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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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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市,两天后的下午,高云从外面回来,带回了一封信,而写这封信的人,自然就是刘景国。

    张浩天与周雪兽立刻坐在了沙上共同看这封信。

    信里的字迹是用铅笔写的,显得很潦乱。但刘景国把当日的事情写得很清楚,说他把张浩天给自己的一亿余元支票直接交给了他的上司,那位李副部长当时只是写了一张收条给他。但他生性老成,觉得这样不符合制度。因此并不放心,而是要求李副部长一起到了财务部,交给了一位叫张燕秋的出纳。

    但没有想到的是,到第二天,他就会被逮捕,不过在被捕之前,他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击倒了来抓捕他的人,用短暂的时间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电话是给周雪曼的,让她通知张浩天逃离。 而另一个电话,就是告诉妻子陈红梅,立刻带着他原本放在家里的那位李副部长写的收条躲起来。而且后来还对来审操他的李副部长谎称,他之前已经感觉到不对。在交钱的时候悄悄用微型摄影机录了音,与那张收条一齐让妻子带走了。如果李副部长要对自己下毒手,妻子将向媒体公布收条与影像,李副部长心有顾忌,才留了他一命,不过目前正在通过黑白两道全力追查陈红梅的下落,想要把证据彻底毁灭。

    在信的最后,刘景国说出了如何联系妻子的办法,陈红梅是中学老师,与他有一个共同的习惯,那就经常会看参考消息,现在出了事,应该更关注国内的情况,无论躲在什么的方,只要在城市里,就会买这种报纸看的。而他们只需要在这种报纸上登一段时间以倔牛名义寻找杨梅妹的寻人启事,应该就会得到回应。

    看完了信,张浩天与周雪曼心里很清楚;这倔牛与杨梅妹应该是刘景国夫妻年青时不为人知的爱称,而参考消息是全国性的报刊,陈红梅只要躲在城市里,当然能够看到。当下和高云商量了一下,先去联系报刊的广告部在报纸显眼的位置连续登一个月,如果没有回应,那就继续登下去。

    高云打完电话让人办小这事,然后望着两人道:“浩天,尊曼,如果只是一张李副部长写的纸条,似乎还不能把他从高位上掀翻,这事我们还要想想办法。”

    三人在一屋已经相处了近两个,月,高云也没有过去那么害怕周雪曼了,渐渐的也亲近起来,而周雪曼自然也不可能一直拿着周指导的架子,对高云也跟着张浩天以“云哥”相称。听着他的话,周雪曼“嗯”了一声道:“刘组长说有影音证据是骗李副部长的,而只凭一张纸条。以他的势力,完全可以说是伪造,所以。我们要想翻案,人证是最重要的。”

    张浩天此时也点了点头道:“李副部长要污陷刘景国,当然要与那个收了支票的张燕秋勾通,让她否认收了支票的事实,看来,我们还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动脑筋。高大哥,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她还在不在单位。另外住在什么地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高云答应着,立刻拿起了手机通知人调查。

    时间过去了五天,高云就带来了张燕秋的消息,这个女人在千年前已经辞职。目前具体住在什么地方,还无法得之,不过她的父母与一个。兄长还在国内,只有通过监控他们之间的对话,才能够掌握到张燕秋的行踪。

    切仍然只有等待,而在两天后的傍晚,三人正坐在客厅里的饭桌边用餐。高云的电话响了,当他拿起来接听之后,脸色忽然露出了喜色,一边向张浩天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式,一边赶紧询问着对方在什么地方。

    见到高云的举止语言,张浩天与周雪曼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打来这个电话的,多半就是刘耸国的妻子陈红梅。

    果然。没过多久,高云拿着手机道:“浩天,雪曼,是陈红梅,她目前在两千公里外衡阳县一个村庄里,今天进城买报纸看见了我们登的寻人启事。立复就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打来了电话,你们看怎么办?”

    这时周雪曼却接过了他的手机“喂”了一声,立刻把目前的情况和高云写

    过了好一阵。周雪曼才结束与陈红梅的通话,把手机还给了高云,望着张浩天道:“浩天,我和红梅姐见过两次面,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愿意把那张收条交给我们,我们立玄开车过去,另外看她住的地方安不安全,如果不安全,就接过来一起住。”

    张浩天点了点头,立刻站起了身,将陈红梅的手机号码录进自己的手机里,与周雪曼易了容后,便下了楼,开着那辆半新旧的桑塔纳向衡阳县而去。

    ,”

    路疾驰。路途中在车上休息了四个小、时,一天之后的上午,张浩天与周耍曼便到达了衡阳县,而按照陈红梅所说,继续向北而行,顺着一条狭窄的公路,到一个叫马朝沟的村庄去,在村西头有一户门外长着两株大瑰树的人家,便是她目前的栖身之所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进入了一个两山对峙的山沟,而沟里住着一百来户人家,就是马朝沟村了。

    村子里不大,顺着道路前行,很快到了村西,果然见到了一户人家,用黄土墙围的门外有两株大愧树,张浩天便将车停下,与周雪曼下车,敲响了紧闭的木门。

    没一会儿。那木门就开了,走出了一个小大约六七十岁,头花白,穿着蓝色土布衣服的老太太,打量了两人一眼,道:“你们找谁?”

    周雪曼也易了容,头和这老太太差不多花白,但并没有服变嗓丸,立玄低声。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找陈红梅的。不久前她才和我们联系过,说是在这里。”

    见到周雪曼头花白,满脸皱纹,但说话的声音却清脆好听,那老太太眼中掠过了诧异之色,但并没有多问,而是点了点头道:“她在这里,你们进来吧。”

    边说着。一边将两人引进屋,然后关上了门。

    这是一个并不大的院子,前面是四间破旧但整洁的平房,那老太太将再人领进了最左侧的房间内,立刻见到,里面站着一名大约四十来岁,穿着白色衬衫,身材瘦削,脸部憔悴,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

    看见这个女人,周雪曼就叫了起来,道:“红梅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我是雪曼,过来是化了妆的,你还认得吗?”

    陈红梅打量着她,点了点头,请两人在屋子里的一根长板凳上坐下,然后走到了一个简陋衣柜前,翻腾了一阵,便拿出了一张纸条,交到周雪曼的身上道:“雪曼,老刘的委屈就靠你了,我 ,我真的是没办法,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瞧着陈红梅的脸上充满着对未来的黯然担忧。周雪曼赶紧拉着她的手道:“红梅姐。这并不是刘组长的委屈,我和浩天现在还被通辑着,这事不为刘组长。也要为自己啊。”

    听着周雪曼的话,陈红梅并没有高兴起来,只是微微的一点头,然后叹息着道:“我过去教学生要分清黑与白,但现在我才知道,这个。世上黑与白是很难分清的,如果黑的太多太浓,那么白的也变成黑的了。雪曼,这事能做就做吧,实在不能做,我就在这里等着,反正我不出现,他们就不敢让老刘死。也不会动我们其他的亲人。”

    周雪曼忍不住道:“难道你永远就在这里呆下去?”

    陈红换点了点头,跟着又是一叹,道:“出事那天是周三,我本来应该去学校的。可是头有些昏,就请了一个上午的假,哪里知道,会接到老刘的电话。说他出了事,被人冤枉,让我拿着他黑色皮包里的收条与微型摄影器马上离开,这两样是可以还他清白的证据。

    我听到后。虽然心里很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不过在他的黑色皮包里,我只找到了一张收条,并没有微型摄影器,可是当时也没多想,拿了家里的八千元现金就下了楼。而刚下楼,就有几辆警车过来了,好多警察向楼上冲,幸亏没有注意到我,我就赶紧离开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又道:“这时候我知道事情不对了,一边去银行将存的现金取出来,然后给我父母打了电话。说老刘出事了,让我带着能够还他清白的证据躲起来,但我不知道往什么的方去。当时我的父母也很着急。不过我的母亲说了一个。地方,就是这个马朝沟,是她当知青下乡的的方。当年用学的医疗知识救过一个叫王彩娥的难产妇女,这个人一直感激她,一年前去在北京市工作的儿子家时还专程带了一些土特产去看她,她丈夫已经去世,又不愿在大城市里生活,如今一个人在村里。我如果要躲,这里应该是最好的地方。”

    张浩天与周雪曼知道刚才开门的那个。老妇必然就是刘彩娥了,周雪曼道:“红梅姐。刘组长信里说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李副部长会和柯云路勾结陷害他。摄影器什么的都是假的,他手里的证据其实只有这张收

    陈红换点了点头道:“我和老刘结婚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他当时说话时1刚入声,别的人当然也听到了。他现在能够活着,肯定是毯 孙因。我除了有父母兄弟,还有一个儿子在上海一家外企公司工作,我不露面,那些坏人感觉不到我在什么地方,就没有办法用我的亲人要挟我交出证据,他们也会安全。所以我打算一直住在这里,老刘虽然判了无期,但按国家的政策,只要他在狱中表现得好,年纪再大些,十来年或许就可以出来,我愿意等。”

    听着陈红梅的话,张浩天的心中却是一叹,这是一个聪明而可敬的女人,可是,一二丰年的光阴就在这小村里渡过,那是多么寂寥无奈啊。

    此刻,陈红梅道:“你们已经拿到证据了,快走吧,村子里的人快从田里回来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里来过外人。”

    周雪曼赶紧道:“红梅姐,村子里你未必住得惯,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样会安全的。我们甚至可以把你送出国去,钱方面你不用担

    。

    陈红梅摇了摇头道:“我已经习惯了,刘姨对我也很好,而且村里的干部和她都是亲戚,我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你们要是有心,就多想想如何帮老刘洗清冤屈吧,只是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既然陈红梅不愿走。张浩天与周雪曼自然不会勉强,就向她告了辞,匆匆走出了院子,上了车后,很快就启动,驶出了马朝沟村。

    从村子里出来,两人在车里沉默着,灯一阵之后,周雪曼才道:“浩天,你觉得我们翻案的机率有多大?”

    张浩天开着车,摇了摇头道:“很小,就算我们找到了张燕秋,用强刑让她说出真相,那又如何,这样的证据在法庭上没有用,而且即使是她愿意作证,以柯云路与那位李副部长的能力,也不会让她活着说话的。”

    周雪曼的脸色黯然起来,道:“红梅姐说得不错,这个世上黑与白是很难分清的,如果黑的太多太浓,那么白的也变成黑的了。自古以来,民告官就很难,以李副部长的地位,还有他父亲扎下的关系,就是有非常充分的证据,也未必能势撼动他,这事要是生在蒙古国便好了,你直接就可以摘到最高层去,让他们出面,事情要好办的多。”

    张浩天的神情却坚毅了。眉头紧了紧,忽然道:“谁说我不能摘到最高层去,只要找到证据。一定可以

    周雪曼对他的一切实在是太了解了,听着他这话,立刻明白过来,侧脸望着他道:“浩天。你难道想通过你的 ”

    不等周雪曼说完,张浩夭便很肯定的一点头道:“不错,本来我想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再去见外公外婆,可是现在看来,只有通过他们,这件事才能够惊动中央最高层。对李副部长进行彻查。

    周雪曼当然知道,张浩天的外公秦海明是为新中国建立了赫赫战功的老将,而且在蒙古他们就通过外交部的关系调查清楚了,除了外公秦海明之外,外婆赵琴也都建在,目前住在北京市的一处干休所里,他虽然早已经离休,但部下众多,而且很多都是军队高级将领,有什么事要想上达天听,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她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你外公外婆?。

    张浩天思索了一会儿道:“就凭现在的一张收条,说服力实在太小、了,还是必须找到张燕秋。让她说出全部事实,这样才会让外公帮我

    周雪曼知道他说得不错。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回到了市,十天之后。张告天终于得到了消息,通过对张燕秋父母及兄长的电话监控,现在可以确定,她目前正居住在上海。而且开了一家商贸公司,专门给警方提供各种器材,生意相当好,而她住的地方是上海最高档的住宅小区。

    听到这个消息,张浩天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张燕秋虽然辞了职,但与李副部长无疑仍然有密切的联系,在上海她能够做这样的生意,身后岂会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这时,张浩天给高云下了命令,让他派人立刻找机会把张燕秋绑架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