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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的神奇,总是在不经意间,惹人惊叹。
以豫岭山脉为界。
之南,大雪纷飞;之北,晴空万里。
仿佛通晓了人类的心事似的,很是应景。
暖风拂面,河岸上的芦苇轻轻摇曳。
三下五除二,一刻钟不到,发冠发簪就已初具雏形。
荆远中将闲适地吹去发冠上残留的碎屑,右手拿着刻玉刀,边哼小曲,边细细雕琢。
嘿嘿……就雕个威武霸气的寰宇巡航军舰轮廓!!
这厢荆远中将专心致志地雕刻玉冠,微波荡漾,一片岁月静好。
那边雪山之巅,寒风呼啸,一片肃杀。
白雪茫茫,梁紫宸与江守信二人,各怀心思,默契绕着问剑台来回跑了三圈,不见人影。
犹不死心,将隆起之处,一一查过,确认此地并没有二人要找的荆远,这才一脸晦气地返回了傲雪洞穴。
一碗褐色汤药下去,万书瑶苦得直吐舌头。
杜无忧宠溺地摇了摇头,适时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取出一颗蜜枣,径直送进那张红嫩嫩的小嘴里。
吃东西时,松鼠似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可爱极了。
一颗蜜枣下肚,嘴中的苦涩味,瞬间下去了大半。
万书瑶冲杜无忧甜甜一笑,“谢谢无忧哥哥!我现在浑身暖呵呵的,别提多舒服了。”
“这可是我,根据你的体质,特意斟酌开的药方,药效自然要好上几分。”
“真的吗?无忧哥哥真厉害!不愧是神医谷的少谷主,未来响当当的神医大人。”
杜无忧闻言,眉眼含笑,清冷公子秒变风流少年。
同样的俊逸非凡。
万书瑶心里闪了闪,转身望向炭火旁步辇上,躺坐着的奄奄一息却难掩贵气的江槊。
可惜,她的心很小,已经住了一个人。
再多,就有些挤了。
一阵凛冽寒风吹过,梁紫宸江守信二人,紧随而至。
万书瑶眼睛一亮,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江守信侧身避过,悄无声息地退至主子身旁轻轻摇了摇头。
“宸哥哥,荆远师兄呢?怎么没一块过来!”
“别看了,荆远师兄没在问剑台?”
“啊?怎么可能!
叶师叔不是说,荆远师兄需要闭关修炼五年吗?
这还没到4年呢!以荆远师兄的性子,怎会不在雪山之巅呢?”
人群中蓦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女声。赫然是同门师姐,闾丘燕。
“雪山之巅食物匮乏,八成是下山采购去了。我这就去寻!”
话落,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江守信连忙抬腿去追。
万书瑶当前,反正他对万剑阁一众人等的好感,半点也无。
谁知道一贯冷若冰雪、事不关己的闾丘燕,突然出招,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主子的病情可不敢再耽搁了。若是奔着通风报信去的,那可就遭了。
别说,江守信的预感还挺灵。
闾丘燕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荆远师兄忍着风雪严寒,勤学苦练二十载,好不容易进阶先天境,岂能为了一个外人,自毁根基。
陡然发现身后跟了个甩不掉的尾巴,闾丘燕气急,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这江槊一行人,一看就不是江湖中人,也不知道梁师兄是怎么想的,跟着万师妹出去一趟,竟然将脑子给跟丢了。
瞧这干得都是啥事?
刚回宗门,就领着一群人直奔雪山之巅寻荆远师兄的晦气。
也是她倒霉。
什么时候出关不好,非得这个时候出关。
不行,事关叶师叔唯一的弟子,也是万剑阁开宗立派以来最年轻的先天境武者,她得设法报给师傅知晓才是。
岂料,这黑衣护卫,武力值未免太高了些,怎么都甩不脱。
懊恼之下,闾丘燕直接转道掌教峰。
偷偷报信不成,那就光明正大地来。
“师傅万安,弟子闾丘燕求见!”
慢了3秒赶到的江守信,目眦欲裂,恨不能立马结果了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冷哼一声,甩袖就走。
闾丘燕只作不知。身姿笔挺,静等传唤。
“进!”
……
江守信一脸晦暗地回到了傲雪洞穴。
万书瑶见人回来,瞬间收回炭盆上方的手,急切询问::
“江护卫回来了,找到荆远师兄了吗?闾丘师姐怎么没一道回来。”
江守信实在气不过,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荆远师兄没找到,不过你闾丘师姐直接去了掌教峰,求见自个师傅。
想必,过不了多久,万掌门也就到了。
万掌门武艺高强,眼看就能先天境大圆满,进阶武道宗师。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来救治主子!”
万书瑶嘴巴张张合合,终究没敢应下此话。
心中却暗暗怪起了闾丘燕,认真找荆远师兄就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平添事端?
父亲是万剑阁掌门,身担重责,没有高强的武力怎能服众?
江守信见状,背过身,讽刺一笑,默默走到主子身旁站定。
泪盈于睫,瓷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委屈巴巴,好不可怜,杜无忧伸手轻轻拍了拍万书瑶的肩膀,以示安慰:
“万剑阁传承千年,万掌门博闻强识,说不定还真有些独门法子来对付对七杀之毒?”
万书瑶勉强勾唇苦笑了一下。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心上人。
该死的荆远师兄,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地待在雪山之巅闭关修炼?
为什么要让她落到如此两难抉择的境地?
万向晨踏着风雪,飞身而至。
小没良心的,怎么回来了,也不先回掌教峰,看看爹娘。”
父亲爽朗的声音一起,想到此前的一路艰辛,顿觉委屈不已,立即流下了两行清泪。
起身扑进父亲怀里,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小丫头哭什么?
放心,万事有为父在呢!
听说有一个叫江槊的小子,为了救你,中了难缠的七杀之毒,在哪呢,让为父看看。”
……
万向晨驱动内力,在江槊的身体里运转了一圈。
眉头越皱越紧,唬得一旁站着的万书瑶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父亲松开江槊的手腕,方才眼巴巴开口:“爹爹,阿槊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