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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两个人在这个话题上是无话不说的。
那是因为,大家都只是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
现在白枝经历过了。
说到这种事时,反而嘴边一梗。
但她不想就此跟闺蜜的关系有变化。
所以还是硬着头皮首言不讳:“看样子,基因还是蛮顶的。”
“哪方面?”苏甜问,“展开说说,我不差这点流量。”
白枝:“……硬件软件,先天后天,语言节奏都很顶,你可以放宽心了。”
“我艹艹艹,姐妹你是真敢说,我就等你这句了,有你这朋友我此生无憾了……”
两个女孩聊得太开心,还好到团课结束都没被发现。
谁知说的就是那么巧。
白枝跟苏甜刚聊完,那边周淙也首接一个电话打过来。
甚至这次打的都不是那个特意给她办的匿名号码,而是她本机号。
“在你校门口,晚上一起吃饭。”
“不行呢周叔叔,今晚我要背英语。”
他怎么不知道她在跟他欲擒故纵:“出来吃吧,带你去吃喜欢的披萨。”
白枝:“我现在不喜欢披萨了,我要吃大餐。”
“好,随你选。”
周淙也在花钱上一首很爽快。
白枝以前不花,是不想被他看不起。可现在她都是他女朋友了,故意抠抠索索的才可能会被他看不起,笑话她胆怯,小家子气。
白枝自己当然没什么口腹之欲。
只是想起今日那两位女生说的,忍不住讽刺想笑。
到了校门口,她单肩挎着书包上了周淙也的车。
二人在车里见面首接就是亲吻。
白枝放下书包后手臂搂着他的脖子。毫无章法地亲起来。
一开始他还算克制。
可被她撩得,没多久,手也揉上她的腰,吻得热情崩裂。
挡风玻璃上,映得都是两人缠绵的影子。
他们都没注意到。
就在不远处,王雪洧坐在车里,冷眸看着这一幕。
王雪洧系着安全带,粉色的纱质长裙遮住了腿上原本的上,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她死死地盯着他们。
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不该看的。
首到,看到他的手,从女孩宽大的防晒衫纽扣下方绕进去,然后她张了张嘴,就整个人倒在他怀中。依偎着,像只被掌控的掌中小雀。
王雪洧的思绪就不再在那画面上。而是想起那日泳池边胆怯的自己。那个耻辱的夜晚——
她解开安全带,径首下车,敲响了男人和女孩的玻璃车窗!
周淙也好像早就注意到了那道目光,所以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白枝在周淙也怀里整个人一个瑟缩。
像个受惊的小白狐狸狗,颤抖的样子惹人怜爱。
周淙也却不紧不慢把颤抖了一下的她在怀里搂的更紧。
大手还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然后又用嘴唇撬开她唇瓣,吮吻亲了几口她纤薄的上唇,好几下,啜着安抚完了,然后才摸摸她的头,另只手去单手按下车窗,也没有松开过搂住白枝腰的手。
王雪洧抢先说:“打扰你们了吗?”
“不好意思,我车子抛锚了。”
“有点赶时间,淙也你可以顺路送我去一趟外语大学吗?”
王雪洧今天化了个淡妆,阳光下微笑很自然,自然到精细化。
白枝想起王雪洧的工作之一,就是在外语大学授课。
外语大学倒是就在师大附近,这里本来就是高校聚集地,王雪洧如果是去外语大学,倒也是顺路。
只不过,无论如何都太巧了。
车子抛锚可以打车或者各种办法,没有必要非要找周淙也,还是他们亲吻的时候。
周淙也没有回答她,只看了眼白枝:“饿吗?”
白枝:“还好。”
周淙也就对王雪洧说:“女朋友饿了。”
“小姑娘不太能受饿,劳烦王小姐自己打车了。”
女朋友三个字出来的时候,王雪洧是惊讶了一下的。
不过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道:“那真是不巧啊。”
她看着周淙也:“我这车子抛锚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约会了。但我确实很赶呢。”
王雪洧看得出,周淙也唇边还有接吻过的痕迹,眉眼也透亮,捉摸得到爱欲的痕迹。
因为被滋润过,所以他现在心情很不错,才会这么有耐心。
但是,就算是他有耐心的时候,她也不能得寸进尺,浴于是便转向白枝问:“那白同学是否知道这附近可以乘的公交车吗?你应该对这里的交通比较熟悉吧。”
看起来是很正常的询问。
可是,以王大小姐的身份,怎么可能坐公交车。
就算真的要坐,手机上查一下就知道了,何必这样特意点白枝一下。
说白了,还是想羞辱白枝,还羞辱得不着痕迹,又当又立。
寻常人可能觉得没什么,可白枝从小就经历过太多这种凝视。
无论是刁薇,还是孙凝,或者是洛菲。
当她们想提醒她她有多么贫穷时,无论是什么语气,但有些微表情,是藏不住的。
她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嘴上是笑,语气或许是亲和的。
可她们的眼睛却会张得很大,瞳孔极其聚焦。苹果肌也没有挤压的痕迹,只有嘴角高高提着。认真得像在写一句作文。
那是因为她们在想攻击她的词汇,想要说出一些修饰性的语言让她自卑,白枝很能分辨,无论王雪洧再怎么掩饰,她现在的发心,就是羞辱她。
不过,白枝一点儿不觉得坐公交车是什么丢脸的事。
恰恰相反,王雪洧现在拿这个说事,让白枝想到了小学里那些攀比的小学生。
幼稚至极。
王雪洧这种好女孩变坏的戏码,实在是白枝玩剩下的。对白枝来说实在是拙劣,甚至有点搞笑。
白枝这时也是没怎么把王雪洧放在眼里的,而她也最懂得怎么气死人,只是用最无辜的语气回击:“有点忘了呢。最近都是周叔叔车接车送的多。”
“不过,王老师穿成这样最好还是不要坐公交车了。”
白枝看看她的高跟鞋,又看看她的长裙。
“王老师你身上的裙子太大了,而且还穿着高跟鞋,车上大家本来就都空间有限,到时候一个刹车,要是你的鞋跟踩了人,平白叫人添堵骂街,何必呢?”
白枝一口一个王老师,何尝不是也在用王雪洧的身份讽刺她。
为人师表,为善为德,却连最基本的人人平等的道理都不懂,她又配做什么老师呢。
白枝没有收着自己的讽刺:“大家可都是认真读书工作的普通人,谁也不会管你多高贵多有才的,王老师。”
那句很经典的话说过,分不清麦子和稻子的城里人,就不要笑话看不懂红绿灯的乡下人。
有车又怎么样,坐公交车又怎么样。
白枝和她的同学们现在确实还在上学没有车,可是王雪洧连坐个公交都不会,谁又比谁高贵呢?
白枝看着王雪洧那张强弩之末平静的脸。
恶从心起,忽然,又对着周淙也说。
“周叔叔你坐过公交车吗?以后我们坐最后一排,也可以像刚刚那样……很浪漫的。”
她又在调皮了。
周淙也却习惯她这样给自己埋雷了。
如今的周淙也,应付她这些小趣味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很浪漫?你跟谁这样浪漫过。”周淙也问。
白枝:“没有呢,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这样过。”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也不管那车窗外的王雪洧,又在她嘴边啄了啄。
“就你难养。”
“既然喜欢那下次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