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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国“嗯”了一声道:“不错,警方要对付小帮小派很容易,但要对付有背景,又有一定反侦查手段的大帮会很容易陷入僵局,但还好的是,两年前我们部里的高层领导有了一次大的变动,一位副部长对于三联帮的恶行早有耳闻,下定了决要打掉它,于是又重新启用了我,启动了打击三联帮专案组,不过这位副部长告诉我,这一次既然要打,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让我暗中收集更确凿更深入的三联帮犯罪铁证,那怕多花些时间都没有问题,不过一但行动,就要那些保护伞不敢站出来说话,将三联彻底消灭,我接受了任务之后,其实压力了很大,因为指挥三联帮行动的三帮主的真实身份,一直是困扰我的一个难题,我甚至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去破解这个难题”
此时,他顿了顿,继续道:“想不到最后还是你帮了我,揭穿了严开镜的真面,将他杀死了三帮主,并且冒名顶替的事情公布于众然后引起三联帮内的分裂与动摇,在这个时候,收集三联帮的罪证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关键的是如何追踪到严开镜他绳之以法所以现在三联帮在各地发展,我没有动他们,就是担心出击之后,严开镜就永远消失,无法追踪了。”
张浩天又一点头道:“是开不甘心失败,还在与各地的帮众保持联系只是非常的小心谨慎,但只要他有一次的疏忽,就会犯下致命的错误,而这一天,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刘景国道:“三联帮的彻底覆灭已经是迟早的事,我已经不太放在心上过在这次追踪毒源的过程中,我查到了铁血盟才知道他们不仅是国内大的毒品供应者,还是最大的军火供应者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但是过这两年来的秘密追查,我虽然查到了铁血盟的头领是冯玉山,但也知道他只是一个转运分销者,真正的幕后操纵,另有其人,而一些索,渐渐的都指向了‘新丝路模特儿公司’的董事长柯云路。”
张浩天微微一道:“刘警官,既然你们有了线索,那把柯云路抓起来就是,何必来问我,这个人并没有像严开镜一样躲藏起来,随时都可以动手。”
谁知刘景国却摇了摇头,了一口气道:“要是事情有那么简单,我也不会找你帮忙了,我所说的那些线索,都是些猜测,完全无法给柯云路定任何的罪名,而在调查中我们还发现,和他交往密切的官员极多,甚至我们部里都有两位重要领导和他关系甚密,我要是把这些猜测当作证据拿上去,必然会招来麻烦,而柯云路立刻会知道我在调查他,以此人的能力与老练,除了那些有限的线索都会被全部掐断,而我也会立刻被调到另外的地方去,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对他的调查都是小心翼翼,就连窃听窥视设备也不敢装,就是怕被他察觉,从而打草惊蛇。”
听到这里,张天喝下一杯酒道:“这么说来,你这个专案组,还是挂着打击三联帮的名头,实际上却在调查柯云路,怪不得你也不急着收网,将三联帮全部打掉了。”
刘景国一脸无奈地点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柯云路敢做这么大地生意。而且数十年来没有人查过他。他地能力。不是你我所能想像地。过去我就给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黑中有白。而白中也有黑。有时候是很难分辨清楚。”
讲话之后。他地脸色却又渐渐地坚毅起来。道:“就算是再有阻力。凭着一个警察地良知。凭着一个人地良知。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查下去。浩天。你说对不对?”
张浩天此刻已经倒了两杯。自己拿了一杯。端了一杯在他地手中。跟着一碰道:“刘警官。像你这样地警察我想是并不多地。来。我敬你。”
一着。已经将手中地酒仰头喝了下去。
刘景国把手中地酒喝了。跟着道:“我知道你虽然身处黑道。但天良未泯。天狼帮虽然占据了s市。但从统计地数据来看。治安案件反而大大减少。在法律上你虽然有罪。但实际上你地存在是对s市有益地。不过在柯云路这件事上。你一定要守住底线。我真地不希望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你毁了。答应我。帮我对付柯云路。就像是当初你答应我对付三联帮一样。”
张浩天此时地心里也陷入了无比地矛盾犹豫之中。柯云路给了他十天地时候考虑合作地事。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谁知刘景国会忽然钻出来让他对付柯云路。而与警方合作。其实是很危险地。因为柯云路地触角无疑已经伸到公安部了。稍有不慎。事情就会败露。与警方合作地事。虽然许多黑道人物都做过。但那是很秘密地情况。要是被公布出来。那么他将是叛徒。破坏了江湖规矩。在道上地一切都会尽毁。再也无法立足了。
当下他微微一笑道:“刘警官,我答应你对付三联帮,结果自己也进了黑道,现在是越陷越深,想收手都难了,要是再答应你对付柯云路,这个人比严开镜还善于谋算,背景又深,你这不是逼着我往绝路上走吗?”
瞧着张浩天并不答应国似乎已经预计到了,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这事会让你很为难,这样吧,浩天天上午到市第二人
神经内科的第三睡眠治疗室去找一个叫田蓉的医师,说一些情况,如何你仍然不答应,那我也不会勉强你。”
张浩天闻言愣了一愣,搞不清刘景国要玩什么把戏还是一点头道:“好吧,我去一趟段时间我睡觉的质量的确不怎么好,只希望你介绍的这位田医师医术不要太差了才是。”
刘景国笑了笑,道:“医术差不差,你去了就知道,行了,我知道你还有客人出去忙吧。”
张浩天也不想再呆在这里,站起身来瞥了满满一桌菜肴道:“刘警官,你今天的消费是公款还是私款?”
刘景国叹息着道:“你这个冬藏区包间每一桌的最低消费都要一千八百元以我的工资,可不敢自己摸腰天又不便请别的朋友来吃,那就奢侈一下,自己吃这一桌吧,不过待会儿可以打包,拿回去给我的那些兄弟分享。”
张浩天知道他定带了些信得过的手下在s市呆着,便一笑道:“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偶尔奢侈一下无伤大雅,要是你自己掏腰包,这一桌席就算的,不过既然是公费,那就照付吧。”
谁知刘景国赶紧道:“浩天,知道你已经是亿万富翁了,也不缺这一www。1+6k。c+n桌的钱,不过我们的办案经费真的很紧,这一千八一桌的宴席我实在不好报销,只是为了见你方便才点的,你你就打个招呼免单好了,就当我自己掏腰包。”
张浩天笑着了摇头,大步走了出去,打开门,到那房间服务小姐还在外面站着,便吩咐她给里面的客人免单,跟着回到了宴客的包间,此时已经到了宴席的尾声,于光中与那超市经理柳军在开始送客,张浩天略坐了一会儿,便也离去了。
当回到海滨别墅,戚静在“天宏远洋物流公司”查看公司务纪录还没有回来,而夏玲儿则到d市查看总厂修建进度去了,只有小薇在上官玉梅的卧室陪着她看电视聊天,上官玉梅虽然怀着孕,但心思还是很细腻,瞧着张浩天有些闷闷不乐,便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张浩天那里会让她担心,只是说近段时间事情太忙,有些累,上官玉梅与小薇也有多想,而小薇连忙去给他放了洗澡水,然后在浴缸里给他按摩,让他身子轻松一些,当然,那种消耗体力与精力的事情是不会让他做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张浩天到楼顶上去练了一趟“真传洪拳”记得刘景国的,用了小薇给他准备的早餐之后就开车向着市第二人民医院而去,他倒要见识见识,连刘景国本人都没有说动他,这个神经内科的田医生如何能够让他下定决心帮助警方对付柯云路。
张浩天出门的时候是八点这是一个车流量的高峰期,一个小时之后,他才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医院大厅各个窗口已开始排起了长队。
张天当然懒得去挂号,去看了看大厅电子展板上的科室分布图,见神经内科是在医院附一楼的第七层,而那附一楼必须穿过这幢楼,当下便随着一条走廊向前而去,不一会儿出了主楼,见右侧一幢楼上正挂着“附一楼”的大牌子,走了过去,坐着电梯到了七楼。
到了七楼,果然见到了“神经内科”的牌子,又走了一会儿,才到“睡眠治疗室”却见一共有五间,每间门都是关着的,而外面的椅子上则坐着一些病人,年纪从青年到老年都有,他曾经看过s市日报的报道,说由于s市的节奏太快作与生活压力太大,神经衰弱,睡眠不好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有年轻化的趋势在瞧来的确如此神经衰弱睡不好觉多半与心理疾病有关,这所谓的“睡眠治疗室”多半是“心理辅导室”了。
此刻,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一扇关闭着的门上,那上面挂的就是“第三睡眠治疗室”的牌子,不过外面的椅子空无一人门上还悬着另一个小牌,走近了仔细看去见上面写着“预约己满”四字,显然到这里做心理辅导是需要事先预约的,不过相信刘景国不会骗自己,这“预约已满”的牌子是为自己准备的。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敲响了门,大脑中忽然浮现起一个奇怪的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想法,刘景国让自己到这种地方来不会像电影里看到的那样,让这位叫田蓉的医生给自己催眠他变成另外一个人,然后乖乖配合警方做事过要是真有这样神奇的催眠术,对付犯罪分子似乎也用不着太麻烦,全部拿来催眠洗脑就改造好了。
胡思乱想着,便听到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请进。”
张浩天推门走了进去,见到是一个宽大的办公室,里面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看起来很舒适的单人床,旁边有一个办公桌,一个盘着髻子,穿着白色医生服的女人正伏在桌上写着什么,虽然那医生服很是宽大,但透出了她婀娜的身材,而她的脑后有细绳系着,应该还戴着口罩。
张浩天关上门,望着那女人苗条的背影道:“你是田蓉医生吧,我是一个姓刘的朋友介绍来的,他说你医术高明,能够影响人的决定。”
只见到那女医生点了点头,向对面的单人床一道:“知道了,你先脱了鞋子,躺到床上去吧。”
张浩天听着这女医生说话的嗓门有些粗
佛是感冒了,但也不以为意,答应了一声,就走到了前,将鞋子脱了,躺了上去,只觉褥子与枕头都软软柔柔的,让人有一种放的念头。
那叫田蓉的女医生仍然在写着东西,没有抬头,让他躺了好一阵才道:“你叫张浩天,是黑道有名的哥,对不对?”
张浩天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搞清楚这田蓉到底是医院的医生还是刘景国手下的警察,不过知道刘景国将自己的事情说给她了,但也不直接承认,而是道:“我做的事有时候不符合正常人的观念,有一些兄弟也的确很听我的话。”
田蓉又道:“那你有没有过什么时候收手?”
张浩天一笑道:“当然想过,不过目前是没有办法的。”
那田蓉跟着道:“错,你现在是万洪帮的龙头大爷,是天狼帮的帮主,是天宏商贸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事业正如日中天,大有再上一层的可能,要收手,肯定会舍不得的,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是一条处处充满陷阱深坑的路,只要你在上面,随时都可能让自己掉入坑里,再也无法自拔,更何况的是,你过去本来就入过狱,是一个有案底的人,要是再被捕,就算不被处以极刑,这一生也很难出来了。监狱的生活有多枯燥,你是非常清楚的,难道真要走这条路不可吗?”
张浩天听她说了这么一话,嗓音却比刚才要清亮多了,说到后面,有些掩饰不住本来的声音,变得悦耳动听起来。
闻听到这田后面的声音,张浩天的身子却禁不住微微一震,一下子坐起了身子,目光向着那戴着大白口罩的田蓉凝聚而去,道:“监狱的生活的确是很枯燥,不过我很幸运的是,曾经遇见了一个女指导,对我处处关照,也教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可惜的是,后来到国外进修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田蓉此时已经丝毫再掩饰自己嗓音了,继续用悦耳的声音道:“在监狱里,不管是男指导还是女指导,对本性不坏,够改造好的犯人都会好好关照的,那并不奇怪,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想永远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一直到自己把自己毁灭。”
张天这时已经站起身来,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那田蓉半分,跟着长长的一叹道:“怪不得刘警官说我到这里来可能有人会说动我,周指导,快八年没有见,你别来无恙吧,做心理医的,应该和病人毫无隔阂,像你这样用大口罩遮住脸,会让人很奇怪的。”
讲了这话,他的目光紧紧的着那田蓉,她虽然仍在伏头写字,可是她的声音,她的容貌,一直潜伏在张浩天灵魂的深处,那是永远不会忘的,雪曼,一个他心中的女神,一个唯一让他不敢去奢想的女人,想不到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听“周指导”三个字,那女人却停住了笔,慢慢的抬起了头,然后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大口罩。
此时,印入张浩天眼帘的,是一张雪莲般的脸,光洁的额头,清澈明亮的眼眸,弯弯的柳眉,挺直的鼻梁,嘴唇上没有涂抹任何的唇膏,却闪烁着红润的光泽,配着白玉般细腻的肌肤,组成了一张完美精致的女人容颜,而这时,她露着淡淡的笑意,娴静而优雅,却又隐隐透着凛然不可犯的端丽。
周雪曼的年龄是和上官玉梅同年的,比张浩天要大四岁,快八年过去,她的容颜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在气质上多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儿,上官玉梅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的人,不过那是她花了不少钱保养出来的,而周雪曼,当然不可能有上官玉梅那样的条件,但是近八年的时光的确没有在她的脸上雕凿出什么痕迹来。
在监狱的日子里,周雪曼可说是所有犯人的梦中情人,也是夜晚亵渎的幻影,张浩天也没有例外,每一次面对着秀美的周雪曼,他都心跳得厉害,渴望永远和她面对,那怕是她枯燥的说教,传入耳中也是天下最美妙的声音,但是,由于身份的迥然不同,这种感觉,他一直压抑着,准确的说,是从来不敢去想,只是深埋在心中。
随着他渐渐成熟,对于情感的事越来越懂,已经明白当时是一种单恋,周雪曼也是他唯一单恋的女人,可是他仍然很少去想,害怕去想,因为他深知,想得太多,将是缠绕自己一生的烦恼,对于偏重事业的他来说,对于情感,是不愿意去花费太多时间的,不过偶尔的夜晚,还是会掠过这个女人的影子,想她会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但是,这些念头,他很快就会强自压抑进灵魂里,他已经拥有了五个同样美丽,对他又痴情一片的女人,难道还不够吗,何必要为一个影子烦闷遗憾。
现在,这个影子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面对着她,阅历无数,堪称情场老手的张浩天竟然再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赶紧控制住,不让这个女人看出来,伸出手去道:“周指导,好久不见了。”
此刻周雪曼也站起了身,伸手与他握在了一起,仍然保持着那种端庄而优雅的微笑道:“是啊,快八年了吧,你没有见到我,不过我倒是经常听到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