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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小哥家的外卖电话,点了几个平时常吃的菜,还怕小哥来晚了,拿着电话再三叮嘱几遍,俞恩才放下心来。
肖淮铭半躺在她窄小的沙发上,豆丁也跳上去,趴在他肚子上撒娇,西瓜和番茄就伸着前爪眼巴巴看着,不时用脑袋碰碰肖淮铭的胳膊,求抚摸,求爱抚。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俞恩担忧地看了又看,天不遂人愿,雨势丝毫不见变小。
不知道他待会儿开车回去会不会不安全……
肖淮铭倒是怡然自得,和狗狗玩得开心,看她一直唉声叹气,才开口:“夏天的雨下不长,不用那么担心。”
“要是肖医生出了事,肖妈妈和院长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踢着拖鞋到角落的柜子里拿出狗粮,给三个狗盘里都倒了一些,叫了几声,那三条狗看都不看一眼。
肖淮铭坐起身,把豆丁从身上抱下:“就这么笃定我会出事?”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怀瑾教的。”
肖淮铭挑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
“对的话当然要听。”
“你就盲目崇拜曲怀瑾吧。”
看男人把狗狗们赶过来吃饭,俞恩也不再管它们,兀自坐到沙发上,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刚好是新闻联播时段,努努嘴,把遥控扔在一边。
“怀瑾多聪明啊,比别人要靠谱多了。”踢掉拖鞋,把腿盘起来,拿过茶几上的杂志,翻了几页。
“我不聪明?”
“聪明。”
“我不靠谱?”
“是挺靠谱。”
“怎么不见你也崇拜我一下?”
俞恩当真托着下巴思考起来,半响才得出结论:“就是太聪明了,不好接近。”
肖淮铭伸长手臂,捏捏她肉肉的脸侧:“不好接近你还和我领证?胆子够大啊。”
“别捏,好不容易才瘦下来。”打掉作怪的手,继续道,“那和胆子没关系,当时头脑一热,没有深想,就被你拐到民政局。”
“如果深想了呢?”
“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儿了。”
肖淮铭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俞恩现在的姿势不好使劲,轻松被人拉到怀里:“你的意思,和我在一起很麻烦?”
俞恩被勒得难受,拍打着他结实的臂膀:“你放开,我要窒息了。”
肖淮铭放轻力道,却没有放开对她的桎梏:“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我放开你。”
“好好好,不麻烦行吗?啊……难受,快松手。”
纵使低着脑袋,俞恩也能感受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温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她的额际。
他该不会是要亲自己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俞恩挣扎愈发用力。
“别动。”
听到这简短的两个字,俞恩心里抗拒,身体却没了动作,僵着身子任男人靠近。
什么情况?
刚刚不是在讨论别的话题吗?
为什么发展成这样?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问号,心跳却不争气地跟着快了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门铃被暗响,接着就是小哥中气十足的吼声,肖淮铭没有停下的打算,俞恩却及时躲开:“那个,外卖到了。”
肖淮铭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俞恩不敢随便动弹,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小哥的声音又大了一些,把门拍得砰砰作响,肖淮铭闭闭眼,像在隐忍,还是从她身上起来,放人去开门。
小哥等得久了,没了耐心,俞恩才一开门,就指着人嚷嚷:“姐,你是在里面偷汉子吗?这么久不开门,我都快破门而入了。”
眼尖地瞅到门口的男士皮鞋,嘴张成“O”型:“我去,难不成被我说对了?”
俞恩踢他一脚:“滚。”
小哥灵活地避开:“你也太没良心,小弟我冒着瓢泼大雨来给你送吃的,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把吃的给我,你可以走了。”
小哥把餐盒往身后收了收:“不行,除非你先道歉。”
“我又没错,道哪门子歉?”
“不道歉我可走了啊。”
“行行行,我错了还不行吗?”
小哥得意地勾勾唇角,把外卖交到她手上:“我跟你说,今天高速下来那段十字路口可是发生了连环车祸,你屋里那位,估计回不了家了,你自己抓紧点儿。”
“连环车祸?严重吗?”
“可不吗?都封路了,这大下雨天的本来就容易出事,现在车子都堵在那个地段,一时半会儿也清不开。”
她住的地方比较偏,要上高速,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要是小哥说得是真的,那肖淮铭今晚确实回不了城东。
抬头再和人确认了一遍:“你说真的?”
“骗你我有糖吃吗?今天从学校过来,还路过来着,那场面,太惨烈了,不知道又毁了几个家庭,啧啧啧。”
“好吧,你可以滚了。”
小哥不满她的没礼貌,在她脑袋上敲了两下:“以后别想我给你送吃的过来。”
“你以为你妈会亲自来送?”俞恩凉凉地丢过一句话,小哥被堵得哑口无言,愤愤地瞪了她几眼:“屋里那位简直是瞎了眼,看上你这种没品的女人。”
“快走快走,废话真多。”
小哥不再逗留,后面还有几单要送,下雨天不愿意出门的人多,他们的订单也多,确实没什么时间和她闲聊。
俞恩关了门,谨慎地将门反锁,才拎着外卖进去。
肖淮铭已经拿出资料在分析,和刚刚那人简直判若两人,这人正经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迷人啊……
把菜装到盘子里,重新添了米饭,才把人叫进厨房。
小哥家一直做得良心生意,菜给得很足,满满的几大盘摆上桌,比刚才那一桌要顺眼很多。
肖淮铭似乎还在做心理斗争,俞恩已经夹了几筷子,那人还是坐在桌边不动,没有要动筷的意思。
“你吃吃看嘛,真的很不错他们家,还点了你喜欢的鱼。”
“……”
“不吃晚餐对胃不好,你自己说的。”
瞅她一眼,肖淮铭悠悠拿起筷子,苦大仇深地夹了一小块鱼肉进碗里,和着米饭,一同喂到嘴里。
被他缓慢的动作搞得有些紧张,俞恩习惯性地咬着筷子看他,见那人皱着的眉间舒展开来,才放下心来:“就跟你说好吃啦。”
肖淮铭点点头:“是不错。”
“那就多吃点儿。”
俞恩也是饿了,说完就只顾低头吃饭,不去管他。
吃饱喝足,俞恩才想起小哥的话,等肖淮铭也放下碗筷,才把事情告诉他。
“下高速那一段出了连环车祸,一时半会儿疏通不了,你……打算怎么办?”
肖淮铭随意把手搭在桌边,看着她似笑非笑:“这种时候,该说‘留下来好不好?’”
俞恩面上一红,骂他不要脸,却也没有别的办法,趁肖淮铭回客厅看资料的时候,收拾了厨房,把碗洗干净放好,又回房间去添置被褥。
如同肖淮铭所说,她的小屋太湿了,让他睡地上,显然是不厚道的,但是再要和他同床共枕,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总不能把人赶到客厅去睡沙发,男人个头太大,身形又挺拔,睡沙发铁定不舒服。
他明天还要到医院去待一天,休息不好会影响工作。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去睡沙发比较合适。
前些日子她嫌天气太热,不愿回房去睡,也是在沙发上凑合的,沙发的尺寸于她而言,是绰绰有余的。
洗过澡出来,肖淮铭还呆在客厅,俞恩吹干头发,从衣柜里拿了一床夏凉被和一个小枕头,就出了房间。
那份资料很重要的样子,肖淮铭从吃过饭就一直在看,狗狗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他也不理。
“你可以先去洗澡,不是说空气湿的难受吗?”俞恩把被子枕头放在另一头,拿过茶几上的护肤品,在脸上涂涂抹抹。
肖淮铭放下资料,往这边看了看,不满溢于言表:“你还打算分开睡?”
“啊,不然呢?”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俞恩继续挤出些身体乳,把脚搭在茶几上,均匀地把乳膏在腿上抹开。
看着那纤细白嫩的小腿,还有那□□在外的圆润肩头,肖淮铭眼神黯了黯,不动神色地靠近,把人环在胸前。
“恩恩,你大概,是把我当做圣人了。”语气轻柔,却带了几分压抑。
俞恩暗叫不好,自己平时一个人在家惯了,忘了还有这么一号危险人物,穿得如此随意就跑到他跟前晃来晃去。
“那个……其实,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好像不太适合做那种事。”往边上缩了缩,颈子下的锁骨愈发明显。
肖淮铭伸手,抚上她空无一物的脖颈,听不出什么情绪:“送你的项链呢?”
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俞恩一时被问住,眼珠转得极快,琢磨着合适的回答。
“其实吧,我特别喜欢那条项链,但是……”
“但是你弄丢了?”
“额……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可以解释。”
肖淮铭无奈摇头:“连婚戒都能弄丢,这个不见了,也在预料之中。”
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婚戒那次,完全是意外,但是我们这一行的,戴个戒指确实不太合适。”
“所以你就把它弄丢了?”
“……”
那枚婚戒的意义,她还是知道的,他母亲家那边传下来的,经了几代人的手,都完好无损,到她这里,就出了事。
当时没找到,她就慌了,和肖淮铭说了,他也只是说了自己几句,怕老太太生气,带着她跑遍整个X市,才寻到一枚类似的。
回肖妈妈那里的时候,勉强应付过去,怕时间久了露出马脚,肖淮铭托人重新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才没有露馅。
饶是这样,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是没能给她治好,别的倒是不丢,就是首饰这一类,再怎么小心,也会不翼而飞。
肖淮铭眸光微闪,有了主意:“作为补偿,你总该做点什么。”
“什么?”
“今晚,睡房间,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