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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伏击失败,耗子领着一杆兄弟回到卧牛山,清点人数,竟然损失了十个人,其中就包括刚刚当上炮头的马行空。
王天纵召集大小头目商量对策。黑娃第一个道:“大当家,咱们卧牛山从来没有输的这么惨,这一次要不是炮头将警察引开,我们全都别想活,现在炮头被抓了,就算死,我也要去县城把炮头救出来!”
“对!我也去!”几个一起讨回来的土匪响应黑娃。
“等等!”老夫子叫住众人:“要去也要想一个完全之策,就你们这样能闯进县城?能救出马兄弟吗?”
“哎!”黑娃叹了口气,蹲在地上。老夫子对王天纵道:“大当家,既然马兄弟没死,我们便一定要救,为今之计就是立刻派人去县城打听清楚马兄弟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即便是在牢里,也要弄清楚是那间牢房,我们才好下手。”
王天纵点点头,大声道:“黑娃,你腿脚麻利,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打听清楚,立刻回来禀报!一定要清楚,这个关乎你哥的姓名!”
卧牛山这次是花了血本。黑娃带着一口袋银元,几乎将整个浑河城的警察除了刀疤和刘勋两个之外,通过各种关系贿赂了个便。黑娃这些年的土匪生涯没有白做,在打听消息方面绝对在行,不但弄清了情况,还搞到了一张牢房的地图。
老夫子看着地图:“吴孝仁果然很重视马兄弟,你们看,关押马兄弟的牢房在最中间,要想救人,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劫狱!”
“劫狱?!这不行!”耗子当即反对:“咱们卧牛山就这么点家底,人没有警察多,家伙没有警察的好,劫狱可是硬仗,要是警察再用那大筒子轰咱们,咱们可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是呀!三弟说的没错!”王天纵瘪起嘴,皱起眉头。这是他的标准动作,每每遇到烦心事,他都是这幅表情:“劫狱,我们不是警察的对手,黑娃说了,马行空还受了伤,即便我们能找到人,也不敢保证能顺利的带出来,军师,你在想想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既然不能直接打,那就要想个办法让吴孝仁将人弄出牢房,我们好在半路上下手!”老夫子摇着手里的折扇,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较。
刀疤空着手跑了回来。吴孝仁早已经在地窖中等着,见刀疤一个人回来,就有些不悦。刀疤满脸堆笑:“二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老想先听哪一个?”
吴孝仁瞪了刀疤一眼,脸色一沉:“有什么话就说,别装模作样!”
刀疤笑了笑:“坏消息是,今天晚上三更,有人要劫狱!好消息嘛?这个计划被我听见了!”
“卧牛山的人终于上钩了!哈哈哈”吴孝仁一阵大笑:“我没有杀马行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你立刻去告诉刘勋,让他准备,决不能放跑一个,把那门迫击炮带上,就算是把牢房给炸平了,也要将卧牛山的人都给我留下!”
“二爷放心,我保证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刀疤脸上就像张开的鸡冠子花,那道刀疤红的可怕。
黑娃左右看了看,四周没有一点动静。他猫着腰,顺着墙根,如同一只老鼠一样,悄无声息的向前跑。他已经打探清楚,浑河大牢的西北角因为年久失修,塌了一块。有一段高墙只剩一人多高,且没人防守。这里是进入大牢的最好地方。
微微一纵身,两个胳膊就挂在了高墙之上。大牢之内也是一片漆黑,月光照耀出四排牢房“山”字型摆在大院里面。关押马行空的那间牢房就在山字的根部,最中间的那个位置。清朝的时候,那间牢房是用来关押死刑犯的。修建的最为结实,四周都是石头修建,一尺厚的大铁门就算是用最犀利的武器也别想撞开。
黑娃的脚步很轻,动作很快,三闪两闪,便来到了那间死囚牢的铁门前。“哥!”隔着铁门,黑娃轻轻的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传的却很远。寂静的夜将一切响动放大了无数倍。门内没有动静!黑娃又喊了一声。
猛然间整个大牢灯火通明,房前屋后出现了无数的警察,有的高举火把,有的举枪瞄准。明晃晃的火把,将整个牢房照的如同白昼。刘勋带着刀疤,在几个警察的护卫下,出现在黑娃的面前。
“兄弟,不用做这种无谓的抵抗,你只要一开枪,我保证你立刻变成筛子!”刘勋看着黑娃的枪口笑着说。
“放下武器,乖乖投降!”刀疤脸漏笑意,冲着黑娃呵呵发笑:“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同伙呢?”
“砰!”一声枪响。西边屋顶上的用一个警察,向前摔倒,一声不吭的从房顶上掉了下来。他手里的火把掉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在哪里?”刀疤急忙拔出腰里的驳壳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在南边的钟楼上!”有**喊一声。刀疤一挥手,几十个警察跟着他就冲出大牢。放上房下的警察胡乱的朝着钟楼开火。
吴孝仁在家里听见,微微一笑,对翠儿道:“如今你是我吴家的媳妇,事事都要以吴家为重,你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叫吴张氏,那个什么马行空活不了几天,要不是看着你还有几分姿色,就凭你们家和马行空是亲家这关系,早死在马麻子的前面了!”
翠儿低着头,眼泪从眼眶了一滴一滴的滴在胸前。将薄薄的衣服打湿,里面坚挺的两团若隐若现,勾引着吴孝仁的眼神不断的靠近。
“别哭了!睡吧!这枪声不知道要响到什么时候!”吴孝仁搂过翠儿的肩膀,将翠儿放倒在自己身边。翠儿没有反抗,一个女孩子,远离爹娘,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这个时候只能忍气吞声。奢望这个趴在自己身上发泄兽欲的老男人,在心情好的时候,能放自己的亲人一马。
刀疤带人追到钟楼,只找到一个用过的弹壳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见到。“砰!”又是一声枪响,又有一个拿着火把的警察栽倒在地,这一次刀疤看的清清楚楚,子弹是从钟楼东面的绸缎庄屋顶射过来的。
刀疤一摆手:“一队往南,二队往北,包抄绸缎庄,三队跟我上,抓住那个打黑枪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