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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是自地自建的四层楼透天楼房,地坪很大,客厅很大,饭厅也很大,客厅与饭厅有道日式拉门,此刻敞开着,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她把大包小包先被在客厅,往饭厅走去,她看到爸蚂、大哥大嫂,美绮夫妇、真真堂姐,还有个男人背对着她坐着,不知道是谁。
反正她家亲戚一向很多,谁来家里吃饭是家常事,一定是自己人就是了。
“大姑姑你好坏!”双胞胎哭丧着脸从她身边掠过,抢先一步去告状“妈,大姑姑买变形金刚给我们啦!我们不要变形金刚,我们要芭比娃娃!”
蓝永奇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妹妹“难得回来,干吗这样恶搞自己侄女?”
珞绮扬扬眉毛。“我没有恶搞啊,我是真的觉得很适合她们你觉得呢大嫂?”
大檀笑眯眯“我也觉得变形盒刚比较适合她们,买芭比的话,没两天就身首异处了,我一下子在庭园里捡到头,一下子在菜园里捡到脚,我年纪大了,心脏负荷不了。“j大家都笑了,蓝永奇连忙挪位子。“今天很热闹,全家都到了,大小姐,你就坐修颉旁边吧,反正你们也认识,应该可以吧?”
一时间,珞绮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听到卓修颉的名字?还是她家有个亲戚小孩也叫修颉?
她往她哥挪好的位子看去,呼吸顿时一紧。
他真的坐在那里,穿着她没见过的斜纹衬衫和牛仔裤,外面套着一件褪色v领毛衣,怡然自得,仿佛他是这个家的常客。
一个月不见,他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是哪里不一样?是气质更迷人了吗?
她的血液循环加快了,心跳加速了。
“怎么啦?”蓝母看着女儿。“你这孩子在发什幺呆,快坐下吧!饭已经帮你盛好了。”
珞绮愣愣地在指定位子上坐下来,她呆若木鸡地拿起碗筷,心里乱成一团。
他是什幺时候从美国回来的?而且还跟她的家人很熟的样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为了她而来,抑或不是?
她沉默地看了他一服,他却对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险些让她失了魂,忘了自己在哪里。
她慌得呼吸困难,她觉得呼吸好困难哦。
“珞绮,你不知道怔颉决定回国住一年吧?“蓝永奇笑吟吟地说,眸底闪过一抹促挟。“你回来得刚好,他有心找对象,我们正在介绍他认识真真呢。”
她睁大眼睛,愕然地皱眉。
这一连两个特级炸弹叫她如何承受?
他决定回国住一年?
他要找对象,而且对象是真真堂姐?
有没有搞错,他需要这么不挑吗?她那位真真堂姐已经遇人不淑n次,二十八岁离婚后就找不到对象了,有个孩子在前夫那里,而且前夫还老爱找她要钱,有时还会一时兴起对她施暴。
吼——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急着找老婆?到底是为什么?
“真真说,她不介意跟修颉到美国去住,虽然她英文很破,但她愿意学,她也不介意修颉有个孩子,她会当个好母亲。“蓝永奇像个媒人般地说。
珞绮愤慨了。
真真堂姐当然不介意,她有什么资格介意?她这样介入卓修颉的人生,分明是要毁掉他嘛!
“修颉啊,你娶真真就娶对人了,我们家真真绝对是个贤妻良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可以帮你照顾孩子,又有一手好厨艺,以后你都不必吃牛排汉堡了。”
珞绮瞪着母亲,讲得好像他们已经要结婚了一样。他们究竟瞒着地,见过几次面了?
她猛然抓到了自己的语病。
瞒着?难道她认为卓修颉还是她的吗?
她下意识的占有欲见鬼!她就是不高兴他在相亲!
“伯父伯母,我是个有孩子的男人,只要真真小姐愿意,我就很满足了。”卓修颉斯文地推了推眼镜说道,珞绮火建地瞪视着他。
他这是在说给她听的吗?
而且他为什么要戴眼镜?之前他都没戴眼镜啊,是为了给真真一个好印象吗?
她不自得看向坐在对面的真真。
年过三十的她,还真有熟女的风韵,大慨是之前的情路坎坷、婚姻又不顺,所以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大一些。
不说外表,看看她的穿着,圆领的大红色洋装这是什么落伍的穿着?就算想表现喜气洋洋也不能选样穿吧?
总之,她时眼前的情况很不满意,对她而言,这太失控了,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内,她极度地不喜欢、不满意。
她是回来过年兼疗情伤的,而令她情伤的男人却在这里,坐在她的旁边在跟别的女人相亲,这样她还平静得下来吗?
“对了,珞绮,先告诉你一声修颉年假这几天会住在我们家,方便跟真真见面约会,而且他父母带小颖去日车见家族长辈了,他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跟我们一起热闹多好”珞绮食不下咽地听着。
不但跟真真相亲,还要住在她家?
看样子,她最好还是买几箱泡面躲在房间里过年好了。
几天过去,珞绮觉得自己像座快爆发的火山,随时都可以喷得他人一头一脸的岩浆。
卓修颉真的太太太过分了!
他们现在是“点头之交”因为凡在屋里遇到她,不管是否有别人在场,他都只对她客套地点点头,然后就走过她身边,去做他自己的事。
相反的,他看到真真来就嘘寒问暖,如果见她穿得太少,就第一时间拿他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如果她还没吃饭,他就坐下来陪她吃;如果她吃过了,他就泡茶,泡咖啡给她喝,不然就约她出去河堤散步或开车去市里看电影、逛街。
总之,他好像真的对真真有意思,总是用亲切又迷人的笑容看着真真,看得真真脸红起来。
她真的很气他这样对真真放电,真真的前夫是个粗壮的水电工,别说放电了,那个人黑黑矮矮的,笑起来像变态杀人犯,根本跟他不能比。
现在卓修颉这样万般温柔体贴地对待真真,她怎会不迷醉?更别说他占有极大的外表优势了,恐怕叫真真现在就献身,她都愿意。
还是,真真根本已经献身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哦!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要中风了。
她没办法忍受卓修颉苞真真上床,她不要他用对待她的热情对待真真,不要他亲j喜真真的身体,不要他让真真在他身下辗转呻吟为什么事到如今她才后悔自己不要他?
是因为他现在在乎的是别的女人而不是她吗?
不,不是这样的,在她还不知道他与真真变往之前,她就已经在后悔了,只是她说不出口而已。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爱他!她早就爱上他了!
因为爱他,所以她才会天天看着风信子;因为爱他,她才会做什么都无法填补空虚;因为爱他,她才会有那么多的寂寞感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在她身垃!
现在怎幺办?要看着他和真真继续约会,然后步入礼堂吗?
不!她不要他结婚!
想到激动处时,大门传来了声音,有人回来了,而且一定是他,因为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全家人都睡了,只剩一太早就和真真去文化村玩的他还没回来,哥还给了他大门钥匙,已经将他当自己人看待了。
她又为什么会不在自己房里,反而在楼下客厅里呢?
在房里怎么躺都睡不着的时候,她告诉自己,肚子饿了,她是下楼来觅食的。
吃完东西以后,她又告诉自己,jj0有部电影很好看,要在客厅里的大屏幕看比较过瘾。
现在看到他走进玄关在换室内拖鞋,她终于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她在等他,因为他没回来,所以她睡不着,光想象他可能跟真真去某处过夜就挫折磨她了,如果他天亮才回来,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自燃起来。
“还没睡?”卓修颉心不在焉地对她点点头,转身就要回客房。
“等一下!”她情急地叫住他,一颗心热烘烘的,心跳与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有事吗?”他看着她。她两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莫非“有事,很重要的事,我们谈一谈!”
他眨了眨眼眸。“恐怕不行,我还要回房等真真小姐的电话,我们说好要聊过再睡。”
她的心紧紧缩了起来。“你就真的那么满意真真?那么喜欢她?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卓恬颉蹙起了眉心。“我不太懂你为什么要问选蚌,不过我幕了,我要进去休息了,晚安”
“等等——”珞绮气息不稳地看着他。
“不是我就什幺女人都无所谓码?你就邪么想结婚吗?”
他苦笑一下“我以为对你来说,我没有意义,只是多夜情,没想到你还会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就当做是在关心一个朋友吧!”她迅速地说道:“你听我说,你不要跟真真结婚,她不适合你,她前夫是个赌鬼,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钱,如果你跟她结婚,那个家伙可能会缠上你!”
他一脸的无所谓“我想他没机会找得到我,反正结婚之后,我们定居的地方是美国,那个人应该没办法到美国去吧。”
珞绮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好,就算你不怕她的赌鬼前夫,那她的孩子呢?她孩子的监护权在男方手上,如果她想孩子怎么办?她有办法全心全意地照顾小颍吗?”
要命!她觉得自己无所不用其极地在破坏真真的行情,要是被她爸妈知道,她就死定了。
“我自己也有孩子,所以我想这点我应该可以谅解。“他平静地说“孩子我会尽力替她争取,可以的话,一起带到美国生活,也可以跟小颖做伴。”
珞绮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和懊恼,她紧蹙着眉心看着他“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跟真真结婚了?不再考虑了?就算你对她没有心动的感觉也无所谓?”
他苦笑“我是个没有资格谈感情的人,我也不会再奢望自己能遇见幸福,如果一个平凡的女人能让我的心获得平静,那么我就当她忠实的丈夫,照顾她的生活一辈子.”
她的心无预警地泛起阵阵酸楚。
听他这么说,她真的快难过死了。
是她!都是她!
是她让他不再鼓起勇气追求自己的幸福。
是她让他降低了求偶标准,是她让他认为自己不再有资格得到爱情!
一想到他要一辈子待在真真的身边,当真真忠实的丈夫,她就痛苦极了,她不要他变成真真的老公,她要他成为她的老公。
“对了,专访我看了,写得很好,谢谢你。“平静地说完,他转身“不要走!”她终于再也受不了了,冲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他,激动地冲口而出“不要走!我爱你!我爱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静止在她说“我爱你“那三十字里。
卓修颉静静享受着她的真情流露,深探感到这阵子的日夜颠倒都有了代价。
“你不要跟真真结婚,我答应你的求婚,我现在答应你的求婚!“珞绮的脸颊贴着他的背,哭喊着。
他没有任何回应,任自她抱着。
她感到极度的不安。
她向他表白,难道他不高兴吗?还是
她心经胆颤地问他“你应该没有对真真做什么吧?应该没有做出那种需要负责任的事吧?”
他还是沉默,这让她更不安了。
她扳过他的身子,梭巡着他的双眼。
“有吗?你有吗?”
她屏息着等待他的回答。
卓修颉为难地看着她“你也知道真真小姐的身材让男人没有招架之力”
她的心好像被狠狠打了一拳,她满眼痛苦地拍眸问他“所以呢?你们做了?”
没错,真真俗气归俗气但身材是男人会心动的那一型,有点肉,但不是胖,胸部也很丰满,还有一双细腿。
对,如果她是男人,也会跟她上床,情又可原“你怎么可以背叛我?”珞绮哭着捶打他的胸膛“我一直在想你,想得快疯了,你怎么可以对别的女人的肉体心动?你怎么可以也跟别人那么亲密?你真那么想的话,去援交不是很好?为什么是真真?为什么跟我的表姐?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身边,止我这么痛苦?”
卓修颉蓦地抓住她乱打一通的双手,深深地将她拥人怀里,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红通通的双眸。“我跟别的女人亲热,让你这么难过?”
“你放开我!”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你不要碰我!我再也不理你了!你去跟真真结婚吧,去当她忠实的丈夫,快去!”
他蓦然堵住了她的唇,一面吻她,一面收拢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顿时安静了。
他的吻在温柔中带了点强求的意味,吻着,轻轻摩擦着她的唇瓣,最后滑到了她耳际。
“你在吃醋吗?”
她张嘴想辩解,他却不让地讲话,趁她嘴唇微张时,他的舌尖再度轻巧地溜进她唇齿里,激烈地吻着她。