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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冲肥在米婉华臀部轻拍了下笑着说道“说的渊。事情?也一并报于为夫得知。”
米婉华一笑又说道“还有呢,武昭仪也有喜了,不知道我们该给她送什么呢?”
麦仲肥想了想后说道。“哦,你去库房里看看,我记得天堑使节曾经给我一尊象牙雕刻的卢那佛像,把那个送过去吧,武昭仪崇佛,应该会喜欢的。”
“哦!好。
赶明我带着佛像进宫。”米婉华乖顺地点头说。
麦仲肥迟疑了一下后说道“你和武昭仪之间不要走的太近了,就保持这样一般往来即可。”
米婉华疑惑地看了麦仲肥一眼,也没问为什么,点点头道“好的,我听你的。”
之后麦仲肥又问起家中情况,米婉华也一一复述给麦仲肥弊,而后又说“前天我让家人给义父送新鲜山货时,家人回说老爷子身体不大好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麦仲肥点头道“恩。都是古稀之人了。是应该多去探望。”
夫妻两个正在一起闲聊,黑强拿着一张名贴进来道“主人,门外一行人,说是东夷都护程名振前来拜访主人。””程名振?他什么时候到京的?快快有请!”黑强去门外接客人,不多时,双鬓已经有了白的程名振带着几个扈从跟随着黑强进来,麦仲肥降阶相迎。
“名振见过阁老。”程名振躬身给麦仲肥施礼。
“名振老兄不要多礼,快快有请!”麦仲肥拦住想要躬身行礼的程名振,挽着程名振的胳膊向大堂里走去。
分宾主落座后,侍女献上茶来,麦仲肥满面带笑地问道“老兄何时到京?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名振前日刚到,此次回京述职,还望阁老多多照应。”
“振老兄不要阁老长、阁老短的忒见外了,如果名振不嫌弃。还是直呼仲肥来的亲切一些。”麦仲肥打断程名振的话语道。
“怎可如此?岂不乱了礼法?”程名振心下感动却不同意。
“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乱什么礼法?你老兄叫某一声仲肥麦某喊你一声老兄岂不是很随意?”麦仲肥笑着说道。
“这”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老夫就托个大喊你一声仲肥了。”程名振也笑着说。
“这就对了吗。”麦仲肥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名振刚到京师,听说仲肥在守孝,不知何人去?”
“麦某的师长,和麦某一同创建料州的怀乡子涅德鲁老爹。”麦仲肥收起了笑容有些哀伤地说道。
“哦!请容名振前往拜祭。”程名振站起身拱手说道。
麦仲肥领着程名振来到后山湿德鲁的衣冠冢前,程名振上香祭拜已毕,两人沿着深秋铺满落叶的林间小路缓缓往回走。
路上麦仲肥问道”辽东一切可好?”
“名振此次进京述职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新罗王金春秋病亡,诏立其女真德为女王,又命其族弟金延平为摄政。延平此人十分狡诈,多次派兵与高丽相摩擦,虽数次被薛将军击退,但一直贼心不死。又使其民越境耕作,蚕食高丽边境土地。有密报说金延平正阴使人与百济媾合,想要合谋图高丽东南的土地,却又不让百济从其境内过兵,要求百济从海上攻击。百济王现在也在游移之间。名振此次回京就是想面见陛下这种情况下,我东夷都护府该如何处置为好。”
麦仲肥想了想道“新罗反形未显,以陛下宽仁的性子,必是申斥而已。想来老兄这次回京恐无结果。”在长孙无忌不倒台前麦仲肥还真不希望有什么战争,那样即使赢了也只是给长孙无忌脸上贴金。
程名振脸上微现失望之色。麦仲肥明白边将的心思都是希望能有一场大战,而且程名振已经快要五十出头。如果辽东再无战事,他程名振恐怕要终老于东夷都护这个位置上了。
从程名振身上麦仲肥又想到了薛仁贵。薛仁贵留守高丽是自己一手促成,如今那里没有战事恐怕薛仁贵也对自己有些不满的情绪,自己也没想到朝鲜半岛上的那三个废柴竟然如此窝囊。一想到这些,麦仲肥还真感到自己有些对不起原历史上那个名将薛仁贵。
其实经过那完胜的东征后。那里的三个国家里高丽已经废了。百济又吓没有了胆量,剩下的新罗也不敢大动干戈,现如今那里完全处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如何把这个平衡点打破,麦仲肥还没顾得上去想呢。
麦仲肥转变话题问起程名振海军炮舰的研制上。一提起这个。程名振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中小型舰船安装火炮的实验已经完全成熟。只不过舰载火炮的炮手的刮练上进度要慢很多。在海上舰船很不平稳所以舰载炮的准确性很难保证。如今苏定方他们正在想办法增加炮火的覆盖面,这样即使准确性不足,但只要打击面够大一样可以达到效果,不过缺少这方面的技师,效果不是很明显。而且预留的弹药太少了,打一次就少一次。苏定方本来也想随我一同回京找吴王殿下谈谈此事的,但因为其他原因耽搁了,所以这次他没来。”
毒仲肥眼珠一转,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便道“这倒是容易。今天我在府中设宴给老兄接风,同时把吴壬殿下和一些朝中同僚也请来,你与吴王当面谈谈,说不定吴王殿下没准会去辽东视察一下海军炮舰的情况呢。”
“能够如此,那可是太好了。”程名振一脸兴奋地说道。
回到府中,麦仲肥命家人去请吴王李恪、自己的便宜侄子卫尉卿许敬宗还有“人猫”李义府,以及刚被调回京当上御史大夫就来拜会过自己的原婆州刺史崔义玄、已及一直与长孙无忌不太对付的高履行过府赴宴。
不多时人们陆续到来,只有高履行称病没到。麦仲肥把东夷都护程名振介绍给了众人相识。这些人里李恪与麦仲肥那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许敬宗与李义府经过那次饮宴后,俨然也都是老熟人,只有崔义玄这个刚从外任调回京城既无势力又无人脉的御史大夫受宠若惊。很吃过这方面苦头的崔义玄对麦仲肥能够给自己提供这样的机会,打从心眼里感激麦仲肥。
众人介绍已毕,麦仲肥命家人摆开宴席。众人吃吃谈谈,很快就融洽了起来。这一桌人秉性各异,李义府一直给李恪劝酒,而李恪与程名振又相谈甚欢,程名振又对崔义玄平乱的事情很感兴趣,崔义玄又给麦仲肥劝酒,麦仲肥却和许敬宗偶偶私语,这一通罗圈酒喝的那叫一个乱啊!
等酒足饭饱后,众人纷纷起身告辞,麦仲肥一一送到门外,众人尽欢而散。毒仲肥单单留下李恪。
麦仲肥一反常态,如此高调地设宴,其实也是有网罗羽翼的意思,位革恪,就是让李恪知道自只始终和他是条战小时炮是向长孙无忌施加些压力,增加他与李治之间的矛盾。
有了上次武媚请麦仲肥叙话的事情,麦仲肥也知道了武媚在宫里也准备夺权了,既然都是一条战线的那自己就应该给她壮壮声威。
麦仲肥与李恪回到书房,下人献上茶来后从外面把门带上。李恪看着麦仲肥道“今天你怎么一反常态?”
“前几天的朝会你知道了么?”麦仲肥反问道。
“恩,听说了!”李恪因为谋反案牵连。为了避嫌,主动称病不再上朝。
“小治恐怕耐不住了。我这是给他加把火。”麦仲肥淡淡说道。
“没用!以雏奴的性格,即使他再气愤,也不敢把长孙无忌怎么样的。”李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一脸的不以为然道。
麦仲肥莫测高深地一笑道“恐悄这次有点不一样了。现在宫里有个不稳定因素存在。
“你是说她?她和你联系过了?”李恪问道。
麦仲肥点头道“恩,她想为后。”
李恪一笑道“这可不容易。”
麦仲肥嘴角带着笑看着李恪道“你太小看她了,她可不是个善类。扳倒长孙无忌此女是个关键,回去告诉你的萧妃,暂时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李恪疑惑地看了看麦仲肥后,点了点头。
麦仲肥设宴宴请朝中官员的事很快就传到了长孙无忌的耳里。麦仲肥在长孙无忌心里一直是个隐忧,只因长孙无忌一直看不透麦仲肥究竟居心何在。此人一向低调而且在朝中从不扶植自己的势力,何况此人确实有能力。长孙无忌一直想把麦仲肥拉拢到自己这方面来,所以长孙无忌才一直没给麦仲肥掣肘。但这次麦仲肥突然高调宴客,且所宴之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这方面的人,长孙无忌心里不由的心生警怯。
一旁的褚遂良看出了长孙无忌的心思,不屑地说“一个不问政事的亲王。一个光杆中书令加一帮小鱼小虾能够成个什么气候?太尉却也太高看麦仲肥了。”
长孙无忌没理褚遂良,只是眯着眼睛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敲着桌面。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圣上已经开始对老夫不满。而这时候麦仲肥又跳出来,这代表着什么?”
褚遂良疑惑地问道“太尉的意思是麦仲肥受到了圣上的指使?”
“不排除这种可能。圣上如今已经长大了,他想要得到他帝王的权利了。可老夫对他太过了解,始终对他不放心哪!这令老夫左右为难。”
褚遂良听完长孙无忌的话后。想到了太宗皇帝驾崩前对自己说的话:无忌尽忠于吾,吾有天下,多其力也,吾死,勿令谗人间之。汝诸大臣,联不能一一嘱咐。不由说道“要不遂良去找圣上谈谈,也许可以解开圣上的谗疑?”
长孙无忌缓缓点头道“如此也好,希望圣上能够明白老夫的一片苦心。至于麦仲肥今天宴请的人里。有时间随便找个无关紧要的敲打一下,算是给麦仲肥个警告吧。”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武昭仪也知道了麦仲肥的事情,聪慧的武氏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一向隐忍低调的麦仲肥何以突然高调宴客,正赶上高宗李治前来看望身怀有孕的宠妃。
这位武氏贵人在李治面前大大说了一通麦仲肥的好话后,同时把从自己收买的人嘴里听到的关于王皇后与萧淑妃错误的放大版,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李治听。之后话锋一转说到了长孙无忌的跋扈上,不止是在朝堂之上,现在后宫里也完全听命这位老国舅的指使。本来已经对自己舅舅有了怨**的李治又被自己这位爱妃的如簧巧嘴这一拨弄。更是心中愤懑。只不过正如李恪说的一样,长孙无忌在李治心里积威太深。李治虽有怨**却也真的不敢对长孙无忌动手。
从凤藻阁出来,满怀郁闷的李治回到宁心殿后,一肚子憋屈无从泄。这有得时候烦闷这东西是可以叠加的。李治现在就已经到了临界点上。
此时身兼先皇嘱托的褚遂良在得到了长孙无忌明确的指点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奔进皇城,前来求见高宗李治。
虽然李治惧怕长孙无忌。但他对这个褚遂良可就没那么多顾及了,何况他一直对这位总是跟在自己舅舅身后吆五喝六的顾命大臣心中不喜。
默默坐在椅子上的李治,看着下面口若悬河、吐沫星子横飞的褚遂良,心里说不出的厌慢,褚遂良说的话,李治一句都没听进去。
等褚遂良说话告一段落后,李治冷淡地问道“右仆射可是想要插手联的皇家事务吗?联记得右仆射没有这个权限吧?”
满含激动的说了一大堆的褚遂良被李治这冷淡的话语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知道自己刚才算是白说了。只好抬出太宗皇帝来道“先皇曾经当着陛下与太尉的面。丁嘱遂良。为陛下与太尉之间解谗,想来陛下没有忘记吧?”
“解谗?不知是何人向联进了谗言?需要你这个右仆射来解橡?你不妨告诉与联,联好像记得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臣下给联奏事了吧?连国家大事联这个皇帝都不知道了,何来的进谗言之人?”李治满脸嘲弄地问褚遂良。
“达个”褚遂良那个憋屈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是来给你们这一对舅卓与外甥和解的,你怎么把气都撒在我头上了?有本事你去和你舅舅要权去啊!
憋屈归憋屈,他的使命还是要完成。褚遂良耐着性子说道“陛下说的都是气话。长孙太尉也是怕陛下年轻不懂事,这才全权帮陛下分忧。”
这句话可把李治惹毛了。李治“啪”一拍桌案,站起身用手指着褚遂良喝到“你褚遂良这是在讥讽于联吗?联虽然驾钝,却好歹也跟随先皇听政几近十年光景,每次先皇离京不都是联代理国事?你褚遂良可曾看到联出过一丝差错?如今联反而不懂事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父皇钦点的顾命之臣份上,联今天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你给联滚出去!”
见褚遂良还要分辨,李治大怒,对着门外喊道“来人!给联把他叉出宫门!”
从殿外进来两个内卫,一左一右架着褚遂良的胳膊向外拖,褚遂良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依然不甘心地扭头喊道“陛下。不可与太尉见外呀!长孙太尉这都是为陛下的社稷着想啊!陛下”褚遂良的声音渐渐远去。
暴怒的李治一屁股做进椅子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越想越气“啪”一下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随着这个茶杯被摔的粉碎,李治与长孙无忌之间的裂痕也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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