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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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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的学生,离高考只剩下不过短短3个月的时间,大家都自觉争分夺秒的学习着,就连傅饶身后的学渣强子也不例外,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摩擦着纸张发出的“沙沙”声。

    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傅饶嗓子有些干痒起来,不住的咳嗽出声,瞥眼望去,又是方念开着窗户,明媚忧伤的看着窗外,静谧的教室,接连不断的咳嗽声显得格外突兀,意识到打扰了班上的同学,傅饶有意憋住咳嗽的声音,但咳嗽这种生理反映,哪里是能人为憋住的,一个不好,她咳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一张脸涨的通红,眼睛里都有些水意。

    坐在方念身旁的莫尧立马关上了窗户,见傅饶咳嗽不止,她用眼神示意强子给她拍拍背顺顺气,这样傅饶才慢慢止了咳嗽。

    捱到了下课,傅饶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感觉好多了,她转头看着强子说着“谢了,强子,看你表现不错,不让你扫厕所了,明天开始就让吴言扫。”

    强子挑了挑眉,刻意耍酷地邪笑着看着同桌吴言,眼里堆着幸灾乐祸,他自以为这一番动作流畅、帅气外漏,却不知落在别人眼中除了猥琐,还是猥琐,从傅饶的角度看去,只觉得他像个雕坏了的万圣节南瓜,龇牙咧嘴的怪模样。

    吴言自然不满傅饶的决定,出口反驳道:“你凭什么这么安排,给我个理由。”

    傅饶看着吴言一脸嫌弃地说着:“怎么?不服气?咱们班那次卫生评比第一名为什么会被3班抢去?自己负责的楼梯还没扫干净,就献殷勤跑去帮他们班的何苗扫,精力这么充沛,不让你扫厕所,天理难容。”

    尽管傅饶说的是事实,吴言并没有觉得做错,他说道:“那次之后我不都是扫得挺干净的嘛,再说,就上周我们班的卫生评比没拿到第一名还是强子的厕所没扫干净。”

    “所以啊,强子扫不干净,你来扫啊。”傅饶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吴言想要再辩,傅饶却打断他的说话。

    “可是什么?扫女厕所就不要想了。”说完,傅饶鄙夷的上下扫了眼吴言,似乎真当他是那种卑鄙小人看待。

    吴言气结,张口嚷道:“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私仇啊,我一直拿你当好同学,难不成你背地里还怨恨我,给我穿小鞋?”傅饶无辜的看着他牙尖嘴利道。

    吴言冷笑出声:“到底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他太清楚傅饶的为人了,上学期期末的事她一直记恨在心,这次她明显是公报私仇,偏偏她最得老师的信任,他对此根本毫无办法。眼看扫厕所已成定局,他愤恨的瞪了眼傅饶和强子,站起身大力的踢了下椅子,气愤的走出了教室。

    看着吴言气急败坏的样子,傅饶顿时觉得心里好舒坦。

    其实吴言还真的说对了,上学期末吴言正追着何苗,两人打得热情如火,自然什么话题都聊,吴言就将他班上的事情说给何苗听,其中说起傅饶时,他是这么评价的,傅饶这人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惯会拍老师的马屁,后来这话就传到了傅饶的耳朵里,傅饶当时肺都快气炸了,这人对她有什么意见完全可以当面跟她讲,可他偏不,还在别的班给她肆意抹黑。

    后来,傅饶就这一事跟他争论,言语间语气自然不好,吴言气急了,就将很多细枝末节的事跟倒豆子似的从嘴里说了出来,说完后,傅饶是震惊了,她这人好强,容易得罪人,再加上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很多小事也没顾及到,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将吴言给得罪了。

    虽然对吴言有些愧疚,但她觉得吴言的做法也不光明磊落,这些事他完全可以早些跟她讲,让两人不至于产生这样的误会,而他在别的班同学面前抹黑自己,这也太小家子气了。

    话一说开,两人也就不在维持着面上的平和,经常你一言我一语的找对方的不痛快,自然,两人的隔阂也越来越深,吴言不是说她仗势欺人吗,都被人扣了帽子了,傅饶自然也不会白担着。

    吴言一走,强子再度露出他那雕坏了的南瓜的表情拱手看着傅饶说道:“班长大人英明神武。”

    对于强子的夸赞,傅饶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强子说道:“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既然知道我英明神武,下次做坏事的时候再拉着尧尧,你看我怎么英明神武给你看。”

    “班长,你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是尧尧她非要跟着我们后面的,又不是我拽着她去的,你这可不能冤枉我。”强子面上无辜的解释着。

    “是吗?那你不会走远点?”

    强子一阵无语,有些气难平,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傅饶两样全占满了,烦人得很,一瞥眼,看到陆过微微偏过头,看着傅饶的眼里也有些不耐烦,心想,这陆过也是个明白人。

    察觉到强子的目光,陆过敛了眼神,不再观看。

    傅饶顺着强子的目光,有些后知后觉的看过去,就看到陆过白净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口罩,也不怪傅饶多心,这陆过的举动再明显不过,他是嫌弃她,怕她将感冒传染给他,其实吧!陆过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她心里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傅饶这人吧特简单,谁让她不舒服,她也不能让他太舒坦,这之后的日子傅饶算是跟陆过彻底杠上了。

    *****

    “额!同桌,不好意思拿了你的笔,不要介意啊!”

    “额!同桌,不好意思踩了你的鞋,不是故意的。”

    “额!同桌,不好意思喝了你的牛奶,我以为是莫尧的。”

    “额!同桌......

    陆过到现在还没搞明白,她同桌怎么突然就跟他杠上了,他自问没有做出什么得罪她的事,他就不懂她为何三天两头的冒出来膈应自己,本想问个清楚,但想到她的处事风格,也没有了弄明白的心思,起初,她这样挑衅自己,他也很生气,但生气的样子落入她的眼中,立马换来她得意洋洋的模样,陆过就再也不生气了,对付这样的人,直接无视她是最好的选择。

    如陆过所想的一样,傅饶对于陆过开始的反映很是满意,挑衅他的行为层出不穷、花样百出,渐渐的他不做反映时,傅饶开始郁闷了,她觉得自己就跟那跳梁小丑一般,张牙舞爪般的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但在陆过的眼中不过是个笑话,偏偏这样还不能激起一丝涟漪。

    “诶!吴言,我这几天细想了一下,让你一个人每天扫那么大一个厕所,是不是太难为你了?”这天,傅饶假模假样的看着吴言问道。

    吴言皱看了了她一眼,神情带有戒备,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饶装作看不道,继续好脾气的说着:“是我考虑不周,辛苦你了,你看,要不,我再给你安排个人,你们一起扫怎么样?”

    这边吴言还没回答,强子就跳起脚来了:“我说,傅饶,有你这样的吗?我一个人整整扫了两年半的厕所,没见你说一句辛苦了,他吴言才扫几天啊,这又是辛苦了,又是给再安排个人的,有你这样差别对待的吗?”

    强子这一吼,傅饶和吴言立刻将不善的目光投向他,本来这扫厕所的差事是轮不到吴言的,虽然他和傅饶有不愉快,但扫厕所这事说起来罪魁祸首之一就是强子,他替他躺了枪,原本就一肚子火,现在傅饶要给他再安排个人,虽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但这事之于他也算是件好事,偏偏强子却来横插一脚,吴言气得要死,拿眼狠狠瞪着他,恨不能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傅饶也觉得这强子脑子跟他表弟小强有得一拼,果真是一家人,她看着他,灿烂的笑道:“怎么?强子你不满意啊?那你和吴言换呗!”

    话才说出口,强子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自然不愿和吴言换,只好挠挠头,悻悻的走开了。

    傅饶转头看向吴言继续说道:“那吴言,你需要谁跟你一起扫呢?”

    等待吴言的回答时,傅饶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眼陆过,吴言明白了,之前还在奇怪傅饶这么做的原因,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不过吴言才不会让她拿自己当枪子使,他只笑笑看着她不说话。

    眼见吴言不上道,傅饶只好自己出马:“啊!陆过,你要他跟你一起扫啊!吴言,看不出来,原来你好这口啊!我说你怎么平时对他怎么那么照顾呢!好好好,我懂了,听你的。”傅饶信口胡说着,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听到自己的名字,陆过侧头看过来,知道是傅饶的把戏,但这玩笑有些过了,他眼里满是不悦,但这样的不悦却恰好取悦了傅饶,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似乎今天班上的同学都更漂亮了。

    傅饶的话原本就是说给陆过听的,所以声音也没藏着掖着,自然周围的同学也都听的清清楚楚,看着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同学们虽说不信她的话,但看热闹也不怕事大。

    看着大家暧昧不明的眼神,吴言瞬间红了脸,他脸皮薄,急忙解释道:“傅饶,你少胡说,你跟陆过有什么不愉快我不管,但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明天开始,陆过陪你扫厕所。”傅饶看似认错,却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明,吴言想再说却无从说起,只觉得越描越黑。

    就在傅饶得意之际,陆过黑着脸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怒气,他轻蔑的看着她说道:“十几岁的姑娘,是非颠倒的谎话说得信口拈来,是不是当上班长靠的就是这样的本事,而作为班长,就是这样行使权利的吗?”

    陆过的话就像是春天里平地的一声惊雷在傅饶的脑海里炸开,轰得她耳朵里闷声响,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周围的同学也惊住,停下了各自的动作,看向他们。

    傅饶的眼睛瞬间气得通红,他才来几天啊,怎么能这么武断的判定她的为人,“你在胡说什么?我当班长靠的是我的本事,你没搞清楚事情之前凭什么质疑我。”

    “我只知道这半个月从你的行为举止传达给我的就是这样的信息。”陆过得理不饶人。

    真的是这样吗,傅饶抬眼扫了扫周围的同学,却见他们纷纷低下了头,这是变相的认同陆过的话吗?傅饶气得连争论的力气都没有了。

    后来是怎么浑浑噩噩待到放学的,傅饶也记不清楚了,她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里满是不甘、委屈,陆过的话一直在耳边,似乎他说的是对的,她一直以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做的,但她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她没有那么坏,她有太多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陆过的话确让她无从辩驳,现在回想起以往自己的所作所为,傅饶心慌了,似乎她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真的成了那样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