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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白枝头上戴着一顶小礼帽,长发被她盘起来塞在帽子里,一时半会,昏暗的环境中,当真还分不清她的性别。
唯独那双眼睛柔媚似水,可鼻子又挺俏峻丽,甚至还带着一截小小的驼峰,既像一个英气的女人,又有点像一个尤物般的绝美少年。
同座一个男人爆出惊叹。
“周淙也,我真没想到你竟然……”
“妈的极品啊。”
“害得老子一个不喜欢男人的,竟然突然也有点想出柜了。”
那人看到白枝纤瘦的小身板一上来就坐在了周淙也怀里,一下子就让人想到了许多邪恶的画面。
而此时周淙也脸色紧绷绷的。
他没想到白枝竟然会玩这一出。
只冷冰冰的给出两个字:“下来。”
“不要嘛,叔叔你腿上比较软,好坐。”
这下,刚才爆发出惊叹的那人更尖叫连连。
“就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哪里来的这么极品少年啊!!我也想……”
周淙也此时脸色黑得如乌云。
甚至席间己经有几个穿着米老鼠情趣服的女人己经举着酒杯走了过来。
她们显然也把白枝当成了男人,以为他们是兄弟之间一起打闹,给白枝倒酒。
而周淙也终于忍无可忍。
冷着脸,将她的帽子一把摘下。
少女如墨的长发丝绢般如水流下。
不仅看呆了同座那人,更看呆了前来倒酒的女人。
竟然……是个小姑娘。
还那么美丽。
披下头发的白枝,顿时所有的英气和锋芒都被柔和化,变成了她平素里那种清冷如月的骄女模样。
而这样柔美的长发,配着那一身西装,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酷飒中还带着一点禁制的风格。
斩女也斩男。
而周淙也的目光,落在了她外套里面的白衬衫上。
只露出一截领口,却无端烧得他眼底燥热。
周淙也下意识挪开了目光,喝了一口冰镇的洋酒。
控制住自己,不去想象她白衬衫下,稚软的曲线。
还有遗留在他指尖润暖的触感。
……
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一出场就这么兴师动众。
白枝现在才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不太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
“我精心盘了好久的头发呢,都被你扯坏了。”
“不许再扯我头发了,下次。”
周淙也不言,那个跟他坐在对面的兄弟却笑道。
夏策:“小姑娘,你要感谢他手下留情了。”
那人长相阴柔,一双丹凤眼,笑意盈盈地说着:“你没看他刚才的表情,那哪里是只想扯烂你的头发简单啊。”
“那明明是想把你衣服都撕烂了,恨不得把你……”
周淙也一记目光看过去,夏策才没把嘴里的荤段子说下去。
白枝又看了一眼周淙也,周淙也闭了闭眼喝下那口洋酒,喉结滚动:“你说话不能文明点?”
夏策干笑摸了摸鼻子。
白枝也顺势藏在周淙也身后,做出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在外人看来,真是纯情小白花。
可事实上,她躲在周淙也身后,却在他耳边小声求饶:“别撕,这是我唯一一件正装,攒了好久零花钱买的呢。”
“要撕就撕最里面的吧,布料少。”
周淙也被她闹得青筋跳。
他一把捏住她蹭着自己后颈的头,把她转开,只觉得心里的暗火呼之欲出。
周淙也低冷道:“他叫夏策,是个心理医生,平时爱好色俗。”
毕竟今晚这种地方,按照周淙也的性格,是从来不会来的。
可是夏策喜欢。他喜欢这种欢场,喜欢跟美女玩情趣游戏。
若不是只有他能够帮周梓烨,周淙也也不会迁就他来这里。
白枝反应很机灵,没继续跟周淙也调情了,而是乖乖地说了句:“夏医生好。”
毕竟这是周淙也第一次以私人身份认识朋友,也是她认识的他身边的第一个朋友。
她很主动地说:“我叫白枝,是师范大学的学生,今年20岁了。是周淙也的……”
话一出,白枝忽然一顿。
她看了一眼周淙也,笑笑说:“周叔叔,我是你的什么,你来说吧。”
周淙也对夏策扯唇,有些调侃,但那抹调侃在夏策看来……竟然有几丝宠溺。
“是我惹上的小疯子。”
夏策瞬间哈哈大笑。
“淙也,你真是捡疯子上瘾,”
“我刚才第一眼就觉得这女孩不一般,比你那个疯侄子可不输。”
“至于是惹上的,还是,爱上的,那就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对吧,白枝同学?”
白枝坐在那里很纯洁地点头:“是呢夏医生,是我主动惹的他,他没有惹我,所以,我是他爱、上的小疯子。”
这话没毛病。
可是加上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听在周淙也耳朵里就格外不安分。
满满,都是暧昧暗示。
这段时间,白枝和周淙也都在忙各自的事,连短信都没发过。
面对这样的白枝,周淙也觉得自己好像更容易就被她挑起欲念。
但男人隐藏得很好,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他对她说:“己经八点了,你还不查你成绩吗?”
白枝现在反而对她的成绩没那么着急。
无非就是两种结果。
第一种,极好,跟她过去每次考试的结果一样;第二种,那就是全然没有入围,首接被剔除了海选名单。
她正去拿手机,嘟着粉嫩嫩的小嘴。
夏策以为她不怎么情愿:“诶,难得出来玩一次,周总你就别这么下头了吧。”
“白枝同学,打牌会不会,要不要先玩两把?玩好再去看成绩?”
白枝想了想,然后说:“好啊。”
夏策能得这么个小美女一起打牌,高兴也还来不及。
全然不顾那边周淙也要杀人了的表情。哗啦啦开始发牌。
夏策还玩心大发,想无论如何也要赢一把,占占白枝的便宜,再看看周淙也能有什么可爱的反应。
毕竟周淙也可从不带女人在身边的。
虽然这里是欢场,保不齐她只是周淙也一个玩玩的对象,但光是带女人出来,就己经足够稀奇了。
“那就开始吧,白枝同学。”
“输了的话,可是要喝酒的哦。”夏策一脸调笑。
“好啊。”
白枝面无表情,开始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