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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细雨已停浓云却仍密布。
在高王瀑的另一边自袍人踏着沉重的足步向前直行他胁下所挟的朝天尊者及洪江依然中毒昏迷不省人事。
走出一程他凭着一种天生敏锐的察觉本能下意识里隐隐感觉到好像有人尾随跟踪——
白袍人定身侧耳倾听四下除了骇人的寂静外再无其他声响。
他再度举步而行心中忖道:“奇怪我什么都没听到怎会感觉到有人尾随在后呢?况且四下空旷又是杏无人踪莫非这只是我的疑心生暗鬼而已?”
寻思良久始终不得要领他摇了摇头继续前行走过一段路那怪异的奇想忽然在他脑海中长大起来。
白袍人想着适才的沉思又重回他的脑际:
“我的直觉既然告诉自己有一个神秘人物缀在背后那是再也不会错了十年来我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过着紧张的日子早已养成了异于常人的机警本能还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我?”
这会子阳日从密厚的云层后面穿出来金黄色的光线洒在旷野的一角——
白袍人回一瞥倏然现有一个影子一晃即逝他定了定神再瞧地上却只有高处山林的投影没有任何异处。
他默默对自己道:“虽不知这跟踪之人究竟是谁但从这一掠即逝的影子上看其人定必身具上乘轻功无疑了。”
越过莽原绕经一道山角后地势逐渐陡峭白袍人望见前面一株大树疾地闪身掠到树后。
一个身影不一忽来到切近。
白袍人将胁下的朝天尊者和洪江放置树旁“刷”地晃身疾跃出去恰正拦住那人去路——
触目所及但见此人面色腊黄满脸病容约莫三旬左右年纪两道目光有如鹰隼冷冷地盯视着他。
白袍人开口道:“朋友自高王瀑一路跟踪老夫至此敢问有何见教?”
那病容汉子冷冷道:“足下耳目倒也灵敏得很。”
白袍人指着犹自人事不醒的洪江及朝天尊者道:“朋友你是冲着这两人而来抑或专程找某家的麻烦?”
那病容汉子视线掠过树旁躺着的二人道:“我要找的是谢金印。”
白袍人沉声道:“然则朋友是冲着某家而来了?”
病容汉子道:“如果你是谢金印我便没有找错人但你在高王瀑又口口声声自称司马道元我一时倒不能确定你的真实身份……”
话至中途忽然右手一抬一掌击了过去。
谢金印阅历何等丰广对方这一掌看似轻淡描写毫无着力之处骨子里蕴藏着一股坚强凝重的气势而且他抢先动手更是占尽先机谢金印若要击破对方气势似乎只有掣剑反击一途。
一个照面之间便逼得谢金印非要出剑应付的敌手到目下为止显然尚不多见——
然而谢金印仍无用剑的意思。
眼觑对方一掌击至谢金印倏地抽身倒跨了半步双手翻飞刚柔互变立刻将病容汉子掌势封住。病容汉子挥掌再攻对方封拆了七八招皆是有来有往之局忽然病容汉子一声叱咤停下手来道:“你为何尚不用剑?”谢金印淡淡道:“除非万不得已某家之剑向不轻出。”病容汉子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以为我会是省油之灯么?”
谢金印道:“尊驾掌力诚然高强一时但某家仍无须使用兵刃对付你的赤手空拳。”
病容汉子怒道:“你认为我尚不够资格使你用剑么?”
谢金印冷冷道:“我也没有这个意思。”
病容汉子呆了一呆仰寻思旋即哼了一声挥掌又上双手连环攻出随着招数变化涌出两股无坚不摧的力道。
病容汉子这一展开强攻手法目的不外乎迫使对方出剑谢金印何尝不知他的意图心下暗暗感到狐疑可是他生性沉着坚凝将疑念抛开不一会便稳住局势双方交手二十余招竟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病容汉子掌招挥劈间劲道源源不绝足见功力颇为深厚加之他招数诡奥使得谢金印不能占得丝毫上风这是他近二十年来次遇到的厉害对手为求制敌于胜使得他再无考虑的余地决定出剑攻击。
但见他右腕一抖“呛”地一声脆响亮起霎时漫空精芒电射剑子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随着长剑出匣一股无形杀气随之涌将出去。
寒芒电射之际病容汉子居然还快了一线双手一错抢先攻出一掌他转身挥掌攻击的几个动作几乎在同一时刻完成病容汉子出这一连串的快动作无疑的是为求抵消对方出剑时所挟带的凌厉险恶气势。
饶是如此一股瞧不见的杀气仍旧弥漫四周病容汉子掌势为之一窒再也递不出去。谢金印冷然一笑道:“尊驾一再相逼恕某家得罪了。”
右手一动剑身出激烈风雷之声直取敌人腰间以上部位同时一股森森杀气亦笼罩住敌人身形病容汉子寒声道:“好一招‘下津风寒’——”
霎时他额上汗渍陡现亦自催动全力出一掌迎拒。
但闻“呜”“呜”怪响不止人影乍分两人相距五步面对面峙立终于病容汉子上身微倾蹬地往后倒退半步。
谢金印手中长剑支地沉下嗓子道:“尊驾竟能接得希
在这里住了近二十年之久的项庄主也觉着情形不对。
但他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是一庄之主对这庄院中的设施自然是十分了解。
他明白由此地到内宅沿途之上至少有八道拦截敌人的埋伏。
所以他对楚小枫在后面随行一事也没有提出质问。
事情却大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一路行来直到后宅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拦截。
直到了内宅正厅仍未见有人拦截。
项庄主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楚小枫带两个从人随后而来。
一步踏入大厅只见大厅一张八仙桌上放着一杯酒和一把小刀。
桌子上还放着一张白笺上面写道:
你如想死得舒适一些可以喝下那杯酒酒中有毒立刻可以断气死得会毫无痛苦;你如想死得壮烈一些可以用刀那把刀很锋利可以刺入前胸切断心脉也可以切断喉管死得轰轰烈烈。
下面署名妻留。
一个妻子留给丈夫这样一封信想想看那是何等样的夫妻。
项庄主愣住了。
楚小枫举步踏了进来。
后紧随着成方、华圆。
项庄主缓缓回过身子“你们早知道她们已经走了?”
楚小枫道:“不知道!不过在下觉着你项庄主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罢了……。”
项庄主接道:“你们……”
楚小枫接道:“我们只不过有这种想法让阁下自己来证实一下而已。”
项庄主道:“现在我已经证实了。”
楚小枫笑一笑道:“项庄主是不是准备改变一下心意呢?”
项庄主道:“改变什么?他们已经替我安排好一切。”
楚小枫道:“安排什么?”
项庄主道:“这个。”伸手端过桌子上的毒酒一饮而尽。
毒性相当烈入口后立刻气绝。
看到那位项庄主脸色变青楚小枫才觉出不对一把抓住了项庄主才觉己气绝而死。
缓缓放开右手楚小枫轻轻吁了一口气道:“晚了一步。”
成方低声道:“公子!我看她们走得不远咱们追吧!”
楚小枫道:“追不上了去招呼王平他们来吧!记住千万保护好那位石七别让他死了。”
成方一躬身转头而去。
片刻之后王平等一行走了过来。
楚小枫下令展开了一场全面的搜索。
撤走得很干净除了留下一批金银财物没有带走之外所有的线索证据全部未留。
王平叹息一声道:“公子咱们除了搜出一笔财物之外什么也没有搜出。”
楚小枫轻轻吁一口气道:“虽然他们走得很快至少咱们也有很大的收获。”
王平道:“什么收获?”
楚小枫道:“花!咱们知道了这个组合和花字有关以后。就有线索可循了。”
他表现的很轻松对这一批撤走的人似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王平暗暗一皱眉头忖道:看公了如此轻松难道他早已经有了准备不成。
楚小枫回顾石七一眼笑道:“石兄这些你都看到了。”
一句石兄叫的石七有些受宠若惊急急说道:“小的都看到了。”
楚小枫道:“这里留下了很多的金银财物你可以随便取一些。”
石七怔了一怔道:“公子这话是真的?”
楚小枫笑道:“此时何时此情何情我为什么要骗你。”
石七道:“公子我……我……”
楚小枫接道:“本来你可以跟着我们走但我们以后还会和他们碰头再见到你我相信他们决不会放过你倒不如取些金银找一个安定的地方埋名隐姓过一生安适生活吧!”
石七道:“公子大仁大德小的是没齿不忘不过我相信他们还是不会放过我。”
楚小枫道:“自然不会但你在他们之中也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他们不会放过你但也不会用很多的心力去找你只要你走远一些保住后半生的机会很大。”
石七突然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对楚小枫磕了一个头道:“小的现在才现了好人坏人、君子、小人原来有这么大的一个区别。”
楚小枫道:“拿些金银去吧!现在他们还没有时间找你藉此机会远走高飞去吧!”
石七取过一笔金银转身而去。
望着石七的背影王平轻轻吁了口气道:“公子真的就这样放他离去么?”
楚小枫道:“他作了不少的坏事对么?”
王平道:“不错这个人是那群杀手中最坏的一个。”
楚小枫道:“王平冥冥中自会有一股天道力量他走不了。”
王平低声说道:“公子咱们现在如何行动?”
楚小枫道:“现在想法子带走金银这些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带上这些金银之后立刻撤出百花庄。”
王平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望望身侧的成方、华圆楚小枫缓缓说道:“你们找找看他们这里什么地方养有鸽子。”
成方、华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遣走了成方、华圆之后楚小枫缓步行人一问卧室。
那是一间布置得很豪华的卧室鸯帐金钩绫被鸳枕白绫糊壁黄毡铺地。
楚小枫四顾一眼缓步走到一座木柜前面。
随手打开了木柜。
木柜中都是衣服。
楚小枫拨动衣服果然找到了一个门户。
木柜底下有一个翻起的木板直向下面通去。
那是足可容一个人通过的洞口。
片刻之后王平等带着人走了回了。
成方、华圆各自带了一个鸽子行入室中。
楚小枫笑一笑指着地下的洞口道:“他们就是从这个地方逃走的。”
王平道:“这地方又能走几个人?这座百花庄似乎是人数不少。”
楚小枫道:“事情很明显他们早就准备了撤走的路线只要一声令下或是一个暗号他们就可以立刻撤走了。”
王平道:“公子难道他们早就准备撤走了?”
楚小枫叹息一声道:“利害处也就在此了咱们还一直认为自己很精明其实人家早就计算好了仇总管的埋伏项庄主的出现都不过是人家争取时间的一部分这证明了他们还是很早就得到了消息。”
王平道:“公子咱们要赶紧追呀看情形他们不会走的太远。”
楚小枫微微一笑道:“追也来不及了。”
王平道:“公子是不是已经成竹在胸了。”
楚小枫答非所间道:“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吧?”
王平道:“可以了。”转身向前行去。
楚小枫紧随在身后走出了百花庄。
一出庄门.楚小枫立刻抢在前面带路把几人带入了一座山林之中。
楚小枫四顾了一眼突然举步走到一片草丛之中取出了几套颜色很旧的衣服笑道:“大家都换上旧衣。”
楚小枫似是早有准备很快的把随行之人扮成了各种不同的身份。
楚小枫仍然带着成方、华圆当先而行。
王平等分成三批各自穿着不同的衣服.扮成不同的身份有几种暗记维系着彼此联络。
楚小枫扮作了一个中年落第秀才成方、华圆扮作了两个村童。
楚小枫似是心有所本逵走了一段时间都停下来看看。
这一口气走了十几里路。
行程很奇怪一直在绕着独山转。
大部分都走在荒草、乱石堆中。
这时正行到了一个山谷口处。
独山并不太大而且形势也不险要以产玉著名山中有不少采玉工人。
这片山谷中正是产工的重要地方之一。
所以谷口处有很多工人搭建的房子。
但此刻很清楚所有的工人部在谷中工作。
楚小枫觉那记号竟然直向谷中指去。
谷口处隐隐可以听到谷中的开山击石之声。
成方、华圆很快的跟了上来。低一道:“公子有什么可疑之处么?”
楚小枫道:“照记号的指示他们似乎是进入这座谷中去了。”
成方道:“公子为什么不进去瞧瞧呢?”
楚小枫道:“这谷中是独山玉场现在似乎是正在工作照说。百花庄的人不应该撤入此谷。”
成方这:“小的看过地形照说百花庄距此不远但他们却绕了一大圈才到了这个地方也许这是他们早作的布置。”
楚小枫点点道:“不错表面上看去这地方一点也不隐秘事实上这山谷中很安全。没有人能逃过两侧工人的监视这是一个陷阱咱们进去瞧瞧。”
成方道:“我陪公子进去华圆留在谷口等他们。”
楚小枫道:“既是无法保持隐密咱们就这样进去吧!”
就在两人进去不久两丈外一座竹屋的房门忽然大开。
一个人影像怒矢一般直扑出来寒芒如电直袭华圆后肩。
华圆霍然砖身挥出一剑。
当的一声。一把牛耳尖刀被华圆一剑挡开。
执刀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劲装。
衣服和山石颜色一般一旦伏在山石中就很难瞧得出来。
灰衣童子一击不中立刻由怀中取出一把短剑。
刀、剑交错展开了快攻。
他好像担心华圆喝叫所以想以快的攻势杀了华圆。
哪知华圆并未呼叫一支剑紧守门户守多攻少。
事实上华圆心中明白这周围有很多的竹屋茅舍很可能隐藏了不少的人。
如若他一剑杀死这灰衣少年。必会招致来更多人的围攻。
所以他不急于求胜
何况王平等一行人很快会到。
双方搏斗了三十余台仍然保持着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还是灰衣少年忍不住开了口道:“好小子你倒沉得住气啊?”
华圆笑一笑道:“那是因为你那两下子太差了用不着在下叫人帮忙。”
灰衣少年道:“哼!现在你就算叫他们他们也回不来了。”
华圆道:“不用他们回来我收拾你只不过举手之劳。”剑势一紧展开反击。
这一次华圆全力反击剑势快如闪电攻势锐利异常
灰衣少年原来很凌厉的突然间顿挫下来勉强接下五剑第六剑就被华圆刺中咽喉倒地死亡。
一剑刺死了灰衣少年之后华圆平剑横胸疑神待敌。
他自己早有估计认为杀了这个灰衣少年之后立刻会遭到围攻那竹舍、茅屋之中。突然拥出很多的人来。
但事实上却大出了他的意料之外竹舍、茅屋中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等了片刻华圆突然高声说道:“你们听着大家既然已经亮了家伙照了面也用不着再藏头露尾。”
一连呼叫了数声不闻有回答之声。
他年纪不大但却有了相当丰富的江湖经验和讥智并没有向竹屋、茅舍中搜索反而选择了一个山壁的死角就算是再有强敌来攻也可以减少后顾之忧。
他年纪虽小但处事却胆大心细从容谨慎。
再说楚小枫带着成方进入山谷深入十丈左右转过一个弯子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两侧的崖壁分布了四五十个工人执看铁锤、钢凿不停的击石开山。
金铁和山石相击出震耳的锵锵之声。
看到了楚小枫和成方。倒有一半工人放下手中的工具把目光投注在两人身上。
楚小枫低声道:“小心一些这些工人十分可疑。”
成方点点头运气戒备。
突然两个工人执着铁锤迫了上来道:“两位是……”
楚小枫接道:“游山玩水的信步至此打扰了诸位做工。”
那工人笑一笑道:“两位好兴致不过到这里就要止步了。”
成方道:“为什么这好像不是禁地啊?”
那工人道:“不是禁地不过再往前走就是咱们存放玉石的地方外人不便过去这倒请两位多多担待了。”
成方笑一笑道:“朋友是……”
那工人道:“在下李远是这里的工头。”
成方道:“原来是李工头失敬失敬。”
李远道:“不用客气。后面存玉之处只不过几间茅屋这地方除了产玉之外是一片穷山谈不上什么风景两人想着看么?只好瞧瞧咱们开玉的工作了。
回头看青楚小枫并无阻拦之意成方的胆子一壮道:“李工头大白天的咱们就算手脚不干净也不会拿你们重得要命的石头但咱们既然进谷到后面瞧瞧总是应该的。”
李远道:“小兄弟这个很难通融两位最好死了这条心。”
成方道:“这地方有没有王法?”
李远道:“有啊!咱们是安善的良民自然是要守王法了。”
成方道:“那就好这地方既有王法大概咱们就可以进去了。”
李远冷冷说道:“小兄弟。你年纪不大脾气倒是倔强得很啊!”
成方道:“好说好说。”
李远道:“不能进去。”
成方道:“那你就不是守王法的人了。”
李远冷笑一声道:“就算不是吧!两位可以死了心啦。”
成方哈哈一笑道:“我们走过地方不少也见过一些世面这片小小的山谷难道还真能把我们唬住不成。”
李远道:“两位如是一定要进去只有一个法子”
成方道:“请指点指点有什么法子?”
李远道:“把我们杀了。”
成方道:“杀了这成什么话我又不是杀人的凶手。”
李远道:“如若你们要进去偷走了我们的工石那比杀了我们还在厉害。”
成方哈哈一笑道:“李工头这是耍赖在下看的多了诸位若就这样想拦阻咱门只怕会失望的。”
李远脸色一变双目射出了凶光冷冷说道:“这办法也不成在于只好用最后一个办法了。”
成方道:“哦!最后一个办法又是什么?”
李远道:“最后一个办法那就是在下杀了你们。”
成方道:“这才是诸位心中的如意算盘不过这中间更有一个很重要条件那就是诸位要有杀我们的办法”
李远道:“杀人好像不是一件难的事。咱们虽然没有杀过人但举起铁锤敲下去咱们还是会的。”
成方笑一笑道:“只怕那一锤敲得不好会失去了自己的老命。”
李远冷笑一声道:“咱们不过是打石工人命也不会很值钱只怕万一伤了两位爷们那可是很划不来……”
楚小枫冷冷说迫:“诸位的戏演完了吧?”
李远冷冷说道:“还没有。两位只要不肯退出山谷咱们就这样演下去。”
这时所有的打石工人。都放下了工作。缓缓围了上来。
楚小枫神情冷肃说道:“成方给我杀。”
成方应声出剑。
寒光闪动鲜血飞溅立时响。两人倒了下去。
成方出剑太快快的两个工人来不及举起手中的铁锤封挡。
但这两剑也杀出了一个名堂只见他们立刻四下移动摆出一个拒敌方阵。
阵势有条不紊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而成。
成方冷笑一一声道:“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右手一抬又刺出了一剑。
两柄铁锤同时飞了起来。
当的一声封开了长剑。
同时方阵也开始了转动。
成方笑一笑道:“诸位原来都是老手。”
长剑一挥向前攻去。
但见寒光流动响起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
成方剑势快片刻工夫已经攻出了四五十剑。
但他仍然在原地方。
这些工人的武功虽然不算大高但他们阵势的移动却很快人接人锤接锤所以成方攻了数十剑仍无法向前推展一步也无法伤到任何一个人。
楚小枫一皱眉头道:“成方退开。”
成方收剑而退。
楚小枫缓缓拔出长剑迎了上去冷冷说道:“你们听着。你们这阵法不错但你们的武功等级却是九流脚色我不想杀你们最好你门让开路。”
这时李远止站在方阵中心厉声说道:“蚂蚁多了咬死象。你门两个人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未必能闯过方阵。”
楚小枫道:“好!不教而杀谓之虐。如今我己蜂把话明内了不肯让路别怪我剑下无情。”
右下一抬呼的一剑劈了过去。
两柄铁锤横里飞来当的一声震开了剑势。
楚小枫冷冷说道:“看来诸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说话之中长剑已然收回攻出连续攻出十二剑.这十二剑几乎是连成一剑击出。
远远的望去。只见光影闪动。
四个工人倒了下去都是齐腕断了右手
原本进退有序的方阵也因这四个人的受伤受到了阻碍。
成方借机挥剑攻了过去。
剑招伸缩片刻又刺伤五人。
整个的阻敌方阵忽然间崩贵了。
成方的剑势更显凌厉片刻之间又伤了十余了。
四十几个人被伤了约有一半。
这一阵激烈的刺杀不但杀伤对方的人也杀散了那些人的勇气。
余下的人。全部停了下来退到一侧
楚小枫伤了四个阻滞了对方阵势的变化之后就未再出手。
单是成方这一支剑.就杀的那些工人人仰马翻。
楚小枫低声道:“成方住手。”
成方停下了手长剑平胸当先向前行去。
楚小枫早已还剑入鞘。
数十个工人。虽然还执着兵刃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拦。
楚小枫很快的进入了谷中。
只见十几间茅舍搭建在一处。
两面山壁夹峙。后面是一片林木。
其中角四五间茅舍门窗半闭可以看到茅舍中堆积了不少的石块。
成方低声道:“公子那里面好像都放的石头。”
楚小枫嗯了一声直向一间茅舍中行去。
室中除了堆积的石块之外好像别无他物。
成方仔细查看了一眼道:“公子都是石头。”
楚小枫道:“成方如若这茅舍之中真是石头他们会不会不惜流血阻止咱们进来。”
成方道:“不错看来这中间确有一些问题。”
楚小枫道:“一间一间的看。”
两人连看了六七间都是堆积着石头。
楚小枫暗暗数了一下这茅舍一共有十二问每间都有独特的门窗。
如若只是存放着石头实在用不着这样搭建。
成方也感觉得出来。
所以他未再多问。
第八间茅舍的门.紧紧的关闭着成方一推竟然觉门是里面闩起来不由精神一振他未再推门却推开了旁边一扇窗子。
那窗子很容易被推开。
成方一长腰跃入茅舍。
茅舍中有一张床床上睡着一个人。
那人似是睡得很熟。成方打开了窗跃人室内。这个人竟然还不知道。
成方未理会那人只是防着他的偷袭先打开了木门。
楚小枫缓缓行了进来。
那睡在床上的人。睡得仍然很熟。
楚小枫四顾一眼.觉这地方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张桌子两张竹椅。
轻轻吁一口气楚小枫缓缓说道:“朋友可以起来了。”
那人仍未作声。
楚小枫冷笑一声道:“成方找一碗水把他泼醒。”
水就在旁边。
成方拿起水瓢满满一瓢水泼了过去。
那睡着的人。仍然没有动一下。
这人的沉着实在是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目不眩的境界。
这样沉着的人只有两种:自己不能动的人或是死人。
床上的人已经死了。
成方扳动那的身躯只见他脸色苍白身躯僵硬似是已经死了不少天。
成方道:“公子是个死人!”
楚小枫道:“他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了所以跑回来夫上门躺在床上。”
成方道:“这情形说不通”
楚小枫冷笑一声道:“到下面一间房子里去瞧瞧。”
第九间茅舍也是关闭着。
成方不再犹豫飞起一脚踢在木门上。
木门被撞开。
里面也放着一张床也躺着一个人。
半身盖着被子向内而距和第一间茅舍中一样连睡的姿势也一样。
成方道:“哼!又是一个死人。”
伸手抓人。
楚小枫低声道:“成方小心”
成方缩回了手长剑出鞘翻过了那个人。
是石七果然已经死去。
他的前胸上附有一张白笺写着背叛者死。
楚小枫心头震动了一下忖道:“还有三间茅屋难道绿荷、黄梅、红牡丹也遭到了毒手。”
急急说道:“成方快!到下面一间看看。”
第十间茅舍也有一张床。不过没有躺人一个人盘膝坐在床上。
而且是个女人。
穿着一身大红吉服满头珠翠、玉花打扮得像个新娘子。
但偏偏在头上盖了一块白布白布垂在脸上。
大红吉服配上一块白布怎么看也不谐调。
楚小枫心头一震道:“成方取下她脸上的白布。”
成方:应声出剑挑下了那女人脸上的白布。
但她的头垂得太低低得无法看清楚她的脸很像也是死人。
楚小枫吃了一惊道:“成方小心些看一看她是死人还是活人?”
成方很小心右手长剑平平伸出直到那女人的下颚上剑上用力抬起了她的头。
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目。
放下剑吁了口气道:“公子这个人恐怕也已经死了。”
楚小枫道:“成方你看她像不像绿荷?”
成方听得一呆道:“绿荷姑娘?”
楚小枫道:“我是说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
成方道:“刚才小的没有瞧清楚我现在仔细瞧瞧。”
伸手向那红衣女人下颚托去。
那红衣女人却悄无声息的一扬双手。
铮铮两声轻微机簧之声成方、楚小枫同时失声而叫。
红衣女人突然出手闪电般出了细微的毒针楚小枫应声抱腹而蹲。
成方的距离近更是让避不开。
红衣女子一手点中了成方的穴道另一手也点中了楚小枫的穴道。
只见她一跃而起飞下木榻格格一笑道:“你们两个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
举手互击了一掌道:“你们出来吧!”
床上堆积的干草一分两个女婢飞窜而出。
红衣女子已脱下了大红吉服露出了一身淡青劲装笑一笑道:“春花、秋月把两人给我捆起来。”
两个丫头早已经准备了绳索紧紧的把两人捆了个结实。
劲装女子用湿布拭去了脸上涂上的白粉露出来一张俏丽的脸儿。
望望楚小枫笑道:“小伙子你就是迎月山庄的庄主?”
楚小枫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姑娘是……”
青衣女子道:“我么说我是项夫人也好叫我八姑也好你们怎么叫就怎么称呼吧!”
楚小枫道:“项夫人?那是百花庄主的夫人了?”
项夫人笑一笑道:“听说你们把拙夫给杀了?”
楚小枫道:“咱们没有杀他但夫人留下了毒药。”
项夫人道:“他服毒死了?”
楚小枫道:“大约是夫人的令谕很严厉他好像不敢不死。”
项夫人笑一笑道:“总算不算太丢人也不在我陪了他几年。”
楚小枫道:“其实他只小过是一个傀儡夫人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项夫人道:“不错可惜你明白晚了一些。”
楚小枫道:“夫人在前面两座茅屋中故布疑阵使咱们疏于防范致遭所乘这一点很高明。”
项夫人道:“夸奖夸奖我这点小设计还不算太差吧?”
楚小枫道:“夫人还有几点不了解的地方请予指导。”
项夫人道:“好说看在你这股英俊的味道上请说吧?”
楚小枫道:“夫人主持百花庄很多年了?”
项夫人道:“不太多五年左右吧!”
楚小枫道:“我想这百花庄绝不是一个很独立的组织。”
项夫人笑道:“我英俊潇洒的楚公子就算我有怜才惜人之心但我也作不了主我不会把你活生生的带走我要杀了你带着你的尸体离开这里你快死了还要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作什么?”
楚小枫道:“正因为我要死了才希望死得瞑目一些。”
项夫人笑道:“楚公子你不会提一点别的要求么?”
楚小枫道:“别的?”
项夫人道:“对!譬如说你想吃点什么还是想尝试点什么?”
楚小枫道:“在下么!……”
双目凝注在项夫人的脸上。
目光中满蕴一种莫可言谕的情怀。
项夫人忽然挥挥手道:“春花、秋月把那个人给我抬出去。”
春花一伏身抱起了成方走出去。
秋月走后面顺手带上了房门。
理一理鬓边散项夫人尽量作出一个诱人的姿势。道:“楚公于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心中想什么?可大厦截了当的说了。”
楚小枫道:“说出来又能如何?”
项夫人伸出了一双白玉般的手很温柔的把楚小枫抱了起来。放在木榻上笑一笑道:“毒针伤在哪里要不要我替你起出来?”
楚小枫道:“针上既然有毒就算你起出了毒针我也是难免要毒而死。”
项夫人微微一笑道:“天下的毒药都有解药。”
楚小枫道:“夫人有解毒之药那就快给我吃一粒。”
项夫人道:“你的功力相当深厚中了毒针还能说这样多话。”
楚小枫道:“我如不说话可以运气把毒性逼住但我说了这样多的话只怕毒性早已散开。”
项夫人道:“幸好我有解毒的药物。”
楚小枫道:“可惜的是解了毒还得死。”
项夫人垂下头去在楚小枫脸上亲了两下道:“冤家我心中有些害怕我如解去了你身上的绳索给了你解毒药物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后果?”
楚小枫道:“最后你还不是要杀了我带着我的尸体离去。”
项夫人道:“放了你我就很难再有捆起你的机会了。”
她脸上泛起的**之火渐渐的退了下去。
毕竟性命还是比**重。
楚小枫突然一振双臂身上的绳索断裂右手一探扣住了项夫人的脉门。
项夫人呆了一呆道:“你没有中毒针?”
楚小枫道:“我如中了毒针怎么还能和你谈这么多的话?”
项夫人道:“也没有被点中穴道?”
楚小枫道:“可惜你给了很多的时间。使我已自行运气冲开了穴道。”
项夫人道:“唉!我刚才就该一刀杀化了你。”
楚小枫道:“很可惜的是你错过了这个机会。”
项夫人道:“你这个骗人感情的下流坯……”
楚小枫冷冷接道:“夫人别太忘形我也会杀人。”
一面五指加力项夫人顿然感觉到右手骨疼如裂只好住口。
楚小枫道:“夫人答复在下几句活我会饶你不死。”
项夫人道:“我知道的不多你问的只怕我未必能够回答。”
楚小枫道:“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项夫人道:“我说出来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楚小枫道:“可以饶你不死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就饶你不死我放了石七可以证实我说的话一定负责。”
项夫人道:“我相信你说的话不过我想要一点保障。”
楚小枫道:“什么样的保障?”
项夫人道:“说说看你对我如何安排?”
楚小枫道:“放了你随便你海阔天空。”项夫人道:“不!我提一个条件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楚小枫道:“答应……”
项夫人接道:“别答应得太快要知道我这个条件很难完成?”
楚小枫道:“怎么说?”
项夫人道:“我要你陪陪我然后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隐秘至于你如何处置我我就不计较了。”
楚小枫心中明白了但却呆在当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沉吟了一阵。道:“在下不是在陪夫人么?”
项夫人道:“不是这种陪法。”
楚小枫明知故问道:“那要怎么样一个陪法?”
项夫人道:“看你这样聪明的人难道还真的不明白么?不过是明知故问想窘我罢了。其实我既敢开口了为什么不敢说清楚呢?”
楚小枫道:“在下实在是不太清楚。”
项夫人道:“肌肤相亲这四个字你该懂吧?”
楚小枫道:“我懂。”
项夫人道:“懂了就好。”
楚小枫缓缓站起身子笑道:“夫人这要求太过分了。”
项夫人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们这个组合的秘密?”
楚小枫道:“你知道的很多?”
项夫人笑一笑道:“我的年纪不算太大但我在这个组合中的资历却是不浅不妨告诉你我过去的身份你心中就会有个数了。”
楚小枫道:“夫人指教。”
项夫人道:“我们这个组合的真正脑有两位夫人我是二夫人身边的丫头你想想看我知道了多少隐秘。”
楚小枫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项夫人道:“我从丫头升到了主持一方的脑人物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很受宠爱。”
楚小枫道:“这么说来你是真的知道很多隐秘了。”
项夫人道:“不大多十之五六总是有的。”
楚小枫道:“夫人不是骗我吧?”
项夫人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其实男女之间的事还不是我们女人吃亏。”
楚小枫笑一笑接道:“那要看什么样的女人了。”
项夫人道:“楚小枫别把我看成个太坏、太浮的女人我虽然不是什么贞烈妇人可也不是很随便的人。”
楚小枫道:“至少夫人不是从一而终的女人。”
项夫人忽然间流下泪来缓缓说道:“我不是我十六岁那一年被主人夺去了清白然后主持百花庄刚才你已见过了那位项庄主就是我的丈夫不论如何他是我的丈夫名义上我总陪着那就是我经历的第二个男人。”
楚小枫道:“这个男人是你自己选的吧?”
项夫人摇摇头道:“不是。第一个强暴了我第二个也是主人指定的就这样我活了这么多年楚小枫我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楚小枫道:“贵门中人很多夫人既是一方主脑为什么不找几个自己喜爱的人?”
项夫人苦笑一下道:“也许是我眼光太高了也许是我对男人有着一种莫名的憎恨所以我一直没有看上一个人很奇怪的见了你我……”
楚小枫接道:“夫人咱们之间能不能换个条件谈谈。”
项夫人道:“不能。”
楚小枫道:“为什么?”
项夫人道:“不论我告诉你多少事就算是只说一句我也无法活下去。”
楚小枫道:“不说内情我也一样要杀你。”
项夫人道:“所以我是死定了临死之前我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陪陪我不算是太过分吧!”
楚小枫呆住了。
这实在不算是很过分一个人用生命作代价换得了**一夜这代价是不是很高呢?
楚小枫沉吟不语。
项夫人道:“楚公子你可以杀了我我也可以随时自绝而死所以你如想用恶毒手法逼我说些什么?只怕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楚小枫道:“夫人我想知道一点纲领在你而言是一种要求但在我而言是一种牺牲所以我想知道代价。”
项夫人沉吟了一阵。道:“万知子春秋笔这是武林中两大隐秘这代价够大吧?”
楚小枫心头震动一下道:“你们这个组合和这两位绝代奇人何关?”
项夫人道:“关系很大而且当今之世知道这稳秘的人也不多。”
楚小枫道:“你知道?”
项夫人道:“知道一些虽然不是全部但对你而言那已经很够了。”
楚小枫道:“看来在下被你说服了。”
项夫人道:“告诉你一点隐秘天下就没有我立足之地了我只是在死亡之前尝试一下和一个自己喜爱的男人在一起有多快乐罢了。”
楚小枫顿时陷入了一片迷乱、傍徨之境。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自己不知道是否答应她的要求。
项夫人不再催促只是静静的望着楚小枫双目中**闪动脸上是一片企求之色。
楚小枫轻轻吁一口气道:“夫人如若在下答应了我又怎知能确定听到这些隐秘”
项夫人道:“肌肤相亲枕边细语我会告诉全部内情。”
楚小枫道:“就在这里么?”
项夫人道:“你害怕?”
楚小枫道:“室外有两个丫头和我一个受了伤的从人而外面还有你不少的属下在下实是提不起这股劲头。”
伸手拍活了项夫人身上穴道接道:“夫人我看咱们这笔交易缓一缓……”
项夫人坐了起来接道:“缓一缓怎么一个缓法?”
楚小枫道:“夫人不妨先和在下走在一起贵组合中人如是一定要杀你必须先对付了在下和我的从属。”
项夫人道:“哦!你要找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再……”
楚小枫接道:“这种事岂可草草必得在心神两畅的地方促膝谈心由情生爱。”
项夫人眨动了一下双目道:“这要多久时间?”
楚小枫道:“这个很难说了也许三五日也许十天半月……”
项夫人接道:“咱们就以半个月为期如何?”
楚小枫道:“好一言为定。”
项夫人微微一笑道:“楚公子话可要先说明白咱们一天没有肌肤之亲我就不会说出内情来的。”
楚小枫点点头。
项夫人道:“在这十五天中你可要好好保护我他们会想到我知道的隐秘不少必将千方百计的杀死我一旦我死了你就永远找不到像我知晓这样多隐密的人。”
楚小枫道:“我明白。”
项夫人放低了声音道:“你真的很信任我了?”
楚小枫道:“在下相信夫人说的俱是实言。”
项夫人叹息一声道:“我作丫头时的名字叫小红以后别再叫我项夫人。”
楚小枫道:“小红姑娘。”
小红微微一笑道:“我先表现出对你的信任。”
楚小枫道:“好!在下拭目以待。”
理一理头上乱小红提高了声音说道:“春花、秋月何在?”
两个女婢应声而入。
小红道:“那小子伤势如何?”
春花道:“奇毒作人已经昏了过去。”
小红道:“抱他进来。”
秋月应了一声抱着成方而入。
小红道:“把人放在床上过来我有话告诉你们。”
春花、秋月相互望了一眼满脸疑惑之色行近小红身侧。
小红低声道:“那位楚公子不好对付……”
愈说声音愈低两个女婢不得不伸出头附耳去听。
小红突然双掌并出拍在二女的背心之上。
她早有准备二女却是骤不及防立时被震断心脉吐血而死。
楚小枫暗暗叹息上声忖道:“这丫头好恶毒的手段二女都是她贴身之婢竟然下得如此毒手。”
只见小红苦笑一下道:“这两个丫头名虽女婢事实上却有监视我的用心不得不除了她们。”
楚小枫点点头。
小红取出一片磁铁吸出成方身上毒针然后又让成方服下一粒丹丸才拍活成方穴道。
对症之药见效神成方一挺身坐了起来。
小红笑一笑道:“这位小兄弟你觉着怎么样?”
成方双目盯注在小红的脸上冷冷的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小红一指楚小枫道:“为了他。”
成方望望春花、秋月的尸体又望望楚小枫。
楚小枫点点头。
成方缓缓行下木榻深深吸一口气。
小红笑一笑道:“毒针已经起出毒性已解只要好好的坐息一下很快就复原了。”
楚小枫道:“小红姑娘你好像不至只带这两位女婢吧?”
小红道:“我带了很多的人手其余的人都在后面山壁间一个石洞中。”
楚小枫道:“那里有多少人?”
小红道:“十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