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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谜面2
“念晨，念晨”我上前摇了摇她的肩。一身的酒气，包丢在一边，整个人已经醉了，喊了两声，念晨才抬头看我。
“西贝，我们再喝”
“快起来，到床上睡去”
“再喝，我喝死他们”我扶着念晨进房间，念晨还嚷着继续喝。
念晨倒在床上“我爸会没事的，是不是”
“是，明天就好了。念晨，我给你打水擦擦”
我打来水给念晨擦了擦脸，安顿她睡下，轻手轻脚的拉上房门。
中午和晏子暮在食堂吃饭，我们点了石锅拌饭。晏子暮端着我的石锅给我拌饭。
“子暮，我不要鸡蛋”我看着晏子暮要下手拌饭，看着那个五分熟的荷包蛋，我立马发声让晏子暮停手。
“你真不吃？”
“嗯。你吃吧。我不喜欢五分熟的鸡蛋。看起来好腥的样子”
“拌好以后，就不会。”晏子暮说着把勺子放在蛋黄中间。
“嗯。我不想吃。你吃”
“哦。好”晏子暮把鸡蛋放到自己的碗里。
“xx带女大学生开房一事属实，具体情况仍在进一步调查之中。你看，还有宾馆监控视频”坐在我们后面的女生在谈论着今天的热门新闻。
“现在的官员啊，钱色兼收。这个司广丰平常在新闻上都是风度翩翩的，还蛮有政纪的。没想到也是个伪君子”晏子暮把拌好的饭递给我，听到司广丰的字眼，立马引起了我的注意。念晨最近一直在为她爸爸司广丰的事情奔走，听到这样的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从兜里拿出手机来搜索司广丰，网页打开的速度慢，我又低头看看拌好的饭。
“快点吃”晏子暮催促我吃饭。
“你听到那边的说话没有？”
“没有，我是专心拌我的饭”
“你知道念晨家的事吗？”
“听说了一些”晏子暮吃了一口饭。
“说什么”
“说他爸贪污”网页终于打开了，网上有消息说关于司广丰带女大学生开房的视频.。我试图用手机打开那段视频，结果网络速度不给力。我把手机递给晏子暮，晏子暮瞥了一眼。我给念晨打电话，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桌上。
“会没事的，快点吃饭”晏子暮安慰我。
“嗯”我舀了一口放进嘴里，一直在想念晨在哪里。
下午上完一节课出了校门，晏子暮在门口等我，让我陪他一起去打台球。到了台球厅，我没精打采的坐到一个角落看晏子暮和朱翌晨打台球。时不时翻看手机，也没有念晨的消息。我有些坐不住，想要回家看念晨回来没有，晏子暮一直安慰说没事，等会他会送我。
念晨傍晚打电话过来，说倪阿姨又带着她和纪委去吃饭。我不知道念晨是否知道关于她父亲视频的事情，在电话里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再提及。挂了电话，晏子暮让我去看看萨摩耶。到了晏子暮的房子，清洁阿姨正在打扫卫生，我突然明白，原来房间之所以那么干净是保洁阿姨打扫的。
“我还以为那么两个很爱干净”我跟在晏子暮身后，队长看见晏子暮又蹦又跳。“这谁的狗啊，都只亲昵你”
“我们俩的。”
“你都快把它养成私有财产了”我蹲下来抱抱队长。
“放心，我的就是你的”
“你们俩个还有钱请阿姨打扫？”
“朱翌晨请的”
“这个朱翌晨”晏子暮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椰汁给我喝，顺手把瓶盖打开。喝了一口，清爽入肺，缓解了走路时的燥热。念晨电话打进来，说倪阿姨有事没有来。只有迟子建和纪委来了。我和念晨说少喝酒，吃完饭赶紧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半个小时后，蒋诀给我打电话，问念晨去哪里了，电话怎么没人接。我把念晨吃饭的地方发给他，让他快去接念晨回家。
等我回到家里，念晨已经在房间里睡着。我敲门进去，念晨喝酒喝的有些晕乎乎的。我从客厅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边，退出房门。绿妖告诉我，蒋诀去接念晨，在饭店房门看见两个老男人扶着念晨。蒋诀冲上去把念晨拽出来，迟子建忙打圆场说，是念晨喝醉了，他们想送她回家。蒋诀没有给他们好脸色，扶着念晨回来。蒋诀和念晨在房间大吵了一架。蒋诀刚开始埋怨念晨和那些男人出去吃饭，后来争辩中，言语激烈，说不耽误念晨当她的交际花。念晨急脾气，带着醉意喊蒋诀滚出去。蒋诀气愤的摔门而出。
“你说那两个老男人到底有没有权利把念晨的爸爸放出来”
“看起来挺像回事的。而且倪阿姨也去过他们办公的地方，倪阿姨说没有问题。她总不至于害自己的丈夫吧”
“也是。念晨最近没有看新闻吧，说有段视频。这不是闹大了吗？”
“我想她应该还不知道。”
“这几天都是醉醺醺的回来，真心疼她这样，摊上这样的事情。”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课”
“嗯”我和绿妖洗漱完就各回房间，最近家里的气氛都有些紧张，谁都不敢大声言语说些什么。我和绿妖在冷饮店里吃烧仙草，绿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念晨。告诉我念晨打来的。我示意她快接。绿妖舀了一勺的龟苓膏放进嘴里，接起电话，含糊的喊道“喂，念晨。我和西贝在吃烧仙草，你也过来吧”
我不知道念晨那头说了什么，绿妖停止了手里的一切动作。2秒钟过，把勺子往桌上一放，抓起包就走。我追了上去，问绿妖去干嘛。绿妖说有急事，在路边拦的士。我跟着绿妖上了车，绿妖这才说刚才电话里的事。念晨在酒店门口看见俞杭带着一个女孩进了酒店。绿妖说完，手紧紧的拽着手里的包，手越发的握紧，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不去胡思乱想。绿妖又拿出手机来，翻看念晨给绿妖发的地址。
我给念晨打电话，电话很快接起。念晨在开车，我问念晨还在酒店门口吗？念晨说她是路过，刚好看见俞杭带着一个女生进酒店，就和我们说一声。我说，我们这边先挂了，先看看再说。
的士停在酒店门口，绿妖三步作两步的赶往酒店。上台阶的时候还差点崴到脚，我在后面及时扶住了她。我们进了酒店，对前台小姐撒谎，说俞杭精神不好，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前台小姐才叫人拿来钥匙带我们乘电梯到了十楼，走出电梯，绿妖自己拿着钥匙站在门前犹豫。
最后果断的把钥匙□□了钥匙孔，顺利打开房门。前台小姐在门外等着，绿妖大步的走进去，我跟在后面。我们都想是虚惊一场，即使我不看好俞杭，但我也希望他是个君子。
事情总是那么不出人所料，踹息声伴随着钥匙开门的声音浮动，我和绿妖的脚步声引起了床上男女的注意，等我们站在那，俞杭半裸着身躺在蔡羽静身边。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我们，有被突袭的讶异，也有蔡羽静嘴角的轻蔑。
“啊，你们怎么进来的？”蔡羽静惊叫道。
“绿妖”俞杭喊了一声绿妖的名字。
“你们。。。你们两个”我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绿妖抽了一口凉气，我以为她要哭闹着去打蔡羽静。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打开窗户从十楼扔下去。转头跑出了房间。第一次直面所谓的捉奸在床，那一刻最狼狈的莫过于当事人自己。仿佛被人当众羞辱了一般，爱情被践踏成烂泥。无能为力，不可奈何，嘶吼也只是对爱情的绝望。
这一次也如同相识时电光火石，只是这一次的电光火石劈中了心。
我瞪了一眼床上的男女，就近把桌上的玻璃杯摔碎在地上，骂了一句龌蹉，转身出门追绿妖。我着急的按电梯，电梯显示已经下到一楼，绿妖已经下去了。等电梯上来，我在电梯里给绿妖打电话，无人接听。等我到大厅，绿妖已经不见踪影。我站在酒店门口，看着骄阳把人照的心慌。我给念晨打电话，告诉她，绿妖不见了。念晨让我先回家，看绿妖回家了没有。
我匆匆赶回家，绿妖不在，那一刻我恨不得把俞杭千刀万剐。从高中时候就识得绿妖，她是个缺爱的孩子。绿妖父亲的再娶对绿妖伤害很大，加上后母的蛮横。使开朗的绿妖一度推到绝望的边缘。我明白绿妖对俞杭的喜欢，这种爱在背叛面前，无异于一把无情刀的凌迟。
我和念晨分开找绿妖，在绿妖的学校找了个遍，也没有找见。从绿妖学校出来，已经是傍晚，我在街上看着车来车往，怅然若失。极度疲惫，蹲在路边。
晏子暮赶来，陪着我坐车在这座城市穿梭，找绿妖。从长安区找到未央区，又回到雁塔区。晚上的音乐喷泉比白天漂亮很多，我却无心看风景。我和晏子暮坐在阶梯上，走的太久，脚后跟磨皮，疼痛难忍。我脱下高跟鞋，看着脚上的红肿，倒抽凉气。晏子暮看看我的脚，去买了创可贴，帮我贴好。给绿妖和念晨打电话都是关机。我忽然发现我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是绿妖发给我的“西贝，我没事，只是想安静一下。勿念”
吃完早饭去学校上课，下课回来看见绿妖和平常一样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任何大喜大悲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以至于我怀疑昨天的事件只是一场幻觉。
念晨依旧早出晚归的忙着她父亲的事情，绿妖照常上课下课，不哭不闹。我们三个相安无事的过着寻常的日子。俞杭在打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后，没有来找过绿妖。绿妖的平常举动，让我不敢轻易去提俞杭。周末晏子暮陪着我下课回家，路过一个大广场，我看见俞杭和蔡羽静一起走着。隔着很远的距离，我向俞杭的方向跑。晏子暮看着我跑，跟在我后面，拉住我的手，问我干嘛。我说，那边。你跟我来。我拖着晏子暮跟着我，三步作两步的跑到俞杭他们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俞杭，你站住”我喊了一声，蔡羽静看向我。我伸手给了俞杭一巴掌，耳光响亮。蔡羽静一惊。“这一巴掌是替绿妖打的”
“请你和绿妖说，我对不起她”
“什么叫对不起，你不喜欢绿妖，就不要玩暧昧，不要说开始。既然开始，现在又算什么。默不作声的结束。是吗？”
“你有什么资格打他。我和俞杭就是男女朋友，有什么不对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当初是你和他分的手，傍上老男人。现在被甩了，又想回头，旧情复燃。俞杭，你看看，你眼前这个女人，为了钱能甩了你。你还爱她，绿妖算什么”
蔡羽静见我提起她的那些往事，扬起巴掌要打我，被晏子暮一把拽住扬在空中的手，随即甩在一旁。
“俞杭，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你要给我们绿妖一个交代。你爱不爱绿妖”
“对不起”俞杭犹豫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听到这两个字，我怒火中烧，忍不住推了俞杭一把。“什么叫对不起”
“听不懂吗？俞杭爱的是我。绿妖才是真正的第三者，我和俞杭一直都很好，是她缠着俞杭”蔡羽静朝我喊。
“一直很好。那你去找有钱的男人，是不是也是爱着他”我冷笑着看着俞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下不来台。
“我不管你怎么样，都要和绿妖说清楚，爱是不爱。如果不爱，请你离她远点”
“俞杭。我们走。”蔡羽静白了我一眼，拉着俞杭走。俞杭被蔡羽静拉着离开，我不服气挡在他们面前。蔡羽静看我挡道不让路，伸手用力推了我一把，我往后退了一步。见蔡羽静推我，我又反推回去。蔡羽静动手扯我头发，我也伸手去抓她的头发。伴着蔡羽静的惊叫声，俞杭来拉开蔡羽静，晏子暮也把我拉到身后。我们怒瞪着对方，俞杭默不作声的拉着蔡羽静走。
“人都走了，气也出了。走吧”晏子暮安慰我。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把怒气转移到了晏子暮身上，我盯着他看。
“别闹。”
“真不是东西”我心里忿忿不平.我有些抓狂的往前跑。晏子暮站在原地喊我“去哪里”
“回家，不要跟着我”我扭头对晏子暮说。晏子暮扶额，扫了一下头发，对我的喜怒无常摸不着头脑。我搭了一班公车，烦躁的对着手机刷屏。
绿妖在客厅里抱着抱枕，吃着酸奶看偶像剧，绿妖指着湘琴说，多傻呀，偏偏要去追一个二次元世界的人。在绿妖看来，直树的高智商，就是二次元世界的人。
“湘琴真傻吗？她挑男人的眼光真是狠又准”
我说完这句话，绿妖的沉默，让我又重新在脑子里检索了一遍，发现绿妖对号入座的把这句话引申到自己身上。对于一个刚失恋的人来说，无异于引火烧身。
“绿妖，你别想太多了。”
“我没事”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绿妖，于是两个人沉默下去，继续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