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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齐露出意气风发(小人得志)的笑容,开口说道:“啪,啪。”
啪,啪?什么意思?
当然是拟声词啦!打脸的。
那人面色涨红,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王山哭笑不得,过来劝道:“好了师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有点气量啊。”
“这家伙,一点‘主角的气量’都没有!”白泽瞳的吐槽适时地在心中响起。
江子齐呵呵一笑:“气量?那是什么?能吃吗?”
谁规定主角就必须用无声的事实打脸?谁规定主角就不能跟小龙套作对了?
我就喜欢欺负小龙套,不服打我啊!
不过江子齐还是个安分的主,在完成打脸反击以后,他就随着王山回到玄云峰的阵营里了,专心看起了斗法。
江子齐本来是没打算观察这种低水平的战斗,但方才的战斗让他发现,自己手生的很——压根不知道低水平的战斗该怎么打。
这就好比一个数学家,遇上小学奥数的题目,却被要求只能使用小学数学的思维方法去解答问题。
刚才和陆守恒的战斗就是如此。
在先天重瞳之下,陆守恒全程一共暴露出一百六十一个破绽。而江子齐在十八个思维中枢的运转下一共推测出三十三种可以秒杀对方的方法。
但是他不能用……
对此,江子齐在心里感慨:“水平太高也成破绽……”
擂台上的战斗仍然在继续着,一个小时不到,第二批的擂台赛也结束了,不过因为白河惜新增规矩的缘故,要失去五枚战印者方才会被淘汰,所以即便是如今也未曾出现被淘汰者。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异样的骚动。江子齐这边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江子齐回头望去,只见一名黑衣炼气士带着一个弟子走了过来。
那黑衣很别致,并非是五峰、侧峰的标识,而是宗门直属身份的象征。黑衣黑得纯透,却在左肩处用银线绣了一只象征律法威严的神兽狴犴,这正是天刑殿执律使的制服。
在太玄圣宗的律法体系中,天刑殿拥有司法独.立权,地位与五峰相当。执律使可不是普通的刑殿弟子,他们人数不多,但实力高强,选拔方式更为严格。
首先,成为执律者的弟子不能有任何犯禁记录;其次,他必须熟知太玄圣宗的法律;再者,他必须做到不徇私;最后,他至少需要通玄境的修为。
那犯禁之人,到底所犯何事?需要一名通玄境强者亲自押送?
“陈昆……”王山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那边。
“玄月峰陈昆?”江子齐一愣,这个人可是太玄圣宗无数弟子里面,他最熟悉的一个。
倒不是共渡患难结下的真情,而是因为两人的经历差不多。
玄月峰,太玄五峰之一,陈昆正是玄月峰长老陈雀之的入室弟子,同时也是他的嫡亲孙子。
没错,这也是一个走后门成为入室弟子的家伙,如果他不是有一个在玄月峰做长老的爷爷,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为入室弟子的。
如果不是江子齐很负责任地坐着垫底的位置死活不让,陈昆就是名正言顺的“太玄山第一废柴”了。
这家伙在入室弟子排名中就是个渣,之所以一直稳坐入室弟子之位,全是靠着身后的关系过硬。
但是这样的家伙,怎么会需要出动执律使亲自押送?
“师弟上个月正好出去历练,有所不知。”王山缓缓道:“上个月的时候,有两名入室弟子在背后议论陈昆,结果没想到被他撞见,陈昆一怒之下竟然暴起伤人,就连刑殿弟子出手都拦不住,三名弟子都被他打伤,最后还是执律使出手才将之制服起来。”
我靠!
江子齐一愣,曾经的废物轰然爆发,将那些看不起他的龙套一个个啪啪啪。这不就是真命天子觉醒,然后咸鱼大翻身的戏码?
“话说这种情况,还能参加五峰会武?”江子齐疑惑道,他可是“知法懂法的好公民”,熟读各项条例。
何况他可是因为私斗进过天刑殿的人,他很清楚,按照门规,这种私斗的行为,严重的甚至会处以极刑,现在居然还能参加比赛出来装逼,还讲不讲道理了?
“咳咳,法律不外乎人情,”王山面色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道:“他爷爷陈雀之花了大代价将他保送出来,而且他也说了,这次五峰会武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要奖励。所以……”
江子齐心中呵呵,不要奖励?
能够装逼就是你最大的奖励了吧?
心中对于这种践踏律法的人没有丝毫好感,但江子齐对陈昆的比试却是认真观察起来了。
“这厮用的是什么剑法?”
江子齐眯着眼睛,看着擂台上的陈昆,这厮的对手是大竹峰的燕河山,燕河山在入室弟子之中也是一个高手,擅长快剑。一手奔雷山河剑已经登堂入室,得其精髓。
剑势一出,山的巍峨,河的延绵,同时交错在其中,而且还携带着奔雷般的速度,可谓是势不可挡。
可是在面对陈昆的时候,却是缩手缩脚,一手霸道浩荡的剑意竟然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往往剑一递出,便对陈昆轻轻的一个横扫,将剑势破去,又是一剑直刺,让他不得不后退,十几个回合之后,竟然被他逼到了擂台的边缘。
“返璞归真?”
江子齐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看似简单的招式在陈昆的手中却化腐朽为神奇,朴素间流露出深远的意境,但是隐隐约间,却又有一种让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格格不入的并不是陈昆的剑法,而是他这个人。
剑意乃人心与剑法精髓的融合,一个人的品性如何,其实是可以从他的招式中看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某个世界总是相信“决斗是一种沟通方式。”
说实在话,陈昆完全不像是能够施展出这么漂亮剑法的人。
“哈哈哈哈,燕河山,你不是很嚣张嘛,你不是很厉害嘛,现在怎么了,哈哈哈哈哈!”
擂台上,陈昆肆意的大笑着,在外人看起来有一点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过江子齐却知道,他这是在渲泻着自己的压力,放纵着自己的感情。
陈昆其实和他一般,一直以来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和嘲讽,只是因为有江子齐在垫底,他并不是最出名的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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