成功站了起来,并像丧尸一样摇摇晃晃朝假山走去。眼见对手爬了起来,飞白也不干示弱,但是他所在的地方实在太过狭窄,没有给他扑腾的空间,一直就半倚在假山上靠双臂支撑。
一步……两步……三步,嬴不疫步步靠近,飞白急的只能干踢腾。终于嬴不疫还是靠近了,嬴不疫就向上爬了几步就用手抓住了飞白的脚踝。用力一拉,只听呲啦一声,飞白背部的衣裳就因为和假山的摩擦被撕碎了,背部留下好几道血痕。
飞白用另一只脚使劲踹嬴不疫的胳膊,但是嬴不疫的腕力不是飞白可以比拟的。嬴不疫用尽刚刚恢复的最后一点力气奋力一拽,背部的疼痛加上全身力竭,姜飞白松开了支撑在假山上的手,被嬴不疫薅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