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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说谢谢吗?”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扬起眉毛,嘲讽地问。
关仕翰毫不客气地摇摇头,大言不惭地回答,“不用,秦总,这项福利,是你用勇气赢得的,无需感谢!”
“呵呵!”我眯起眼睛,冷笑俩声,不想跟他继续打嘴官司,“谁先问?”
关仕翰俊朗的脸勾勒起一抹微笑,伸出长长的手臂,打出请的姿势,“当然女士优先!”
“你跟杨绯绯是怎么分手的?”我开门见山,直指他的隐私。
“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关仕翰纵声大笑,不能遏制。终于,他停住笑,认真地问,“秦总,我跟杨绯绯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何谈分手?”
“哼!”我鼻子冷哼一声,戳穿他的虚伪,“吹牛的话就不要说了,大学四年,起码你跟她混过,被称之为男女朋友有半年多,不是吗?”
“是!”关仕翰放下刀叉,嘴角上扬,耍起无赖,“和我俩相比,我跟她没有接吻过,没有床上运动过,至多也就牵牵手,拥抱一下。说得纯洁一点儿叫做‘友谊’,说得不纯洁一点儿叫做‘暧昧’,但是绝对不叫做‘在一起’!”
这种回答,太缺乏诚意了,答了等于没答嘛!
我怎么判断杨绯绯何时甩了他?怎么判断杨绯绯何时跟李海涵在一起的?怎么判断她和李海涵的感情到底牢固不牢固呢?
我转转眼珠,绕个圈儿继续问:“出国以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关仕翰忽然摔了墨镜,眼眸中射出俩道如利剑般的光芒,大声质问,“秦明月,当年你在意过吗?既然没有在意过,何必假装关心?你觉得十年之后再问我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嘴巴呈O型!我好想说非常有意义啊!但看他如此激愤,只好识趣地闭上嘴巴,低头继续吃饭!
大约十分钟之后,我依然保持缄默。
关仕翰似乎压抑住了火气,面色已恢复沉静,便缓缓开口了:“既然你不再问了,那么我姑且认为你的问题问完了,下面该我提问了。”
“请!”我举起酒杯,客气地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用我的君子,衬托出他的鸡肚小肠。
关仕翰揉揉眼睛,停顿片刻,盯着我的眼睛慢慢问:“你,结婚了没有?”
我思索片刻,认真地回答,“没有!”
关仕翰忽然笑了,俊美的脸犹如三月的春风拂过,桃花盛开,满枝芬芳。
笑什么呢?我的回答很好笑吗?笑点在哪里?
我默默腹诽,伸出筷子,举手捡了一片芹菜,放入嘴巴,使劲咀嚼!
“你目前单身吗?”他随即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该怎么回答呢?
挣扎片刻,我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单身!”
没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他便低头喝粥了,喝得很认真很认真!我遗憾地低头,也非常认真地继续吃饭。
大约一刻钟过后,我喝完一碗粥了,关仕翰还是没有说话。于是我举起筷子,夹起一块酱板鸭,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孩子是你的吗?”关仕翰忽然抬起头问道。
“呃!”我被噎住了,“咳咳咳咳,”辣椒进了喉咙,我不停地咳速,眼泪唰唰唰地掉。他居然,他居然知道我已经有了孩子?他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呢?
我拿起桌上的餐巾,抹一把泪。而关仕翰,坐在对面,就那么定定地盯着我,没有想给我喝水的打算。于是我拿起桌上的葡萄酒酒杯,“咕咚”一声,喝去了大半。随后又用餐巾擦擦油腻腻的红唇,掩饰一下心虚的表情,看着对面的他依然瞪着眼睛盯着我,静静等候我的答案,深深呼吸,鼓足勇气,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是我的!”
关仕翰蹙起眉头,俊脸紧紧绷着,顿时,天气似乎从碧空万里转到皑皑白雪,从一汪春水凝结为满池冰霜。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继续追问。
“这是第四个问题,超出回答的范围!”我转转眼珠,眨眨眼睛,浅笑着拒绝。
“秦明月,根据学籍档案,你女儿秦咏雪已经十岁了。也就是说,从我俩分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生下了她。在我的记忆里,大三那一年,我俩处于恋爱期,我不记得我让你受孕了,秦明月,这有关我的声誉,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人啊,我的私事,有损他的声誉,太牵强了吧?
我冷眼看着他,提高声线,“关仕翰,你查我?!”
“秦总,有一点容我再次提醒你:我,是土生土上的M市人;这里,是我的地盘!想知道什么,非常容易!”
“哈哈哈,”我大笑俩声,梨涡深陷,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既然你喜欢背地里查,请帮我查出孩子的父亲来呵!非常感谢!”
既然三个问题回答完毕,我擦擦嘴巴,“John,我已经吃好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关仕翰一声不吭,转身走了出去。片刻,他又走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鞋盒,打开盖子,里面露出一双崭新的粉色羊皮高跟鞋,纤细小巧的鞋后跟晶莹剔透。他跪在地上,热热的手心握着我冰冷的脚,慢慢地为我穿上鞋。然后抬起头,妖孽的眼眸柔柔地看着我,“秦总,既然是淑女,就要保持淑女的仪态,优雅地走,千万不要再冒冒失失地被人追赶!也不要再随便给别人追逐的机会。”
姐活了三十岁,唯一在你这儿吃瘪好吗?我腹中诽谤,从座椅上站起身。关仕翰忽然跨前一步,双手搂住我腰,俯耳低语:“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我望着他,浅笑,酒窝深陷,柔声答,“我真的不知道!”
他俊脸冰封,忽然一把拥我入怀,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红红的嘴唇热切地覆上我的唇,小舌用力撬开我的牙床,含着我的舌,吮吸着,辗转着,颤栗着。我使劲咬了他一口,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怒声呵斥,“你想干什么?”
关仕翰捂着被咬出血的嘴巴,狼狈地看着我,恨恨地问,“你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红了双眼,沙哑地反问,“既然所有的男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