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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水卿君行驶在纽约市的公路上,突然见到有一辆车子停在路肩,她思考了一下,决定将车子停下来探个究竟。
一下车,她先往车后座看去,就见到一张俊美的面容,但此刻,他的表情看来痛苦不已,五官几乎全皱在一起。
她认出他来了!他是媒体宠儿拉菲尔,那张脸常在各大媒体中出现,因此想不认识他都难。
从外表看,他一点儿外伤也没有,但显而易见,他正饱受疼痛之苦,她马上询问他身边的保镖:“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拉菲尔的保镖说:“大约十分钟。”
“为什么没立即送医?”
“我们的车子打滑,爆胎了,已经求援了,但道路救援还没到。”司机回道。
“平日他可曾发作过?”水卿君又问。
“不曾见过。”
“那他可有嗑药?或是服药的习惯?”
“小姐,我不能回答你这么隐私的问题。”保镖决定在没弄清楚对方是谁之前,不轻易泄露老板的真实情况与身份。
“我明白你的立场。那不介意我为他量个脉搏吧?”水卿君了解地说道。
“好吧。”保镖让步。
她于是认真地看着表,把起脉,片刻,她凝重地说:“你的老板现在很危险,必须立即送医。”
“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司机又重复了一遍。
“看来没那么快到。我认识天使医院的人,如果你不介意,三分钟内我可以让直升机过来。”她十分有把握地说。
“真的?”保镖不信地问。天使医院可是纽约市最著名的医院。
“当然。”
“那——”保镖还未说话,就被半昏迷的拉菲尔打断。
“就让她叫,我可不想死在这儿。”
他努力地瞄了水卿君一眼,背光加上眩晕,让他看不清楚她,但隐约瞧得出来,她是个娇小却十分有自信的女人,声音还有点耳熟
听见他的首肯,水卿君按下一组号码,说了代号及急救的术语,果然三分钟后,直升机便立刻到来。
看着他坐上直升机,水卿君淡淡地扯着唇笑了。
“谢谢。”拉菲尔闭着眼致谢后,就完全失去意识。
水卿君意外救了有“能天使”之称的纽约大亨,也就是俊美无比,且对艺术品有非凡鉴赏力的知名艺术交易商拉菲尔,他理应跟着去到医院关切情况,可是由于她临时有事,因此当她以自己的名字叫来直升机后,就离开去办她的事了。
次日,她按照预定计划来到天使医院开会。当她一踏进医院里,就发现院里的气氛凝重不已,她心底纳闷着,一路往会议室走去。
一进去,里面竟然半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就连投影机等相关器材都还未准备好。
她的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她可是开了好久的车,从波士顿赶到纽约市来开会的,虽然半路上又累又饿,却也不愿延误时间停下来买个汉堡,谁知会见到这种情况。
这时门被推开,天使医院里最资深的外科医生泰格,及几位也颇知名的医生走了进来。
“抱歉,院里来了个大人物,所以——”泰格耸耸肩,朝她露出抱歉的笑容,表示无可奈何。
她笑了。“纽约市真是个处处是大人物的地方。”
一旁的病理医生维帝认真地说︰“这个人物可不同。”
“哦?不会是我们的天使老板吧?”他们都这么称呼他们的老板,是因为他人真的很善良。
她自台湾移民到美国后,就一直住在麻州波士顿,专攻病理学的她,在得知天使医院在招聘病理研究员时前来应征,幸运地为该医院所录用,并以自己喜爱的方式工作——不必死守在医院,可以因需要来回各地。
“不!是另一个‘天使’。”维帝医生又说道。
泰格阻止道︰“是拉菲尔先生,别乱称呼人家。”
水卿君笑了“是他?”刚才她还在想,这个人不知好些了没呢!
“是的。”泰格又道:“听说还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发现他的。”他并不清楚是哪一个医护人员送他到天使医院来的。
“嗯。”就是她,但她没多说。她不想要夸耀她的助人行善之事,因为这是一个医护人员该尽的责任。“他现在的情况如何?”
“问题有点棘手。”泰格又说。
“不会是罹患了a——”她故意不说完“aids”这四个字,为的是留点口德。
泰格摇了摇头“不是。”
她松了口气。
“但却和艾滋病一样,是种不容易处理的病。”
“是什么?”她又问。
“这种病应该属于你研究的领域。”
“那你的初步判断是?”她的神情已无先前的轻松。
“初步推断可能是罹患少见的曼陀罗橡叶纹病毒,或是曼陀罗扭曲花叶病毒。”泰格医生严肃地说。
闻言,她深深吸了口气。
这两种病毒在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的症状,但大多数的病患,身体及皮肤会像树叶般枯萎、溃疡,最后发烧、抽搐,严重的还会休克,或是引起其他并发症,如肢体变形、弯曲或异常疼痛。
拉菲尔可以说集财富、才华于一身,若真罹患此病,真是可惜了。
虽然以他的财力,在医疗的支付上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解药目前不易取得,有效样本也不足,能使力的部分真的少之又少。
“开会吧。”泰格拉回她的思绪。
医生们一一入座,开始举行每月例行的医学会议。只是整场会议下来,水卿君的脑袋瓜里,装的都是拉菲尔病情的相关问题。
也许,今晚她该留在纽约的病理研究室,再想办法联络已失联许久的恩师——包柏,或许可以研拟出一些解决方案。就这么办!
于是一等会议开完,水卿君便不加思索地往院内的研究室里钻。
可是,对方给的答案是——除非有老板的手谕,否则不外借。
她深呼吸地说道︰“我不是外人,我是天使医院的研究员!”
“很抱歉。但你的磁盘显示,你是约聘人员,所以不但没有优先使用权,也不可以在夜间使用,尤其没有老板的手谕。”管理实验室的硕壮管理员冷冰冰地回绝她。
“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向来强调“天使”精神的医院,会用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员工,还有这样一条不近人情的规定!
“抱歉,请回。”
“我会走!”重重地吸了口气,她气得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她拿起手机,按下一组号码“美国航空公司,我要订纽约飞往波士顿的来回机票。对,就今晚。谢谢。”
订好机票,她就飞快地冲向停车场。上车发动引擎时,她隐约听见奇怪的声音,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一定要搭上那班飞机,直接回到波士顿的研究室,找出治疗曼陀罗病毒的方法。
水卿君一路驾着车子,一面看着腕表,突然,她在一个转弯处擦撞到路肩,接下来就发生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车子抛锚了!气得她在车内尖叫。
当然,尖叫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于是她准备拨打手机求援,谁知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铿锵!手机竟在她开门时,不偏不倚地掉在车外的水泥地上!
“啊——”她一边拾起手机一边尖叫,当她打开手机面板时——
“啊!”尖叫声比上次更大,因为手机爆了!
老天!她这是在做好事不是吗?但为什么要让她一而再地碰上灾难?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等,等公路警察巡逻时顺道救她。
但可不是每个待援的人都会得到实时帮助,有些会碰上歹徒。
不成!她得乔装一下。于是,她重回车内,开始在她的脸上,涂上自己在无意间研发出的“过敏”药膏。
那是一种涂在某些动物身上可以消炎的药膏,但碰到人类的皮肤,就会产生过敏现象——出现大量的红疹,几乎看不到正常的肤色,而这就如动物的“保护色”可以保护她在纽约公路上免去各种危险。
接着,她从后车厢拿出路障告示牌,自己则坐在一旁“纳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睇见不远的后方,有辆闪着蓝红灯的车朝她驶来。
那是警车!她马上跳了起来,双手舞动着“救命啊!”警车果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有意思的是,这是一辆“超豪华”的警车,不但车身宽且长,还有酒吧,太扯了吧?
透过警车的透明车窗,她可以清楚地看见车内的状况。里面坐了五名彪形大汉,前座是两名穿了制服的警员,而后座居中的男子脸色很差,像个病人,苍白的脸上隐约可见几处泛着淡粉红色的斑点。
她以职业敏感判断,这个“犯人”生病了,并伴有过敏症状,只是天生的尊贵气质让他不愿示弱。
如果不是他正病着,而且脸上有几处淡粉色的斑点,她认为这个男人是自己见过最俊美的男子!
他们“君临天下帮”的四个男性成员,每个都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帅哥;可是眼下这人,却是个比他们更不真实的超级美男子。
在她还未回神之际,其中一名警员摇下车窗对她说︰“你的车子抛锚了?”
“对!”她马上应道。
“半小时后会有州际公路警察,你再等一下。我也会以无线电通知他们。”
“可是,我要赶飞机。”她有点着急。
警员犹豫地瞄了后座的俊美男子一眼。
水卿君旋即联想,他们可能是因为要火速羁押犯人,所以赶时间,连忙说:“那我就再等一下好了。”
这时后座居中的男子要旁边的人摇下车窗,他瞄了满脸红疹的水卿君一眼后,慵懒地随口说道︰“红豆妹妹,你该不是怕我是毒枭,或是杀人犯,而不敢上车吧?”
说话者正是因旧疾复发,不得不脱下面皮的拉菲尔本尊。而他之所以能以警车替代救护车快速赶往机场,全是拜身旁这两位保镖之赐。因为他二人与纽约警局高层私人关系良好,才能顺利地“借到”这辆警车。
“红豆妹妹?”她低声地重复一遍,忽然感到晕头转向,因为这人的声音实在迷人!
老天,这个男人,真是天生来扼杀女人理智、感情的杀手。
不对!他叫她什么?红豆妹妹?好一个以貌取人的坏男人!
“对,我就怕你是自己形容的毒枭或杀人犯,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红豆比萝卜糕好吃、好看。”她反将他一军,形容他的苍白脸色就如萝卜糕一样。
“哈!你虽然长得很抱歉,不过幽默感十足,值得嘉许。啊——”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禁不住低喊了声。
“老板——”坐在他左右两旁的大汉突然唤道,十分紧张。
他大手一扬“不碍事,我们开车吧。”
“是的。”警员立即道。
站在车外的水卿君,一下子被弄糊涂了,难道他不是犯人?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水卿君疑惑不已。
而拉菲尔在车子一驶离之后,马上倒向一旁,同时命令:“快点与水卿君的恩师包柏联络。”
“我们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力,都没有任何回报,但包柏的网站留言建议我们直接找水卿君小姐。”他身边的保镖说道。
“反正他二人都应该在波士顿,只要赶到机场就可以了。”拉菲尔蹙着眉说道。
“是的。”
“希望别被那个红豆妹说中了,再找不到他们两人,我真的会成了萝卜糕。”拉菲尔强忍着痛说道。
因为天使医院的泰格医生说,他的病目前只有三个人有办法。
其中两位就是水卿君师生二人,另一名则是病理大师克拉克。可叹,他已因罹患帕金森症无法为他诊疗了。
而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水卿君易了容,而他又是以真面目示人,竟导致他二人因此擦身而过。
此刻,拉菲尔觉得浑身难受,好像被千百根针刺着!他痛苦地压抑着,豆大如雨的汗珠直冒。
身旁其中一名受过医护训练的保镖于是拿出针剂“老板,你忍耐一下,这一针下去会让你好受些。”
拉菲尔什么也没说,闭上双瞳,默默承受这难以承受的疼痛,渐渐陷入昏迷。迷梦中,他看见红豆妹妹,还有那曾经救过他一次的模糊娇小身影。
因为走得匆忙,他竟忘了向泰格询问救他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