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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既生瑜何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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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1]宋若惜闻言到没有分辨什么,只是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大家具将东西放于城垛口之下,便速速下城;莫要在此耽搁,如需要我等,李将军自会让人来叫我等。”说完了,又深深地盯了一眼李云来;二人互相的点了点头,宋若惜就此带着人下的城楼而去。

    就见城下的李世民,此时倒不急着攻城;只留下一哨的人马盯着城上的动静,却派出无数的军校去砍周遭的树木;又与当地抓来不少的工匠,就在李云来的眼皮底下,开始建造攻城的器械。

    李云来和城上的众军校,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城下人,热火朝天的打造着攻城的工具;对此却是毫无办法。除了等着人家来进攻,就只有自己出城一战;可那却是不智作法。

    夜里,城头之上还是戒备森严;城下还是挑灯夜战,就看着忙乱的人群奔来奔去的。两边的主帅,一个坐在城楼里闷闷地喝着酒;等着城下再一次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击。

    另一方的主帅,却是坐在大帐之中;怅然的发着呆,便连那长孙无忌走进来,都不增发觉。“世民,似眼前这般战法;对我军大是不利,一旦这瓦岗军的援军赶到了的话;那我军便腹背受敌,欲逃无门。应该尽早谋划,行那未雨绸缪之事;而不是得过且过,只一心为了自家兄弟报仇,而罔顾这些鲜活的性命。”长孙无忌的这后一句话,说得倒有些过重;只是李世民素来对其颇为倚重,到对其所言不以为杵。

    “无忌,某知你所言甚是在理;只是眼下这般情况,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我撤了兵,这李云来也绝不会饶了我的;既然那样的话,那何不轰轰烈烈的与其大战一场;看看我们二人,到底谁是真英雄;真豪杰。天下不能容有二日,既有了我李世民,就不当有他李云来。”李世民说罢,豁然站起身来;拔出肋下的宝剑,是一剑将桌案就给砍下去一角。

    用手指着桌角残缺之处,对着长孙无忌言道“某誓与李云来决一生死,如违此誓,当如此桌。”言罢将宝剑狠狠地插在地上,长孙无忌见李世民决心已定;是万无更改之理,只得长叹一声;自行走出大帐,招来刘弘基,伏在其耳边,低低的吩咐了几句;刘弘基闻听长孙无忌这一番话,略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他。却见长孙无忌又点了点头,这才领令而去;一会,五百名骑兵奔出营门而去。

    初晨的阳光如此的温暖,投射在霍州城头;城上的人一夜不增入睡,都是瞪着两眼盯着城下。就连李云来吩咐下来轮换着守城,这些人也是置若罔闻;不是有意违背李云来的军令,只是人人都无法安然入睡而已。

    而城下的那些工匠和军校们,经过一夜的合作之后;也终于造出来不少的攻城器械。其中简易的撞木就有十几个,投石车造了十个;只是效果不知如何?其余的还有一些简易的篷车。

    眼下这些东西就摆在城下,随时的都能用与攻城。李世民也早早的起了身用过早饭,带着人到了城下;仰起脸看了看城头上的李云来,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处。

    “攻城。先试验一下投石车。”李世民简短的吩咐了一句,是策马立在车旁,等着验看效果如何?毕竟这是一晚上,造出来的东西;而且这些工匠又不是熟手,天知道会怎么样呢?

    一块块石头被装到投石车上,投臂被高高的拉起来;系好了,但等着一声令下,砍断绳索;好将石头投出。只是这些参与造这个东西的工匠们,也并不知道,自己造的这些东西威力如何?是站在不远处,在军校们的监控之下,等着最后的实验。

    “禀王爷,所有投石车已经都装好了;是否现在就投?”一个都尉,纵马到了李世民的跟前,对其请示道。

    李世民朝着他挥了挥手,都尉领令下去。

    都尉纵马到了投石车的旁边,带住坐骑;对着这些军校,高声下令道“准备,一百步,砍断绳索。”投石车又往前推了一百步,是齐齐的砍断绳索;十几块石头,呼啸着奔霍州城头砸过来。

    可是石头,却离着城头还有一段的距离;就以力尽,坠落到地面上。而且有一架投石车,竟然才发射了一块石头;是就此散了架子。那个都尉看了看,散了架子的投石车。在马上转过身子,对着一旁的军校吩咐道“查清,是何人建的这一台投石车;就地处斩,有隐瞒者连坐论之。”一会,两个军校就在工匠里面,拽出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是按倒在地,一刀就将人头砍落;余下的那些工匠们噤若寒蝉。

    李世民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视若无睹,安之若素。只在马上盯着城头上的李云来。

    “前进五十步,准备。”那个都尉又一次下令道。投石车又接着往前推近五十步,等着都尉的命令。“投射。”一声令下,无数的石头被抛上了霍州城头;一下散落下来,李云来稍稍的躲闪了一下;又站直身子盯着城下。第三波的石头又被投射上来,有几名军校被砸倒在地;但余者手举盾牌,护在头上,却并不起多大的作用;照样被一块块飞上来的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城下的军校,又一次架着云梯,搬着撞木奔了上来。东城门门洞这里,也早就是严阵以待。李云来眼见着底下的军校已然不远,是高声下令道“弓箭手何在,与本王往死了射。”随着一声令下,箭如飞蝗,直扑奔城下。立时不少的军校被射倒在地,旁边的人,手里举着单刀,拿着长矛,还是照样得往前奔跑着;可猛然被一箭射穿喉咙,扑倒在地。而城上的弓箭手们,重点照顾对象就是那群抬云梯的军校们;箭矢纷纷地奔着他们倾泻着,只是这些人倒下一群;又闪过来一帮子,抬起云梯不顾性命的往上来。

    “来人,预备往城下泼洒火油。”李云来头也不回的吩咐道,身后的将校们早就准备好了,一锅锅的烧得滚烫的火油;单等着城下人架云梯上来,好往下泼撒。

    等见云梯纷纷地搭好了,李云来的手往下狠狠一落;无数锅的火油被泼下城去。顿时烫的城下的人,跳着脚的叫骂着;有一些早就滚翻余地,不住的哀号着。

    “火箭伺候,待其上来之时再射。”李云来声音平静异常,冷冷的注视着城下那些受了伤的军校;丝毫不为所动。等李世民的军校,又一次如潮水一样涌到城下;城上的火箭往城下乱射,与此同时,夏逢春也指挥着火器手们,开始往下打火枪;一蓬蓬的铁弹被喷射出去,顿时就将人打了一个透。

    而城下的人,则是抬着一块块的木板;举着撞木到了城门这里,用力的撞起城门来。有个军校干脆拾捡起地上的火箭,就将城门给点燃。熊熊燃烧着的城门,在被撞木死命的撞击着;渐渐地变得有一些松动起来。

    被泼洒在城下的火油,也终于被火箭给点燃了起来;只是似乎效果不算太大。李云来望着城下那些,犹如蚂蚁一般的人们;纷纷杂乱的往城上攻击着。

    终于,有军校登上了城头;李云来拔出佩刀,就奔了过去;一刀将那个军校就给劈倒在地。可随即,身边各垛口处,又登上来一个个的军校来;转眼城头之上就陷入了混战。

    李云来闪身避开一枪,是一手将枪杆给捉住;反手一刀,将这个军校的半拉头颅,削飞在空中。可马上有一个军校,不顾自己死活,抡刀就扑过来;李云来将手中大枪倒过来,随手一枪,刺入这个军校的腹腔中;人顿时倒毙在地上。

    李云来眼见着自己这面的军校,也被对方给刺到砍翻十几个;心中更是有一些焦灼起来,急忙的抡刀扑了上去;一刀从后面将一个军校给砍倒。随手拽住一个人的衣服,将这名军校抛于城头下面;刀锋所过,是血肉乱飞;将这些登上城头的军校,给逼的纷纷的往后退去;有的就想再由云梯上下去,可一脚踏翻,是失足落下。

    李云来此时,就跟一个杀神临世一般;将这些军校给撵的无处逃奔。避开一刀,随手一刀,扎进这名军校的腹部。紧跟着让过一个军校,一把将其头部给夹住;顺手一刀将其脖子抹断。转眼冲进了军校们中间,长刀所过之处,尸横一地。

    等李云来停下,手拄长刀略是休息;在看眼前,除了那十几名的黑山队员;其余大多数的守城军校,早已倒在血泊之中。一个个死状甚是悲烈,几乎每一个都身被数十创。

    李云来走到城门楼前的廊柱下,靠着柱子就滑坐了下来;这时才感到身子疲惫不堪,手脚也是酸痛得很。急忙的盘腿闭眼,开始依照着**运行大周天一圈;待入定半个时辰之后,睁开眼觉得神清气爽。便站起身,走到城垛处,往下望着那密布的联营;却看到李世民正往营中而去。

    而太原府的军校们,也在城下开始搬运着战死的袍泽;将这些尸体放于一处,就开始点起火来;火舌吞噬着这些年轻的身体,或是有一些衰弱的身躯;而生者望着面前这一切,似乎早就变得麻木不堪。

    李世民走进大帐之中,正看到自己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便没有好气的对其问道“自父王被李云来这逆贼抓去,我还以为你二人也随着战死了,或是被生擒活捉去;到没有想到,你们二位倒是滋润得很。看你们这样,最近但不知,躲在何处逍遥快活呢?”说完了,是反身坐到桌案后;一双眼睛,冷冷的注视着这哥两个。

    李建成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李元吉;不由皱着眉头,带着哭腔对着李世民诉苦道“二弟非是大哥有意如此,实在是那次,大哥被李云来给追得无路可逃;最后隐到一座小县城之中,这才逃过一劫;而那里与外面根本不通消息,十分的闭塞,结果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就连这四弟如此恒勇,也着了李云来得道。你说说,就凭我们哥两个;就绑到一处,也不是李云来的对手。这次我们前来寻你,实在是有要事要向你禀报。你可知太原府已经丢了,最近,一个名唤张须陀的人;竟然在阳曲县揭竿而起,又历数我李家所谓的罪恶;结果到聚起来不少的人来,二弟你要再不引兵回去的话;咱们的老家可就要丢了,要饭还得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咱们这么多的军队,要是没一个稳固的地盘;拿什么养这许多的人?”李建成所言竟是丝丝入扣,倒好像背后有人指点一番。

    李元吉也开口对其言道“二哥,你不能光顾一个死人,就让这些人都耗在这吧;怎么说,爹一共生了我们哥四个;这些兵马,也有我和大哥一份。我们只要将我属于我们的兵马带走即可。”

    李世民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了;太原府丢了不假,可这二人,根本就不是前来报信的;相反倒是想各自扯起一支队伍,自立山头去;去当自己的逍遥山大王。

    “好好好,不错,大哥三弟,你们真是不错;爹如今被关在霍州城的大牢之中,四弟就被埋在霸王谷;你们去跟他们说去,看看他们会不会同意;况且这支军队,是我李世民召集起来的;与尔等何干,若不念亲情,我便在你二人一进辕门之时,就斩了你们二人。就因为我念我等兄弟四人,乃是一母同胞;手足亲情,这才容忍你们;可你等莫要将容忍,当作软弱可欺;我的营中不需要你等,你们就此离开吧。不过念与你等兄弟一场,来人,给二位王爷各自奉上二百两纹银;在各自配上五十名军校。二位兄弟,时值战争期间;我也就能做到这些了,两位好走;我就不送了。”李世民说罢,将脸往一旁一转。干脆就不再理会二人。

    李建成看了看帐中的长孙无忌,可那位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竟似入了定一般。李建成狠狠地一跺脚,对着李世民言道“二弟那我们就此别过,但愿你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可千万别步了爹和四弟的后路。告辞了。”说完了,是气哼哼的带着李元吉走出大帐而去。

    李世民凝望着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眼下这般紧要之时,不说留下替自己分担一二;还要执意分走一半的人马,李世民都怀疑,这二人,是不是由李云来那边过来的?专为了瓦解军心而来。

    战场上,焚烧着尸体的火终于慢慢地熄灭了;可那股尸臭,却始终不散;直飘到了城头上,熏得众人只反胃。李云来让苏定方,又将骑兵给拨过来三百名;充当守城的军校,这才安稳下来;进到城楼之中,要去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还不知道会打成什么样呢?

    太阳照旧如同往常一样,挂在了半空;城下的李世民,又将全军列于阵前;这一次带出营得军校,比起昨天来整整的多了两倍;看来今天是一场恶战。只是不明白,这李世民因何不一次派出所有的人来攻城?难道,他还在等着什么呢?

    无边无沿的太原府军校又一次,架着云梯撞木冲了上来;第三天的战斗打响。李云来蹙着眉头,城上的弓箭于昨日就已射空;更可怜的是城中没有做弓箭的原料,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云来这一次,真的有些着急了;只是并不增表现在表面上。

    苏定方听说了两日的惨战之后,便一早就赶到了东门这里;以助李云来守城。此时正站在李云来的身后,与之一同望着城下那如海浪一般的人潮;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眼下城中,就有五千可以算是精卒的兵马;其余的,除了少数的黑衫队员之外;还有一些火器手,也是可忽略不记的。那就剩下那些霍州城原先的兵马。可就靠着这些人守住此城,不亚于痴人说梦。

    李云来想了一想,最终做出一个决定;转身吩咐道“苏定方你替本王守在这里,本王要带上一千铁骑;去破李世民这十万大军。”李云来这一番话说出来,惊得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不知这唐王怎么了?这样下去出城,分明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