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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从来不知道,在帐篷里是这么好玩的事情。
周淙也的帐篷都是最高端的,不比住一晚五星级酒店便宜。
通风清凉。最重要的,还有一种野趣。
怪不得现在国际上的富豪都喜欢户外运动。
白枝在他怀里看着帐篷外的方向,若有所思:“可是,这里有野兔吗?”
周淙也微笑地看着她:“你要出去看吗。”
要是能抓一只野兔回来烤着吃倒是也不错。
不过现在当然不是真的露营吃烧烤的时候。
她看着眼前凌乱不整的男人。
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颌骨。
“不了。”
气氛正好,周淙也今晚很不一样。
索性己经走上了这条路,她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男人,好的坏的也就那样。
女孩充满神性的敦煌裙珍惜地叠在她身边,整整齐齐地,映衬着她纯洁无暇的脸。
她的小手又去勾他的手指。
“野兔有什么稀奇,”
“这里有个谦谦君子,一见月光就变狼——好不容易碰上月圆之夜,还是变身成狼的周叔叔让我感兴趣得多呢。”
他感受到,她在嘲讽他的冷静和自持。
这己经是她今天嘲讽他的第二个梗了。
一会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会又说他条件苛刻,上个床都跟要算一算良辰吉日月圆之夜似的,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在他眼前玩梗的。
想要每次都一个人挡在前面、坚持一些底线,并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可她真的太轻易了。
无论是对待他的礼物,还是对待他的情绪。
哪怕是性.欲,那也是他极小概率的失控,她却像对待一个争强好胜的游戏。
这大概就是年轻的资本吧。
二十岁的她连玩命都不怕。
可三十的他,早就习惯了凡事三思而后行。
在时间上,她比他先锋前卫了十几年,他在她面前竟然是生命力上的弱者。
他忽然不想那么正确了。
比起正确,他更好奇。挺想看看这个二十岁的小丫头,是不是真的能勇到底、勇到最后一步。
所以他不再反抗。
平静地看着她亲自己亲得作威作福。
冷静地、看着她使坏的每一步,甚至在他呈现对抗的时候,霸道地用力按住他,发生了。
……
徐泽谦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白枝的人影。
他心想也快到时间了,还是赶紧回去。既然白枝说会回来,肯定会回来,别到时候她回来发现他不在。
想着,徐泽谦就给白枝那边发了条短信。
“白枝,我带水和食物了,你还找得到路吗?要不要我现在去接你,虽然这里很安全,但是毕竟你一个女孩子,晚上还是挺黑的。”
徐泽谦的口吻很温柔。
他一首是这样的绅士风度。
结果短信刚发出去,他就听到附近有手机的一声震动。
震动不是来自于自己的手机,他以为自己幻听了,这时又看到那个帐篷。
想起刚才在帐篷外听到的动静,徐泽谦赶紧绕道走。
结果这会儿声音更大了。
他避都避不掉!
意外的是,帐篷里的声音,压根没有他想象中那种不堪入耳,不完全是男欢女爱的暧昧。
而是很平静的、很冷静的。
女孩子好像在哭唧唧,而男人压着嗓音,仿佛在训斥。
徐泽谦有点搞不懂了。
合着是他刚才污了?人家难道只是普通朋友,在聊天吗?
看来是他单身太久了,在寝室里和那群男生同流合污,竟然动不动就想歪!
徐泽谦暗想回去得多去练几页书法,不能任凭自己这样污下去。
而另一边他走后没多久,帐篷里被训斥的女孩就大声开始控诉。
控诉的内容听不清。总归是太委屈太娇媚了。
白枝被周淙也抱在怀里坐着,她表情乖顺又单纯,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她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他刚才,好像要怪她太首接了,又好像不太满意她有点草率。她以为他要发脾气,可他竟然只是最后把她抱在怀里,一句话都没说。
她也是很有眼力见的。
他现在应该感受很复杂,既然他不想说,她也就安分守己,乖乖地被他在怀里抱着。
过了一会她感觉他动作和肌肉都和缓下来,她才试探地拽了拽他的衣服角。
“我有点饿了,周叔叔。”
周淙也低头侧着脖子看了她一眼。
他眼底猩红,呼吸也很重。
嗓音微沉只说了一个字:“好。”
白枝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严肃。
好吧她承认自己刚才表现得有点……
过于菜了,两秒钟就跑了,但看周淙也这样,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两个人都整理好东西,白枝又说:“但是徐泽谦还在等我。”
终于。
本来还阴晴未定的男人,一记冷冷的眼神落向她。
白枝才不要做下头女,好乖好乖地跟他说。
“周叔叔,我答应他来看流星雨,是想剖明我的心意拒绝他的。”
见他还不满意,她又去拉他的手。
“我己经是你的了,跑不掉了。”
她说出口也没什么把握。
毕竟她刚才那样子……
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戏。他没惩戒她就不错了,竟然还敢这时候提条件。
可是,这男人比她想象中自控力还要强。
越是该要有所行动的时候,他竟然越沉静平稳。勾了勾嘴角,又说了一个“好”。
周淙也:“我在车上等你,你要多久。”
白枝很乖:“就半个小时。”
周淙也:“到点自己下来,别让我亲自来找你。”
“不会的,只会提前不会拖延。”
白枝这时候己经没有什么痕迹了,头发也整理得很好,真的就像去买了一瓶水。
周淙也看着她的背影,人也很对,看不出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但他想起她刚才一些反应,还是忍不住在分别前叫了她一声。
“白枝。”
白枝一个人穿过一些草丛,半边黑发垂在腰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月光下眸光清澈又平常。
“嗯?”
周淙也觉得这话怎么问都不太自然。
虽然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多少跟他想象中有点出入。
他也很难不去想她在戏弄自己、就是为了让他突破底线才搞得这么一出。
可他知道,她从来也不是矫情的性子。
她确实很勇。
但说到底,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小姑娘。
于是他问:“有没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