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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不能相守我愿驻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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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醉酒醒来后,头痛着依然往漠都出发了。有梦是个好的开始。

    抵达四月芳菲,见到了一个传说中说的奇女子,芳菲,四月芳菲的老板,虽然蒙着面纱,却总让我有熟悉的感觉,似乎认识她已经很久了。

    陪着蕊儿四月芳菲住的日子里,我跟她并没有交集。虽然她的聪慧,她的圆滑,她的无害秉性,都一一展现在了我的面前,但是我跟她没有关系,她是闻名的店老板,我是花府的大少爷,我还要回去等我的落落。

    送嫁完成之后,我便马不停蹄回了家,我只怕落落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回来,我想当第一个她回家后看到的人,然后我会跟她说,落落,欢迎回家。

    但是,直到我回到家后半年后,才发现,自己居然与你错开了,落落,原来那就是你,你就是那个聪慧圆滑无害的女子,四月芳菲的老板。那天,若不是睡不着无意经过那里,恐怕我还会在花府等上你一辈子吧。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娘不喜欢三姨娘,以及落落。只是,我未曾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娘却还记恨着,很在意当年对落落的僭语,哪怕蕊儿已经成为了妃子,她都没有放弃对落落的搜寻,我知道她跟蕊儿有书信来往,哪怕蕊儿在宫中。我没看过她们的书信,只是凭着直觉,我开始观察娘的一举一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事情似乎是从皇上封芳菲为起始的吧,我偷偷看到娘将宫中送来的密信撕了个粉碎,而且还喃喃自语,骂着:骗子,都是骗子。拆穿你们,拆穿你们!

    再后来一次,是在宣布,由贵妃昏睡长眠时,娘竟然会就当着我的面,呵呵的冷笑着,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但是其中一句我记得很清楚,是曾经一指神相为落落批得僭语,只是被娘说地嗤之以鼻“说什么‘梨花落尽,无处藏身’,我看是‘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娘便得越来越奇怪,没事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但是下人们每天清理屋子时,却总是清理出一大堆画过的纸,纸上只有怪怪的图案,没有任何字,就像是鬼画符一样。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天。

    第七天的晚上,晚饭后,我总觉得心绪不宁,于是便在清日轩晃荡,一直到很晚,不知不觉来到了娘的房前,但是娘似乎已经睡了,屋里漆黑一片。正要离去,却闻到了烧东西的味道,于是我越过了娘的居所,来到了东面的长廊,直走了不远,便发现了娘,只见就跪在一片空地上,边拜边烧纸钱,钱已烧尽,她才跪着双手合十,对着圆月道:“夫君,你在那边好好的过,不用愁没钱花,我们的孩子已经cheng人,新仇旧恨,我都会为你一起算的。”

    原来娘是在祭拜我的亲爹,那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吗?我正冥想着,却被接下来的一切吓到了,是的,是吓到了,既惊又恐!母亲跪拜着的那片空地上,出现了一个很大恨长的条幅,闪着幽光,条幅中是那些我看不懂的画,若隐若现中我看到条幅中的身子,是的是一个女人的身子,或许并不是人吧,她被束缚在那里面了,貌似很痛苦。

    有点不忍,我还是跳了出来,喊道:“母亲,你在干什么?”

    哪知却听到娘有些痴狂的回答:“挺儿,我的好孩子,我在为你爹报仇呢!”见她指着那长符中的人“看,还差她一个,她是花言之最爱之人的女儿,我要让他永远痛苦,我要报仇!”

    落落,听到娘说那东西是你,我比先前更加恐慌了,怎么能让娘这么伤害你呢。还好,在我跟娘纠缠时,你还是逃过了一劫。之后,我才从娘那里真正的得知你的情况,你就是芳菲,是由贵妃,也是我苦等了这么多年未归的落落。

    我想,我不能再等了。于是我跟娘提出要入朝为官,我要保护你,还有就是要带娘离开这花府,我想,这里娘再呆下去迟早会疯的。

    三

    因为蕊儿的关系,我入了朝,但是要上高位,就必须立功。所以,我入了军籍,决定跟着军队征战,在这个时期,立军功虽很危险,但也是最有效地升官方法,因为皇上不理朝政,四方来犯,总在战乱。一直以来,虽然,是那个男人的过错导致了战乱,但我却恨不起他,只因他似乎爱惨了落落,让我觉得同病相怜。

    五年,整整五年,我都在军中,跟着卫敬志,成为他手下一名能上沙场,能使计谋的副将。我越来越受到将军的赏识,他说过,一旦国家平定下来,便会推荐我入朝成为有品级的官员。落落,你知道吗,我在等你醒来。

    又一次征程,大军去漠北前一刻,我看到了她。她是代笙的弟弟,但是我却知道她是个女人,蕊儿告诉我的,她只是个听命假扮花落的女人。但她始终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她的假扮像是在亵渎落落,在她的身上,我看不到落落的影子,她跟落落一点都不像。虽然刚见面时,她也会如当初落落在四月芳菲看到我时一样,盯着我发呆。

    我不喜欢她。但无可厚非,她也是个聪明机智的女子,从征程中她的表现很杰出,甚至超过了一般的男人。但是,在流莺王的那场宴会上,从她举世无双的歌喉曲艺中,我突然看到了落落的影子,就那么一刹那,我很想了解她这个人,为什么会答应蕊儿假扮落落。不知不觉中,我跟她说起了她手里赢来的“不鸣”的来历。她的表情一如落落小时候,淡淡的,又带着几分无关紧要。

    落落,我是挺笨的吧,那个时候,我都还是不知道你就是她,一招借尸还魂,还是娘曾经提过的话。后来,只因为记起这样一句话,我放下了一些东西,又拿起了一些东西。娘应该会很恨我,恨我没有履行我当初的话,而蕊儿也会恨我吧,明知道我那时的拥抱是利用,或许箐儿也会恨我。

    箐儿是我的妻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兵部尚书的千金。跟她的婚姻是利益的结合,那时你已经回来了,以另一种化身。而你居然会与皇上定下约定,你还他一个圆满江山,她会还你一个自由的花落。我想我是知道的,离魂之后的你,辗转又带着如今这具身ti回来救自己了吧,不管你现在是李希还是其他的谁,一旦宫中的那个你能被放出来,你应该可以立即逃离这个身ti,回去做真正的花落吧。是吧,我猜的没错吧,落落。只是,为什么你走了却没有带上我呢?

    我知道那也不能怪你,有谁给我下了**,所以我们错过了。但是我却没有去追究,因为什么不重要了,我觉得这也是天意吧,不能相守,我愿驻留。

    只是很久之后,我才发现,其实也许是因为她,曼菁。曼菁很适合做我的妻子,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她嫁过来之后,一直都那么贤良淑德,哪怕我几次三番地利用她去与老丈人打关系,她都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然后去做。还记得,当初,成王谋变前,我参与同代笙和皇上筹划,如何力挽狂澜,也不知道利用了箐儿多少次,但是她却总是静静地听我说要做些什么事,看着我的眼神中是包容,信赖,依偎着我,然后笑着答应我。她简直是把我当做了她的天了吧,对我好的让我愧疚。从她嫁过来的那天起,我的心里就没有她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在成王败事之后,她的父亲,也受到了牵连,但是她却能忍住,没来问我像皇上求情,最后还是很久之后,他父亲已经被判流放,我才忍不住,去问了的她:“为什么不让我为你父亲求情呢?”

    “父亲的确是做错了。”她回答是很通情达理,但是语气很哽噶,像是强忍着不哭出来。

    当时,看着她的伤心却坚韧的样子,我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就变得轻柔了起来,像是承诺一样,跟她说:“你爹会没事的,只是流放,路上我会让人照看他的。”

    她听了我的话,竟两眼朦胧的望着我,道不清说不明是欣喜:“相公!”紧接着,便泪流不止。

    见了她那个样子,我居然隐约会心痛,情不自jin中,我抱了她,第一次,自从洞fang花烛后,那是第一次。落落,是从那时起,我发现我开始心疼她了。而那时,你跟代笙离开已经有一阵子了。

    我想今生,我们是不能相守,不过我仍愿驻留,请让我在心里为你驻留,那里总有你的一席之地。只是我也已经放不下箐儿了。

    察觉箐儿走进了书房,我不jin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接过她沏的浓茶,我轻轻吹了口热气,依旧迎香扑鼻,茶是秦思:每个人的一生,都至少该做一个梦,即使得不到,也可以藏在心里,想念。只是,不能仅被梦所蒙蔽,看不到梦以外,也许还是有一个适合自己的可以一生的人。

    抿上一口秦思,我抬起头,,对着温和如水的她,道:“菁儿,你早点睡吧,我还要一会才能看完。”

    只见她满zu地笑着:“相公,我让人准备了洗脚水,边洗边看朝文吧。等给你洗完了,我就回房。”

    看着箐儿忙活着,亲自为我tuo鞋袜,洗脚,我亦知道,这就是那个可以一生的人了,张曼菁。

    洗完,她端着水便要走,我一手拉住了她,道:“一起回房吧,剩下的明早起早点就能看完了。还有,这水,还是我端吧,对你有些重了。”

    见她笑得幸福如斯,正如我心里溢满的幸福。落落,你幸福吗?你现在找到你的幸福了吗?

    给读者的话:

    恩恩,亲们,花挺之篇到此结束!还满意吧!离花以后就不插播番外了,等正文完结后,偶一篇篇的上哈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