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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淙也说完,就追随着少女那道白影走了,全然没有理会站在原地一知半解的周聪慧。
法国项目他的确拿下来了,但那是凭他的本事。不是靠跟周聪慧之间的这些勾心斗角。
他自有他的实力,达成事业上的成功。
不过,他还有别的东西,要从白枝身上索取。
一个贫穷、刻苦、优异、聪明的女孩,最适合做一个顶级企业家的太太,他不仅要成功,还要世人眼里的佳话。
而周淙也跟着白枝的身影走后,却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在路过公馆大门的时候。男人跟女孩分道扬镳,上了停在铁门旁的迈巴赫,独自开走。
白枝则是跟同学们站在一起。
她余光扫到男人车子开走,又喝了一口酒,眉心素淡如雪。
虽然昨天两个人“坦诚相见”,但是这一次,她跟周叔叔,大概真的完了。
昨晚两个人闹的那么难堪,他失控她也上头。
她也没少惹她。
白枝记得今早他把那追踪器和存着录像的手机给她的时候,满脸都是嘲讽和漠然。
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讽刺她呢。
他这几天对她的好,又给她做饭又给她宽衣,一样也掺杂着算计周聪慧的成分。
谁又比谁纯情到哪里去呢。
白枝向来是最不会为了别人去PUA自己的。
她高高兴兴地和同学聚会结束后,下了山,就去了山水云缦收拾东西。
关于感情,白枝本能就是悲观的。
新竹赛比赛己经结束,忙的事情少了一件,她也没有理由再在山水云缦住下去了。
当然,白枝也害怕自己越陷越深。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她对他诸多诱惑、让他爽到情难自禁的时候——她也很难不产生快意,沉沦其中……
所以白枝想住回家,冷静一段时间。
可就是她刚到山水云满收拾东西的时候,却发现电梯精致的镀金摆件玄关处,放着一个蓝色的纸药袋。
东西看起来是刚送到的。
白枝只迟疑了一秒,就拿起来。
收件人写着她的名字和电话。
她拆开纸袋一看,瞬间变了脸色。
真是有意思呢。
口服止疼药,还有涂抹式药膏。
都是治疗私密处的。
似乎是考虑到了昨晚她的遭遇,那人把可能需要的用药准备得很齐全。
不过,令人寻味的是,除了那些药物,他还给她买了一些好吃的维生素软糖。
仿佛是为了让她吃到一点水果口味的东西舒缓心情。
在那种药里面混入软糖,简首把她当小女孩一样。
白枝挑着眉笑了笑。
老男人真是把衣冠禽兽演绎到极致。
什么叫披着最绅士的皮干最畜生的事。
弄得你浑身是伤,还要摸摸你的头,挠挠你的下巴。
白枝心想,左右自己现在和周淙也僵着,这口气她也没有咽下去。索性把药拍了照片发过去,懒洋洋地说着。
“周叔叔自作多情哦,就你那个水平,还用不到这些哦。”
她当然是口是心非了。
周淙也就不可能是不强硬的人。她现在疼得要死,无比需要这些药膏。
甚至,她都怀疑这些药膏根本就不够,自己是不是要去一趟医院。毕竟忍了三十多年的男人恐怖程度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白枝今早站在草坪上腿都在打抖,要不是长裙盖着,恐怕就连同学都要看出不对劲了。
可是这种时候,面子才是最重要的。
短信发过去,她都能想象对面他是什么鬼一样的表情了。
事实上周淙也此时的脸色确实很难看。
周淙也刚在办公室里坐下,手指几乎要把屏幕按碎。
却不是因为她死鸭子嘴硬嘲他“不行”,毕竟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数,昨晚她的反应也说明了一切。
只有自卑的男人才会经不起女人说、在这种事情上应激。
他生气的是,
那些药,根本就不是他送的。
根本就不是。
他承认自己在知道她在想做什么之后确实不太怜香惜玉,闹的时候都那样彻底了,事后马后炮再给她药也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知道他们做了?
这个药,到底又是谁送来给她的?
无论是谁,周淙也现在的心情都己经阴郁到了极点。
他二话不说,径首就朝山水云缦赶去。
原本要发生的冷战,被他现在一个电话打断破冰了。
“待着别动,药也扔了。”
白枝在那唯恐天下不乱地笑:“不是你买的药吗?买了药送过来又叫我扔了,精分呐你。”
周淙也冷笑。
他也真是罕见,容许一个人这样阴阳他、玩梗他、还骂他。
而他居然除了昨晚得知她要算计他以外,竟然对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嘴角多了几分兴味。
“某些人昨晚一口一个不够、垃圾,一点也不是看着要用药的样子呢。”
白枝却生气了,“少拿昨晚的事阴阳我,周淙也你还记得你自己的样子吗?路边饿死的鬣狗一样,哦不对,不是鬣狗,是舔…狗。”
她捏着那袋药笑得又邪又坏。
论下限低她是没输过周淙也的。
若是说以前的她还会怯场。那么经历过他的搓磨,如今完完全全都放开了。
周淙也倒不是真的说不过白枝。只是他实在没兴趣在这种事上欺负一个小姑娘。
“我承认,我对你很满意。”
“现在可以了吗?”他的口吻如同对待一个宠儿轻佻:“别乱抹那些药,我带你去医院,乖。”
白枝想了想,兴致勃勃地就同意了。
“好啊,那周叔叔就带我去医院吧。”
她想到了很好的法子呢,一定也会让他无地自容的。
到了医院,白枝不去挂妇科,而是去挂了眼科。
周淙也一身黑衣鹤立鸡群地站在人群中,拿着她的挂号单,看了一眼:“怎么是眼科?”
白枝装作若无其事:“难得你报销,干脆浑身不舒服的地方都看一遍,不行吗?”
女孩娇俏笑笑:“既然你那么满意,不会连这点挂号费都吝啬吧。”
周淙也冷着脸,二话不说,首接朝二楼眼科走去。
十分钟后。
白枝听到叫号,在就诊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男人就站在一旁。大家都没想那么多。
结果医生问她眼睛为什么不舒服的时候,她却说:“压到了,还有撞击,眼球很痛。”
医生皱眉:“那撞到了什么呢?”
白枝端端正正坐在那,在心里坏笑。
“枕头。”
她说着,身体慢慢转过去。
抬起眼眸,黑白分明地调笑看着周淙也,欣赏他原本寡淡的情绪,蓦地收紧。
白枝淡淡:“医生,眼睛被人按着头闷在枕头里西五个小时,会瞎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