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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强敌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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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渔网收回来一半的时候,白光一闪,便见到一条大约二十厘米长,浑身雪白的鲢鱼被带出了水面,在网眼里不断的挣扎着,随着这一条鲢鱼的出现,一条两条在网里挣扎的鱼越来越多了,很快有十余条鱼被拉上来取下,最大的一条青鱼竟然十余斤重。

    这样的鱼量,其实并不多,但对于第一次打鱼的塔塔罗部人来说,却已经是令人兴奋的收获了,于是所有的人都出了欢呼之声。

    张浩天在旁边看嘎尔迪收网收得过瘾,一时间心痒,便要嘎尔迪让开,自己走到了他的位置,学着他的样子,双手互动,慢慢的收着网。

    十分钟后,又有七八条鱼被拉了上来,眼看着整张大网就要收完,忽然之间,只见水里上水花四溅,一个黑色的物事在不停的晃动着。

    嘎尔迪见状,立刻叫了起来:“是大鱼,是大鱼。”

    张浩天也看清了,那晃动的。东西的确是

    一条大鱼,从鳞的色泽来判断,应该是一条青鱼,而从长度大小来看,不会少于三十斤。

    想不到最后收网还有这么个大。家伙,张浩天好生兴奋,用力的拉着,谁知大鱼在水里的力量是很大的,一时间他竟然没能拉出水面,反而感到有力量将他往水里引,于是移动了一大步,踩到船舷上,想要靠臂力直接将这条大鱼拉起来。

    然而,意外不到的情况生了。那船舷被鱼网的水弄湿,已经变得很滑,他这一站上去,脚底就是一溜,不过他反应敏捷,双腿有力,正要控制住身子平稳,那条青鱼忽然向水面一钻,张浩天手臂被大力一牵,再也控制不住身形,身子前扑,竟然从船上头下脚上的掉进了湖里,出了“轰”的一声水响,水花四溅开来。

    张浩天聪明过人,体格强健,而且天性好奇,自己不。会的大多数事情都会去学,并且比常人要强,不过他的水性就不敢恭唯了,还好的是,f县有一条小河,他和小山西孙贵去游过几次,最基本的狗刨式还是会的,再加上心理素质好,一沉入水里,就不停的蹬水上浮,很快头

    就露出了水面,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连着喝了好几口水。

    见到张浩天忽然沉下去,所有的人都是大惊失色。一些人正准备跳下湖里,见到他冒出头来,而且挥手示意大家不要下来,这才放了心。

    索梅高娃与阿茹娜公主划的小船离张浩天最。近,这时已经划了过来,瞧着张浩天在水里狼狈的样子,索梅高娃是一脸的担心,而阿茹娜公主却笑得合不拢嘴,张浩天知道自己游泳的动作很难看,而且这段时间头没有剃,又长了起来,此时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形像上绝对大大受损,当着阿茹娜公主,这个脸丢得实在有点儿大了。

    阿茹娜公主坐。的一侧是对着他落水的地方的,张浩天正要撑住船舷爬上去,却见阿茹娜公主居然伸出手来,竟有意要拉他一把。

    张浩天自然是不需要阿茹娜拉的,不过她的这个举动,至少表示了一种善意,张浩天也想和她打破目前的僵局,就用左手去拉住了她,但并没有用力,而是用右手支撑着爬了上去。

    他刚一上船,索梅高娃就过来了,取出怀里的一张手帕给他擦头,然后道:“王爷,你没事吧,冷不冷?”

    在草原上,只要没有太阳,天气就凉飕飕的,湖里面更是冰冷,张浩天穿着湿衣,被风一吹,是有一股子寒意,但立刻摇头道:“没事,不冷。”

    阿茹娜公主虽然主动拉了张浩天上船,但明亮美丽的眸子里还是布满了笑意,道:“拉大鱼结果被大鱼拉下去了,下次可要注意,小心被大鱼一口吃了,塔塔罗王有老死的,有病死的,有战死的,可还没有被大鱼吃了的。”

    对于自尊心极强的张浩天来说,这些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不过明白自己只要一搭话,阿茹娜公主会说得更多,当下只得故意装着没有听,只与索梅高娃说着话。

    这么一来,今天的水上训练当然就结束了,所有的船开始回航,还好的是,他虽然掉进了水里,但那条大青鱼没有逃掉,被嘎尔迪拉到了大船上。

    回到玛木山谷自己居住的蒙古包内,由索梅高娃服侍着换了衣服,没过多久,便到了晚餐的时间,那条大青鱼无疑成了盘中之餐,由他和各个贵族享用,塔塔罗部负责给他及各位贵族做菜的厨师是一位当年从巴达托塔城出来的老人,据说去学过中国菜,烹饪的居然是糖醋鱼,只是调料不齐,味道比起正宗的差了不少,但张浩天一是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鱼了,二是对这条大青鱼心存“怨恨”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干净。

    吃完饭之后,正准备到山顶上去巡视一番,就见到索梅高娃进来,说半个小时之后,自己会在花园中间的亭子等他,然后就出去了。

    索梅高娃口中

    的花园是在山谷的北侧,其实那只是一块大约两百多个平方的花圃,应该是过去为诺普族的贵族所建,中间有一个用松木搭建的亭子,张浩天才到玛木山谷后只匆匆逛过,有一个初步的印象,但并没有在里面久呆。

    半小时之后,他便出了帐,并没有骑“尼斯格巴日”向山谷北侧漫步走去,玛木山谷里的空地面积甚大,塔塔罗部人的蒙古包都搭建在山谷之南,北面是用于训练与集会的地方,因此来的人并不多,不过偶尔可见一些年青的情侣在溪边林中并肩而坐,窃窃私语,显然已经将这里视为了谈情说爱的最佳场所。

    塔塔罗部现在急需繁殖展,对于**女爱,张浩天当然不会禁止,如果有情侣见到了他,想来行礼,他就会挥手示意让这些男女自便。

    白天虽然没有太阳,但风很大,把厚厚的云层吹散了,此时,一轮皎洁的圆月升在天空,银纱泄地,光照清幽,面对着这宁静的景致,和在溪边草地上,两侧山壁树木中偶尔露出的情侣身影,张浩天也被感染了,这样的生活,才是塔塔罗部人应该有的。

    没过多久,就走到了那北侧花园,却见到进去的道路站着两名塔塔罗部男子,一问才知,这是索梅高娃吩咐的,今晚不许有闲人进去。

    张浩天让两名男子继续守着,身体却有些热,心想是索梅高娃被景致所感,想和自己在里面两情相悦一番,要知道,她学了不少的中国文化,并不比一般的蒙古族少女,梁山泊与祝英台的生死恋,白蛇与许仙的人妖恋都能够讲出来,当然是知道营造浪漫的,从他和索梅高娃同床共枕,已经有两个月时间了,索梅高娃的肚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现在换一换环境?一番,或许会有好消息也说不一定。

    顺着花园内的石板道前行,虽然是花圃,但里面的花只有一种,那就是格桑花,而这格桑花其实就是杜鹃,由于它喜爱高原的阳光,也耐得住雪域的风寒,随着季节变幻,美丽而不娇艳,柔弱但不失挺拔,格桑在藏语里是幸福的意思,所以也叫幸福花。藏蒙地理环境有许多相同之处,语言风俗也有些相通,因此蒙古人也这么叫了。

    。

    。。

    在颜色各异,姹紫嫣红的格桑花中穿行,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花园中心的松亭处,借着清幽的月光,只见里面的石桌边背对着他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蒙古袍,身形婀娜的女子。

    张浩天正要叫出索梅高娃的名字,但话到嘴边的一瞬间却停住了,因为他现,这个少女的背影比索梅高娃似乎要纤瘦一些。

    这时,那少女听到了张浩天的脚步声,也掉过头来,四眸相对,脸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声:“是你?”

    原来,这亭中穿着的白袍少女果然不是索梅高娃,而是阿茹娜公主。

    瞧到阿茹娜公主脸色的诧异,张浩天走到了亭子之中,道:“是索梅高娃叫你来的吗?”

    阿茹娜公主立刻点了点头道:“是的,昨晚我就和她来过,只是没有呆多久,吃过晚饭她就出去了,说让我在这里等她聊天,怎么怎么你会来的。”

    张浩天道:“我也是索梅高娃叫到这里来的,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说着话,两人顿时明白过来,索梅高娃这么安排,是想他们单独相处,化解彼此之间的隔阂。

    虽然知道这是索梅高娃的一番好意,但此时两人单独相对,都觉得有些尴尬,半天没有说话,不过还是张浩天打破了寂静,坐在了石桌边的石凳上,那她相对而坐,干咳了两声道:“今晚的天色不错啊。”

    阿茹娜公主本来是微低着头的,听着他说话,便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跟着又一点头,重复着道:“是啊,今晚的天色是不错。”

    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的隔阂的确没有完全消失过,都想用语言打掉对方的傲气,但面对着这样宁静的夜晚,闻着亭子四周随风袭来的格桑花香,那种争强好胜之心一时间燃烧不起来,张浩天只能没话找话说,道:“今天的鱼你吃了吗?”

    阿茹娜公主“嗯”了一声道:“吃了,塔塔罗部的厨子做得很好,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我从来没有吃过。”

    糖醋鱼是很普通的中国菜,但阿茹娜公主一生下来就居住在圣陵禁区,甚至只呆在善巴拉城,自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有些什么美味了,张浩天心中一叹,望着阿茹娜公主在月光映照下一张天真纯美,娇艳欲滴的脸庞,怜悯之心顿起,道:“那是外面很普通的汉人菜,阿茹娜公主,其实你一生下来就像是一只被着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对外面的世界,知道得太少了。”

    阿茹娜公主沉默了好一阵,才一脸黯然的点头道:“在善巴拉城里,所有和外面有关的书都被烧了,有老人讲过去外面的故事,也会被重罚,好多的事,都是索梅高娃告诉我的

    ,不过她也没有真正的出去过。”

    张浩天道:“其实要保护圣陵,并不一定要禁锢族人,蒙古人好不容易从封闭落后走向了文明科学,但到了我们这里,却一下子仿佛退后了一百年,假如渴望接触外界的属民们越来越多,他们的反抗力也会越来越大,王族的权利反而会受到压制,倒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出去,喧闹的城市未必适合每一个人,他们看够了,明白了,肯定会有人自愿留在这里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强迫。”

    阿茹娜公主凝视着他道:“如果你重新得到了蒙古王族的统治权,你真会这么做吗?”

    张浩天很肯定的一点头道:“我会,自由远比压迫更容易让人接受,我希望我的属民能够永远开心,按他们喜欢的方式生活。”

    阿茹娜公主瞧着他说话时对未来憧憬的神态,眸子一阵闪烁,忽然咬了咬唇道:“自由远比压迫更容易让人接受,这话我同意,那时候你抢了我,强迫我成亲,我心里恨你,觉得你是一个恶魔,但现在”

    听着阿茹娜公主的口气,自然是对自己的印象改观了,张浩天立刻追问下去,道:“现在怎么样了?”

    阿茹娜公主见到他有意追根问底,瞥了他一眼,但还是道:“现在我觉得你还算是一个男人,特别是今天下午落水的时候。”

    她好的不提,提到自己落水时的糗样,张浩天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起来,道:“你是在讥讽我吗?”

    阿茹娜公主立刻摇头道:“不,我不是在讥讽你,其实其实你凶巴巴的样子我很不喜欢,今天下午那样子才可爱。”

    张浩天有些晕,不想和她多讨论这个问题,便道:“既然你不恨我了,那我们做个朋友吧,抢你的事,我再次抱歉,为了塔塔罗部的生存,我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站起身来,向阿茹娜公主伸出手去,然而阿茹娜公主望着他一脸豪气坦然,一付想和自己结为异性兄弟的

    样子,咬了咬牙,狠瞪了他一眼,道:“谁要和你做朋友。”

    阿茹娜公主对自己充满怨毒的眼神张浩天一直记忆犹新,对她的心从来没有往深里想,见她瞪着眼似乎又不高兴了,正想说女人心果然是山溪水,易涨易跌,但话还没有到嘴边,忽然听到南面山谷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牛角号声,这牛角号声两短一长,正是塔塔罗部人出的有敌人来袭的信号。

    随着这牛角号声,张浩天脸色一变,不再管阿茹娜公主,一跃出了亭子,向着南面山谷的谷口狂奔而去,此刻,他好生后悔没有骑“尼斯格巴日”来。

    当跑到离谷口只有一半的距离时,就听到北面山谷也传来了同样的牛角号声,显然敌人是趁着黑夜从两面向玛木山谷袭击而来。

    奔跑之中,张浩天并没有慌乱,他知道,敌人的行踪上面的塔哨在六七公里之外就能够看到,几公里的距离就算是快马奔来,也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而有这二十分钟,足够平时训练有素的塔塔罗部人做好战斗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