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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在乎不在意1
我抱着文件刚走到大堂，看见钟翊谦的司机正朝门口走。到了房间门口，钟翊谦仿佛知道我什么时候到一样，房门没有上锁，虚掩着。我推门而入，钟翊谦抵着额头倚靠在沙发上，眼睛眯着。听见我进来，眼睛也没有睁开。
“钟先生，你的文件”我叫他，他才睁开眼来看我，脸色有些苍白。
“放桌上吧”
我把文件放桌上“那我先走了”说完，我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去买点退烧药上来”钟翊谦叫住我。
“高烧要去医院打点滴才好的快，还是去医院吧”
“你去买些药回来再说，我还有事情要忙”
“附近哪里有药店”
“算了，你走吧”
“我一会回来”我听见钟翊谦低沉的声音，还是决定下楼问路买药。在前台问了附近药店的地址，买回药来，钟翊谦已经躺到床上去，看样子有些烧的迷糊。我站在房门口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钟翊谦，退回到沙发边，把刚买的药看一遍，把要吃的颗粒拆出来。
我的手机响了，念晨告诉我，她晚上有事晚点回来，就不和我一起吃饭。挂完电话，晏子暮的电话就紧接着打进来，刚接起，电话没电而自动关机。倒了一杯水，拿着拆出来的药丸到钟翊谦的房间。
“钟先生，钟先生”我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我手轻轻推了推他，还是没有醒。
我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好烫啊”
“钟先生”我大力的推醒他。钟翊谦睁开眼睛看见我“你怎么还在这里”
“先吃药”我把药递给他，他吃完药，躺下，又迷糊的闭上眼。
我去洗手间找来毛巾，泡在冷水里，用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每个20分钟去换一次。我在客厅随意换着电视频道，第三次跑进钟翊谦房间给他换毛巾，刚把新毛巾放在他额头上，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把毛巾放好，试图把他的手推开，他却死死的抓住。我想只能等他睡熟了以后，就会自然放开。
钟翊谦连睡觉的时候，眉头都没有完全舒展开来。我抵着下巴打量了一下这间富丽堂皇的房间，打了个哈欠，我想先趴一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好多好多的蒲公英飞下来。我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给吵醒过来。我像在家里一样，舒适的撑了一个懒腰，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还骂了一句“神经啊，吵死了”
骂完以后，我发现有些不对劲，捶门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变得更大声了。我一下子就坐起来，我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床上，我下意思的去看我身上穿的衣服，看见自己的衣服完好的床在自己身上，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我赶紧爬起来，四下看了一下发现钟翊谦不在。我才去开门，冲进门来的是晏子暮。
“你怎么在这里”
晏子暮进来就四处走动，查看是否有其他人。晏子暮再次从我眼前穿过，我一把拉住他“找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间总统套房，手机为什么关机”
“我手机没电了”
“能不能换个好的借口，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手机总能没电”
“我没有，我只是来送一个文件。。。。”晏子暮冲进卧室拿起床头柜的一张卡，冲到我面前“这又是什么”
“我的卡吧”为了避免他误会，我直接说是我的卡，其实我根本没有见过这种卡。
“你的卡，这是一张金卡的副卡。你要我怎么想，念晨说你整晚都没有回去”
“我不小心睡着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晏子暮气愤的把卡甩到我面前“是不是那天那个男人，我刚在大堂看见他了”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你撒谎也撒的像样点，行吗？”晏子暮把我拽到洗手间指着洗手盆旁边的剃须刀“看见了没有”我挣脱开晏子暮的手，跑出来，我气急了对晏子暮吼“你能不能听我解释。我朋友生病了，我只是照顾了一下他”
“需要照顾一晚上吗？”
“晏子暮，你能不能理智点”
“我理智，我敲那么久的门，你都没有听见？”
“我睡着了”
“在一个男人身边能睡的如此香”晏子暮一步步的逼近我，我一步步的往后退到墙边。他的脸几乎快贴近我的脸，浅淡的唇色，一双眼睛像一口幽深的潭，又似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要把我吞噬进去。我甚至能感受到他愤怒的鼻息声。
“随你怎么想”我偏头不敢看他。我没有想到我的一句话彻底惹怒了晏子暮。晏子暮近乎粗暴把我摁到墙上，大力的扣住我的手来亲我，我也大力的反抗来躲闪他。
“你和其他男人亲热，还不准我碰你”晏子暮讥讽我。晏子暮说完，大力的亲过来，继续在我身上掠夺，握住我手的力道把我拽的很疼，我闭紧牙关，我大力的要挣脱晏子暮的束缚，我使出全身力气，也推不开了晏子暮。骨节的疼痛，满腹的委屈，眼泪滑落下来，晏子暮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立马趁机推开晏子暮。一巴掌甩过去“晏子暮，你混蛋”
进了电梯，对着亮的反光的广告挂框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赶到学校上了两节课，回到家才给手机充的电。充着电开了手机，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犹豫了一下，接起来，是朱翌晨。
“西贝，你在哪”
“在家。没事我挂了”
“什么没事，大事。晏子暮被拘留了”
“别开玩笑了，我挂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早上是不是去找你了”
“嗯”
“他把酒店的套房砸了”
“你说什么”我不确定我听到的是真的。
“他把总统套房砸，不仅要赔偿损失，还要扣留。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你现在在警察局吗？”
“我现在正在坐车去那边”
“你把地址发过来，我现在也过去”
挂了朱翌晨的电话，慌乱把手机拔了，翻箱倒柜的才把备用电池找出来，换鞋出门。赶到警察局在走廊里看见晏子暮和朱翌晨，顾若非还有一个中年人往外走，看样子已经解决了所有事情。
我看晏子暮的手上缠着纱布，顾若非拿起晏子暮的手“发脾气也不要伤着自己”看着他们走过来，还没有看见我，我闪到一边的房间。等他们走过，我才从从房间走出来，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
晏子暮砸了总统套房里物件总共价值三四万，赔偿了酒店的损失也还是要拘留的。顾若非打电话给在局里的叔叔，帮了忙，晏子暮才得以不用拘留。朱翌晨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我挂断了。林妈打电话告诉我，老太太今天出院，让我一起去接老太太。
刚走进医院的大厅，绿妖穿着一件波点的衬衣扶着俞杭出来。俞杭的手打着石膏，纱布还挂在脖子上。在我面前穿行的护士病人挡住了我的视线。当一个拿着病历单的高大男人从我身边走开，我才看见绿妖他们正站在离我一米远的位置。
我从小那颗骄傲的自尊心，从来都是别人先给我台阶下我才肯开口说话。我没打算说话，从包里摸出手机，装作擦肩而过。
“西贝”绿妖叫我。我扭头。
“你怎么在这里”
“哦，有个朋友在这里”我看了看俞杭也察觉了我和绿妖之间的不对劲。
“我先去那边坐会”俞杭说。
“我先走了”我看着俞杭朝着椅子那边走。我心里还是有些气绿妖为了男朋友和我冷战。
“西贝，你还生我气”我不说话。
“你不要生我气了，我也是一时气急”摇摇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哄我。
“我不管你了，你自己觉得幸福就行”我继续喝绿妖赌气。
“好好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管管我，你不管我，谁管我。你也知道我除了我妈妈，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每次听到绿妖提到她妈妈，我会特别不忍心。
“俞杭怎么会骨折”我转移话题。
“他说自己踢球，把自己弄骨折了。”
“我在来的路上看见蔡羽静了”
“哦，她退学了”
“退学？”我刚想继续问下去，我的手机响了，是钟翊谦打来的。
“我还有事情，回家再和你说”我匆匆告别绿妖，一口气爬了到三楼。
看见钟翊谦站在病房门口，精神头很好，完全看不出昨天高烧后的病态。我走到病房门口，看见林妈和老太太还在房间里收拾。我把那张副卡拿出来递到钟翊谦面前“这是不是你落下的”
“是留给你的”
“为什么要给我”
“你照顾了我一晚上，给你的酬劳”
“以后请你不要这样”我的手伸在半空中，钟翊谦完全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
“钱能付清的东西，就不用再花感情”钟翊谦看着我，看的我有些慌乱。
“我只是做了一件在雇佣关系里应该做的事。如果要付钱，应该已经付过了”我把卡递到钟翊谦的眼前。
“既然给出去了，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钟翊谦把卡推开。
“莲雾，你来啦”老太太的声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来，慌乱之际，卡被钟翊谦推了一下，我失手没有抓住卡，我看见卡划了一道弧线，然后径直往下落。我趴在栏杆看着卡落下去。“莲雾，你站在那里多危险”老太太喊我，说着就要过来拉我下来。钟翊谦把我拉下来，我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钟翊谦“掉下去了”
“什么掉下去”老太太问我。
“我刚掉了一张钱下去，我先下去了，在楼下等你们”说完，我飞奔下楼，到了楼下，在草丛里找见那张卡。
我把卡放在酒柜处，用一瓶威士忌压着。到家以后，给钟翊谦发了一个短信。念晨在沙发上躺着，用一本杂志盖着脸。我伸手把杂志拿下来，念晨就醒了。
“吃饭了没有”
念晨坐起来，盘着腿“在等你吃饭”
“我刚吃过了”
“好吧，我也懒得吃了。听说晏子暮砸了套房”
“应该是”
“还和你有关”
“不听我解释”
“你昨天一整晚没有回来，他昨天在楼下站到11点，等你那么久，你都没有回来”
“他来找我干什么”
“你真傻还是假傻，谈恋爱，无非就是散散步说说话。你整晚和谁在一起，还在酒店“
”我不是告诉你，我在照顾一个生病的朋友“
“男的，女的”
我抬眼看念晨，念晨立马意会到我的意思“男的，吃醋了”
“一大早就跑来质问我，好像我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我不服气的抱怨，把抱枕扔到一边。
“谁知道呢”念晨故意笑着拉长了声音。我拿起抱枕要打过去“你也乱说”念晨拿起另外一个抱枕挡住我的抱枕，我两个啊啦啊拉叫着打闹起来。直到我把一个抱枕不留神力道过大，扔远了，我抱头说举白旗，念晨才肯罢休。我跑过去把抱枕捡回来“念晨，我陪你吃饭去吧”
“好啊，我要吃石锅拌饭，我请你吃蛋糕”
“吃个饭，还跑那么远”
“吃饭也是种乐趣，现在走”
“换鞋”我跑过去换鞋，把念晨要换的鞋也拿下来。
“打电话把绿妖也叫上吧。这几天都没有见她”
“她在学校住，俞杭骨折了”
“哦，这年头，不骨折都不能叫热血青年的热血青春”
“那我的青春是什么？青春路人甲”
“这名字不错”念晨附和。
“把钥匙拿好，快点。这天气真热”
和念晨去常去的那家石锅拌饭吃了饭，回来的路上，我们边走边吃冰激凌。一辆奔驰从我们身边开过去，车里的男女谈笑风生。念晨把手里的冰激凌扔进身边的垃圾桶，拦了的士，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跟着念晨上了的士。
“司机，跟着前面的车”
“念晨，怎么了，谁在前面”
“施落葵”念晨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似乎很用力。我明白了念晨刚才的失控，我看着前面的车和念晨说要冷静，有事好好说。
“我现在愤怒的不知道思考”
车在路边停下来，念晨也叫停了的士，扔了一百块给司机，没找钱就走。我只好等司机找钱，司机见我们急匆匆的样子，慢腾腾的不想把多余的钱找给我。
“麻烦你快点，师傅”我边叫师傅快点，边看着念晨往那辆车走去。
我刚从司机接过找来的钱，在手里数了数就听见两声响，我感觉不妙。往念晨的方向跑，跑到眼前，念晨的爸爸和司广丰和施落葵已经从车里出来。那声响是念晨搬着石块砸了司广丰的车，挡风玻璃出现了裂痕，天窗被砸穿。念晨看着司广丰眼里有着恨意爱意交织的疼痛，也有对父亲的失望。司广丰和施落葵站在那，没有教训念晨。路人开始围观，念晨还要搬起石块去砸车，我拉住念晨，念晨挣脱我，使出蛮力把一个石块扔到挡风玻璃处，出现了一块新的裂痕。
念晨三步作两步冲到司广丰面前，甩手给了施落葵一巴掌，自己的眼泪却落了下来。司广丰把施落葵拉到身后“你给我滚回去”
“我就是要看看你的小三小四有多厚颜无耻”念晨伸手用力的擦掉眼泪。路人对着眼前这一幕开始指指点点。
“你要和她在一起，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你让开”司广丰挡在面前，念晨开始使命的冲撞着司广丰，去撕扯身后的施落葵。
我去拉念晨，被念晨甩在地上。我从地上爬起来，念晨像疯了一般，要去打自己父亲身后的女人。也许是司广丰的极力维护，让念晨失去了理智。念晨的大小拳头落在司广丰的身上，念晨叫喊着，被司广丰拖着，要把念晨送回家。司广丰脸皮过不去，又无可奈何。念晨被拖着不走，念晨还是大吵大闹，司广丰扬起的巴掌生脆的落在了念晨的脸上。我仿佛看见有人在快要溃烂的伤口，撒了一把盐。
念晨的世界仿佛停顿了两秒，满脸泪痕的脸上都是灰白的表情。就在司广丰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放弃了厮打的时候，念晨冲向路边开过来的车辆。我只听见路人的惊呼，司广丰大喊了“念晨”，我呆若木鸡，脑子里嗡了一声，世界安静下来。
施落葵脸上闪过惊慌的表情，瞬即淡定如初，仿佛一切于己无关。开车的小货车司机见到突然窜出来的念晨，两眼放大，身子立起来，惊慌的打方向盘。司广丰不假思索的冲过去拦女儿，即使是面对有可能葬身车轮的危险。念晨似乎也慌了，看见那双揽着她的大手，那双手曾教过她学步，曾给过他无私的温暖，而现在似乎也要护她周全。脸上未干的泪痕，余怒未消的心都在慢慢的消释。
小货车司机调转了方向盘，司广丰拉着怀里的女儿退后了几步，听进急剧刺耳的刹车声，车失控的撞向路边的树，树晃动的厉害，车又向后倒退了一下才停下来。车后的苹果洒了一地。路面上轮胎的刹车痕迹和滚落一地的苹果拉回了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司念晨回神过来推开司广丰，司广丰上前去看小货车司机。行人开始蜂拥而至的抢苹果，我上前去拉司念晨。
小货车司机头部流血，在驾驶座里背靠着座椅，失去了知觉。司广丰报警并叫了救护车，被哄抢的苹果，好几个滚落到我们脚边，念晨四肢绵软，看着驾驶座的司机，四目茫然。司广丰叫来秘书，开车把我们送走，只听见警笛声呼啸而至，我一扭头，还能看见低头拉着袋子装苹果的人在地上忙乱。事落葵不知何时离开了现场，司广丰抹了额头上的一头汗，转身去处理事情。
我和念晨回到家，念晨仍然沉浸在刚才的事故现场。我给坐在沙发上的念晨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眼前。
“你怎么那么傻，总是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现在却伤害了无辜的人。”
念晨低头把脸放在掌心里，对发生的一切，倍感疲累和愧疚。也许每个父亲都是女儿城堡里被崇拜的国王。有一天国王把母后的王冠戴给了其他女人，女儿的城堡便失了一把火，日夜烧着那些被珍视过的回忆和被“镀金”的敬意。
在我们走后，司广丰把货车司机送到了医院，撞击后的导致轻微脑震荡，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两天后出院，司广丰付了医药费后，赔偿了被抢苹果的全部损失。念晨请了两天假，闭门不出，第三天司广丰处理好了赔偿事宜后来房子找念晨。司广丰在门外敲门，喊了几声“念晨”。念晨关着房门不肯出来，也不应声。我去给司广丰倒茶，在厨房里拿杯子，我听见司广丰站在和念晨说话。
“念晨，爸爸以后不会再和她一起了。你要照顾好自己。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以后都会改正，爸爸明天就要回去了，念晨，要按时吃饭”
我倒了茶端出来，司广丰见我出来，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我们面对面坐着，司广丰喝了一口茶“从小到大，念晨都没有什么朋友。听说你和念晨合得来，以后多照顾照顾她”
“你不用担心，念晨待我很好，我们互帮互助。’”
“念晨，这两天吃了饭没有”
“不肯吃饭，说没有胃口，劝也不听”
“从小就这样，生气就不吃饭，谁劝也没用。我这个女儿很执拗”司广丰眉宇间显出些许担忧。司广丰看看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和一张卡放到桌上。
“这张卡，你帮我转交给念晨，这是我的名片，念晨又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个会，要先走了”
“好”我起身。
司广丰走到门口，又看了看念晨的房间的方向，拉开房门说了再见道别。我站在阳台，看司广丰上了一辆车，绝尘而去。穿着黑色T恤的蒋诀骑着摩托车和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擦身而过。我去敲了敲念晨的房门，告诉她蒋诀来了。念晨开门出来，干裂的嘴唇，脸颊显得更清瘦了些，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衫，清爽动人。
“他来做什么”
“你都两天不露面了，肯定是担心你啊”
念晨去了洗手间，出来后洗了把脸。我把面包牛奶都放在桌子上，把司广丰留下的那张卡拿给她，念晨拿着那张卡，望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如果里面的存款是幸福基金多好”
“知足吧你。有个有钱的老爹。往好地方想，有钱也是蛮好的”
“送你啊，有钱的爹。我才不稀罕”
“人的出生是无法选择的。有钱没钱，和幸福是不等值的。只有自己知道喽。我看你挺爱你的爸的，还不承认”
“我是替我妈出气”念晨喝了一口牛奶。门铃声响起。我瞥了瞥门，对念晨示意去开门。
“我就不当100瓦灯泡了，回房了”
“你要照亮我们啊”念晨看着回房的我说。
“灯暗灯明都一样，你们都只能看见彼此。我这个存在你们二次元世界的人还是回我的世界里呆着，记得出去吃饭”
“知道了，婆妈”
我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拿着笔对着笔记本些不出一个字来。拿着手机看了看，晏子暮没有发来一个短信，打来一个电话。在总统套房争执的画面在我脑子里划过，我开始气恼自己去照顾钟翊谦，糊里糊涂的睡着，现在有理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