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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摆手一脸堆笑道“你先别打岔,等联完联打算把皇后的姐姐韩国夫人赐予你为妻,韩国夫人你应该见过吧?”
“是,臣见过,可是”麦仲肥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总是一身白衣,温婉忧郁的贵妇人形象。李治再次打断麦仲肥的话头道,“顺娘韩国夫人名武顺寡居多年,联甚怜之,一直想给她找个好归宿。你为人坦荡,又专情,更是联的左膀右臂,联想来想去都觉得顺娘嫁给你最让联放心,其实这也是皇后的意思
“得了吧!你当我不知道呢?武则天待产之时你就与这位照顾武后的韩国夫人有了一腿,如今武后在后宫按照朝堂规矩整顿宫中女官秩序,根子就是不想你这个皇帝再沾花惹草。只是碍于自己这个弗国夫人的姐姐没法处置,就打算让我当收容所。你皇帝用过的女人,我还不至于傻到去接收的份上这些事情担当卫尉卿又兼执金吾大将军掌管北衙御林军的义兄尉迟宝琳也曾经很隐晦地提到过,还叮嘱自己切不可与这位韩国夫人为难的话,麦仲肥怎能不明白?
见麦仲肥低头不语,李治以为麦仲肥同意了,便接着道“此事联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联知你与灵国夫人米婉华情深,等你与韩国夫人成亲后,联会在你府邸附近另赐一座府邸安置韩国夫人,把她与灵国夫人分置,也能免去你家事纷扰。你看如何?。
“想得还挺周到。你这是一石二鸟啊!武后的意思是把她姐嫁给我好笼络一下我。又知道你我君臣得意,想借此断了你与韩国夫人之情。而你知道我对女色不大兜揽,就将计就计想把你这位情人挂靠在我的名下,你是打算金屋藏娇啊!这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自己该不该答应呢?这个问题头疼啊!,麦仲肥心中暗暗念叨着。
“怎么不话?”李治有些不悦地问道。
“陛下!虽君有赐,不敢辞,但此事”?!为君上分忧本是为臣的本分,只是臣担心此事对陛下来麦仲肥语带双关地道,为了配合自己的话语,故意把脸上的表情弄得和吃了苦瓜一样的难看。
李治自然听出了麦仲肥话里意思,脸一下就红了,心里暗想此事他竟然也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真是该死。这样一来可就不太好办了。期期艾艾地道,“这个,其实”联
麦仲肥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问道“陛下,您想要什么?臣听着呢
麦仲肥这一问把李治弄得更不好对他解释,此时殿门外的内侍一声通禀,“启禀陛下!司空李绩、兵部尚书席君买奉谕前来见驾
这一声通禀总算是解了李治的窘迫,暗暗瞪了麦仲肥一眼,低声对麦仲肥道“此事改日再谈。
一整衣冠,一本正经地沉声道“宣”。
“臣、李绩席君买参见圣上!”李绩与席君买进殿后拱手施礼道。
“都平身吧,联招你二人前来就是想讨论一下该不该对吐蕃动兵转头对麦仲肥道,“仲肥,你把你的担忧都出来,咱们君臣合计合计。”
“是!陛下麦仲肥站起身,又对李绩与席君买拱了拱手后这解吐谷浑的态度疑甚多
“第一,都明白。仲肥你解释一下第二。”李绩开口道。
“吐谷浑的构成是由各个部落构成的。目前吐谷浑可汗诺葛钵心向唐属,东北各部落也都心向唐属,但其西南各部因久与吐蕃接壤更是互相通婚,大多数都是亲吐蕃的。其西南众部落比之东北众部落更加彪悍。目前疑就在于诺葛钵可汗他究竟能够统属多少部落,尤其是吐谷浑西南的众部落。这一对于我们出兵与吐蕃开战至关重要。”
“仲肥的意思是怕他们到时候临阵倒戈?”李绩捻须问道。
“正是。臣在草原待了十多年,对于游牧部落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如果我大唐出兵与吐蕃作战,一路高歌猛进,他们或可不会倒戈,但一旦出现迁延日久或败,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反咬我们一口。据臣估计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他们下手的地方必定是我军的粮草囤积处。我军对于高原地形以及气候多不适应,一旦粮草断绝,我军将不战而败。故此臣才觉得应当先派人出使吐谷浑,把这些事情一一探查明白后才可用兵麦仲肥把自己的担忧一股脑了出来。
李绩略略了头道“仲肥所虑虽有道理。但纵观我大唐”懵的几次局域**锋,皆是我军惶胜的局以老夫货懵猾…真正的敌人还是吐蕃,至于吐谷浑,嘿嘿。李绩轻蔑地一笑结束了自己的话。
李待下坐着的席君买也是一脸轻蔑神色。也是,李绩一生戎马,对于吐谷浑这种不入流的游牧部落根本不放在眼?。即使如席君买也曾一百二十骑大败吐谷浑的万人军。在这二人眼里把吐谷浑根本没当回事。
麦仲肥却是知道正因为眼下唐军中普遍看不起吐谷浑的战斗力,才会在大非川之战中,栽在响应吐蕃大相钦陵起兵的二十万吐谷浑军队手里,后军粮草被劫掠一空,导致大非川惨败。
成为吐蕃别部后的吐谷浑更是成为唐与吐蕃征战的桥头堡和先锋军。后来唐开元时期,著名边塞诗人王昌龄的《从军行》一诗“前军夜战佻河北,已报生擒吐谷浑还为打败吐谷浑而欢欣鼓舞。把一个疮终于养成了大患,也与目前唐军中普遍轻视吐谷浑不无关系。
但麦仲肥又不能打击他们的这种自信,略微沉吟了一下后道,“我曾听一位高人过“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样的话。不知李司空与席尚书以为然否?”
李绩与席君买听完一愣,略一思索后席君买道,“然!高论”。李绩也缓缓头后对用手肘支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样子的李治道“陛下,左相麦仲肥所言深合兵家“知己知彼,之道,老臣同意仲肥所派精明干练之人出使吐谷浑。”“哦!好”。李治急忙坐直导体,道,“席尚书你的意思呢?。
“臣无异义!”席君买起身拱手道。
“既然如此,联也同意派人出使吐谷浑,既然仲肥提出,那你可有人选推荐?”李治这会还在想着怎么安置自己情人的事情,连脑子都懒得动了,索性一股脑全丢给了麦仲肥。
“这个”启奏陛下,臣心中到是有个人选,但此人名声不显,不知当不当麦仲肥早就想好了出使吐谷浑的人选,又怕此人名声不显,李治不敢用,故此道。
“什么人?难不成还是白身?”李治也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倒不是,此人进士及第,当过江都县尉,如今是御史台从七品监察史,叫委师德麦仲肥躬身答道。
妾师德就是委师衡给麦仲肥推荐的本家堂弟。麦仲肥曾在吏部考功司调阅过此人卷宗官评,扬州长夹卢承业给予的评价皆是优良,麦仲肥又让吏部暗中派人实地考察后,回“此人机敏练达,似通韬略。在江都的官声不错
麦仲肥这才让吏部拟票把委师德从从八品的江都县尉提升至从七品,调入御史台任最底层的监察史。监察史官阶很低,但权限可不分察百寨,巡按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但因为官职太无事不得入朝,即使入朝也不能走正门,要从侧门溜入,将弹劾奏章送与黄门后即刻离开。一直到了开元后监察史这种类似偷偷摸摸的入朝规矩才有所改观。
麦仲肥完,除了席君买有些愕然外,李治与李绩脸上均显出惊讶神色:从七品?当使节出使吐谷浑?虽然看不起吐谷浑,但让个从七品的芝麻去实在有不过去吧!
李治伸手挠了挠鬓角后,不太肯定地问道“你确定此人能担此任?还是你与此人相熟?”
“回禀陛下,臣不敢因私废公。臣也不认识此人。但此人从江都调任御史台监察史却是臣让吏部操办的。”
看着李治一脸疑惑麦仲肥接着道“有人向臣举荐了此人,臣调阅过他的官评,扬州长史卢承业给予的评价皆是优良,臣又让吏部暗中派人实地核查后,这才让吏部将此人调入京师。”
左相的职权里本就有为国选材、对五品以下官员任免的权利,麦仲肥此举也不借越。
李治摸着胡子沉吟半晌后道“以从七品出使实在不妥。这样吧,既然你认为此人可行,由你出面把他安置到礼部任给事中从六品,出使吐谷浑,如能顺利完成使命,联再另行封赏。如果办砸了,让他从哪来回哪去,你就这样和他。此事就议到这里吧,具体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操办,一切等这个委师德回来再。”
“臣等遵旨!臣等告退”。麦仲肥、李绩、席君买站起身给李治施礼。
“嗯,仲肥,联刚才与你谈起的事情,你考虑一下,回头给联个明确答复。你们退下吧。”李治一脸期待地看着麦仲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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